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6章終於來了

第0126章終於來了

孔雀房間內,徐清翹著二郎腳剪指甲,媽咪坐在對面那叫一個語重心長啊,「說句實話,你在這裏避難,開始我們是沒辦法,後來看你呆的挺老實,避難就避吧,可是你不能影響我們做生意啊!不管你和那個人有什麼仇,你拖出去打死沒人說你什麼,你現在把客人全嚇跑了,都不敢來了,怎麼辦?」

徐清心不在焉道:「這麼多年,你這兒也掙了不少錢吧?客人不來了,就僱人真把這兒弄個尼姑庵吧,飛鳥什麼寺?飛鳥庵!大家都挺了解和尚,對尼姑不怎麼了解,其實佛家普渡眾生,和尚尼姑的經文都一樣,就是戒律不同。」

徐清喝了口水,脫了鞋盤腿坐在孔雀的沙發上,侃侃而談,「和尚的戒律是二百五十條的《四分律比丘戒本》,尼姑是三百四十八條的《四分律比丘尼戒本》,你們要真無路可走了,完全可以出家脫離苦海啊!不但能脫離苦海,還能普度眾生,以後走大街上,就沒人對你們豎中指罵脿子了,跪下喊一聲觀音小姐姐,多好?」

媽咪給新來的姑娘們洗腦都是嘴上的活,但是徐清根本不給她接得上話的話題。老鴇子活了五十多年,什麼男人沒見過?徐清一句話,就聽出來,這如果不是個胡攪蠻纏的無賴,就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自己要人沒人,要權沒權,單憑三寸不爛之舌根本對付不了,也只能姍姍而退了。

這裏的老闆實際就是蔡老佛爺,剛才他的大護法「孟威」打來電話,屍體燒了灑出去就行,清理乾淨場地別的不用管。

這樣也好,省去許多麻煩事了。

房間里只剩下徐清和那孔雀二人的時候,孔雀忽然問:「出家,就能把過去的錯,全抹平么?」

徐清道:「宋代真是這樣,不管在世俗犯了什麼錯,只要出家,官府就不追究了。但要求個心安理得,還是難!怎麼?你犯過錯?」

孔雀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陽台,道:「我也不知道,曾經和一個頭牌鬥法,我做了一個小局,讓男人的老婆抓了奸,男人烏紗帽丟了,那個頭牌被誣陷藏毒一公斤,判了死緩,可是,她是要直接僱人殺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錯了,毀了她的一生。」

徐清道:「一般來說,善指順理,惡指違理。很具體的東西,不存在善惡一線之隔,你這個事兒,如果你想的是自救,肯定是順理,如果你想的是害人,那就是違理。所以才有了但求無愧於心這樣的說法,當然這個無愧於心有個大前提,你的三觀得是正的。」徐清把玩兒著桌上的一枚紐扣,接了一句:「我說的不一定對,但那是我主觀的想法,你能懂嗎?」

孔雀回過頭來,氣鼓鼓道:「我小學都沒上過,字都不認識幾個。你說我懂不懂?」

徐清挺詫異的,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大家都就認為只有腹有詩書,氣才能自華,從這孔雀的手眼身法來看,一句話說的是真他媽的對,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呀。

徐清也起身走到了陽台,站在孔雀的身邊,但是並不再和她說話,雙目怔怔地望着樓下,蔡老佛爺在想什麼,還不過來么?是他壓根兒對這飛鳥寺還不放在心上,還是要繼續試探自己是不是對他有威脅?!徐清決定再等一天,只等一天。

孔雀不知道在想什麼,冷不丁問道:「你嫌棄我?」

徐清失笑道:「你是娼,我是賊,都他媽是下九流,誰嫌棄誰啊?」

孔雀不出聲了。

正月十五,乾道湖周圍溫度升高到了15度,五點半徐清被生物鐘叫醒,看窗外天氣不錯,在這飛鳥寺里跑跑步,莫名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可是每當想起熊偉那惡狠狠的眼神,以及非索爾離開國土后的嘲諷,心底就有一股寒意,權勢滔天也好,家底豐厚也好,可是任何人所遭遇最多的,是狹路相逢,那個時候拼得還是一雙硬拳頭。

太想結結實實地打一場仗,一套太極拳打完也不能心平氣和,他回頭看到一層窗戶有個安靜看書的姑娘,她正好抬起頭看向了他,急忙放下書出門,正是昨晚那個被人欺負的周倩,她出門大概是想和徐清道謝的,可是看到徐清轉身跑了,周倩愣在了門口,然後看到了一幫氣勢洶洶的黑衣人。

周倩再不諳世事,也知道怎麼回事,看着那群黑衣人把徐清堵到牆根兒,為首那個不知道哪兒被打了,已經滾在地上。

周倩呼吸越來越急促,一臉驚慌失措,大喊道:「媽媽,老佛爺的人來了,您快點兒。」這裏的姑娘們喊老鴇子都叫媽媽,自古以來似乎都這樣。

昨晚被徐清嗆了一鼻子灰的婦人跑了出來,驚叫一聲,拖着周倩進屋,道:「誒呦我的姑奶奶,快進屋。」

周倩被拖進屋之後,就一直趴在窗戶看,不止是她,二十來個姑娘都在窗口趴着往外貓,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哪百感,其中有兩感是肯定有的,一是不希望徐清好過,二是希望這老佛爺的手下別打他的臉。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徐清剛熱完身,亢奮起來,不管他和這蔡老佛爺的故事怎麼展開,但是今天一定要打個痛快。

徐清再不玩兒什麼套路,什麼拳術,就是快狠准,再加一個「毒」字,專打下三路,而且從不把後背交給敵人,頃刻間放倒二十來人,那些人其實沒什麼大礙,就是疼,在地上抱着身子翻滾慘叫,聽起來特別過癮,在上山的柏油路上,一個戴墨鏡的男人緩步往上走,身邊打手如泉涌朝着徐清身邊狂奔,最前面一批是空手,跟上去的人手中已經拿了不少棍棒刀具。

孔雀已經驚慌地跑了出來,扯開嗓子大叫道:「別打了!」

孔雀以為自己能在蔡老佛爺的手下面前說上話,但是誰認她?她不過就是一個被圈養的脿子而已,誰知蔡老佛爺家裏養了多少金絲雀?不過,蔡老佛爺的手下不對她動手還是能做到的。

這些人上了傢伙,徐清也不含糊,搶出了一把刀,砍得他們人仰馬也翻,人海戰術?人垃圾,加在一起不過是一個垃圾堆,還真指望能把人熏死了?

徐清腳下已經墊了厚厚一層慘叫不停的人,那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打手身穿黑西裝的人終於有點兒慫了,外強中乾不敢再上前,徐清握著一把還在滴血的片兒刀瞪着這些人吼道:「麻痹的來啊!老子怕警察因為他們有槍,就你們這幫垃圾還想放平老子?」

那個戴墨鏡的人終於走到了戰圈,拍著雙手,挑着嘴角,道:「好一條喪家犬,打得不錯,來,你打我!」

徐清上下打量著這個人,下盤很穩,不過看他手掌和手腕兒的擺動所顯露出的爆發力,似乎也沒那麼強,不過既然口出狂言了,應該有兩把刷子。

那人似乎有點兒不耐煩,道:「怎麼?不敢?來,你打我!」

徐清跳下去照臉就是一拳,墨鏡帶着一股血飛了出去,那人被打蒙了,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徐清很想笑,現在的人怎麼這麼愛裝逼呢?徐清得勢不饒人,撲在這個人身上一拳一拳砸上去,他找打,為什麼不打?

打手們如何能看下去,又一擁而上了,這時,兩聲槍響,讓周圍所有人誰也不敢逼逼誰也不敢再動作,徐清迅速拔出了放在後腰的槍,朝着槍聲響起的方向舉起,他看到了一個非常消瘦的年輕男人,但是一點兒都沒有弱不經風的感覺,一雙小眼睛透著陰險很辣,徐清敢肯定,就這個人,一個不經意的出手,就能取人性命。

那個人盯着徐清看了足有一分鐘,收起了槍,邁步在那遍地翻滾的人群當中行走,道:「一幫廢物,老佛爺讓你們來請人,不是讓你們來丟人的!」

他走到徐清面前,道:「兄弟,對不起,一點誤會,老佛爺請你去喝茶。」說着伸出手,道:「我叫孟威。」

徐清不想靠近他,之前打不過曹緋心裏有了陰影,後來又被那個石俑在自己家裏挑釁,雖然和熊偉正面交鋒打贏了,但是他對這些本事比自己高,又非自己朋友的人一直沒什麼安全感,朱佩教會了自己透勁和登堂入室的持刀術,自己偷學了一指點睛,也被她指點了一下二指彈,無非都是發力極其精妙的明勁,自己若是想和這些人對抗,領悟不到那一晚朱佩一掌將自己拍飛牽動自然之力的真氣修鍊方法,想都別想。

師叔和自己說的太極拳登堂入室到底在一個什麼水準?再想起朱佩說的「就靠一個悟」,徐清只想說一句:「老子連真氣是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說清楚,就讓我悟,悟你大爺!」

孟威的手在空中已經半天了,徐清就是不過去,不禁有些樂,看這小子的臉龐,頂多二十,打架再狠,見到能治得了他的大人也慫,收起了手,道:「行,你自己開車,跟在後面,我們都不靠近你。」

徐清是什麼人,心裏是怎麼想的,現在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非但沒有接孟威的話,轉身繞過那群還站着的保鏢就跑,這下孟威猝不及防了,飛快地抄到徐清的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腰身一擰把徐清扔到了地面,那力量簡直不是徐清能對抗得了的。孟威單膝頂在徐清后腰,拉起了他的兩條胳膊,用皮繩綁了起來,笑道:「老爺子就想見見你,你說你跑什麼跑?!」

徐清大吼道:「放開老子,有種單挑!別把老子逮窩裏折磨!」

孟威還是笑,道:「你也挑不過,乖乖走吧!孔雀,老爺子要見你,你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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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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