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2章就是年輕

第0292章就是年輕

關澤天接到了林濤的電話,說趙小飛被自己的詭雷炸死了,今天先寫報告,明天再開會結案,林濤在市局,有頂頭上司,直接聯繫自己,是因為專案組是自己組的,自己能直接越級領導,不過案子破的太快,關澤天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他當然想破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愉快,他前些天在見省一把手的時候,領導頭上的白髮又多了,問自己有什麼案子沒有,自己就和他說了這個藝術性自殺案,很棘手破不了,一個弄不好就懸在那兒了。

那天,老周和自己一起去領導家裏拜個年,飯後和自己二人在莊園中散步,說起了這個案子,老領導雲淡風輕道:「案子聽起來很棘手!」

當時自己說,主要是網上沒扣住,輿論上不好處理。老領導一語成讖,說案子破了,輿論上就好處理了。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說他有個老朋友,最近很可能回去哈爾濱,給你們個路線,去堵一堵他,然後帶到黑市來,看看這個案子背後還有什麼。

那時候,老領導千叮嚀萬囑咐,說,別的外援隨便請,但是這個徐清是秘密特種部隊的人,京城那邊直接領導,不要張揚,咱們這個城市丟不起那人,而且,要找個機會,秘密接觸。

所以自己和老周才在半夜去路上找了徐清,後來徐清佈置了一個追悼會,當地野戰軍軍長隨行,請他來破案,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昨天自己還給老領導打了個電話,老領導話頭話尾竟然是一點也不知道徐清的存在。

老領導在指點自己什麼?到底是想讓這個徐清做什麼?可是他這麼快地破了這個案子,會繼續留下嗎?

關澤天捏著自己的太陽穴,近幾年,總覺得自己深陷在一堆泥里,有一腔熱血,卻很難展開建設,建設展不開,東北的人才就留不住,越留不住,建設就越展不開,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一整夜,關澤天都在糾結這個案件,抽了一盒煙,他的妻子進屋送早餐的時候,直接被煙熏了出去,他妻子是個賢惠的女子,道:「遇上什麼棘手的案子了?戒煙那麼多年,怎麼又開始抽了?」

關澤天道:「是個挺難辦的案子,早餐不吃了,我要下市局,聽一起案件的結果。年後,女兒馬上就開學了,你提前送她去京城吧。」

「那你吃什麼?」

「我在隊里吃大鍋飯就行,你在京城多陪女兒幾天,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再回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但是作為一個老刑警,任何一個隨意的決定,都會是因為潛意識中的一次懷疑。

關澤天開車去了局裏,會議室里,局長,專案小組,包括徐清,早已經在等待,清一色的黑色警服,只有徐清自己穿着便裝,關澤天看着廳內的國徽,黨徽,看着牆壁上的八個大字,「執法公正,紀律嚴明」,坐在了正中心,主位上,道:「開始吧!」

林濤拿着案卷,起身,用非常霸道的聲音道:「一個多月前,我市發生了影響特別惡劣的,藝術性自殺案件,經調查,是慘絕人寰的,連環殺人案,經過專案組同志通力協作,查出了,並非自殺,而是殺人後拋屍,佈置自殺現場,我們的偵破方向是按照死者距離,在最後一位死者被拋屍之後,對嫌疑人進行抓捕。」

「嫌疑人趙小飛,二十八歲,西部戰區服過役,因為父母死於化工廠大火,退役回家調查,因為他覺得的不公平,和網上的侮辱謾罵,懷恨在心,用在軍隊中學到的本事,進行瘋狂的報復,抓捕過程中,特警,武裝警察,傷者二十七人,最後由顧問徐清進林抓捕,改動嫌疑人佈置的一枚詭雷,讓其自食惡果,死於非命。」

林濤朝着周東偉勾勾手指,周東偉將一些膠袋擺放在桌上,有視頻,還有趙小飛的一些可以提取DNA的毛髮,組織。

另外,李博文和張啟超把一些照片掛在了投影儀上,介紹趙小飛佈置的詭雷,分析徐清的作戰過程。

最後掌聲雷動。

徐清一句話也不曾說,直到會議結束了,徐清道:「各位,我的任務完成了,就先撤了。」

徐清才來了兩天,就破了兩個很可能懸在那裏的案子,辦案能力,那是有目共睹,可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大家還沒有好好認識一下徐清,就要走了嗎?關澤天道:「晚上辦一個慶功宴再走也不遲!」

徐清笑了笑,道:「慶功宴就算了吧,我是真的還有事,另外專案組也不能解散,殺人鞭屍的秦明不是越獄了么?林濤組長還得追兇呢,就不耽誤了。」

關澤天臉色有些難看,看着在場的二十多警員,多話也不好說,心裏發堵,老領導說了,讓他看看這個案子背後有什麼貓膩,他抓到趙小飛就不管了嗎?

徐清也沒給他多說話的機會,起身只和林濤握握手就走了,真是輕輕地走正如輕輕地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林濤目送他離開之後,道:「廳長,局長,雖然結案了,可是善後的事情還是得做,我去化工廠轉一轉。」

關澤天也站起身來道:「那好,專案組就先不解散。」心中卻在想,徐清不管的事情,就讓自己的手下管吧。

徐清一走,黑市眼看要掀起來的水花,落下了,看到的,多是看不到的勢力,總算是沒跳出來。

徐清開車帶着梅姑和蕭若冰出城,省一把手得到了消息,也正常地去開會,走訪,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蕭若冰沒有把梅姑當自己人,自然也沒有當外人,對徐清說:「什麼時候再潛回去?這事兒你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調查?」

徐清單手控制方向盤,還一心二用地在看手機,道:「潛回去容易,因為若是真有地下搬不倒的勢力跟蹤,他們不是緊等着我收拾么?誰跟蹤的了我?」

梅姑是哪壺開提哪壺,道:「那你背後挨的那一劍,不算是被人跟蹤嗎?」

蕭若冰臉色一凝,道:「怎麼回事?」

徐清嘴角勾了勾,道:「你不是知道十四個月的事情嗎?那老小子怕我找他報仇,狗皮膏藥似得貼上了,說不定現在就在什麼地方藏着要捅我一劍呢!」

蕭若冰你皺眉道:「這等高手,也這麼不講情義的嗎?沒想到給你立了這麼一個敵手。」

徐清搖頭道:「怎麼可能就這麼一個敵手?就這青海居士的名頭,他要殺的人,還不知道有什麼嘍啰要找我的麻煩呢。」

徐清搖了搖手機,冷笑一聲:「你說,殺婁忠的,是一群什麼人,我和婁忠是一樣,他們會不會殺我?婁威被逐出家門,我還是婁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上官家為了找我媽的麻煩,難保不會把矛頭對準我。我現在之所以不敢回家,之所以離大家遠點兒,就是怕他們五湖四海的人物集體過來收拾我,魚死網破的時候,我的人還扛不住那樣收拾。我現在不要說對付這些宗門,哪怕對上當中一個人都非常費勁。」

蕭若冰道:「你畢竟是國家的人,難道說,真有國家和軍隊管不住的人?」

徐清喃喃道:「天網恢恢,必然是疏而不漏,可是國家要掌握一個平衡,就沒法儘力幫我,他們只能管制,但是控制不住,我在江湖上闖一圈,是一個管制的契機。國家還在看。」

蕭若冰有些急,道:「看什麼看啊?有能力就直接覆滅了唄!」

徐清道:「你可別忘了,這個世界,不止華夏一個國家,大國崛起,說不定有多少人盯着呢!我開始只是覺得槍法好,單兵作戰能力強,就能在世界最優秀的特種兵行列中闖蕩開,可是見了李老前輩的劍,可再也不敢說,國外有沒有那種成熟的超級英雄。華夏有華夏的平衡,國際有國際的平衡,但凡超級英雄只是存在於一個國家,那這個世界,早就變成世界聯合國了。」

蕭若冰眼神中有了些水汽,道:「你現在的處境都這樣了,還想着是國家。」

徐清笑道:「若冰姐,我的處境,實際沒那麼糟糕,因為我不是孤立的。」

蕭若冰眼眸含笑,道:「怎麼不喊爹,光喊媽?」

蕭若冰隨口問的徐清啞口無言。蕭若冰笑道:「果然兒子和媽親。」

徐清開車出了四十公里,進了山,那裏是姜尚武一天之後傘降的位置,從在漠河徐清和薛藍建立起來聯繫就一直沒有斷過,她對自己身邊方圓一百里做了信息監控,不可能有人用無線電監控自己。

見了徐清,蕭若冰也沒心思再去做那些考古的工作,說好聽點兒是考古,難聽了說,就是挖人家祖墳。半路上她已經通知了他的團隊,南非一役,廖帆文振張金龍啞巴那些人就決心幾個人聯合起來,組成華夏最王牌的探險隊,蕭若冰去了只是錦上添花,不去也無所謂。

徐清聽到啞巴這個人,就會想起來那部《清心訣》,連李謫仙都稱道,他不覺得啞巴只是一個普通的探險隊老頭。關於這老頭,徐清也沒和蕭若冰多說,因為說了,蕭若冰也不會比他對這個老頭了解更多。路一步一步走,任何人任何事,終究會有一個結果,徐清現在手裏有一張最大的牌,就是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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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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