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7章打仗遊戲

第0427章打仗遊戲

本來只有五輛車,現在好了,三十五輛越野車,浩浩蕩蕩。

沒有煙塵,也沒有燃氣污染,一百多萬的車,排氣管還能不裝個過濾器?

徐清坐在胖子開着的車上,排頭,後面就是唐妮開車帶着林青鯉。

離開野戰醫院之後,徐清讓後面三十輛車拉開距離,遠遠吊著。

車速甚至沒有達到四十邁,主要是因為避開了高速路,在水泥路上穿梭于山川鄉村之間,有些顛簸,徐清又要在車上看一些東西,主要是那兩百未來韓思雨保鏢的資料。

這兩百人,徐清不想留着,又不得不留着,當他看完資料之後,更是覺得棄之可惜,當初韓思雨的保鏢,大多是烏扎拉用權術收攬的一些犯罪分子,而眼前的這些,大部分是卧底出生,警方的軍方的,他們當中大部分在警校和軍校的時候,就被調到了非人的世界,時間最久的七八年,最長的,十一二年,沒有任務了,卻有功勛,以至於他們實在沒有軍人應有的素質了,卻也不得轉業,現在他們得到的命令是給徐清當警衛連。

這群人倒也服從命令,但是眼高於頂,沒幾個把徐清放在眼裏的,道聽途說來的徐清的事迹,他們更不會放在心上。

徐清苦笑道:「對我都不服,思雨落在他們手裏,還不得讓捏成個方的圓的?」

胖子道:「我就不信,這些人能難得住大哥你!」

徐清合上了資料,陷入了沉思,看着前面,道:「前面好像有一支王牌陸航旅,被我們收拾過,那個旅長,可一直懷恨在心啊,咱們車速放慢點兒,繞開點兒,別節外生枝。」徐清拿起對講機,道:「小飛,後面的隊伍里,有三個人,一個叫呂向陽,一個叫寧忠飛,還有一個女兵,是個複姓,叫東方堃,把他們三個給我叫過來。」

車還沒停,徐清便開車門,下了車,林青鯉跟隨,徐清對丫頭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這一篇清心訣啊,還是一個啞巴傳授給我的,你記熟了,先自己理解理解,有什麼不明白的,再問我。其實你問我也沒用,我也不明白,但是有用的很。」

說話間,呂向陽三個上前了,來到了徐清的身後,雖說是一臉尊敬,可是目光卻在徐清身上打量。

徐清一躍上了車頂,坐下道:「呂兄弟,你是那二百名戰士的領頭人,讓你們遠遠地跟在後面,只是因為姑娘們太多,鶯鶯燕燕的,讓人看笑話。你們現在是我的警衛連,如果我有了危險,你們人夠不著,子彈夠得着啊!」

呂向陽是高中從軍,當的是武裝警察,訓練了兩年,被扔到了金三角那樣的龍潭虎穴,十年,看了不知道多少人性的險惡,自己也變得心狠手辣,而且這人極有城府,最擅長示敵以弱,然後給人致命一擊。他也極其善於玩兒陰謀詭計,有一樁關於大毒梟的案子,卧底計劃敗露了,幾百人追殺,這呂向陽輾轉三個城市,換了十五套衣服,用的計謀是當初偉人四渡赤水的計謀,把個敵人玩兒的團團轉,讓他們連一張照片都沒拍到,後來呂向陽沒有按照制定的計劃,反而自己潛入毒梟總部直接刺殺了他。

如果沒這些本事,在那樣的地方,他是真沒法活下來,難怪有些傲人的氣息。

呂向陽身上沒帶槍械,那二百人加起來也沒有幾把槍。

呂向陽對於徐清是有些了解的,印象最深的,不是卓木防禦戰,而是徐清這個少將的軍銜,怎麼來的,如果沒點兒說法,國家是不會這樣人名將軍的。呂向陽手摁著軍刀刀柄,道:「這次是總決策部直接的命令,徐將軍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徐清看了看呂向陽手裏的刀,道:「呂兄弟,你這刀,有點意思啊,MDK-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千金難求啊。」

呂向陽笑道:「是啊,還是在金三角撿來的呢。」

「撿來的?」徐清笑了一聲,道:「和我就別藏着掖着了,當年美洲轟炸金山角一片基地,你弄下來一架阿帕奇,殺了一個美洲飛行員,搶來的。上世紀九十年代,也只有美洲能夠研製出這麼科學的刀。」

呂向陽詫異道:「早了解您一定有點兒情報的門道,沒想到除此之外,徐將軍還挺懂刀的。」

徐清大笑道:「懂一點。」

呂向陽絲毫沒有察覺到沒下車的一些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異,自顧自道:「這瘋狗刀,是九二年美洲造的,是一種高碳工具鋼,刀刃處還有一層洛合金。」

徐清起身站在了還在緩緩前行的車輛頂端,道:「有機會真要見識見識你的刀術。」

呂向陽只是笑了笑,看徐清沒什麼事兒了,直接轉身離開。

這裏還有一個寧忠飛,還有一個東方堃,他們二人冷眼看着徐清的反應,嘴角勾起,掛滿了不屑,不僅是不屑徐清作為一個將軍,對呂向陽這個充其量就是連排級幹部不敬的無所謂,也不屑呂向陽的這個城府,對敵的陰謀詭計可以,但是對於官場,見識實在太弱了。

呂向陽只覺得他自己最有本事,最能打,也不睜眼看看,徐清身邊那些人手裏的刀,可都是自製的,雖然是在鞘中,也摁不住上面寒氣,那可都是在血水裏泡過的東西。

徐清似乎真的沒在意呂向陽的態度,望着前方,輕聲感慨道:「再也不會有揮兵百萬的大戰,想看那翻江倒海的軍人聲勢,只有演習。西部戰區地廣人稀,重炮齊鳴,簡直海山可摧,海上戰艦其行,更是聲勢浩大,可是,不在什米亞指揮過幾十萬軍人作戰,誰能知道兵凶戰危?經歷的多了,就越理解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重要性了。寧忠飛,東方堃,你們兩個在少年時都是國防大學的高材生,知道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寧忠飛和東方堃楞了一下,沒想到徐清會這麼問。

徐清瞥了他們一眼,跳下車來,道:「除了呂向陽,你們兩個,是後面那二百人的主心骨呀。」

就交代了這麼一句,徐清重新回到了車上。

一時間,前方道路,只見煙塵陣陣,發動機,履帶的聲音讓大地顫斗。

徐清拿起了對講機,道:「妮子,你們給我坐好了,把車窗搖上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這支陸航旅曾經吃過我乾爹的苦頭,我總要給人家留點兒臉面。」

在後車的韓墨文看到動靜害怕地躲在了韓思雨的懷裏,唐妮示意他們安心,在對講機中對徐清道:「好大的排場啊,這個旅長是什麼人?一個大校而已,我見過好多將軍,都沒這樣。」

徐清道:「姓衛,本來是薛飛野戰軍下面的一個陸航旅,我乾爹徐虎的老上級就是薛飛將軍,有一次對抗訓練,這個衛旅長不信邪,非要打賭,我乾爹贏不了他,他要是輸了就轉業,結果還是輸了,衛旅長其實挺能打的,沒捨得讓他專業,但是野戰軍陸航旅,自那以後成了獨立旅,安置在了這裏,已經有傳言說,好像要改編為武裝警察。」

徐清身邊的胖子道:「喲,這仇可大了。」

徐清笑道:「可不是?!聽說,我乾爹犧牲后,衛旅長請求參與對閩越的作戰,被薛飛將軍否決了,現在啊,衛旅長是沒機會,一有機會,總會讓我不痛快。」

胖子問:「那咱們就這麼夾着尾巴?」

「傻小子,就是一口氣,哪有什麼真正的深仇大恨?衛旅長也是個性情中人,他現在給我壓力,若我真的在這裏有什麼問題,他會拚死相救。我還是很欣賞喜歡他的。」

唐妮問:「他們真的就被安在這裏,要改編成武裝警察?」

「哼,怎麼可能?這支陸航旅戰鬥力強悍,是當初薛飛野戰軍的中堅力量,如此強大的正規軍,不對外作戰,反而當維護百姓安寧的武裝警察,殺雞用牛刀啊,調防命令其實是總決策部下達的,意在鎮壓此處宗門,咱們不得不佩服總決策部的高瞻遠矚。」

在一開始,飛機坦克裝甲車,就朝着徐清洶湧而來,難免會讓唐妮等人不滿,徐清三言兩語順着他們的心態說下去,讓大家了解了恩怨的來源,然後說出了自己對衛旅長的感覺,之後再正名,讓唐妮這些鐵血戰士心中的怨恨不是那麼濃厚,這就是徐清說話的藝術。

唐妮幾人這才不怕過來的軍隊當仇敵,反而有了看兩個孩子慪氣的好心情。

但是寧忠飛和東方堃卻沒那麼輕鬆了,車隊被圍,雖然天上地下的鐵甲都沒實彈,可是槍口對着他們,實在是壓力頗大。

衛旅長親自來了,從最靠前的一輛裝甲車下來,喊道:「徐清,徐清小子,別看你現在是少將,按照輩分來說,你得喊我一聲叔叔,來都來了,怎麼不去我那裏坐坐啊!」

徐清在車上並沒有答話,有些頭疼地看着這個三十多歲的軍人。

衛旅長帶着一幹警衛上前,就從寧忠飛和東方堃身邊而過,如果衛旅長是敵人,現在已經被寧忠飛和東方堃這兩個警衛放過去了。

這兩個對徐清頗有微詞的兩個人,對衛旅長,反應竟然是非常遲鈍。

太多咄咄逼人,徐清還是下車了,一個是氣勢洶洶來的,一個是被逼下車的,似乎高下立判,然而,徐清緩步走到了衛旅長身邊的時候,衛旅長身後的警衛不由退後了一步,連衛旅長都在心中嘆息,這孩子長大了呀,這些年,經歷了怎樣的磨礪?

徐清道:「衛叔叔,多年不見了,就給我這樣的見面禮?」

衛旅長笑道:「你乾爹一犧牲,你可差勁兒了許多,一頭扎進我的包圍圈了呀!」

徐清道:「衛叔叔,我哪有你那麼閑?天天沒事兒干,自己和自己玩兒打仗遊戲?急着趕路呢!想被斬首,改天吧!」

衛旅長道:「想走,得留點兒東西呀!」

徐清輕笑了一聲,道:「要麼衛叔叔攔一個試試?」

跟在徐清身後的林青鯉當時就拉了槍栓,金晃晃的實彈,讓所有看到的人絲毫不懷疑,誰敢擋着,就會死在這小姑娘的槍下。

徐清上了車,胖子踩了油門,從這些坦克身邊經過,果然沒有人敢攔著。

衛旅長望着徐清遠去的車隊,久久不出一言,身邊參謀長道:「真擔心徐虎突擊隊後續無人,徐清這孩子,沒讓我們失望啊!就是這態度,有點不像話,怎麼說旅長你也是他乾爹的舊交啊。」

衛旅長思考着徐清的舉手投足,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有深意,他笑道:「你們要注意察言觀色,這小子在利用我呢,他的那兩百警衛,不服他呀。這小子,不但軍事素質上成熟了,在一些用人之道上,也成熟了。好了,命令全軍,繼續拉練。」

另一邊,寧忠飛和東方堃要回去他們的隊伍,在經過陳小點所在的車的時候,已經受了朱柔太多影響的陳小點搖下車窗,往外吐了一口唾沫,道:「牛逼個卵蛋啊!」

寧忠飛想了想衛旅長的風采,以及徐清面對他不卑不亢的態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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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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