第0684章 老實交代

第0684章 老實交代

杜拜,朱柔打頭,冷月上官燕瑞克隨行,清理戰場。

有所犧牲,但身後也有浩浩蕩蕩八萬人,杜拜城內已經陷入安靜,周邊百姓沒有得到官方通知,依舊不敢出門。

在確定城內沒有一個桑扶人之後,朱柔讓安穩一家聯繫當地官方,談論賠償事宜。

華夏已經注資兩百億,他們哪裏還敢要什麼賠償?安穩答應他們,會將重火力炸出的那個大坑,建立成為一個景點。

朱柔掃了一眼遍地狼藉,道:「杜拜將來必定會發展的更好,不過雨薇集團要掌控住當地的經濟命脈,我看瑞克的十萬兵馬就不要離開了,在沿海地區建立基地,保護杜拜百姓。阿拉伯沒得選擇,只能把華夏當做戰略合作對象。」

冷月冷聲道:「你倒是會借梯子往上爬。」

朱柔斜眼道:「那怎麼了?加強合作嘛,杜拜這個地方向來龍蛇混雜,杜拜人民需要我們。誒,月姐,紅海那邊打得怎麼樣?」

冷月道:「段飛打的可以,聽說繳獲了不少軍艦。」

「嗯,北非戰事穩了,紅海贏了,咱們也贏了,大哥那邊也贏了,要不要來個慶功宴?」

冷月道:「你就是想吃了唄。先問問徐清那邊有什麼後續安排吧。」

還有什麼後續安排?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調整。

阿拉伯東部沙漠,篝火點燃,照耀遍地黃沙,徐清率人和大家圍坐在一起,終於可以安心地吃上一頓飯。

吃飯時,唐妮將隊伍在沙漠中的運行路線自己勾勒出來,他們發現,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在沙漠中行了將近一千五百公里,有一半是在兜圈子,就是在被大風刮開的那片遺址附近,那邊詭異的磁場讓他們完全沒有了方向感,非常值得研究,徐清說:「蕭若冰一定會愛上那個地方。」

從來不在有武裝的情況下喝酒的唐妮張楚趙小飛和林青鯉,為了慶賀劫後餘生,大醉了一場,節目組的人陪那些妙齡少女打打鬧鬧,玩兒的不亦樂乎。

徐清也醉了,斜倚在篝火旁看着大家,桑扶的麻煩解決了,可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接下來,似乎可以去他們本土轉一轉,他們若是識相,割地賠款,簽個不平等條約,若是不識相最好,桑扶國那片土地,可以作為華夏一個眺望太平洋的基地。

不知道姚文青那邊怎麼樣了。

上官秋帶着兩三萬人越過了埃及沙漠,佇立在紅海邊緣,原打算協助段飛打擊敵人海軍陸戰隊,用不上,她便在這裏守着,因為她有一種感覺,徐清會從這裏回來。

北非無戰事,上官秋放寬了規矩,讓大家自由活動。

遍野亮起了篝火,隱隱約約照亮了營地,隨風飄忽的光影被攪碎,灑落四周,山一程水一程,夜深千帳燈。

警衛營在海邊立大帳,供上官秋姑侄二人休息。

有兩瓶紅酒,喝得上官秋醉了,伏案而睡的樣子在軍帳內柔軟嬌麗,風情萬種,軟綿綿的氣息,在夜色里隨風搖曳。

婁心在一邊看着,抓住了姑姑一隻細膩的讓人心疼的手,然後輕輕端起一盞發亮的高腳杯,沿着杯口一小口一小口抿著杯內的葡萄酒,濃郁香味,讓她神情恍惚。

誰能想像,這兩個女子本不屬於人世,卻做了人世間最慘烈的事情。

軍帳前有警衛守護,警衛想回頭看一眼,又不敢看,算了,還是不看了,這些來自華夏的仙人,距離他們太過遙遠,海風吹來,他們都往門口站了站,試圖為賬內二女擋一擋風。

華夏,陝西境內,小徐澈把一把軍刀放在懷裏,走在街道上,小小年紀,他敢出來,是因為從小便聽媽媽給他將各種神奇的軍旅故事,潛伏滲透的故事,他根本聽不懂,但是他會照葫蘆畫瓢,才一歲的孩子,走路都還不利索呢,怎麼救別人?

他還沒有走出一條街,就被人販子套上麻袋綁走了,西安地勢複雜,儘是崇山峻岭,人販子有固定的路線,瞞天過海,將小徐澈帶出了搜索圈。

綁票小徐澄的是一個慣犯團伙,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四十多的中年人,他們躲在華夏腳下的一處破廟裏,將小徐澈幫來的那人對老大說:「就憑這小子,身份絕對不一般,西安穿制服的全動彈了,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要麼送回去吧。」

這中年人在他的頭頂狠狠拍了一下,道:「越是值錢,越不能送回去,也不能賣了,打聽打聽,這小子的家裏人是誰,拿錢來贖人。」

「太險了吧?」

「那有啥怕的?咱們上次和一個貪官要了三千萬,他們也沒把咱怎麼着,打聽打聽,這小子的家裏人是誰。」

他們這個團伙也正是膽大包天了,所有人出去打聽,只留下了一個人守着他,晚上,小徐澈看了看自己腳踝上綁着的繩子,看了看那個昏昏欲睡的看守者,腦海里浮現出了曾經看過的爸爸一段殺敵視頻,他在想,自己也應該殺了這個壞人。

他坐起身來,解開了綁着自己雙腿的繩索,拿出了那把藏在懷裏的刀,悄悄下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因為這個動作,他模仿過好多次,可是在靠近這個壞人面前的時候,小徐澈才發現,自己根本夠不着他的脖子,他看了看刀,用雙手握住,蹲在地上狠狠刺在了這人的腳面上,這人從睡夢中疼醒就伏倒在地面看自己的腳,小徐澄一把抽出了這把軍刀在他的脖子上一輪,便割了他的喉。

虎父無犬子,徐清的兒子,豈是他們能抓到的?

徐澈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意識到殺生是什麼概念,也是見多了這樣的鏡頭,讓他覺得這麼做和爸爸是一樣的。

小徐澈跑出了這個破廟,進了林子,然後便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然後他便看到了有沿河行走的兩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小孩兒,他們穿着和尚的衣服,腳下是草鞋,小徐澈看着他們,他們也看着小徐澈。

那和尚走到了徐澈身邊,站了片刻,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徒弟,你知道你多幸福了吧?你還跟着我,看看這位小弟弟,一個人在這裏,風餐露宿的。一定也有幾天沒吃東西了。」

和尚的弟子是個小女娃,看模樣,也就三歲大而已,她看着徐澈,從包里掏出一個饅頭遞給了徐澈。

徐澈並不像小徐澄那樣從小寵著,徐澄沒斷奶,但是徐澈斷了,和大人一樣吃飯,萬千寵愛都得給了小徐澄,他從小便受磨鍊,他沒覺得這有任何的不公平,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在他的家裏,男人要擋在女人的前面,就像爸爸,他在國外打仗,流血冒險,媽媽就在家裏照顧大家,好好和家人生活,

本來爸爸不在,自己應該扛起這個家的,卻讓妹妹丟了,媽媽病了,想到這一成,他難過了起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兒,又看了看這個饅頭,接在手裏,掰成了兩半,比較大的遞給了那小尼姑,小的一半,自己拿着。

他還沒有自己的東西,別人的東西這個概念,於是不懂得道謝,只是問道:「爺爺,你有沒有見到我妹妹!比我高一點,穿着和我一樣的衣服。」

老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孩子,貧僧雖然沒有見到,可是你找,便緣起,骨肉同胞,終有相見之日,孩子,貧僧幫你找,說不定,是一段善緣。」

徐澈聽不懂他們說話,但是明白這和尚會幫助自己,他也沒有去想,這是不是壞人,或許在他的心裏,只是從直覺來分辨好人和壞人。

於是徐澈便跟着他們這一對苦行僧師徒上路了。

他們前腳剛走,部隊便包圍了這個山頭,姜尚武和林濤兩隻小隊帶頭找到了那個破廟,押解著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那個大漢指著一個小屋,道:「就在哪兒!」

小鷹跑步上前踢開了門,可是沒看到孩子,只看到一具屍體,小鷹把大家招呼進來,便開始檢查現場,在繩索上提取到了小徐澈的指紋,說明孩子確實在這裏呆過,可人是誰殺的呢?

蕭若冰現場解刨屍體,檢驗了之後,她道:「腳面傷口三寸深,傷口厚度六點五毫米,從傷口形狀來看,就是薛藍那把阿拉斯加捕鯨叉,喉嚨上的傷口同樣出自這把捕鯨叉,這種戰術軍刀是特質的,只有薛藍有一把,可以確定,是有人拿到了小澈那把捕鯨叉,殺了這個看守者。剛下完雨,地面應該有外來人的腳印,可是沒有,從痕迹來看,像是小澈殺敵逃脫。」

姜尚武皺眉道:「難道是這個把小澈帶走的人,故意製造了小澈殺人的現場?目的何在呢?」

林濤脾氣火爆,抓着那刀疤臉的頭髮將其拽進了房間,摔在地上,厲聲道:「小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對頭啊?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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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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