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0章濫殺無辜

第0250章濫殺無辜

徐清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這個地方不就是曾經帶學生軍訓的位置嗎?他知道這個季節,會有一支北方戰區的野戰軍實彈關保險出來拉練,不知道今年在不在附近。

徐清心裏盤算著,帶着小月兒縱馬往回狂奔,穿過這片樹林,來到了草原,還沒到地方,就感到了氣氛壓抑,遠處,密密麻麻的黑點壓上了那星星點點白色的氈房,聲勢浩大。

徐清勒住了韁繩,臉色是徹底的嚴肅下來,道:「小月兒,這種情況,是積怨已久,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什麼恩怨,我不聽,我就想知道這個馬幫,具體情況是什麼。」

小月兒坐在徐清身前,沒有表現出什麼害怕,因為徐清給了他一種盡在掌握的感覺,道:「他們就是一群山賊,用東北人的話說,就是混山場子的,非常厲害,他們的領頭人,是個老神仙,一跳就那麼老高,是個使刀的,他還有個兒子,也很厲害,十多個漢子都打不過他。」

徐清問:「有多少人?有槍嗎?」

小月兒道:「沒有槍,但是人特別多。有一千多呢。好像被洗腦了,領頭人指哪兒打哪兒。」

「一千多人,這是全來了,被洗腦了,就是沒有投降的可能,全得殺了!」徐清喃喃重複這麼句話,為了救百十來個華夏人,殺一千多個華夏人,合適嗎?

徐清曾經研究抗戰時期的戰例,有很多打家劫舍的強盜,都會殺鬼子,他們說:「土匪,老子也是華夏的土匪!」

有一段時間,徐清總是在糾結佛家的殺一人救一千人,殺否?佛曰,以慈心故,行放生業。他瘋魔一般地想,那時候徐虎漫不經心地告訴他:「自己認準了就做,想那麼別人說的幹嘛?自己牛逼了,你自己就是道理,當年趙高指鹿為馬,誰敢說半個不字?」

還是心思細膩的毒蛇看出了徐清的糾結,和徐清解釋,「終生平等,沒有誰是必死的,可是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名利,與世無爭的百姓,一個也不可以死。」

徐清心中才明白,白起坑殺幾十萬軍人,實際上沒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就為了保護這百十多百姓,一千馬賊又怎樣?再來十倍,也得殺!

小月兒不在,那群馬幫中人不會輕易下殺手,李謫仙那老頭,還有那大和尚不知道去了哪裏,徐清不是那敢衝上去以一當千的愣頭青,得有幫手,自己的計劃再好,也不可能殺得了這許多人。

徐清下馬,蹲下,拉起褲管,從作戰靴里側取出一張證件,是那張第六部隊給徐清做紀念的軍官證,已經作廢的大校軍銜,遞給了小月兒,道:「丫頭,你往東北方向走,什麼都不用管,只閉着眼睛跑,如果林子裏有軍人把你攔下來,你就把這東西交給他,把這裏的事情解釋清楚,如果沒遇上,就跑到城市裏面,交警遇到騎馬的人,也一定會攔下來,把這張證件交給他看,也解釋清楚。」

小月兒打開了證件,看着上面徐清的照片,驚訝道:「你之前的頭髮不是白的!」

「別廢話了,快去,要麼你們的村子的人保不準全死了。」

小月兒看徐清的臉色,不敢再耽擱,上馬疾馳而去。

徐清出門來玩兒,只帶了一把軍刀,那把獵槍還有三十多發比較好用的子彈,也拎過來一把斬馬刀,這是他現在所有的裝備了,除了胸腔有點兒彆扭,但是絲毫不影響打仗狀態,但是這一仗要怎麼打?是個難題。

想贏,還是得用二哥的那「拖刀計」,如何才能拖得起來,是個問題,自己拎着這把獵槍靠近一百米殺敵,人家手裏萬一有弓箭,蒙古人的弓射程可是一百六十米,難啊!

若是自己有一個戰友有一輛車,有一把遠距離的槍械,那就好打的多了。

遠距離的槍?徐清猛然想起,自己有一個軍用背包的,放在之前自己做馬車的位置了。

徐清心頭火熱,急忙往回跑去,在此期間,徐清聽到了一陣馬嘶,回頭一看,是那匹自己當天騎的那匹頭馬,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平治而來,馬這東西,果然是通靈的生物,它還記得自己,這就有法子了。

徐清上馬進林子找到了一套馬鞍,回去找到了自己的裝備,心中已經更加有底。

單兵狙擊手一個基數的狙擊槍子彈一般是10到20發,第六部隊特殊,彈藥一般是能拿多少拿多少,徐清手裏的狙擊槍子彈還有七十發,手槍是十五發雙排彈夾三個,木柄手榴彈兩枚,能打一場硬仗了。

徐清回頭定在了兩千米位置,下馬吃一些乾糧,摸了摸這匹和自己還沒有認識多久的馬兒,輕聲道:「事兒趕事兒趕上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仗我必須打,也許很簡單,可能咱們剛交上手,軍人就來了,也有可能,咱們必須殺死最後一個人。這個時候你能出來幫我,足見是個真正的戰友。」

馬是黑馬,蹄子是白色的,在馬中,這樣的馬都會有一個稱呼,叫「烏雲踏雪」,是蒙古馬中特別寶貴的品種,能不能比得上那赤兔,的盧,就看這場仗了。

徐清吃完了東西,拿起軍刀把自己已經蓋住脖子和眉毛的頭髮通通割斷,拿出油彩在臉上塗抹出一道道綵帶,準備殺人。

遠處,一隻傻乎乎不知道往哪兒走的兔子正發獃,一頭獵鷹俯衝而下,蜻蜓點水一般抓起兔子一飛衝天,扔到了一個年輕人的面前,又急掠而上,發出一陣清脆鳴叫。

一名頭戴裘皮帽子的年輕人只撩了一眼,便對眼前一幫如瓮中之鱉的村民問道:「小月兒去哪兒了?說出來,給你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不說,一個接一個死。」

老村長道:「我們大家都知道,殺一個,就少一個,你殺吧!」

年輕人揮舞馬鞭,纏繞向了老村長的脖子,可是鞭子揮舞到了半空,被一健碩老者捏在了手中,「小子,咱們是來結親的,你怎麼能動手殺了老丈人呢?」

「可是,爹,這老東西又臭又硬!」

老者大笑道:「對付慫貨有對付慫貨的辦法,對付硬骨頭,又對付硬骨頭的辦法,不過,在這個地方,除了你的老丈人殺不得,其餘人都殺得!」

年輕人明白了,獰笑着下令道:「把這個村子裏所有人全部押到這老小子面前!」

人群中有獵狗,當年匈奴就喜歡餵食人肉去養狗,如今這個馬幫也願意做這種會天誅地滅的事情,有人放狗了,瘋狗就喜歡咬慫人,它嫻熟地撲到一個瑟瑟發抖的年輕男人身邊,高高撲起,直取喉嚨,轉身間已經被撕咬的一片血肉模糊,聞到了血腥味,就意味着其他人安全了,三五條瘋狗一起撲了上來,幾乎瞬間就掏空了內臟。

牧民們是敢怒不敢言,有些膽子小的,已經又哭又吐到不成樣子。

只有那年輕人開心大笑,一看就是這種事情做多了。

得意忘形,樂極生悲,忽然之間,這年輕人的半個腦門就沒了,翻身栽倒在馬下,看得到那嘴還掛着笑,不過已經沾滿了血。

老者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獨子,就這樣,死了?他還在做夢,「啪」的一聲,鮮血濺了他一身,就在前一秒,他的一個手下恰好湊到了他的身前,要不然,死得可就是他了。

遠處,徐清放下了槍,喃喃道:「這老小子命不該絕啊!居然有人替死。」

徐清的槍法神了,12.7毫米的榴彈,而不是穿甲彈,屬於一沾就炸的那種,他第一槍就能夠穿過密密麻麻的人頭,直取上將首級,可惜沒有觀眾。

若是第二槍也中了,那這一千人就算不散,派系之間也會打起來,如今,是老天爺下旨讓徐清打這場仗。

馬幫首領老頭終於反應了過來,仰天痛號道:「兒子!」

可是他沒有眼淚,眸子裏只有那揮之不去的滔天殺意,上馬,一眼就看到了徐清的位置,雙腿一夾馬肚子,帶着浩浩蕩蕩的馬隊,緩步行駛至徐清,徐清翻身上馬,透過狙擊槍瞄鏡觀察着他們身上的裝備,斬馬刀,馬鞭,寥寥幾條獵槍,人人有弓箭,這傢伙,要是國家不禁槍,這幫人就上天了。

徐清也沒馬上跑,看着他們靠近自己到四百米左右的位置,準備轉身逃走,那個沾滿血的幫主控制住了馬群,停下了,喊道:「小子,為什麼要殺我兒子?軍人,就該濫殺無辜嗎?」

徐清當時就樂了,說自己是軍人可以理解,因為自己身上穿着的就是軍裝,可是,自己怎麼就濫殺無辜了?這麼不要臉。

徐清一手擒著馬韁,一手持着槍,懶得和他們廢話,轉身就要走,沒有平地開槍,是因為太浪費,馬群跑起來,倒一個必然會倒一群。

幫主看到徐清想走,急忙喊道:「小子,華夏軍人個個有骨氣,你別慫,好好聊聊,給你個痛快,否則,追上了扒皮點天燈!」

徐清懶得和他們廢話,自己也沒力氣喊那麼遠,拽著韁繩,輕輕夾了一下馬肚子,轉身和這群人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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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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