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7章一張大網

第0507章一張大網

山外山本身名氣就大,徐清當了家主,婁天齊壽終正寢,幾個掌山人真是天下誰人不識君,婁威和婁鳳這對姐弟把山門穩穩地掌控在手裏,高度的權力集中,而對外,動用了族內資產去改善附近宗門社會,聯合了雅舒集團,大規模引進現代科技,也和當地官方做了交涉,堅決不允許外部環境污染了宗門範圍,官方怎麼管理宗門,要等正規宗門協會成立了之後再說。

當地軍方卻直接宣佈了,軍方保護山外山,一邊坐高了山外山地位,一邊給了他們保護。

上官秋卻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她閉關了,強敵林立,她得恢復自己的戰鬥力,閉關的地方不在別處,而是在京城,她和韓思雨住在了一起,主要是孫思瑤在韓思雨身邊,她得依靠藥王當世唯一的傳人來想辦法補充自己生孩子所損失掉的元氣。

因為家裏總是很多人,那棟小房子容納不了這麼多人,而且身份不同,總有一些來探訪的藝人,得有招待人家的地方,於是韓思雨又在小區內買了一套三層複式的別墅,保鏢們有一部分在家裏,有一部分隨着韓思雨在外面工作。

年底了,韓思雨的工作不多,幾乎一直在家裏,不過還是沒有休息,去學那些她還不會,或者是琢磨的不夠深刻的東西,比如街舞裏面的地板動作,街舞裏面玩兒地板動作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超級定格的時候,總有人把脖子扭斷,韓思雨嘗試了幾次,發現不管什麼風格的造型,女孩子用頭頂地,都非常難看,除了這些,地板動作非常酷。

韓思雨在研究這些的時候,發現地面動作就算不是高難度,也能做出非常漂亮的動作,舞蹈,不是折騰自己,而是去給觀眾看的嘛。

其他時候就在寫歌,搖滾,放克,節奏布魯斯,民謠,只要關於音樂的東西,她了解的越來越深,她也研究各種唱法,比如搖滾的時候,如何讓聲音有顆粒感。

不過韓思雨再怎麼折騰,都不敢打擾上官秋,因為她要重新沖開奇經八脈和十二主筋,其實早在二十年前,她就應該做到這一步了。

這一天晚上,上官秋剛吃了點兒東西,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還沒聽對方說什麼,第一個聲音就讓她的鼻子一酸。

電話主人距離她在幾千公里的雪地上,喝着裝在酒囊里最烈的酒,感覺卻特別近。

可是就在不遠處眼眶同樣有些發紅的冷月,卻感覺距離徐清那麼遠。

徐清知道自己的手機是絕對安全的,於是主觀忽略了一個現實,他的每一通電話,每一條信息,包括每一條語音,第六部隊信息部都會甄別,並且會保留一個月。

信息部對於徐清的手機其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裏面大多是韓思雨說給徐清的悄悄話,他們當言情小說看,可是這段徐清和上官秋的對話,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了徐清心理上可能出了問題。

他們馬上整理這段錄音給了沈一,身在京城的沈一正在隨總決策部首長和宋司令薛藍開視頻會議。

沈一聽了一遍,在全票通過薛藍馬上帶兵開赴外蒙的時候,沈一把這段對話拿了出來,她說道:「從小我們第六部隊就教他,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保家衛國,軍人的任務是打仗和準備打仗,對於軍人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可是徐清這孩子知識越來越厚,經歷越來越多,對於戰爭的了解,也是越發深刻,一直以來,他都處在一個見招拆招的狀態,唯一一次主動進行大規模報復,是帶兵對付熊家,他可能認為戰爭沒有誰對誰錯,戰爭本身就是個錯誤,所以發起戰爭的人,在他心裏是十惡不赦的!他把自己當成了那個點燃外矇事件導火索的人。」

二號首長也在,老人家日夜操勞,處理完了對外事宜,要來聽聽外蒙的情況,正好趕上了這個問題,他說:「這仗,挑起來的是美洲,咱們只是見招拆招,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徐清的作用其實和在非洲是一樣的,建立一個戰鬥力強悍的武裝,去保衛百姓,在外蒙為什麼就不行了呢?因為他去過好幾次外蒙,那裏民風淳樸,安居樂業,一下子看到了他們流離失所,心裏自然接受不了,徐清有狼心,也有天大的善心。」

沈一有些焦慮道:「李老,這個心結要怎麼解開呢?」

二號首長道:「解不開的,外蒙曾經才有多少兵?不過四五萬,美洲的小巴頓一去勞民傷財聚集起來了三十萬人,不管那一萬人是不是露絲帶去的,不管有沒有那一萬人,美洲隨便找個目標,就可以做同樣的事情,這些事情,徐清如何會想不到?可是他過不了這個坎兒,就是一廂情願地覺得導火索是他點的,如果不是他,這一代人都能躲過一場戰爭。不過也請諸位放心,這孩子咱們都了解,他的內心是強大的,等他親手把外蒙的百姓從水深火熱里拉出來,他就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可是,怎麼解釋他需要找人傾訴這個問題呢?我擔心他的內心會出現裂痕,這樣是會喪失相當的戰鬥力。」一名上將軍問道。

二號首長道:「沈一,他小時候有了委屈和誰說?」

「毒蛇啊!」沈一不假思索地說道。

「毒蛇同志犧牲之後呢?」

沈一搖了搖頭,眸子有了亮光。有了韓思雨,徐清有了逆鱗,有了軟肋,上官秋在這個時候出現,恰恰是給他穿上了鎧甲,沈一笑道:「咱們的鐵血戰士,活的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外蒙,徐清把自己心中的不快吐出來也就沒事兒了,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天色漸晚,遠處有火光,那些幾天以來臉上從沒有笑容的外蒙百姓們臉上掛着滿滿的笑容,正把酒言歡,雲展飛和他們在一起聊的非常親熱。

冷月臉上也有笑容,在教幾個孩子玩兒她小時候玩兒的遊戲。

徐清起身走了過去,看到一個老人家正在修他斷了琴弦的馬頭琴,徐清上前道:「我來吧!」

老人問:「會嗎?」

徐清點點頭,道:「會,還會彈。」

「你要是會彈,我就送給你!」

兩弦的樂器修起來自然非常容易,不過學起來可難,因為所有的音符都要靠兩根琴弦拉出來,徐清恰好會。

修好了,徐清拉了一首鴻雁,悠揚的音樂,讓這些人的臉上再沒有了笑容,好好的日子,忽然有家難回,思鄉的情緒被這首曲子無限放大,幾乎所有人潸然淚下,在火堆的照耀下,淚珠晶瑩剔透,不過徐清很快換了一首曲子,是隱形的翅膀,他用蒙語唱出來了原來的歌詞,這首歌他已經想了好幾天了,韻腳都做好了,本來以為哪裏能找到一個結他,馬頭琴的聲音其實也不錯。

華夏有句古話叫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遇到了又有什麼辦法?他們除了堅強地活下去,在這個基礎上去建設美好的家園,別無他法。

大家在搭起來的帳篷中沉沉睡去,有兩個在孩子,一個父母被馬匪殺了,一個父親被美洲人抓了壯丁,母親被拉去軍隊里當隊醫,無依無靠的他們不幸中的萬幸遇到了徐清,徐清彈了一首又一首,他們就是聽不夠。

後來徐清說:「以後我教你們,彈給你們喜歡的人聽。」

兩個孩子問:「大哥哥你是天上來的嗎?」

徐清告訴他們,自己是從華夏來的,兩個孩子問,華夏好嗎?徐清告訴他們,華夏很好,沒有戰爭,那裏的小朋友會上學,學知識學本事,他們說自己也想去,徐清問:「可是華夏的小朋友很少有機會騎馬!」

草原上長大的孩子,是離不開馬的,果然他們都開始猶豫了,兩隻小手捧著自己的臉,思考的樣子十分可愛喜人,徐清笑道:「以後你們可以上學的時候在華夏,其他的時候回來騎馬呀!」

兩個孩子展顏歡笑,叫着還要聽,還要聽,徐清沒有再拉動琴弦,而是用二指撥弄,唱了一首蟲兒飛,膾炙人口的歌詞,兩個小孩兒一遍就學會了中文的歌詞。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冷月抱着長劍,也不由地跟着輕哼這曲調,他不禁想問,徐清,你在思念誰?

第二天一早,外蒙出現了一個反戰聯盟,對世界安全聯盟發言,反對外蒙大規模擴張軍事,為首的是一個叫雲展飛的人,在外蒙東部建立了基地,大肆宣揚遭遇了危難的百姓可以在那裏聚集。

華夏對官方宣稱十萬大軍入境,分出去一萬人,保護這個反戰聯盟,並且在國際上運作,得到了一百多個成員國的支持,不允許一點兒炮火入侵這片世外桃源,否則本國將派兵入境為華夏軍人馬首是瞻。

美洲人卻開心的很,華夏終於出兵了,就看你這十萬大軍能不能擋住小巴頓的三十萬大軍了,怎麼可能擋得住呢?華夏你必然還得增加兵力,要讓你北方經濟再倒退十年。

只是美洲人忽略了一個問題,勞民傷財的做法,必然會站在非正義的一方,成為眾矢之,那三十萬大軍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有將近十萬人發生了嘩變,要脫掉軍裝,對抗眼下的這個官方,小巴頓無奈之下斃掉了好些人,殺雞儆猴。並且做了演講,說他們保證這場仗在打完之後,他們會得到前所未有的財富,他也在肆意抹黑華夏。

這一切雖然都是小巴頓授意做的,可是他一點都不敢露面,全有當地官方背鍋。

三十萬人開拔,自然是要吃要喝的,他們一路走,還要一路收刮民脂民膏,中部戈壁西南方向有一座海拔兩千八百多米的尚德山,是一個富庶的旅遊區,除了有糧食,也有打量的野生動物,一年的稅收多達三百億,是一棵搖錢樹。

小巴頓自然會選擇把指揮部放在這裏。可是他通過美洲天眼衛星看到了華夏出兵之後,直奔這裏,他便在尚德山東部集結大軍,準備在尚德山先打他一仗。

然而,此刻薛藍已經身在外蒙,以犀利的信息手段聯繫到了徐清,並且把小巴頓所有的行動都告訴了他。

徐清有了眼睛和耳朵,就在反戰聯盟內遙控指揮,他下令,第一,尚德山只留下一個機械化步兵旅充當誘餌;第二,兩個陸航旅,三個坦克旅在小巴頓正南方向埋伏,戰鬥一打響,他們全面撲向小巴頓大軍,把他們驅趕回中部戈壁;第三,其餘兵馬迅速朝着敵人撤退的必經之路杭愛山脈佔領制高點,打他們的伏擊!

在此之前,三個重中之重的問題,第一,要密切關注小巴頓身邊那些鋼鐵俠的動向,要用他從山外山帶來的那些甲士進行牽制;第二,特戰大隊要對他們的防空部隊和空軍部隊進行偷襲,打掉他們的空中力量和防空力量,怎麼打自己這邊都有優勢;第三,要絕對保證消息不要透漏出去,也可以放出去假消息去混淆視聽。

徐清給了戰略命令,戰術怎麼佈置,就看這支草原野戰軍各級別指揮官的能力了。

這種大規模作戰演習,草原野戰軍都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次,這次終於可以拉出來練一練,從上到下每一名戰士都鉚足了勁兒,為榮譽而戰。

就這樣,外蒙中南部,徐清佈置了一張大網,等著小巴頓往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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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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