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9章咱一起闖

第0539章咱一起闖

要開徐清的庭,在這花團錦簇的地方着實不太嚴肅,徐清被帶了鷹潭的駐軍基地,兩個總決策部首長,三個督軍,還有一個二號首長,消息傳到京城,並且在軍方擴散開了,都覺得徐清這次先斬後奏的帶兵,違反軍令,受的處分不會小得了。

歐陽家姐弟三人都相當佛了,來者自來,去者自去,徐清這些人彷彿沒在這個花房呆過,他們還是正常地玩玩鬧鬧,來不相迎,去不相送,可是徐清敏銳地感覺到,接下來國內宗門的麻煩,也許就圍繞着這三人了,原因很簡單,煙波客看上了這姐弟三人身上的功夫,也看上了這裏的白魚和花蜜,這可是能起死回生的東西。

走時,徐清看了看這三個孩子,翠花和鐵柱還在花叢中玩兒,翠芬呢,還是坐在那鞦韆上晃來晃去,呼呼大睡,這姑娘一天有十五六個小時都在睡覺,就如那睡美人。

朱柔看到徐清的目光,賤兮兮地說道:「大哥,你是不是真看上人家了?一見鍾情啊?」

唐妮也在觀察這裏的環境,聽到朱柔的嘀咕,道:「別胡說了,胖子,聯繫一下洪劍吧,讓他把隊伍帶過來轉轉,他們也該休假了。」然後憂心忡忡地看着徐清,也不知道這關過不過得去。

鷹潭駐軍只有一個團,總決策部人來了,全團列隊迎接,整齊的腳步,嘹亮的號角,讓人熱血沸騰,這幫軍人看到總決策部首長只是敬禮,然而他們看向徐清的時候的眼神是滿滿的尊敬,帶兵打仗的軍人,只服氣能打勝仗的將軍。

會議室里,六位老人並排而坐,面前擺着桌子,桌子上只擺放着水杯,電子記錄儀器則有督軍秘書控制。負責審理的人只佔會議室一隅,聽審的也只佔一隅,徐清則坐在敞亮的大廳上,等待着那些老爺子的質問。

徐清已經戴上了手銬,正襟危坐,一點也沒有了在對付煙波客時的陰險算計。

葉老將軍道:「徐清,你帶兵圍攻龍虎山,我們調查過,龍虎山並沒有任何威脅到你的地方,這屬於報私仇,有違軍法,第二,來自最高決策部的軍令,違反一次已經是死刑,你接連違反了三次,按軍法當誅,你可知罪?」

徐清想了想,實實在在地說道:「按照國家給我的特權,我有權帶兵對付宗門中人,至於官報私仇,我承認有那麼一點兒,但還不是為了整合宗門嗎?違反軍令我承認,但是要說龍虎山沒威脅到我的地方,我可不認。」

其中一名督軍說道:「這麼說,違反軍令罪,你認了?念你戰場上有軍功,死罪可免,如若再犯,兩罪並罰,下面,我們再來談下一個問題。」

李葉二位將軍眼神里都有些奇怪,還有什麼問題?二號首長也不知道。

徐清也在納悶兒,他們手裏還有自己的什麼把柄?一名督軍說道:「在外蒙戰爭時,張振林旅負責了對敵軍的包圍,且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結果他違反軍令擅自下令撤退,險些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後果,造成了國外友人的犧牲,這事兒有吧?」

徐清眯起了眼睛,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只是這個事情,張振林戴罪立功,應該是不予追究的呀?!

那名督軍看了看徐清態度,道:「這事兒證據確鑿,你一定在想,後面他阻擊外蒙軍人有功,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那一仗,是洪劍部率兵擋住了敵人的鋒芒,張振林旅才有機會全殲敵人,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你徐清有意在給張振林開脫罪名。」

徐清心道,這下不好弄了,除了有明面上的敵人,暗地裏也有人想弄自己,既然事兒出了,他只能把這事兒擺在桌面上來談,他說:「張振林旅長擅自下令撤軍,這事兒是有的,可是這怨不得他,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旅剩下了幾百人,作為統帥,怎麼看得下去?我後面調查過,就算張振林不退,他們也擋不住,這是我指揮上的失誤,後來張振林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這是我軍需要的英雄主義,在我眼裏,他不但沒有過,反而有功。至於後來的殲滅戰,我用張振林原因有兩個,第一,張振林從上到下的戰士和敵人無不有血海深仇,必會死戰;第二,張振林已經了解了敵人的進攻方式,事半功倍,至於開脫,我沒想過,面對幾十萬敵人,我不敢盤算這些。」

「可是這些事情,你的報告裏怎麼沒提呢?」一名督軍問道。

另一名督軍問道:「不但沒提,你還推薦他到西部戰區升職錄用,是什麼心態?」

徐清道:「升職錄用,我完全是良才推薦,舉賢不避親仇,西部戰區軍法嚴明,張振林愛兵如子,正好是一個中和,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至於報告裏沒提,就是怕如今的麻煩。」

「什麼叫如今的麻煩?」督軍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他說:「說嚴重點,你這是山頭主義。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用施恩的方式拉攏高級軍官。」

徐清竟然無言反駁,旁聽的那些軍人們,尤其是唐妮等人全站了起來,一片嘩然,山頭主義雖然是簡單的一個辭彙,可是往大了說,這是在給自己屯兵,屯兵自古以來只有一個目的。

此時就連二號首長都在目光迥然地看着自己,徐清嘆了口氣,道:「諸位首長,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總得相信你們麾下的子弟兵,既然要拿外蒙戰事說事兒,那是一場勝仗,所有人都開心,張振林是我推薦的,有沒有用錯人,可以給他一些時間,你們懷疑我,好,我願意交出我的軍銜和所有的實權。」

「不是我們懷疑你,是你不得不讓我們懷疑,有人給我們遞交了材料,我們就有責任調查,外蒙的事情還有待於證實,可是違抗軍令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實事,我們現在卸掉你所有的裝備拿掉你所有的軍銜,至於怎麼處理,等京城軍事法庭的消息吧。」

這處置徐清認,因為他鬧這事兒的目的本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雖然張振林的事情是個意外,可是事情還在控制範圍之內,他問道:「我手下呢?」

「放心吧,他們還是你的警衛,只是,你就在龍虎山裏待命,離開了,就當你畏罪潛逃!」二號首長說了這麼一句話,算是給徐清解圍,也算是給這次庭審畫一個句號,張振林的事情二號首長能不知道?連仗是怎麼打的都清清楚楚,這點兒貓膩會發現不了?只是他們從來不懷疑徐清的忠誠,自然沒有朝着山頭主義上去想,現在徐清被針對,一定是有人有意識地在害他,這人不會是煙波客和慕容新德這對師徒,二號首長決定查一查。

雖然說這一切都是徐清策劃出來的,可是真的被收了權力,徐清的心中空蕩蕩的,本來水到渠成能辦成的大事,橫生了這許多枝節,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啊。

還好大家都在,母親也在。

然而,他們不能再在這裏獃著了。

趁著還沒有被禁足,得趕緊走,徐冰清要去中東活動,青海居士是不是跟着去,還沒有談呢。據說慕容新德以雇傭兵的身份混在了美洲人大軍之中,在非洲中部恩威並施,也是如魚得水,唐妮這些人得都去幫喬登,讓他們的戰鬥力再提高一個等級才是。

還有一點可以欣慰的是,上面並沒有封了自己的財產,沒有了軍職,就這三百多個億,也能辦成不少的大事,首先就是衣食住行不用發愁。

鷹潭市外,龍虎山下,徐清又買了一套別墅,這次不是租的,而是花錢買的,戶頭是張楚,大家也都不在意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到底是誰的。

在脫離了所有人的監控之後,朱柔就開始破口大罵,什麼字臟罵什麼,祖宗十八代全被翻了出來,對象是誰?他自己都不知道。罵的最了解他的唐妮都捂住了耳朵,眼睛紅紅的。

張楚對這些陰謀算計極度敏感,她說:「這已經不是你自己給自己下坑了,如果說煙波客和慕容新德對付你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那張振林的事情明顯是京城有些人見不得你得勢,在落井下石,就很危險了,現在是拿現實說話,以後的罪名說不定就是莫須有。」

上官秋企圖寬慰一下徐清的心,道:「我覺得沒事兒,我看出來二號首長也惦記上這個事兒了。」

徐清目光直直地搖了搖頭,道:「這才是這件事情的可怕之處,連二號首長都不清楚會有人給我下絆子,這個人是何其手眼通天?當初熊偉在京城拉攏權貴,有些二代,父輩不顯山不漏水的大有人在,見不得我這樣發展下去的,不在少數,而葉小寒脫去外殼開始發展的時候,有的人就着急了,對付我,怕是醉溫之意不在酒,想切斷葉小寒的羽翼。這叫什麼?這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冷月問:「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徐清道:「我現在動不了,可是你們還能動,若是你們被禁足了,那麻煩就大了,我的結果肯定是軟禁,你們得幫我辦事兒去,你們六個現在就和喬登會和,慕容新德投靠美洲是虛情假意,但是他會借口為了深入美洲內部,進攻喬登,其實是想減除我的勢力。」

說着,徐清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道:「咱們之前討論過非洲對咱們華夏的重要性,喬登那四十萬近五十萬兵馬,得守住了。說句誅心的話,那四十萬兵馬的死活我才不放在心上,但是那片對華夏有戰略意義的地盤,我得守住了,你們過去吧。妮子,你也別讓洪劍過來了,煙波客現在還不敢對那姐弟三人怎麼樣。」

冷月道:「那你呢?自己能扛得住這個局面嗎?現在你沒軍方的保護,而且很多人都在針對你。」

徐清冷然一笑,道:「當今華夏,還沒誰能把我怎麼樣。」

唐妮冷靜道:「確實,連趙小飛一進林子都沒人能把他怎麼樣,更不用說您了。局勢越來越複雜,徐老師,大風大浪,咱們一起闖。」

院子裏,徐清的目光從自己這些隊員們的身上滑過,有些欣慰,還記得唐妮那時候只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兒,險些被騙了色,後來時時刻刻依賴著自己,什麼時候成長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女戰士,自己都不大記得清楚。胖子從一個混小子成長到現在,最不容易的是,能從一個野雞學院考入京大,這是要大決心的,之後在戰爭中磨鍊出了意志,堅韌的心態,和信任,是他的造化,也是自己的造化。

趙小飛和張楚本就是最優秀的軍人,如果說林青鯉是緣分,那冷月,大概就是祖宗的恩賜。

徐清的心逐漸滿滿的,有了他們,再難的局面,也抗得過去,妮子說的對,咱們一起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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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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