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1章深不可測

第0541章深不可測

冷月一刀試出忍者們的深淺,大家看在眼裏,真覺得這幫忍者沒什麼,唐妮說了一個也不能跑,他們便用上了自己苦苦學來的本事散開,給這些忍者做了一個包圍圈。

六個人能包圍幾百人,徐清拉起來的隊伍就是這麼可怕。

瓢潑大雨,雨幕之下,張楚抬起了頭,雨衣帽檐上雨滴濺起一大片的水霧,手中有劍,是桑扶國的鬼丸劍,據說在桑扶的時候,這把劍在誰手裏誰被控制,徐清交給張楚的時候,張楚也駕馭不了,是一念堂老尼將這把獄劍在佛手上擺了一個月,生生地用佛法將這把獄劍管教成了孫子。

即便如此,這把獄劍對張楚的氣質還是有了及其大的影響,猩紅的嘴唇,邪魅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表情,使得她就像一個殘忍的妖物,引起了至少三十個忍者的注意,他們雙手握著長刀,站在了張楚面前,用華夏人聽起來就噁心的一種語言交流着。

張楚嘴角張開,輕輕「哈」了一聲,化作一道殘影沖了上去,忍者小隊中有隊長,他剛要下命令圍攻,卻再也說不出來話,身體也無法行動,他的那些隊員一邊奇怪著隊長怎麼了,一邊擔心的這女子的進攻,一轉頭的功夫,他們發現自己的隊長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就直挺挺在那兒立着,這幫人險些沒嚇出尿來,剎那間毫無戰意。

這樣的場面張楚肯定選擇痛打落水狗,她的眸子裏帶了一股徹骨的寒冷,她喃喃道:「華夏的風水的確是好,要麼你們這些人為什麼總是願意死在華夏呢?然而我會告訴你們的是,什麼叫不得好死!」

說話間,張楚那對纖纖玉指上已經捏住了一個人的脖子,常人鎖喉捏斷喉管就夠,可是張楚卻捏開了這忍者的皮肉,也捏斷了他的骨頭,在她鬆手的時候,這忍者的頭便聳拉了下去,只有幾根筋連着。張楚臉上漏出了一抹毫無憐憫的冷峻笑意,下一秒,她的笑容定格,腳尖點地,身體橫起,本來運行極快的忍者鏢在她的眼裏比蝸牛爬快不了多少,避開后,輕輕抖動刀鋒,數十枚忍者鏢按照原路返回,幾聲痛哼,預示著這幫忍者吃了自己手中傢伙的苦頭。

張楚穩穩落地之後,眸子一劃,身體斜飛而出,一刀劈向一棵樹榦,鮮血四射,張楚冷然道:「老娘讓你木遁!」

所謂忍者大軍,對張楚來說,就如殺豬宰羊一般。

相比於張楚的飄逸,朱柔和趙小飛就比較穩了,他們並沒有去練習那些飛來飛去的功夫,力從地起,龍尾刀和明刀護著彼此側翼,舞了一個密不透風,上來一個保准被卸掉一個零件,這是正兒八經的快狠準的刀法。

那幫忍者想要玩兒人海戰術,卻進了朱柔的套,這胖小子最喜歡對付這種人海戰術,因為全力一刀,保證能讓他們有一群變成碎肉了。

也不都是臭魚爛蝦,有個帶隊的挺厲害,抽刀高高躍起然後朝着朱柔劈下,朱柔隨手抬起龍尾刀架了一下,這人被彈飛了出去,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胖子的手臂居然被砍得下沉了半寸,這就讓胖子有點不開心了,他沖了上去,把這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忍者隊長大卸八塊。

胖子打得比較任性,趙小飛就得照顧他的周圍,一把明代古刀揮舞得咧咧帶風,就是一刀一個,速度快到刀上的紋路像是活了一般。

張楚只顧殺人,朱柔和趙小飛只顧過癮,然而唐妮和冷月卻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這些忍者太弱了,再來上個千八百也奈何不了他們分毫,這一群人是來拖住自己噁心自己的呀!

唐妮手中一把短劍是一念堂老尼送的,殺這種沒多少技術含量的忍者,用的是陳小點的劍術,每一劍都能准准地刺入一個人的脖子,她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林青鯉身邊,道:「丫頭,姐幫你擋着,你給你徐清哥哥打個電話,看一看是不是被圍攻了。」

林青鯉看了唐妮一眼,飛身越上樹榦,快速撥了徐清的號碼,結果是不在服務區內,唐妮讓她直接撥二號首長的號碼,聽到了老人家的沉穩威嚴的聲音,他說:「敵人圍上了我,但是圍而不攻,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你們在另一邊打得要堅決,給我把他們的意圖打出來。」

林青鯉把首長原話告訴了唐妮,唐妮焦急道:「不好,他們的目標是徐清,圍攻二號首長只是想拉走鷹潭市的武裝,現在他的身邊沒一個幫手。」

林青鯉問:「我要回去幫他嗎?」

唐妮看了一眼身邊戰局,道:「別了,如果連他處理不了的敵人,你回去了也是累贅,咱們全回去了,就太便宜這幫孫子了,先打仗吧。」

唐妮幾人遭遇了忍者的圍攻,四周有關部門都沒有接到什麼消息,可是二號首長回京的路上遭遇了忍者的圍攻,卻驚動了附近的軍人,他們不顧一切地趕往二號首長的附近相救,就這個局面,唐妮怎麼會分析不出來他們是針對徐清的?唐妮選擇相信徐清,千軍萬馬,他一個人滅不了,但是脫身應該沒多少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飛鳥幫幫主和服部家主的計謀成功了,把徐清周圍凡是可能對他有所幫助的人全調走了,調虎離山,再來一個釜底抽薪,能讓徐清進入這麼一個套,已經很成功了。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徐清就是來來往往一個人,那時候他並不覺得孤獨,因為內心中有一種難以泯滅的哀傷充滿,如今習慣了有人圍繞,身邊一下子安靜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他穿着雨衣,打着一把從鷹潭駐軍中順來的一把鋼製雨傘,在龍虎山下溜達,心中一面擔心母親那邊能不能請得動青海居士去幫助徐冰清,如果可以的話,那中東地區的地下勢力用不了多久就是自己的,喬登掌握著的自己的四五十萬兵馬就無後顧之憂,進可攻退可守;一面也在擔心唐妮他們,從慕容新德的作為來看,這小子是個人才,如果他選擇在唐妮等人立足未穩的時候進行攻擊,唐妮能保住那些兵馬嗎?

他也在擔心煙波客會以什麼手段整合華夏這個宗門,整合了之後他會怎麼做?如果他的勢力做大了,自己又要怎麼做?

想着想着,便想起了那些為自己而死的人,乾爹們和乾媽,老師公,陳小點,露絲,還有李謫仙前輩,那打卓木防禦戰的戰士們英靈是否安息?埋骨在外蒙的華夏軍人是否安息?

思緒混亂下,想起了薛藍,雖然沒有見到,可是他都能想像到她離去時候絕望的樣子,最終想起了韓思雨,他的心瞬間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湧上肺腑胸腔,鼻子一酸,淚就封住了眼眶,他本來以為自己失去她會很難過,確實是這樣的,分開了這麼些天,他每當想到思雨那丫頭身邊沒有了自己,更難過。

他停住了腳步,拿出了手機,翻出了曾經韓思雨發給自己的那些如糖如蜜的情話。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陰雲籠罩之下,徐清顯得格外孤獨,那一點手機的光芒,讓這個大雨天都有些孤獨。

猛然,徐清空洞的眼神有了光芒,滿是柔情的眸子瞬間佈滿了殺氣,手機信號不見了!

他收起了手機,脫下了雨衣,一劍七分袖的深色皮膚衣很快濕透了,白色背心也因為雨水浸透而顯出一抹淡藍色,脖子裏那把寒鐵材質的小刀成了他身上唯一的一件利器,因為被剝奪了軍權,連那件光榮彈背心都被摘掉了。

雨水很快順着牛仔褲流到了作戰靴上,徐清耳邊彷彿有個聲音在說,「待會兒就不是雨水了,而是血水。」

徐清合起了雨傘,眯眼望去,在西北方半山腰一棵樹榦上,有一人佇立,反手握著一柄短刀,磅礴大雨中釋放着磅礴氣勢,身上霧氣瀰漫。

深不可測,可是徐清知道這是桑扶人。

桑扶國的高手,徐清從不敢小看,因為桑扶國的老師是華夏,如果把華夏比作佛門正統的話,那桑扶國就是墜入魔道的佛,徐清始終不渝地認為,墜入魔道的佛,是最怕的一個存在。

西北方那人的衣着彷彿披麻戴孝一般,徐清回憶起了李謫仙曾對自己說過,桑扶國有個門派是穿麻衣的,似乎是和歌山的高手。

徐清猛然轉身,東邊百米外出現了一個帶着黑色面罩,腰纏黑色腰帶,穿着黑色鞋子,其餘地方全是白色的忍者,沒錯,就是忍者,這裝扮,是一個水忍。

一恍神,那水忍不見了,水遁?

徐清合起了雨傘,握住了傘柄,雙目一眨不眨,任由忽然颳起來的狂風吹拂起濕成絲絲縷縷的頭髮,在眼前水霧忽然扭曲的時候,他迅速飛身而起,前後幾乎不差一秒,他原地水面炸出一片水霧,那白衣水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從腳下進行了偷襲。

徐清將三分注意力放在西北方那麻衣人身上,七分注意力對敵,身體往後滑了一下,放水忍和自己身體持平,看那明晃晃的刀朝着自己劈來,他抬起二指輕彈,「叮」的一聲脆響,水忍的刀應聲而飛,徐清迅速抬起雨傘刺向他的小腹,百分百得手的一招,但是刺出之後,徐清發現只是一團水汽。

徐清扭轉身體落在地面,眉頭皺起,這小鬼子的五行遁術有點兒意思,張駱曾經告訴自己全是障眼法,拎着刀砍就是了,自己不但砍了,還特么捅了,管事兒了?

一股風劃過,徐清看到被自己擊落的那把忍者刀附近水霧凝聚,他迅速撲了上去,落地之後,連水霧帶刀全不見了,有點兒霸道啊,徐清自言自語道:「嘿,這傢伙是真有點兒意思啊。」

想不出很好的對敵方式,徐清也不是恨擔心,因為他們根本近不了自己的身。

就在此時,北邊和南邊也出來了兩個人,一個身着綠色忍者服,大概是木遁?一個則是白衣長袍,手中拿着的是劍,而不是刀,這個人徐清知道來歷,這就是飛鳥幫的人物。

四個深不可測的高手,看起來桑扶鬼子今天就想在這裏誅殺掉自己,只有四個嗎?

不能讓他們佔據了戰場主動權,徐清提着雨傘,身體化作一道殘影便沖向了西北位置那個站在樹上裝逼的和歌山麻衣高手,徐清今天也算是華夏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今天若是弄不掉幾個桑扶人,自己死了是小,丟了華夏人的臉,那就不是個事兒了。

幾百米的距離,就是一個衝鋒的事情,徐清看清楚了那人的臉,是一個白鬍子老頭,頗有仙風道骨的意思,徐清朗聲清喝道:「老逼!來華夏找親爹了?對不起,華夏沒人稀罕你媽!」

徐清眼看着那人迫於自己的氣勢想要跑進林子,他先將一股龐大的真氣打了過去,劍氣成絲,纏住了他的退路,徐清冷笑的看着這個裝逼的傻缺,將雨傘尖端刺了過去。

用劍高手飛花摘葉俱能傷人,可是手裏有一把劍還是舒坦,劍被沒收了,這雨傘雖說差不多,可也差了一些感覺。

傘尖非常快,連雨珠都被次刺散了,那個和歌山麻衣老者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少年人這麼生猛,還想接一劍來着,短兵相接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壓根兒接不住,然而能怎麼辦?他被封鎖著身體想避避不開,他只能硬接,便將短刀橫在了眼前,迎上了雨傘傘尖,這就是無謂的掙扎,這人被徐清一劍刺飛了出去,還噴出一口老血。

徐清如今才深刻體會到,當初李謫仙前輩滿心能那個鬼丸劍的主人打碎,而因為對手劍好而沒有達到進攻目的的感覺是怎樣的了。

那個人沒死,非常狼狽地起身竄進了叢林,竟然想跑,徐清冷笑着追了進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兒去?

可是當徐清追進林子之後,發現這是桑扶人請君入甕的謀略,敵人有水忍和木忍,這裏大雨中到處都是水坑和樹榦,而且,這裏除了高手,還有忍者兵,甚至有槍手,也有精通野戰的軍人,好大的一個必殺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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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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