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2章歲月靜好

第0142章歲月靜好

武夷山到衡山沒多遠的路,高速當然有,不過盤山盤的曲曲折折,徐清追求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直線雖然路難走,但是風景不錯,南方環境已經越來越好,隨着野生動物回歸山林,徐清總是能看得到它們跑來跑去的身影,心曠神怡。

這段路徐清不想馬上走完,分成兩天走平復一下心情,調整一下狀態。餓了打魚,打野味,渴了過濾喝河水,閑暇時候,腦子裏全是陳小點的那個刀法,怎麼練出來的?真是的!他們的這些人的速度怎麼能那麼快呢?按照第六部隊的訓練,刺激潛力,自己的速度已經頂尖了,這些大概就是有真氣增益,見過的高手真不少了,是自己的運氣好?還是自己太差了?

正月初六,人們已經開始忙碌,正月十五,這個年就已經過完了,高速車少,野外也看不到遊客,徐清樂的清靜,反覆思索著朱佩的太極,還有那一指兩指。太極始終不得精髓,一指已然通了,主要琢磨二指,養成個習慣,右手不管放在哪裏,都會忍不住彈一下,也有一些惡趣味,準備烤一隻兔子,要麼一指點死,要麼二指彈死。

有時候不想走路也不想休息的時候,徐清就練習太極,心無雜音,一招一式慢慢打下去,有時候心真的很靜很靜,有時候煩躁起來,就在百里無人的淡雅環境中肆意嚎叫,大罵非索爾。

第二天,徐清從車的後座上爬起來,開車門走到一旁的野湖中,把自己洗乾淨,出來後站在一個小土丘登高遠眺,看了一眼地圖,距離衡山下師公那裏直線距離還有三十多公里,一片丘陵,開車得難走死,怎麼都得上路走了。

眼睛一眯,依稀可見兩輛越野車並排而行,似乎也要上大路。大概是看到了徐清,前行路線驟然改變,激起一片煙塵,疾馳而來,徐清笑了笑,他娘的這一路終於看到人了,就是不知道看到了自己想問路,還是想打劫。

車子越來越近,徐清已經打消了他們是打劫的這個念頭,因為透過擋風玻璃,徐清看清楚了開車的一男一女,女子的車在前,男子的車落後一個輪胎的距離,男子表情木訥,女子眸子發着光,倒也都是一身浩然正氣。

女子先下車了,隨意扎著馬尾,上到徐清身邊,摘下墨鏡,問:「小兄弟,知道武夷山怎麼去嗎?」

徐清嘴裏咬着一根稻草,道:「我剛從武夷山下來,開車過來的,沒下雨下雪也沒颳風,也沒看到人,你們順着車輪印就能找到。」

女子站在了徐清的身邊,看到了徐清的車,走了過去拍拍車身,又順着車后望了望,回到徐清身邊,道:「很清晰,謝謝了。」

男子也下車了,行到女子身邊,低聲道:「大小姐,沒柴油了。」

女子臉上掛上了為難之色,徐清看着她,五官輪廓十分清晰,非常端正,非常協調,並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傾國傾城的人物,但是十分耐看,越看越漂亮,這些日子,是韓思雨之後第二個第一眼就給徐清留下非常好映像的人。

徐清走到自己的車旁邊,後備箱拿出一桶柴油來,交給那漢子,道:「附近路上有加油站,但是國內柴油質量不好,我這柴油是特產的,這一桶足夠你們兩輛車趕到武夷山了。」

女子臉上露出了笑,道:「你的車夠嗎?」

徐清道:「我的車燒汽油。」

「那謝謝了,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等我們辦完了事情想法謝謝你。」

徐清道:「不用了,等幾天我可能要去處理比較棘手的事情,幫幫你們,也算是求個福報。」

「好的,那祝你幸運!」在男子加好柴油之後,女子爽朗和徐清道別,駕車離去。

這兩台車這一年走了很遠的路,去了華北,去了西北,去了西南,又來了東南,和徐清匆匆一面,匆匆一別,各自有各自的故事。

徐清盤膝而坐,任溫暖的陽光灑在自己的身上,忽然聽到一邊林子裏有嘶吼,絲毫沒有虎嘯山林的樣子,奶聲奶氣。好奇心一起,他就過去看了看,看到一隻才幾個月的小狗崽和一頭小豹子齜牙咧嘴,貓科動物和犬科動物卯上了,徐清一樂,緩步上前,抓住了那隻狗,抱了起來,這狗也挺猛,翻頭咬住了徐清的衣袖。

徐清道:「小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救你,你還咬我,一點沒有我們家的阿果和山貓懂事,別在這兒獃著了。和我走吧,你一隻拉布拉多,怎麼和豹子打?」

徐清抱着狗走了,那小豹子一直在後面跟着叫,徐清回頭道:「回去找你媽媽去,我可不敢碰你,你要是沾上我的味道,你媽媽會咬死你的。野獸終究是野獸,不像人……唉,野獸終究是野獸,人有時候不如野獸,他們也有不要自己孩子的。」

徐清把狗放在副駕上,給它扔了一根木棍,自己咬着玩兒去吧,徐清翻出一支煙來,十六塊一盒的蓯蓉,抽起來也挺有味道。想起了溫三,這個滿嘴道理的小子,一點兒消息也沒了,哪兒去?

徐清撇撇嘴,道:「別人的道理和自己的道理終究不是一回事兒啊!狗兄弟,你說是不是?」

那狗自顧自玩兒自己的,也不理徐清。

天空中忽然就烏雲密佈,驚雷炸起,大雨很快磅礴起來,徐清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大約兩個鐘頭,本來已經離開的兩輛越野車殺了回馬槍,這裏早沒有人了,雨幕讓能見度不足百米,地面也逐漸積水,看不到車轍印,那女子開車門,跑到了雨幕中,很快便被淋濕了,她目光獃滯,看不出有任何錶情。

男子在他身後架起了傘,女子推開了他,看樣子心裏很難受。似乎是認識徐清,但是徐清對她雖有好感,也確定沒見過。

徐清沒再停留,直接到了衡山腳下,到了師公的家裏,衡山沒雨,看天色也下不起來,正好看到了小姨在收拾行囊,她一定要回去主持年會了,看到徐清,她放下了所有的東西,上去將徐清抱在了懷裏,欣喜道:「就知道你沒事。」

徐清的臉在蘇雅的肩上蹭了蹭,道:「等等我,我也要回京。」

「好,咱們一起回去。」

唐妮從房間出來了,拄著拐杖,在老神醫的妙手下,她也能走了,她也想回京城,朋友們都在那裏,蘇雅不在,她真會空虛,老師公也放人了。她看到了徐清,喊道:「徐老師。」

徐清看着她,眼神愈發柔和。

師公師叔如何送別不必多說,如何寒暄,更不用提及,其實也並沒有說什麼,大愛本就無言。

車子行駛了十公里左右,搭上了蘇雅的私人飛機,蘇雅專心處理年會事宜,徐清捏著唐妮的脈搏,微笑道:「看不出來任何後遺症,再有個把月,就痊癒了,再帶你做一個恢復訓練,身體會比之前好,我師公給你用什麼靈丹妙藥了?」

靠在飛機座椅上的唐妮輕聲道:「在外傷癒合后,老人家用幾百年的何首烏熬了滾燙的澡水,泡了我一天兩夜。老人家說,人是萬物之靈,但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以人是萬物之靈,就說明自然才是萬物的靈之靈,何首烏是靈根,可以給癌症病人續命三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徐清笑道:「當然是真的,華夏大地的仙氣,也只有寥寥數人明白。別多想,你只管信。」

唐妮忽然眼眶通紅,道:「聽小姨說,你把好多血浪費到我身上了。」

徐清打趣道:「哪個混蛋說是浪費的?看我不剁碎了他。」

唐妮紅着眼睛不說話,徐清想起了一個德雲社郭老師的段子,道:「這次去了武夷山,有個叫陳小點的傢伙,說他師傅是道士,死了,我就告訴他,道士死了叫羽化,和尚死了叫圓寂,皇帝死了叫駕崩,太后死了叫薨,大臣死了叫不祿,和我做對的人死了叫歐耶。」

唐妮哭着笑了起來,低語道:「討厭。」

徐清看她心情好了起來,才喃喃道:「咱們用了百年何首烏,這個世上還有千年的,我給你輸血,還能再生,主要是看用在誰的身上,別胡思亂想了,要麼我給你做媒把你嫁了。」

唐妮笑道:「誰敢貼上來,我就把他打死,我也是第六部隊的人,我就說他企圖襲擊我。」

徐清無奈道:「那我可不能禍害人。」

唐妮燦爛笑出聲,如銀鈴。

蘇雅已經忙完了手頭的事,聽着他們的談話,愈發覺得生命美好,可是有一件事情,必須得說,「小清,有個叫太妃的小子,領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昨晚放倒了冰清家裏三十個保鏢,把家砸了,安康沒報警,只是讓我告訴你一聲,今天晚上太妃還要來,看你怎麼操作。」

徐清冷笑道:「太妃這小子就是個癟三,拿住南方製藥公司的軟肋,不知道詐出了多少錢,現在他在南方製藥的眼裏就是個垃圾,沒人罩着,威脅起雨微集團了,真是嘗到了甜頭不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還敢上門,不給這牲口放點血,對不起我這個大校的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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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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