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0章不姓熊了

第0420章不姓熊了

戰術已經敲定,便開始挑選戰士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天已經快亮了,但是光芒被厚厚的雲層阻擋,只能灑下幾縷細細的光芒,那個在四面環山,中間只有一條路可以通過的棲息地,一片寂靜。

危險也無聲無息降臨。

陳小點端上了狙擊槍守在了另一個出口,提防有人逃走。

徐清親自帶人如鬼魅一般無限制靠近營帳,用小刀解決了一個一個的哨位,後續隊伍步行跟上,分開把住了每個帳篷的門口,外圍還有一層淺淺的包圍,是雙保險。

徐清拔出手槍,發出「砰」的一聲信號,戰士們迅速把身上的瓦斯彈扔進了帳篷,具有強烈刺激性味道的苯氯乙酮瀰漫在每一個密封的房間里,很快就是一大片的咳嗽,還沒有完全醒來的熊家狗腿子憑藉着本能衝出門外,等待着他們的,是一個冰冷的槍口。

戰術一奏效,後期殲敵完全是行刑式的,多數人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倒在了血泊當中,槍聲動靜不大,但是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因為人數較多,嘈雜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

交了幾次手之後,徐清發現熊家守衛,其實就是一群養尊處優毫無戰鬥力的兵,打到最後連一點兒魚死網破的精神都沒有,到了現在徐清手下的兩千人還沒有一個戰損。

徐清的戰士們都餓壞了,累壞了,表現出了分外的凶和殘忍,一個不留。

戰鬥還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沒有人去管屍體,在營帳中的瓦斯散去后,便鳩佔鵲巢開始休息,徐清帶了一些人在營地中尋找藥物和食物,讓他驚喜的是,居然找到了很多藿香正氣水的原藥材,徐清帶一些沒有明顯水土不服癥狀的戰士們去做一些葯膳,有驅寒和調理脾胃的作用,戰士們中有很多已經累到吃飯張不開嘴,徐清就帶人把這些吃的喂到了他們的嘴裏,直到戰士們全部休息了,徐清才讓唐妮幾人也休息回氣,他自己親自爬上最高點,去做暗哨。

明朝戚家軍《紀效新書》內就提到過,為將之道,所謂身先士卒者,非獨臨陣身先,件件苦處,要當身先。所謂同滋味者,非獨患難時同滋味,平處時亦要同滋味,而況技藝豈可獨使士卒該習,主將不屑習乎?

這種千里孤軍奔襲,為將者要小心在意,一個控制不好,就會讓戰士們心裏留下不滿的種子,再往前走,嘩變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這些可不是一群紀律嚴明,有着光榮傳統的華夏軍人。

徐清真的很感謝華夏幾千年的沉澱,為將之道,帶兵之道,都是歷代名將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自己只需要拿來用,就是最好用的。

四個小時,正午的時候,戰士們都已經醒了,再吃一頓葯膳,隨便休息兩個小時,就一個個生龍活虎,活過來了。

哨位什麼的,就不用徐清親自上了,他安排人佔領了這片營地最近的制高點和要道,更是讓胖子帶人到十公裏外偵查,防止被偷襲。

徐清帶隊清點物資的時候,總算在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身上發現了一張佈防圖,和徐清想的一樣,只限於陰山山脈,他們的隊伍把守了每一個進山的路口,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通訊設備,他們總是需要互相傳遞消息進行協調的呀?!就算是古代,也有個信鴿啥的呀。

熊家家門一直有國家特工,人數一萬是再準確不過的消息,現在已經死在自己手裏四千,他們還有六千人,以熊雄的尿性,指揮個山地作戰,自己這兩千人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想贏,就必須得他們是怎麼聯絡的,自己控制了他們的聯絡系統,把他們牽到哪兒打都行,趙小飛的策略,也能得以實現。

當然也可以按照佈防圖找人打,只是越來越靠近熊家山門,熊家會很容易就得知消息。勢力就會像人在受到刺激的時候,迅速緊繃起來的肌肉,爆發力會極其可怕。

在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被分出去的偵察兵氣喘吁吁地回來了,報告徐清他們發現了一隊人馬,直奔自己這裏。徐清的心猛然跳了一下,熊雄發現自己了?他急忙問:「有多少人?」

偵察兵也是華夏人,是個華裔,在國外打工,因為戰亂,一個公司的華夏人被困了一窩,妻女被戰亂分子折磨致死,他的命是徐清救的,不想回國重新開始,只想跟隨徐清為他報仇雪恥的恩人打天下,他的戰鬥力和體質相比非洲人還是弱點,徐清讓他跟着自己,還是因為一個華夏人不能死在外國人手裏這個情結。話說回來,這次帶了一萬人來打熊家,是因為他從來不把熊家的這幫人當人。

偵察兵說道:「也就二十來人,一個車隊,好像拉着什麼東西,目標就是咱們這兒。」

二十多人?徐清不敢輕敵,道:「妮子,咱們親自去看看。」

徐清帶了一隊人馬,從羊腸小道繞到了一個制高點,端著望遠鏡看向了那條道路,自然也看到了那個車隊,徐清瞄著那支車隊,不太緊張了,因為這支隊伍是從西邊來的,並不是熊家山門出來下達命令的高手,徐清納悶兒地想到,熊家手下分成這麼多塊兒,該不會就是通訊員騎馬傳遞消息的吧?

唐妮看了看徐清,微微沉吟,道:「徐老師,你看怎麼辦?」

徐清看了看唐妮,然後把頭轉了過去,唐妮頓時明白了徐清的意思,帶了幾個人沖了下去,用一枚手雷逼停了車隊,裹了一身羊皮的唐妮雙手各一把手槍,喊道:「所有人下車,放下武器,然後趴下!」

這時候車上下來一個人,四十多了,國字臉,眼睛發綠,頭髮灰白,身上散發着悠悠死氣,眉心有「川」字,說明這是個工於心計的人,他冷眼看着周圍,道:「和你們做了十來年生意,從來沒放下過槍,咋了?規矩改了?」

唐妮本來想一槍把這不服管教的人斃了,但是她聽到了一陣陣鷹鳴,是從車上發出來的聲音,唐妮敏銳地感覺到,這可能是一販賣鷹隼團伙,華夏這種在不毛之地抓鷹的都是狠人,而且手裏有一個非常完整的「產業鏈」,唐妮和姜尚武的小隊在一起過不短時間,知道這類人手裏捏著警察那邊想知道的重要的線索,可不能讓這個人死了。

不過唐妮是真的很討厭這個人,軍人殺敵,兵鋒所向,那是強大,兇手殺人,那是糟踐生靈,沒有任何敬畏,自詡為狼,其他人都是他嘴裏的肉。

以至於眼前的人以為自己是最強悍的,也根本不會把任何武裝放在眼裏,也許是因為他覺得所有的武裝,都像是派出所民警手裏的一些九二手槍,而他,手裏是有AK的,於是在唐妮回答他:「規矩改了!」的時候,他命令他的人端起了槍。幾十個人對幾十個人,誰怕誰?

他說:「有買有賣,平等交易,也不能是你們的地盤,就讓我放下槍,黑吃黑嗎?家裏還有上百號兄弟等着我吃飯呢,動粗,後面這些東西,你一個也別想拿到。」說着,他還拔出了一把匕首,用舌尖舔舐了一口刀鋒,這是在耍狠啊,他說:「別忘了,咱們都是吃肉的!」

唐妮本想都留着,但是面前這哥們,裝逼裝到摁都摁不住了,她開槍了,子彈在這「狠人」耳邊呼嘯而過,映入他手下的眉心,他的手下還沒有任何反應,已經全部被放倒,這個人發愣地回頭,怒喝道:「我草泥馬的!」正要開槍,發現扳機無論如何也扣不動,因為唐妮已經上前,將手指卡住了他的扳機後面,這人還持刀想捅,唐妮手指微微用力,他就承受不了。

唐妮轉動下壓,把這個人摁在了地上,道:「兄dei,本來咱沒想殺人,這裏也沒人想要你的破鳥,還不知道吧?這裏已經易主了!」

唐妮一把搶出了他的槍,一腳把人踢飛了出去,冷冷道:「帶走!」

這人,二十對二十,他發現自己居然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人去對他五花大綁,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徒然,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打他十個。

到了這服田地,這個人還不服,直到被帶進了營帳,他才溢出滿身冷汗,因為他看到了這裏四處起火,正在燃燒着一具一具屍體,而正執行的人根本沒有一丁點的不適應,而在看他的時候,眼神里絲毫沒有看活人的神色。

他最終被帶到了徐清面前。

徐清上下打量著的這個人,道:「叫什麼?」

這人就算在正式的審訊室,在威嚴的法庭之上,也會極盡口舌之爭,但是他接觸到徐清的眼神,精神就有些崩潰,道:「郭淮,道上的人都叫我,郭老三。」

徐清輕哼了一聲,道:「有句俗話,家家有個壞老三,你這人,不是個好人啊!宋朝有個太監叫郭槐,狸貓換太子的主人公,被黑臉老包斬了,家是哪兒的?」

郭淮道:「西域人,在南部生存。」說完這些,他忽然跪下了,道:「兄弟,有話好說啊,都是混飯吃,你需要鷹,我需要錢,咱們合作了十多年了,改了規矩,我就按照你的規矩來辦事就是。」

徐清瞟了他一眼,沒有讓他起來,而是起身去看那唐妮帶回來的鷹,發現都是熬好的一些鷹,是用來幹嘛的呢?徐清放出一隻來,頓時鷹擊長空,拔高近千米,可是並沒有飛走,只是在附近盤旋,徐清頓時明白了,熊雄居然用如此古老的方式互相傳遞消息,徐清把郭淮服了起來,道:「和我說道說道,這怎麼玩兒?」

郭淮明白了,這個山頭,怕是已經不姓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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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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