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9章取紙筆來

第0139章取紙筆來

南方老佛爺一家獨大,被譽為地下皇帝?開玩笑,只不過是這麼說罷了。他曾經存在在地下,上面剿殺過,沒成功,是因為老佛爺用自己的頭腦調動自己的產業和勢力,和官方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那些年華夏什麼什麼都落後,上級只能利用他這樣的勢力來促進地區發展。

現在華夏是什麼情況?一片河清海晏,不會允許不公平的事情出現,地下組織要麼漂白,要麼被殲滅,老佛爺只抱着他的幻想中的名望在生存,正兒八經的大企業大公司,誰還把他放在眼裏?

金錢社會,他沒錢,就是硬傷。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徐清帶着兩男一女不朝沿海地區跑,和那閑雲野鶴一般在山山水水中前行,遠離都市。他的目的,第一,是不把戰火引到百姓當中,第二,山水叢林,就是他的紅藍buff,第三,有意打磨陳小點叢林作戰能力。徐清要把陳小點拉到自己的隊伍里,這個決心是下了的。

徐清跑路這段時間,南方已經成了一鍋,顧家餘孽把冒頭指向孟威帶隊的四大家族,在港口火拚了一次,正兒八經的兩狼互咬,難捨難分,國家坐山觀虎鬥,在他們開戰的時候,暗中扶持新銳企業,打開四大家族的壟斷產業的局面。

國家一直都沒管,看着他們從明打變成了暗戰,打把大把,少一個是一個。魔都警備隊分析他們的戰鬥力,最後可能最難對付的人,就是孟威。

吳家吳穩死了,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南方經濟協會炸了鍋,官方驗屍之後,給出的結論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槍殺,調查肯定是往老佛爺那裏帶隊。

江湖上也起了軒然大波,開始最大的一件事,是顧沁被殺,但是後來頭條很快被那個基金池搶了,處處充斥着陰謀,他們只能亂猜,老佛爺宣佈徐清為門徒,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和吳穩交惡,吳穩建立基金殺徐清,局面就成了吳家和老佛爺對抗。

江湖上的聰明人從來不把猜測當事實,可是吳穩的妻子建立兩億的基金會,買老佛爺的命,江湖上的聰明人覺得這已經是陽謀了,不用再猜了。

他們哪裏想得到,這一切的一切,全是的官方的陰謀。真正的精英,全會為國為民,大隱隱於朝嘛,江湖中人怎麼斗?

徐清此時已經跑到了武夷山附近,這座三教名山,自秦漢以來,就是羽流禪家棲息地,留下了不少宮觀、道院和庵堂故址。到了如今都是晨鐘暮鼓,仙音裊裊。

沒有人會運氣一直很好,也沒有人運氣會一直壞下去,可以說這個世上本就沒有運氣這麼一說,全講一個因果。已經正月二十七了,徐清心裏惦記着小姨蘇雅的員工大會,她可能要從衡山腳下離開了,他很想回衡山一趟,卻脫不開身。在此時,徐清得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老佛爺的妻兒被引過去的殺手殺了,老佛爺直接瘋了,是真的精神出了問題,瘋了。

徐清問:「是不是裝瘋賣傻?」

特工說:「絕對是瘋了。」

後來又聊了兩句,徐清才知道老佛爺身邊的老管家是早早安排到他身邊的間諜,孟威已經不知所蹤了,陳小點在徐清身邊跟着,老佛爺樹倒猢猻散,只有老管家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第一天就被套上了像是盔甲一般的鎖鏈,帶到了北方秘密監獄。

徐清真服氣了,交代他們先留着老佛爺的命,自己要去見見他。

徐清的事情也幾乎辦完了,剩下就是國家出面整合,和之前一樣,徐清負責打,他們負責善後。可是徐清知道自己現在要提防那些已經看出來自己端倪的高手的暗殺。

武夷山下,一個有些年頭的莊園,門口擺了盆栽的花花草草,幾株從國外移植過來的白色鈴蘭特別漂亮,一個光頭身穿青色麻衣的小姑娘正澆著,清麗淡雅,臉上仰著微笑,一臉與世無爭的樣子。

徐清帶人隨機走到這裏的時候,石俑道:「看這丫頭像蘇杭那邊的,這婉約的氣質!」

徐清道:「這個地方長大的姑娘,就算是韃子,也有婉約氣質,別打擾人家,咱們就在人家門口休息休息好了。」

這幾個人被追殺了一路,華夏大地沒那麼多敵人,有石俑和陳小點這兩個強悍的幫手,徐清對付著倒也沒那麼難,可是這一路苦了孔雀了,一直走山路,有徐清看着,沒什麼大問題,腳也沒磨出血,但是滿腳底的水泡已經讓她步履維艱。

南方已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好景,山清水秀,看着就舒心,莊園門口,已經成了泥人的幾個人,石俑隨便躺了個地方摳腳,陳小點也力氣再打坐了,躺着就睡著了,孔雀作為個女孩子還算有點樣子,但是衣服已經破爛不堪。真和難民似的。

徐清脫了孔雀的鞋子,後腳跟還好,經常穿高跟鞋,有些老繭,可是腳心左右兩側和腳尖,三個大水泡,左右兩隻腳都是那般,這種水泡不能隨便挑破,徐清也找不到別人幫忙了,只能找這個小尼姑。

徐清走到了莊園前,微微給小尼姑躬身,道:「小師傅,借個針線,麻煩了。」

徐清還在想和這普渡眾生的人接個東西應該沒什麼,沒想到徐清連話還沒說完,大開方便之門的小尼姑就跑了進去,很快抱出來個藥箱,還拿出來一些水和饅頭,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徐清很想接一句:「善哉善哉。」搞個笑,可唯恐大不敬,信仰也不同,只能說一句:「謝謝。」

徐清在外面生了火,用針穿上線刺穿了孔雀的水泡,把線留在了水泡裏面,這樣水泡成繭的速度能快一些,孔雀還咬着牙擔心有些疼呢,沒想到一點察覺都沒有。徐清道:「其實從現在開始,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天下之大,總有你的一個容身之處。」

孔雀想起徐清在飛鳥寺和媽咪說的那番話,道:「你難不成是真想讓我在這裏出家吧?」

徐清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武夷山是一條仙脈,自秦漢以來,這裏就是佛道必爭之地,後面桑扶鬼子和八國聯軍也看不慣華夏有仙脈,那座武夷宮反覆燒了好多次!你就在這裏,說不定哪天就得道成仙了。」

孔雀聽得一驚一乍,恨不得踢徐清一腳。

石俑暈暈乎乎,不置可否,任由徐清洗腦,在那裏摳腳趾頭,然後用扣完腳趾頭的手抓起饅頭,幹掉了七八個,徐清不時看他一眼,受不了邋遢人是肯定的,部隊的內務條令也是會培養強迫症的,但是沒那麼嚴重,徐清對石俑放不開的,只有一件事情。

小尼姑又出來了,雙手合十,道:「施主,家師有請到內堂休息。」

徐清恭聲問道:「方便嗎?」

小姑娘合十的雙手一直沒放下來,靦腆到不敢抬頭看徐清的臉,道:「師傅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徐清帶着大家進了院落,偏房掛着匾額,寫着「一念堂」,匾額下掛着觀世音菩薩的畫像,院落內有石桌石凳,石桌上十九條橫線十九條縱線,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是個圍棋盤。

一個大約有五十的光頭女尼正在正房蒲團上翻著一本經書,徐清進來了,她也只是抬頭輕輕一笑,但是很快底下了頭,不聞不問,不言不語。

小尼姑跑來跑去又端上來一些飯菜,豆腐芹菜,一碗小米粥。

徐清四人圍坐在這裏,看着這些吃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柴門一閉,外界與我無關一般。陳小點忽然抬起了頭,道:「我想起我學藝的七年,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不過師傅是一個道士。」

石俑道:「佛道本一家。你應該給這老尼拜一拜。」

徐清道:「不一樣,你別聽他胡說,有一個本質的區別,佛門最大的數字是九,道家最大的數字是一。佛家總念叨九九歸一,道家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陳小點沒啥表情,就說了一句:「我師傅說他也來過武夷山,在武夷宮裏住了十五天,等一個人,但是沒等到,前些年我聽說我師傅又來了一次,沒等到,在武夷宮死了。」

老尼姑放下經書笑了笑,道:「本就是高人,還尋高人,太執著了。」

陳小點皺了皺眉頭,看老尼姑的眼神溫和了不少,可也不敢隨便接話。

徐清笑道:「道家叫羽化,僧人叫圓寂,常人死才叫死。如今國家存在的宗教不管信仰是什麼,教義都是勸人向善,要尊敬。小點兒,世上那麼多人,雖不能沒有自我,也不能只有自我,你的格局太小了,有時候,你可以多想想你的授業恩師和你說過什麼。」

「除了教我本事,他就和我說過一句話,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我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徐清笑道:「我給你解釋了,你也不明白。我先教你這幾個字怎麼寫。」

老尼聽到了,道:「明月,取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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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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