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3章強勢帶隊
桑扶國並沒有改朝換代,從邪惡變成正義,當局還是一些二戰時期留下的禍根。隊伍編製沒變化,一個小隊在五十人到七十人之間,重武器毀了,此刻他們用來作戰的是5.56毫米口徑的自動步槍。
徐清解決了重武器,唐妮幹掉了狙擊手,之後唐妮一槍一槍解決着他們,看人頭數,還有四十多人,不知道本來建制就不全,還是叢林中的非戰鬥減員。
一波貼臉的攻擊,桑扶人顯然是被激怒了,那股悍不畏死的精神是一點兒沒變,連射的槍聲彷彿暴雨打芭蕉一般,手雷等高爆武器全扔到了徐清附近,他們也不怕唐妮那一個人一把狙,縱死無悔,打了個天昏地暗,根本不心疼子彈。
徐清暗罵道:「這幫瘋狗!」根本沒再管他們,匍匐繞開了交戰的位置,途中給唐妮打了個手語,「撤!」
徐清戴上了口罩,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那顆毒樹後面,用軍刀刀尖小心地挑破了樹皮,將白色的樹汁接到了一個鐵盆當中,點燃煤油燈在下面烘烤。
廖帆上前問:「你這是要幹嘛?」聽這語氣,他顯得很興奮,軍人出身,能打仗是夢寐以求的事情,是真沒挨過一槍啊。
唐妮回來了,帶回了那把狙,眼角有血絲,徐清有些擔心地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就是被震了一下,沒什麼事兒,唐妮面色凝重道:「徐老師,鬼子的訓練很不錯啊,他們特別會找隱蔽,樹太多了。還有好些人,不一定打得過,而且,槍聲引來了不少人。」
徐清臉上有怒火,道:「先離開這兒!」
林子裏,徐清第一次打了頭陣,帶着大家離開了這個地方,那個鐵盆中的毒液還在沸騰著。
徐清進林子之後,不管是國家還是大使館,都在調查這片林子的情況,徐清根本沒想到,這片林子裏最多的人是桑扶人,美洲人也多,不過已經變成了一堆堆的屍體。
唐妮狙殺了半天也沒把桑扶這個小隊長狙殺了,打了半天,他才感覺到只有自己這邊的槍聲,浪費了半天的子彈,跑到自己子彈的位置落點,發現空無一人,嘴裏除了一句「八嘎」,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們瘋狂的趕到那個勘探隊的位置,結果一個人也沒有,能做的事情,也只能罵一句「八嘎」,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隊伍中的戰士一個接一個的失去戰鬥能力,還沒有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都已經不行了,和徐清相比,他們略顯稚嫩。
而此時,徐清八個人來到了河邊,雖然為內陸河,可是水是海水,河寬五六米,算不上雄偉,可是看有些邪乎。看不出在流,上面飄着一堆爛草枯木,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生物的骨架,特別渾濁。沒容他們再討論什麼,徐清在河邊一棵樹根上做了一個定向爆破,四個成年人才能合包的樹榦橫在了這條河上,迅速帶人過河,然後在中段精心佈置了一枚詭雷,就算是第六部隊同僚也無法避開。
確定了安全,廖帆咬牙怒沖沖道:「真晦氣,怎麼遇上這麼一幫人?」
徐清目光冰冷,來到廖帆的身邊,用軍刀割斷了他的繃帶,正要剪開衣服的時候,他說:「沒事兒,就扎了個彈片!」
「別他媽說話!」徐清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火氣,言辭犀利,氣場霸道,雖然針對的廖帆,但是給了所有人一股壓迫感,徐清剪開了他的衣服,整條手臂起了密密麻麻紅色的小水泡,像是皮膚病一樣,看了就渾身發麻,一身雞皮疙瘩。廖帆也嚇壞了,「我這是染上什麼病了嗎?要截肢么?」
徐清取出了一包有機磷,灑在了廖帆的手臂上,那些水泡呼啦呼啦地掉在了地面上,是一群螞蝗,蕭若冰都不忍直視了,道:「誒呦!」
徐清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還是嫩,就算打仗,也別胡亂躲,潮濕的地方最容易滋生這種東西,衣服已經破了,他們自然是無孔不入的!」
徐清讓廖帆咬住了紗布,用藥箱中一個鑷子繃開了他的那點兒傷口,廖帆馬上疼得流出冷汗,徐清取出了高濃度酒精,裏面放了一點兒有機磷和消炎藥,問:「撐得住么?」
廖帆沉沉點點頭,徐清將高濃度酒精倒進了廖帆的傷口當中,那傷口馬上泛出了白肉,還有灼燒的白色泡沫,太疼了,廖帆發出了沉悶的嗚嗚聲,頭顱不停上下擺動。
徐清一點兒詫異都沒表現出來,那種痛苦,確實是很慘烈的。
看着他的傷口竄出了兩隻小蟲,徐清也安心了下來,外傷不可怕,要是有昆蟲把這個傷口當成棲息地,那麻煩可就大了。
有奇效地清洗了傷口,徐清道:「冰姐,給他打一針破傷風吧!」
唐妮喊的那聲冰姐倒沒什麼,徐清讓她受寵若驚了,唐妮也聽在耳里,一點兒不覺得突兀,據她所知,讓徐清喊過姐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徐冰清,只一次,她也配不上那聲姐,另一個就是蕭若冰,唐妮倒是覺得相得益彰,她有那個氣場。
不過,唐妮心中有個更合適的人選,那位上官秋,唐妮怎麼覺得,都覺得那是一個能補益徐清人生的人物。
徐清幫廖帆處理好了傷口,化驗了血液,沒有染上病毒,破口衣服做了精密的縫合處理,能夠繼續戰鬥,徐清問:「還有人受傷嗎?」
這短暫的半個小時之內,大家都做了自我檢查,沒事兒。徐清着重把目光放在了文振的身上,這小子臉色非常難看,不知道文弱書生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回事,上前捏住了他的脈搏。
文振很倔,道:「別管我,我沒事兒!」
徐清目光凌厲,道:「你他媽的別在這兒裝大尾巴狼,怎麼着?奉獻的大無畏精神啊?給老子躺好了!」
文振一臉怒容,還要反駁,徐清一巴掌抽在了他脖子上,將其打暈,放平之後,解開了他的衣服,左胸上邊,鎖骨靠下的位置墊了紗布,溢出了斑斑血跡,是被子彈打中了,徐清非常不高興,諱疾忌醫的事情最可怕,罵罵咧咧道:「你們有一個是一個給我聽好了,我不要你們的不拖累戰友,不要你們燃燒自己奉獻他人的精神,我要你們敢於直面危險,敢於直面自己的傷情,我來這兒,就是為了保住你們性命的,死一個,都是打老子的臉!一幫脫下軍裝的傢伙,注意自己的責任是什麼!」
徐清把他們罵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抬起文振左臂,又放下,昏迷中的文振很疼,臉上冒汗了,可是傷口卻沒擠出血液,說明這個貫穿傷並沒有傷到動靜脈,虧了發現早,清理掉爛肉敷藥包紮后就是保養治療,要是拖上一天發炎了就是要命的。
休息了一個小時,文振悠悠轉醒,發現還在這個位置哪兒都沒去,感覺自己的傷口,雖然很疼,但是疼的感覺和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了,下午時分,光線充足,看林子也不是那麼猙獰恐怖。
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清理口耳鼻中的泥沙,給身上的摩擦上藥。
徐清坐在一邊面色冷峻地抽煙,目光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肩頭的衣服已經被縫合好了,肯定是倒在他懷中熟睡的小姑娘縫合的。
文振看着自己包紮好的傷口,起身來到了徐清身邊,輕聲道:「謝謝你了,我曾經也當過兵,不過從來沒抓過軍事,以為槍傷就是要命的,不敢拖累隊伍,就想隱瞞下來。」
徐清嘴角勾起,吸了最後一口煙,掐滅了煙頭,才吐出一口煙霧,道:「不要那麼不看重自己的性命,任務是勘探,你是內行,死了誰也不能死了你,遇襲是我的責任,你若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就是你的瀆職了。」
文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徐清站起身,叫醒了唐妮,道:「看好大家,給我一套防毒面具,我得回去看看!」
徐清這麼一說,蕭若冰可明白了,道:「你剛才煮沸的那鍋毒藥,是要毒死附近的敵人?」
「是啊,沒風,空氣濕度大,那鍋毒液能在方圓差不多二百米範圍內讓靠近的所有生物失去戰鬥能力!」徐清渾身帶着殺氣,道:「非我族類,這個地方出現的其他人,我一個也不能讓他們活着!殲滅戰,倒要看看是誰殲滅誰。」
徐清踩着自己做的橋樑踏上了對岸,戴上了防毒面具,進入林子的時候,一片死寂,再無蟲鳴鳥叫,許多樹木都有枯萎的跡象,這種毒樹的毒性簡直太大。路上,徐清看到了桑扶人的屍體,他們臉色發黑,口吐白沫,說明這並不是神經類毒素,是見血封喉的東西,徐清快速來到了那顆樹邊,找到一個桑扶軍人的軍用水壺,接了滿滿一罐樹汁,小心封口,為了以防萬一,他取了毒樹周圍並沒有枯萎的草。
八百里密林,徐清用一鍋毒藥解決了幾十名追擊的鬼子兵,他們遇到徐清,只有一條黃泉路可以走。
徐清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處理得乾乾淨淨,意外發現是,他們的身上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地圖,上面的標誌是US,明顯也是美洲那邊的東西,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上面的那條紅線,從地圖中心往外延伸的方向不一樣。
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