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3章一劍必死

第0563章一劍必死

上官秋和孫思瑤先走了,徐清希望她們能替自己給魚回雁如錦她們傳遞個消息,接下來的工作重點是調查魏老爺子和沈德三的位置,並且告訴她們對手是煙波客,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今天徐清和劉麒麟破例中午就把酒水擺了上去,那些被徐清揍過的獄友全過來了。

劉麒麟問徐清今天是什麼日子,徐清和大家說:「道個別。」

說好聽點兒,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話中的另外一個意思,這徐清是要越獄了。

這些人中只有劉麒麟見到那些個咳嗽一聲,世界格局都會有變化的領導,知道徐清是有任務了,徐清不提,他又不敢說的情況下,那些被徐清揍過的獄友都語重心長地說:「這是走不了的,武警部隊對這片區域的保護比邊境線還要嚴格。」

徐清寫了個紙條,道:「走得了走不了,那看我徐清的本事了,兄弟們,幫我把這個東西交給駐守這裏的旅長。」

大家展開一看,徐清寫的是:「兄台,今天我給自己特批半年假,半年之後回來。」讓大家大跌眼鏡,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霸道了么?要越獄了還要告訴監獄長一聲:「我要走了。」

徐清才不會告訴他們,二號首長是悄悄來的,阮建國都不知道,從這就可以看出來,這裏的防衛並不是那麼嚴格。更嚴格徐清也出得去,因為他有獨步天下的輕功。

酒席宴去,微醺的徐清給烏雲踏雪刷了刷毛,安撫了它,免得自己不在的情況下,它又追自己去,這次,徐清只準備帶上兩隻海東青。

帶上了自己的所有裝備,徐清往南走去,翻越祁連山,準備去青海湖,交代溫三一些事情,再從青海湖乘飛機去孟加拉地區,然後偷渡去非洲。

徐清用自己精妙的身法輕鬆地越過了防守線,當他身在河西走廊時,監獄長得到了徐清的字條,臉是火辣辣的疼,這他媽自己給自己批假了,還告訴自己一身幹嘛?這個地方越獄了可是一件大事,他先去了阮建國那裏詢問這個空中武器研究基地是不是有什麼資料丟失了,阮建國確認沒有,監獄長馬上開始搜索調查。

真沒有查到,監獄長馬上上報給了總決策部,將徐清越獄的消息下放給了軍警部門。

他們嚴禁這個消息泄露給群眾,只可以在軍警內部流傳。

但是徐清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徐清要想躲,這個世界上還真沒誰能抓得住他,徐清太了解華夏民間的規矩,火車地鐵和飛機才需要實名制,汽車上不需要。

徐清到了青海,青海長雲暗雪山,但是也有山清水秀的地方,徐清望着一個山頭,登山拾級而上,松柏夾道,涼風習習,走了一半,就飄雪了,徐清沒有逃犯的那種狼狽,身上穿着是小姨給送來的並不顯厚重,非常保暖的長風衣,有點兒古色古香,也不和時代脫節,下雪了,更給徐清填了許多出塵的氣質,空中有兩隻海東青伴飛,讓他更像一個遊山玩水的閑雲野鶴。

前後再無一個人,徐清一邊欣賞這殘雪霽,金瓦輝。星稀塞雁飛的美景,一邊感受着溫三的劍氣,這片林子是野林,但是有非常明顯的修剪痕迹,徐清看得出來,這都是溫三劍下成品。

徐清再往上走,看到林間有木樓,建築方式頗為驚艷。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破林而出,徐清嘴角挑起,身體拔高而起,落在了枝頭,松枝不彎也不折,徐清看着那道劍氣消散在林中,抬手回敬一道,飄然而下,站在了木樓前,然後看着山間小道上,人滿為患。

當初自己去東北的時候,還是初出茅廬啥也不懂的小子,梅姑這個苦命人,被奪過來搶過去的,現在雖然也是,不過她總算能有自己的選擇。

徐清回過神后,聽到掛着寫有「梅蘭亭」三個字的牌匾的閣樓內傳來了陣陣喊喝聲。

天色已晚,這個地方已經成了方圓幾十里內宗門遊俠唯一歇腳的地方,也有慕名而來,為一睹梅姑芳容的人。

徐清開門進了客棧,這個外表精緻的木樓,內部更加精緻,竟然是燈紅酒綠。

大堂有五百多平,在正中心有一個長條的桌子,上面空無一物,但是花紋卻無比美妙,在兩側有七彩的閃燈垂落,彩燈開着,主燈就不開了,大堂內盡顯神秘,周圍客桌人滿為患,但是沒有人來坐這張大桌。

徐清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有漂亮的服務員給上了一些簡單的吃喝,然後將一個盤子放在了徐清的手邊,然後等待,徐清不知道這是什麼規矩,就看別桌的客人,原來是放錢,或者是寶貝的,這種收錢的規矩倒是新穎,徐清問:「必須放嗎?」

服務員說:「必須放,不過意思意思就得,每個月的這個日子,我們梅小姐跳舞,放多少東西,代表客人多麼捧場。」

徐清笑道:「可是我沒錢啊!」

服務員被調教的很好,沒有表現出看不起的神色,道:「沒事兒,身上的一件什麼東西都行,別讓盤子空着,不好看。而且,我們家梅小姐還要通過這個東西選擇客人促膝長談呢。」

徐清想了想,道:「我倒是挺想和她聊聊,挺久不見了,這樣吧!」徐清便提筆寫下了「徐清」二字放在了盤子裏,對服務員道:「你信不信,你家小姐今天晚上一定會選我。」

服務員笑道:「這我不知道,也不敢猜,不敢信,也不敢不信,不過沖您這麼帥氣,沖您的字這麼漂亮,要是我,我就選您,您先吃着,這東西開胃,後面還有大餐。」

徐清急忙抬手道:「姑娘等一下,我這兒準備雙份兒的,我可能有個朋友要過來。」

服務員朝着四周望了望,道:「行!」

這服務員的態度是真好,不是那種八面圓通,是骨子裏善良,天生不帶有色眼鏡。

看着那盤子裏的珍奇,徐清真的好奇了,這梅姑到底用了什麼本事能把這裏的男人眯一個七葷八素。

忽然,大廳內燈光變了,冷光變成了暖光,從大堂后宅出來美人兩行,上了大堂上的那張長桌,怪不得沒有人坐呢,原來是姑娘們跳舞的地方。

美人兩行,紫色霓裳飄動,輕舞飛揚,一邊舞者,一邊將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毯子鋪在桌子上面,薩滿了曼陀羅花瓣,香氣四溢。

屋外冰天雪地,此處卻溫暖如夏,紫醉金迷。

音樂聲也是牙板,笙簫,絲竹這些華夏古樂器,從熟練度來看,這是童子功,大約都是從宗門世界請來的樂手。

忽然之間,明亮的大廳之內陷入一片黑暗,熱鬧的廳堂也是瞬間安靜到令人髮指,只見大廳頂端灑下一片淡藍色的柔光,仔細一看,從房樑上垂下三十六條彩燈,一個面帶面紗的金衣女子從空中飄然而下,之前跳舞的女子散開匯聚,十幾雙玉手拖着一枚托盤,女子就在這托盤上翩翩起舞。

頓時,廳內光華一片,又喧鬧起來,因為這不就是名揚宗門的天下第一美人梅蘭婷嘛。

看着她的眼神隨着音樂有節奏地聚焦散光,徐清不由地想,這女人,天生媚骨,讓她從事這個事情,可謂是如魚得水。

忽然,梅姑將外衣脫了,此時此刻,所有看向梅姑的目光,都變成了猥瑣貪婪。

不知道為什麼,伺候徐清這桌的服務員臉色忽然變得緊張起來,道:「徐公子,往後退一退吧,每次這個時候都會有人鬧事,小心濺一身血。」

「啥?」徐清蒙了。

服務員說:「您是不知道啊,這裏年輕男子都是看美人來的,有一波是純粹看熱鬧來的。」

服務員話剛說完,一陣飛刀的破空聲傳來,一道寒光直射梅姑面頰,沒有傷到人,卻把梅姑的面紗打落了,一個男人起身道:「賣藝不賣身可以理解,這賣藝不讓看臉,就不地道了哈。」

梅姑面無表情地站在毯子上,聲如環佩叮噹,道:「看着手法,應當是飛刀門人?有這功夫的,只有飛刀門大弟子房子靈了?」

那年輕人起身道:「姑娘好眼力。今天,在下要和姑娘促膝長談,怎麼樣?」

梅姑淡然道:「不願意。」

「哈哈,聽說姑娘不願意的事情,無人可以逼迫,若想動武,得接溫一劍的一劍,迄今為止,無人擋得下。」

此時,有人道:「沒那麼神奇,江湖中的前輩給面子。」

這個聲音的主人,就在徐清身邊,溫三什麼時候來的,沒有人看清,但他偏偏就真實地坐在徐清的對面。

那服務員眼睛一亮,看着徐清那桌屬於另一個人沒有動的飯菜,猜到了徐清要等的人就是溫公子,他們是好友嗎?

房子靈看向了溫三,笑道:「咱們的護花使者來了,溫一劍,這天下,就真的沒有人能敵得過你那一劍?」

溫三笑道:「比我強的人多的是。」

「那他們也相信你一劍必死?」

溫三道:「有人不信!」

「哼,那你的名氣是怎麼來的?」

溫三把自己的木劍放在了桌上,淡淡道:「因為那些不信的想來試試的,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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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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