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3章大恩大仇

第0593章大恩大仇

喊殺聲再起,那幫桑扶人又準備對徐清來一波衝殺了,這麼小的峽谷,對雙方來說,退路只有一個,就是拿下對方。

前期沒怎麼打鬥,他們對徐清完成了包圍,最省事兒的方式,就是開槍,可惜被炸了一下,被徐清佔了先機,徐清和徐婉兒二人將正面的敵人全部滅了,將自己的車當掩體,其他三面的敵人一露頭便死。

有聰明人,懂得趴在地上,從這輛車的底盤朝徐清徐婉兒的腳底射子彈,只是他們剛一趴下,就會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狙擊槍子彈爆了頭。

總是這樣,但凡和徐清交上手的敵人,總會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憋屈。

安倍雄業失望了,這場面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他的手下從來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都能勇猛地衝上去赴死,對上徐清為什麼會是個這樣的狀態呢?

孔雀臉上一副「早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讓安倍雄業的自信和尊嚴受到了打擊,想起昨夜溫存,孔雀只是在肢體上配合自己的樣子,小小地觸碰了他心底那一抹叫做「男人的尊嚴」的東西,他又給自己的手下下達了命令:「死在徐清手裏,你們只不過是死了而已,否則你們活着更難。」

那些桑扶人都知道老闆這話代表着什麼,忽然就變得勇猛起來,他們朝着徐清沖了上來,亮出了手中修長的忍者刀,既然槍械不管用,倒不如用刀劍,正面砍殺。

一個哇哇亂叫的敵人一躍上了車頂,準備跳到徐清的面前,然而正在往下跳的那麼一瞬,徐清往後一靠,撥弄了一下他的腳踝,他當即重心不穩,掉在了地上,徐婉兒順勢朝着他的脖子踢了一腳,那人當即斃命。

有兩個是從兩側上前,結果剛一露面就被徐婉兒一劍連刀帶人砍成了兩半,鮮血飛濺。

有些有本事的能打出刀罡來,結果都是一樣的,還沒有值得讓徐清和徐婉兒打出第二招的本事,有些懂五行遁術的忍者,結果他們藏都藏不住,被藏匿起來的林青鯉一槍就解決了。

就這樣水平的人圍攻,一波又一波地上,結果也是為地面上多加一抹紅,而這個車,他們沒有任何的本事可以破防,安倍雄業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的徐清,他們想動一下,真的比登天還難,一個槍手混在二十幾個人中偷偷朝着他開槍,他都能在子彈飛出的一瞬躲開,並且進行反殺,這樣的人,誰能暗殺得了?

可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感情色彩,下了一條命令,道:「回來吧,不要再浪費力氣了。」

之前打仗,徐清不過是防而已,敵人要走,那不好意思,徐清一個也沒準備放,讓徐婉兒去封路,他在後面一個又一個地解決。逃走比正面剛死得快,軍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們就是想跑,因為逃跑死的舒服。

安倍雄業覺得心都在滴血,皺眉問澹臺清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才沒有讓你的人去?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澹臺清泉打了個哈哈,道:「來人,開一瓶八二年的紅酒。」然後對安倍雄業道:「喝點兒酒心情就好了,八二年的,喝一瓶少一瓶了,你啊,在桑扶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傲了,你以為你知道徐清的厲害,其實你並不知道,不讓你吃這個虧,以後你還要輸,要對付徐清啊,你首先得準備至少五個和他有等同戰鬥力的高手,然後還要選擇一個並不是那麼複雜的地勢,切斷他所有的外援,或者還有一點可能。」

安倍雄業忽然就笑了,道:「怪不得,我的服部家主和飛鳥幫幫主都怕他,那麼,老太太,你準備怎麼辦?」

澹臺清泉笑道:「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豈不是更好?這上海啊,除了穿制服的,全是咱們的人,他想聽到什麼,想看到什麼,還都不是咱們說了算?他的老婆孩子,也不可能天天住在車裏呀?!」

安倍雄業躬身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孔雀給安倍雄業拋了一個媚眼,道:「安倍先生,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在了解了他之後,他就不會是你的對手了。」她打了個響指,她的兩名手下進來,押解著兩個人,道:「徐清有個身份是雅舒集團科技公司的董事長,雖然有雅舒集團的冠名,可是和雅舒集團是兩回事情,這兩位是他的生活助理,先一步來上海是給徐清尋找住處的,我調查過,只是尋找住處,安倍先生,你看看,他們對你有用嗎?」

安倍雄業把目光聚焦在了這一對二十七八的男女身上,眼神之中有了興趣,道:「孔雀,你只是控制了這兩個人嗎?有沒有控制他們的家人?」

孔雀頓時明白了安倍雄業的意思,道:「我的人正在趕西安的路上,如果他們不服從配合,他們的家人很容易處置。」

澹臺清泉眯着眼睛捏了捏念珠,道:「孔雀啊,我來上海的時候,就覺得你這個人,挺奇怪的,有頭腦,有能力,可是心態卻不像是正常人的心態,我想知道,你和徐清有什麼恩怨啊?否則,老太太有點兒不想和合作了。」

孔雀道:「沒什麼恩怨,就是恨他!」

「哦!怪不得呢,恨這個東西是能傳染的,要麼也就不會有『恨烏及屋』這個成語的存在了,但是華夏還有一句老話,叫禍不及家人。」澹臺清泉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紅酒杯,搖了搖,喝了一口,道:「知道老婆子怎麼能活這麼久嗎?從來不殺無辜,你有點兒不對啊。」

孔雀忽然笑了,笑得那麼凄慘,道:「只要徐清死,我馬上死都可以,管不了那麼多。」

澹臺清泉又一次眯起了眼睛,道:「罷了罷了,人各有志,老婆子這好為人師的毛病,也應當改一改了。不過想知道徐清的行蹤,實在用不着用這麼低劣的手段,買房子嘛,都是我的人。但是,人已經抓來了,你們看着辦吧,老婆子不插嘴。」

安倍雄業一本正經地說道:「孔雀,我不會讓你死的。這兩個,徐清的助理,我需要一個空房間,我要審訊他們。」

澹臺清泉冷冷道:「去吧,去吧,可別審訊不出來也說服不了,把人弄死了,節外生枝。」

徐清的兩個助理,一男一女就這麼被帶走了,他們一點都不怕,因為這兩個人是朱佩選出來的,當初和他們說的明明白白的,跟着徐清干,會遇到什麼,現在遇到了,就必須得抗住了!

澹臺清泉去了自己的地方,很快就得到了孔雀所有的資料,澹臺清泉看完了之後,嘆息一聲,道:「原來如此,大恩必養大仇,古人誠不欺我呀。」

徐清那邊對上海的情況其實是一無所知,因為他和上海守備部隊的人不熟,那個地方也是神奇,按理說蘇雅的雅舒集團威懾力那麼大,想在上海開個分公司,就是開不進去,若不是官方壓制着,也許很多上架的貨物都得下架,蘇雅也沒硬弄,因為不需要那麼一個城市,那個城市夠富裕,也不需要她。

所以徐清迷茫,不知道用誰去闖這個上海灘,也不迷茫,因為至少一號首長給他親自安排了一個代號「蜂鳥」的特工。

仗打完了,硝煙瀰漫,血與火,生與死,看起來很激烈,其實並不激烈,因為除了車上有些血跡和彈痕,徐清和徐婉兒身上連一點兒灰都沒有粘上,這時候兩隻海東青才從遠處飛來,發出了幾陣歡快的叫聲,說明在它們的視線範圍之內,沒有任何危險了。

林青鯉帶回來一個排的軍人處理這片狼藉,薛藍帶着兩個孩子下了車,呼吸著帶着一點血腥和硝煙味道的空氣,問道:「這怎麼看也不像是阻擋或者暗殺,倒像是來試探實力的。」

徐清道:「是想來殺我,只是這位桑扶太子小看了我而已。」

薛藍憂心道:「那未來,你遇到的危險,豈不是比現在兇險十倍?」

徐清對她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道:「到時候還拿不下我徐清,他們只能敬而遠之。」

徐清將車上的水管接到了附近的河裏,利用毛細作用引上了一些水,清洗自己的車。天氣不冷,薛藍就和兩個孩子看那些屍體,薛藍清楚,人之初,不存在性本善,也不存在性本惡,他們就像是一張白紙,等著自己在上面勾勒,她想了好久,才想到怎麼對孩子解釋眼前的事情,說不好,他們也許會因眼前的殺戮留下心理陰影,或者是埋下暴力因素。

很多家庭覺得,三歲的孩子才會記事,把教育就扔給了幼兒園,可是三歲的孩子,也有不同,就是從他們一出生學的。

她抱着女兒,把兒子放在手邊,輕撫着他們的頭頂,道:「小澄,小澈,咱們的家,和別人的家不一樣,咱們的肩上背着比別人更多的責任,你們知道爸爸為什麼要打死他們嗎?是因為,爸爸要保護更多的人。」

這兩個孩子聰明的緊,媽媽在和自己說什麼,理解不了那麼深刻,他們只是隱隱約約明白了一句話,爸爸媽媽,和姑姑,和自己這一路上見到的人都不一樣,所以,自己也和別人不一樣,為什麼不一樣,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能明白的,就是面對這種槍聲,炮聲,敵人,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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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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