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6章有大動作

第0416章有大動作

熊偉日子過得很滋潤,就在京城,他哪裏也不去。徐清的身份是秘密的,有些許人知道他的來路,也只知道他是有戰功的軍人轉業,當了京大的老師,有關部門用力壓制,知道了他有一個女朋友,是在亞洲非洲完全火起來,在世界範圍粉絲越來越多的韓淋兒。

本身僅限於此,但是經過熊偉這麼一鬧,在一定位置上的人都清楚了,這個徐清,和二號首長有關係。

熊偉殺了韓淋兒,其實是挑釁徐清,那些容想多的人,就會覺得,熊家不畏二號首長,以至於一些見風使舵的人對熊家示好。

於是,熊偉如日中天,得意忘形,在他那個俱樂部注入大筆資金,全盤買下了那片建築,算是他在京城的一個基地,收攬來的有本事的浪漢,有地方安置。

此時,他正在穿着一身運動服,在高爾夫球場上溜達,雖然國家已經限制了高爾夫球場的建設,但是這項運動得有。

熊偉在球場上,揚著球杆,真有點兒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意思,坐下休息的時候,他說:「徐清這小子狂妄啊,是從來沒有人對他進行打擊,對韓思雨團隊的剿滅,讓徐清知道了,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現在啊,我有點可憐這個徐清了,當初給我下跪,我是真瞧不上他,現在想想,這小子挺不容易的,需要執行很多任務,還得頂着我的壓力。想想,也是他活該,惹誰不好,惹我?」

京城清涼,暮色黃昏當中,高爾夫球場還有人進,有人出,顯得和諧靜謐,小蝶望着他們,再看看熊偉的高興,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憂傷,可是在熊偉身邊,她不敢表現出來,道:「徐清,是有點反常,八天了,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連為紅顏衝冠一怒的勇氣都沒了嗎?」

熊偉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笑道:「還能有什麼勇氣?他在外作戰,壓力本來就大,加上我們的打擊,精神已經崩潰了,當初他的整支突擊隊被剿滅,對他的打擊就很大。」

小蝶撓了撓頭,覺得熊偉用「剿滅」這個詞,是真的不準確,看到熊偉揚眉吐氣的樣子,小蝶是真的開心不起來,徐清只是熊偉的假想敵,而徐清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際的傷害,都是熊偉出手,徐清拆招,這次熊偉得手,真的是因為徐清在國外無暇顧及,

鐵骨錚錚的漢子,就這麼倒下了?

徐清現在在哪兒呢?小蝶想了無數種畫面,他可能在某個地方醉成了一灘爛泥,他可能藏在某個角落泣不成聲。

外面來了一堆公子哥,在招呼熊偉過去,小蝶說:「我有點兒累,再躺會兒。」

其實這件事情的所有部署都是小蝶安排的,費神費力,熊偉也同意了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在熊偉走遠了,小蝶抬手遮住了夕陽打過來的光芒,心道:「徐清,別怨熊偉,你實在優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何況華夏就是一個一山不容二虎的世界呢?一將功成萬骨枯,作為軍人,你應該最明白這個道理。生命賤如草芥,別人可以死,憑什麼你的女人就不能死?」

放眼華夏這麼大一片土地,熊家其實也翻不起太大的風浪,各方勢力縱橫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不定哪兩個家族就成了命運共同體,熊家煥發了第二春,聯姻的,結盟的,許多家族勢力開始對熊家示好。

熊家老幼已經完全被眼前的家族繁榮沖昏了腦門,熊雄準備了一步棋,堪比屠龍局的大手筆,讓熊偉在京城發展,家族在蒙古佈局,家族越穩,熊偉就越是有前途。一老一少分工很明確,熊偉注意徐清的動,熊雄注意二號首長和沈德三一干人的動向,很狂妄。

如墨夜色中,京城一處跑馬場內,二號首長和沈德三在馬背上任由馬匹信步小跑,除了一干首長保鏢死士,不遠處有一個清理馬糞老頭,一身清潔工的裝扮,手中的鐵鍬在路燈下微微搖動,沒有人會相信,老人已經年過百歲,那張和善的臉頰還是熠熠生輝。

二號首長和沈德三二人行至老者面前,下了馬,走到了老人家面前,臉色竟是無比恭敬。

老人家姓向,一輩子沒有身居高位,但是一輩子都在身居高位的人身邊轉,相比魏老爺子這一批人大了三輩,比二號首長這些人就大了五個輩分。老人家還在位的時候,總是教育自己的學生,要愛惜身體,人生最大勝,就是活着看自己的對手一個個進了棺材板。

可是在幾十年前,在最後一個和他並肩作戰的老夥計與世長辭之後,他泣不成聲,本來可以上位,卻辭掉了自己所有的職務,中隱隱於市,劈柴喂馬,在二十年內,暗中保護一些有才華的年輕人,在國家大局和國際環境真正穩定下來之後,就真的不管事了,讓所有人忘記自己。

老人家一生沒有子嗣,也不曾收攬任何一個門徒,就算這個跑馬場,里裏外外也是一個人打理,一生沒有名利,記得他的人,放眼高層,也只有兩三人知道,二號首長就是一個。沈德三也不知道會有這麼一號人物。

二號首長來到了老人面前,道:「老爺子。」

老人家仰頭看了看,頓時對手裏的活意興闌珊,放下了鐵鍬,把手放在後背,弓著背,顫顫巍巍往前走,用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大道至簡,有些事情弄複雜了,反倒沒了本真,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沒有人會討厭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可是,沒有人會真心實意去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在你們這個位置上,這點還不知道?你知道,熊家那娃娃也知道。門庭若市,不過是假的!天下未定,看的是誰有兵馬上的本事,天下定了,就看誰有腦子;天下未定,打仗是和敵人打,天下定了,玩兒腦子是和自己人玩兒。熊家小子最大的敗筆,就是握著槍杆子不放。他不想和你們玩兒腦子,想和你們玩兒槍杆子,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他想幹什麼呀?」

老人家走累了,躺在木屋前的一把躺椅上,神情依舊蕭索,道:「一號首長把任務交給了你,說明一號首長知道和熊家的矛盾在哪裏,為什麼人家能當一號首長,你當不了,是因為你不知道矛盾是可以轉換的,熊小子要是放下槍杆子,那是內部矛盾,不放,在大局前,不就是敵我矛盾?敵我矛盾,還糾結什麼?」

二號首長聽后,眉頭忽然展開了,低聲道:「慚愧。」

老人家晃着手裏的一把蒲扇,道:「不用慚愧,你們這一代不是毀天滅地的戰火中成長起來的,沒感受到過同胞的槍口。其實有許多家族就像熊家,有賊心沒賊膽,雞太多了,殺只猴,挺好。」

二號首長欣慰道:「明白了老師傅。」

二號首長小時候跟過向老爺子幾年,學過最有用的一句話就是:「說什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抬着頭走路,才是人的本分。」

幾十年了,每一年二號首長都會來拜年,老人家的話越來越少,從來不像今天這樣,說好多好多。

二號首長聽到了老人家的鼾聲,再不敢打擾,不是不敢,而是發自於內心的尊重。

沈德三隨着二號首長離開了跑馬場,道:「這老爺子,這歲數也夠嚇人的,一百一,還這麼硬朗。」

二號首長嘆氣道:「這個歲數的老人啊,說沒就沒了,活着,也是堅持活着,可惜,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老爺子在等什麼。」

沈德三沉默了半晌,道:「老爺子是什麼意思啊?」

二號首長道:「就是那個意思,去總決策部開會吧,中心思想是打,怎麼打,讓他們決斷。也算是也徐清出口惡氣,這小子真不錯,真是成熟了,那麼大的的變故,還堅持完成任務,從什米亞往北走,到底是弄清楚了婆羅門一千消失的兵馬的去向,崔甲那小子也可以,把朱柔小朋友帶來的情報送回來了,還送回來了一些華夏百姓,把姚文青的陰謀扼殺在搖籃之中。」

沈德三道:「可是徐清又沒了蹤影,不知道要去幹嘛,這段日子,他似乎是在有意躲避國內的追蹤。」

二號首長道:「也許去歐洲了,姚文青不是在歐洲嗎?當初徐虎突擊隊全隊犧牲,我被算計,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姚文青,能從京城跑出去,說明他對安全局那一套全然了解,看來,還得徐清去收拾他。」

沈德三跟着二號首長回了他的住處,也不進屋混飯,就在門口抽煙,忽然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跑進了屋子,對二號首長叫道:「不對,老李,不對勁,徐清的性子,不會不管韓思雨,在叢林中殺巴菲特的時候,他在已經死透的巴菲特身上打了上百發子彈,追非索爾,更沒有絲毫停歇,每一次都那麼瘋狂,這次為什麼會這麼安靜?暴風雨前的寧靜啊,徐清有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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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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