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9章收官之戰

第0449章收官之戰

徐清猜得到熊偉不會乖乖就範,沒有果斷將其殺死,就想看看他狗急跳牆的樣子,果然這小子有底牌,打熊雄的時候,他的身邊沒出現過什麼異常強悍的人,現在基本確定,熊家最強悍的人,可能在熊偉的身邊。

熊偉的聲音剛落下,一個人開門走了進來,站在了徐清的面前,熊偉開始打電話,把他的那些爪牙招回來了。

徐清挑眉看着眼前這人,一雙詭異的眸子盯着他良久,笑道:「這就是你最後的底牌?」

熊偉道:「至少能拖延到我的人回來吧?」

「你想多了!」徐清起身把韓思雨護在身後,拎起茶几,狠狠砸向這名保鏢,這保鏢雙手架在頭頂,結果灌注了真氣的實木茶几沒有碎,那個人也不曾倒下。

徐清果斷拔高一節,一腳踩在茶几上面,茶几轟然碎裂,這人閃身避開徐清一腳,竟然狠毒地沖向了韓思雨。

韓思雨本人是實實在在站在那兒的,但是這個人卻只抓住了韓思雨殘影,一眨眼的時間,徐清早已經帶韓思雨撤出了十五六米遠。

這人絲毫沒有詫異徐清是怎麼做到的,二話不說再次發起進攻,徐清目光冷冷地看着這人的速度,用腳背勾起一把椅子撞碎了玻璃,用輕柔掌力把韓思雨送出了窗口,在韓思雨驚叫一聲的時候,唐妮在陽台處接住了韓思雨,冷眼看着裏面的情況。

這人攻擊驟然而至,徐清的眼眸里,他的動作還是慢了,徐清側身一步,讓這人的拳頭從自己胸前劃過,他一掌拍在這人的面門,拍的這人口鼻是血。

這人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咬牙道:「推碑手?」

徐清輕哼一聲,「推的就是你們家祖墳的碑,還有你們家祖宗的排位!」

這個人抽出了長刀,躍起,凌空一刀斬下,犀利罡氣斬向徐清面門,徐清腳下靈活邁步,如不倒翁一般側身躺倒,堪堪避開了這把樓層砍通,地暖水管被震的水花四射的一刀,身體以詭異的角度以腳跟為圓心旋轉,腳跟蹬地,整個人如風一般沖向了這個人的面前,一手捏住了刀背,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噗」,這人一口鮮血噴出。

徐清鬆開了刀背,二指在刀身輕彈,響起刺耳的撞擊聲,刀身應聲而斷,刀尖刺在了牆壁上一副人物工筆畫眉心,那人正是熊偉。

趁著這人真氣被自己一掌打亂,徐清將手伸向電視,真氣滾過,電視飛到了他的手裏,再次狠狠砸在這人的頭頂,這人躲閃不及,伸手架住,這次被徐清砸平在了地面,雙臂瑟瑟發抖。

熊偉現在才明白,和徐清打來打去,打到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是徐清對手。要知道,徐清現在的水平可以和江湖上排名前二十人的人物一較長短,這種甘願為人保鏢的人物,怎麼擋?

徐清上前拉起熊偉最後的這名保鏢,分開他的五指,掰斷了他兩條手臂的骨頭,一步一步走向了熊偉,一腳把他踢到了樓下。

小蝶急忙跑到了窗口,道:「徐清,你不要折磨他,給他個痛快的。我可以替他死!」

「要是我,還真想要他的命,不過現在是最高院要帶他回去,接受正常的審判吧。小蝶,你這人其實挺不錯的,我能幫你的,也只能讓你留下這棟房子,讓你好好把肚子裏的孩子養大,等孩子長大了,讓他來找我報仇。」

小蝶摸著肚子,臉上掛起了一切結束的滄桑表情,問道:「為什麼每次熊偉有動作,你都可以預先知道?然後率先做出反應?」

「之前是見招拆招而已,這次不是,是熊偉太傻了,他明知道現在國家要對付他,還不老老實實做人,聚集起來這麼多打手,真當安全部的特工是吃乾飯的呀?有點兒風吹草動,還能不辦你?其實大家都想給熊家留根,現在你懷了他的孩子,熊偉這死刑,八成躲不過去了。家門不幸呀,熊家五代,都是死在戰場上,熊雄往後就有點不像話了。」

小蝶又問:「可是我們的那些手下呢?你不怕他們一個個變成亡命之徒?」

「哼,幾百個人,怎麼經得住幾千個人抓?拘捕就當場擊斃。」徐清看着外面的警笛聲陣陣,紅藍光芒遍佈了整條街,「小蝶你休息吧,我們走了。」

徐清真的是對他們做到了仁至義盡,若說私人恩怨,那是死仇,考慮到熊家祖輩確實對國家有貢獻,徐清還是要把他交給國家處置。

徐清經過了熊偉的身邊,朝着他揮了揮手,熊偉的臉色頓時蒼白的可怕,朝着徐清跪下,嚎啕大哭起來,就像那層層鎧甲被一件件擊碎的孩子,他沒有對韓思雨道歉,而是還了徐清一跪,也是謝謝他留下小蝶,給他們熊家留了根。

夜已經很深了,空中飄着片片雪花,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徐清拉着韓思雨的手,走到香山附近,心情才平復下來的韓思雨問道:「咱們不回家嗎?」

徐清柔聲道:「晚點回去,見個人。是不是累了?我背你。」

韓思雨趴在徐清的背後,把臉靠在徐清耳側,俏皮道:「我重不重?」

「比原先可重,原來你才八十多斤,現在九十多斤,跳舞嘛,脂肪少了,肌肉多了,肌肉比脂肪重。看起來更好看了。」徐清手開始不老實,道:「這樣有彈性。」

韓思雨嬌聲道:「你老實點!」

徐清背着她到了香山門口,大門緊閉,早已經過了開放時間,就算沒有過,這個季節也不會有太多人,韓思雨問:「咱們要進去嗎?」

徐清把韓思雨放了下來,攬住了她的腰,「當然要進去!葉小寒把他的總部放在了香山後山。」

之後韓思雨驚呼了一聲,因為徐清帶着她拔地而起,越過了售票口的頂端,但是徐清沒有落地,腳尖在樹榦上輕點,如飛鳥般在林中穿梭,每一次輕微的震動都會讓雪花飄落,秋天沒有落完的紅葉,也在此時落下,一開始,韓思雨還有些害怕的死死抱着徐清的腰,而在此時,她看着香山園內燈火照耀着雪花晶瑩剔透,雙眸儘是驚喜。

徐清吐一納九,盡量讓身體平穩,不時看着韓思雨的側臉,漏出淺淺的微笑,真如一對金童玉女。

徐清帶着韓思雨落在了後山,從無人企及的地方,這裏卻有葉小寒的俱樂部,從熊家覆滅開始,熊偉一直沒翻起什麼大亂子,葉小寒是功不可沒的,就如今天,若不是小蝶身上有他悄悄放下的竊聽器,京大校園就遭殃了。

徐清落在了葉小寒家的陽台上,着實把他嚇了一跳,正在陽台上不知道想什麼的葉小寒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徐清卻沒回答他,問:「習亦楓是不是在這兒呢?安排思雨休息一下,有些話要和你聊聊。」

習亦楓就在房間里,看到徐清馬上出來了,同樣驚訝道:「徐清你怎麼來了?」

徐清笑道:「我怎麼能不來呢?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總是要謝謝你們。先安排思雨去休息吧,她不能熬夜。」

習亦楓看着韓思雨,望着天空舒了口氣,道:「來秀恩愛啊?淋姐,我也是你的粉絲,先休息,明天再給我簽名。」

韓思雨卻搖搖頭,道:「徐清,我是和你來的,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不要有一分鐘睡在別人家裏。」

習亦楓沒想到韓思雨還這麼有性格,道:「往下走走,有一個高檔的酒店,是我開的,一晚上一千,你付錢,那個房間就是你的了,明天十二點之前退房。」

徐清道:「我和他們聊兩句就去找你。」

韓思雨這才隨着習亦楓離開了。

徐清推著葉小寒下了樓,然後上了山,在高處看着城市的燈火輝煌,葉小寒問:「你是真想把這姑娘拉進這攤渾水。」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確實。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不想讓她趟這趟渾水,出了一次事情,我才發現,這丫頭避不開,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她好好看看,一個人能壞到什麼地步,她了解了,之後就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我不在的時候,她會保護好自己。」徐清說着笑了笑,鬆開了葉小寒的輪椅,走到了山邊,看着一顆粗大的樹木上掛着祈福牌,來回搖曳。

徐清在一邊拿了一個,想了想,寫了陳小點的名字,掛在了樹上。

葉小寒看着徐清的動作,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徐清為數不多有濃濃歉意的年輕人,嘴角勾起的,是三分欣慰,三分感嘆,剩下的四分,就對新的挑戰的期待和興奮。

習亦楓把韓思雨安排好后就過來了,徐清說道:「你們在京城隱藏的很好,我兩年前來京城的時候,家裏幫我調查過京城年輕一輩的勢力團體,沒有你們的名字。韜光養晦是好事,畢竟現在這個圈子還用不着你們出面做一些什麼事情,到處學學本事,然後一鳴驚人,是非常好的套路。反觀那些二代三代的圈子,就有些過猶不及的感覺。這次搬到熊偉,讓你們浮出了水面,未來的路就難走了。」

葉小寒道:「怕什麼?從被爺爺放到外面學習,我就觀察京城這幫二代三代們,不過是一池深水上的浮塵。」

徐清道:「你看看,你這個想法,就不對,清池一般都淺,裏面會有幾條錦鯉來來去去,深水很渾濁,上面也會有很多浮游植物,可是深水是有龍的,你看見的都是浮塵,你也是浮塵。想看見龍,你是要潛下去的。」

習亦楓點點頭,道:「徐兄弟從小對外作戰,這些道理看的自然比咱們清楚,對手的強弱,也能體現出你的水準。接下來如果有狗來咬咱們,就忍一忍。」

徐清道:「我覺得你們這個圈子,大多數人和你們一樣,都在水裏潛著呢,冒出來的不過一幫狗仗人勢的跳樑小丑,我倒是覺得,你們現在還是應該回去上學,當一個學生,那些人就算想抓你們的把柄,也沒辦法。另外應該多接觸商人,都關注經濟,縱觀歷史,得民心得天下,穩天下,都是因為經濟制度牛逼。」

「我早想好了,我要去給蘇雅姐姐當秘書。」習亦楓是真的喜歡蘇雅。徐清卻樂道:「我小姨卻不一定敢用你這個員工。」

葉小寒道:「我覺得,你應該帶我們干!」

徐清臉上掛出了非常不以為然的表情,笑道:「你們這個圈子,其實就是畫地為牢,作為軍人,在這個圈子裏混的話,我施展不開手腳,況且我也做不好,對於經濟,我在行的就是一些理論。我樹敵太多,說不定什麼時候歇菜了。」

習亦楓和葉小寒心裏卻都覺得只要徐清願意,他可以得到任何東西,外蒙一萬兵馬,非洲兵馬還剩下八萬,但都是有意識地精兵簡政,戰鬥力連美洲軍隊都怕,最有意思的是,有兵馬穩住一方,周圍百姓無人敢招惹,已經富裕起來,這種能力,不是帥才是什麼?還有在外蒙施行了駐兵的策略,軍方已經有意識地開始按照徐清的方法在鄰國駐紮軍隊,完全避開了本土戰爭的可能。

習亦楓在家裏的時候聽她爺爺言辭中說過,在什米亞地區作戰,徐清是能夠在那裏確定自己的地位,成為一方霸主的,但是徐清若是那麼做了,就說明這個人可重用,不可重信,徐清不那麼做,這樣的人存在就是國之幸事,也有點兒可惜。

習亦楓在沒有見過徐清的時候,還不明白爺爺說的是什麼,現在明白了,徐清這個人是大才,他如果醉心權力,國家不能留他,他毫不在意權力,豈不就是國家的損失么?

徐清撇撇葉小寒不遠處,道:「那個人,是你們誰的保鏢啊?」

葉小寒朝着暗處的那個人招招手,道:「我的,是我在西北念書的時候,用一瓶水買來的一條命。」

那個人走過來,道:「小寒的腿就是你弄斷的?」

徐清道:「是我,怎麼樣?想打架?」

那個人看了看葉小寒的臉色,沒有說什麼,徐清卻道:「我對你有點兒印象,前些年華夏有個人在桑扶國大鬧一場,在神社裏放了一把火,桑扶要秘密處決,卻被華夏特工把這件事情炒到了明面上,桑扶國無奈把人送回了國內,這個人就是你吧?」

這人眼神有些炙熱,道:「華夏人有不恨桑扶鬼子的?如果有,那就不是華夏人!」

徐清仰頭漏出笑容,道:「我比你厲害,就不久前,我把桑扶國唯一一艘准航母弄沉了,大黃蜂,F22有許多毀於一旦,還有很多忍者,也死在我手裏,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着我干?」

那人非常堅決地搖搖頭,道:「我的命是小寒的。」

徐清從懷裏取出一本冊子,砸在了這人的胸膛,道:「這是小寒的腿的治療方案,可能不會治好,但也絕對不會惡化。」

徐清看向了葉小寒,道:「放心吧,我師叔正在研究你的腿的治療方案,會好起來的。」

看到徐清準備走了,習亦楓忙道:「你是去那個除魔大會?沒事兒吧?」

徐清笑道:「我徐清從小沒什麼朋友,你們幾個對胃口,可是你們的命比我徐清的命重要的多!賣命的事兒,還是我來干吧!諸位,後會有期了。」

徐清走了,習亦楓葉小寒這些非常優秀的年輕人望着徐清的背影,葉小寒道:「他是在擔心咱們的安全,告訴咱們該怎麼做嗎?」

習亦楓搖搖頭,道:「徐清是不希望再有一個熊偉出現,試試咱們。」頓了頓,她皺起眉頭,搖頭道:「不,不是,他是知道國內可能還會有第二個熊偉,第三個熊偉,他自己不想再對付華夏軍中英雄的晚輩,就交給咱們了。普天之下都會認為,徐清和熊偉的對弈,徐清完勝,但是誰能知道,徐清刀殺華夏軍中英雄的後代,就算是壞人,他的心也在滴血,最開始的一跪,和這最後的收官,誰能體會到徐清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大勇,和後來滅其門的無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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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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