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1章卿本佳人

第0211章卿本佳人

徐清氣得嘴角都在發抖,被擊落了三架飛機,命令退守之後,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坦克上,防彈鋼板深深地凹陷了進去,他怒聲道:「非索爾身邊有能人,我們這邊有內奸!」

徐清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老刀,這邊的六個人,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他們會出賣自己,問題可能就出現在老刀給介紹的這些人手裏,在接通電話的時候,徐清表現得非常冷靜,而且沒有隱瞞和老刀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此時此刻,他不僅僅懷疑這兩百人,也在懷疑老刀。可是老刀只給了三個字,徐清就排除了他們這些人的嫌疑,非常震驚的「不可能」三個字,音色語調,反應態度,都不會是演出來的那種。

掛掉電話之後的徐清非常不安,並不是怕他有了部署的非索爾,而是弄不清楚敵人那邊是誰給他支招,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打這場仗。雖然是抱着不要命的心態來的,但是徐清要為他們的性命負責。

眼見徐清臉色不善,誰也不敢上前打擾,唐妮取出平板電腦,再調取軍用衛星的時候,她發現,華夏徐清可以隨意調用的衛星,關閉了,唐妮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徐清。

徐清愣了一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他當下準備打給第六部隊打聽狀況,可是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徐清看到號碼,心中實實在在地被驚嚇了一番,這是國家安全部門最高領導的電話號碼,常人接到這個電話,電話號碼通常是三個零,而徐清的手機顯示得是「001號」,徐清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徐清同志,受二號首長所託付,告訴你一個消息,總決策部內部間諜動手了,請注意你的安全。」

徐清道一聲謝,掛了電話,吐出一口胸腔火氣,臉上換上了微笑,道:「這就能解釋了,這就是能解釋了。原來是這個影子一般的人物又給我出來裹亂了。」

徐清命令大家退守六十公裏外隱蔽,這仗,不能那麼打了。

天氣很熱,有毒辣的太陽當頭照,好在他們不缺少糧食,也不缺少水源,幾個人圍坐在桌前,看着徐清又非常快速地勾勒出一張地圖,是閩越地區涼山叢林的樣貌。

徐清用清冷的聲音說道:「我們突擊隊就是在這個地方打仗只剩下了我一個。當時我們所要營救的人在北江,本來一切都非常順利,可是忽然就被襲擊了,出其不意,事先沒有任何預兆,這個人喜歡做突然之間讓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在我下命令進攻的那一刻,他給非索爾出了主意,讓我猝不及防。」

涼山之戰的記憶在徐清腦海中封存,唐妮根本不了解其中內幕是什麼,此刻,她才明白在京城還有一個禍首,她道:「咱們回國之後可有事兒幹了。」

「先說現在。」徐清指着地圖道:「當時,我的保護人物在死士的保護之下進入了涼山叢林,敵人的突擊隊分成小股部隊進林子追擊,所以,這個人是有分兵習慣的,我猜測,現在非索爾的一個師,一定分開了。瑞克,你人比較機靈,去非索爾的基地周圍轉轉,看看他們是不是有分兵的痕迹。」

瑞克正要離開,弗蘭克拽住了他的胳膊,道:「當時不是巴菲特在指揮嗎?」

徐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但是在巴菲特死了以後,那些人非但沒退,還耗掉了我二爹和我乾媽的命,沒有領導,他們不會這麼堅決。」

弗蘭克嘆道:「看來,還是怕你們啊!」

「怕我?」徐清冷笑了一聲,雲淡風輕地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在想,那個人,是怕二號首長,他真正想要的,是二號首長的性命。這是一個頭號危險人物。

在把瑞克派出去之後,徐清哭笑不得,一雙鷹眼看到一位虎落平陽的熟人,衣衫襤褸,嘴角有血痕,看樣子也吃了不少苦,她被綁在一輛越野車的車頂,車內幾個持槍的黑人瘋狂地舉著槍喊叫,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

這幫黑人哥們抓人就抓人,還玩兒得不亦樂乎,這是在哪兒的抓到的人?準備帶到什麼地方?這又是一個什麼勢力?

其實都不重要。

徐清站起身來,要來一把狙擊槍,蹲下一個肩靶,扣動扳機爆了越野車的後車胎,車速很快,發生了劇烈的顛簸,但是沒有翻,迫使它減速之後,徐清才開槍爆了後車胎,車子停下了。

那一車人知道有人攔截,紛紛持械下車,等著兩個死魚一般的眼睛觀察周圍什麼情況,能有什麼情況?徐清透過狙擊槍瞄鏡數清楚了他們的人數,六個。

這幫人把車頂女子解了下來,拿槍指着她的頭,狠狠一腳踢得她面無血色,大口咳嗽起來,一個黑人扯住了她的頭髮,朝着四周警惕地看,意思是再有人開槍襲擾,當場殺死這個姑娘。

徐清不認為這幫黑人能殺得了這女子,他再扣動扳機,一槍蹦了扯著人頭髮的那人。這種地方,有槍的人那個不是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殺人越貨簡直是家常便飯,當然,他們也得做好丟掉性命的準備。

看着自己控制着人質,對方還敢開槍,他們都覺得是遇上黑吃黑了。拖着這女子四處開始逃竄。

本來心情不是很好的徐清玩心大起,沒讓任何人幫忙,開了一輛四輪單兵摩托車沖了出去,把狙放下了,只拿了一把突擊步槍,遊走在了這幾個黑人劫匪的周圍,吹着口哨,調戲著這幫人,這幫人自然是要對徐清開槍的,但是他們能打得准徐清就有鬼了,祖師爺墳頭都長靈芝了。

徐清單手握著突擊步槍倒是一槍一個,和單人圍獵一般。

弗蘭克等人都覺得徐清是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唐妮這邊覺得這個事兒有點兒蹊蹺,在徐清把那個女子救下來歸隊的時候,她才瞪大了眼睛,「怎麼是她?」

不是別人,是徐清在閩越地區順港打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記者姚珊珊。真是哪裏打仗就來哪裏,是一個恪盡職守的戰地記者。誰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在徐清帶回來她之後,恍惚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是劫後餘生,大哭起來。

誰也看不出徐清是個什麼臉色,眸子轉動在想什麼,他問道:「就你自己?」

姚珊珊哭着道:「他們的後備箱裏還有我一個同事。」

徐清沒下命令,喬登自動沖了出去,把那個後備箱的華夏記者帶了出來,姚珊珊跑向了這個記者同事,艱難地解開了他身上的麻繩,手腕兒腳踝脖子一片血肉模糊,觸目驚人,只看着就疼,她壓制着自己的哭聲,幫她的同事包紮。女人真是水做的事物,那眼淚就沒停過,第一次見她可不是這樣。

徐清翹著二郎腳坐在一把椅子上抽煙,冷眼看着她笨拙的手法,道:「妮子你去吧……姚記者,放心,你同事死不了。」

姚珊珊抬起頭來,凝視着徐清那張臉,想了好久好久才想起來,眼神中不無驚喜道:「是你?」

徐清放下了二郎腿,盤膝坐下,道:「可不就是我么,兩面之緣,映像深刻。」

「謝謝你,兩次救了我。」

徐清冷笑道:「是啊,兩次都是在我對付非索爾的節骨眼上,出手救你,做好人真累,怪不得世上許許多多好人都變成了魑魅魍魎。」

在第一次,姚珊珊和徐清幾乎沒有過交流,這次她多說了幾句,眼眸單純,道:「首長,您,您是什麼意思?」

「哈哈,可別喊我什麼首長,我就是一介武夫,見到漂亮姑娘把持不住。」徐清臉上掛起了邪笑,拔出了軍刀走到這女子面前,呢喃道:「你說你好好在京城獃著好不好?非要出來惹事生非,必須給你漲點記性。」

徐清把刀尖放在了她的臉上,緩緩下滑,滑到了她的襯衫上,一顆顆地挑落她的扣子。

姚珊珊眼淚持續地滾落,渾身發抖,道:「我們都是華夏人,你真要這樣?」

徐清眸子一直放在她的胸口,實則在看着那些紐扣,沒問題,他一把扯下了女子的罩罩,驚得她捂住了胸口一抹錦繡山河,徐清把罩罩遞給了唐妮,聲音不羈道:「剩下的,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弗蘭克和喬登不是這樣的人,想上前阻攔,露絲眼眸微冷地擋在他們的身前,因為徐清也不是那樣的人。

唐妮把罩罩扔到了地面,顯然也沒問題。

姚珊珊似乎絕望了,道:「我這些年走在各個戰場,這樣的事情遇到不計其數,我沒辦法了,如果你真的想那樣,我依你,最後我希望你把我放在身邊,送我回家。」

徐清感慨道,真是天高高不過人心,徐清道:「你自己來吧!」

姚珊珊盯着弗蘭克和喬登,道:「他們……」

徐清嘴角高挑,「我喜歡讓觀眾看着。」

姚珊珊忽然之間就像瘋了一樣朝着徐清撲了過來,一陣毫無章法地拳打腳踢,如此一看,還真像是一個羸弱女子,嘴裏不停喊著:「你個混蛋,我和你拼了!」徐清一巴掌敲在她的臉上,兇狠地把她拍到地面,嘴裏突出一顆帶血的槽牙來,在陽光下閃著爍爍光輝。

這讓她始料不及,朝着那枚牙齒撲了過去,唐妮眼疾手快,沖了上去試圖阻止,姚珊珊終於脫下偽裝了,扯住唐妮的手臂一記過肩摔,唐妮一時不防真著道了,姚珊珊順手抽出了唐妮腰間軍刀,想挾持人質,徐清哪裏會容她得逞?繞到其身後,單臂勒住了她的脖子,冷冷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把她丟到一邊之後,唐妮撿起了那枚「牙齒」,目光犀利道:「徐老師,是通訊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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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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