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一切歸泡影，我還有同伴

「哎呦，好痛！！」

「嘻嘻……」鏡瑤玩弄着手中的鏡片，剛剛，趁赫塞不注意，她用這個鏡片扎了赫塞的雙腿之間的部位……

「赫塞哥哥！！」魔鈺、黎光立即上前擁住赫塞，一臉悲憤地看着鏡瑤，「你對赫塞哥哥做了什麼？！」

「哎呀哎呀，我什麼都沒做呀~！他這麼一瞬間就捂著蛋倒下去來，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呢……」鏡瑤手中鏡片瞬間消失不見，她微笑着看着這群女子。

「哎呦，哎呦……好痛！你幹什麼了，你還敢不承認？！」赫塞捂著雙腿之間，在眾女的攙扶下，眼眶裏含着眼淚，吼道：「媽的！哥從出生起，還沒受過這種憋屈！！」

「嗖！」的一聲，天空綻放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赫哥，那是凱薩、龍尊他們的信號，我們必須趕快趕過去了，時間已經不多了！」身穿女僕裝的少女伊特麗絲說道。

「媽的，哥從來沒這麼倒霉過！媽的，這次就先饒了你們，下次哥見到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赫塞說着和眾女升入空中。

「非常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代替赫塞哥哥向你們致歉！」在臨走之前，魔鈺弱弱地在眾人的面前鞠了一躬，隨後跟着赫塞他們一起離去。

「離開了么……？！」特斯拉獃獃地望着天空。

「謝謝你，鏡瑤。」業冰感謝道。

「不用謝，我對那種人可沒有一丁點好感，呵呵……」鏡瑤輕掩著小口，優雅地一笑，隨即變得陰冷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看到他絕望、痛苦的表情呢……」

「鏡瑤，你一向是個很小心的人，你突然攻擊他，就不怕他突然發難對付我們么？」丹歌說道，「他的實力足以一招擊殺嗜血領主，我們就算合力也無法阻止他。」

「不用怕的，我剛剛用『天命之鏡』觀察過了……儘管那個叫赫塞的臭男人的身上籠罩着一層來自神秘力量的命運紅線，給予了他得天獨厚的運氣與魅力，可是在它靠近特斯拉的一刻就煙消雲散了。」說着，鏡瑤指了指特斯拉脖子上的閃爍著神秘的光輝的黑寶石，「所以，有它在，我們根本不用怕那個男人。」

「我怎麼躺着也中槍啊，就算那個叫赫塞的傢伙發難我也不會幫你們的哦！」黑寶石道。

「宗主，謝謝你。只是我……」特斯拉內疚地看着空蕩蕩的雙手，剛剛赫塞的行為簡直是強搶，明明自己連一句話也沒說！

眼神看向手挽手噓寒問暖的丹歌和業冰，心中滿是愧意，「丹歌、業冰……你們把無霜雪皇託付給我，我卻……」

「特斯拉，你不用內疚，也不用道歉……」丹歌走過來，按住特斯拉的肩膀，「追隨那個人，與他簽訂契約，那是無霜與雪皇的選擇，你並沒有任何錯。」

「神兵的主人只能由神兵自己選擇，那便是無霜與雪皇的宿命……」業冰看向特斯拉的眼前滿是憐愛。

「也對，那是神兵精靈自己的選擇。」特斯拉嘆息一聲。

「對了，特斯拉。你不是功力盡失了嗎？剛剛，使用無霜雪皇的時候，怎麼會爆發出那樣強悍無比的力量？」歐維恩上前問道。

「是宗主，宗主把她的力量借給我了。」

「小特特，我隨時幫助你，卻不可能永遠庇護着你。」黑寶石道，「因為，我，不是屬於你的。」

「終究……不是我的嗎？」黑寶石的話似乎一瞬間點醒了特斯拉，他握了握空蕩蕩的雙手，目光籠罩上一層灰暗，「我明白了。」

最終，一切化為泡影，一無所有么……

「小特特，不要太悲觀，雪薇傳承給你的力量，本來就不是你自己的。你雖然失去了力量，卻沒有失去生命，不是嗎？」

「宗主，謝謝你的鼓勵。」特斯拉下一刻就被灼熱的感情替代，「還活着就好，只要活着，我生命的前方就充滿了希望與華彩！」

「人生，患得患失，你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就會失去另一些東西，同樣你失去一件東西的時候，你也未必不會收穫更有價值的東西。」

「謝謝你，宗主……」特斯拉道，「不錯，我縱然失去了力量，卻獲得了更珍貴的東西，意志與友情，能夠堅持到底、義無反顧的意志，與朋友們一起奮戰的正規回憶，那一項不比單純的力量更加珍貴？！」

「所以說，那個黑寶石的真實身份，究竟……」尤尼卡和歐維恩滿是疑慮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黑寶石上。

「既然……」業冰挽著丹歌手，眯着眼說道：「既然神兵已經選擇了主人，我們作為神兵守護者的使命，也結束了……」

「那你們……」特斯拉詫異地望着他們夫妻。

丹歌說道：「我打算和業冰離開魔界，一起尋找我們失蹤的女兒，無論天涯海角，我們都會找到她。」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業冰點了點頭。

「是么，那麼看來，我們要分別了呢……」

特斯拉嘆息一聲，話語中帶着一絲遺憾。

雖然自己和丹歌、業冰相處的時候並不長，可是他們並肩在不滅尊壇作戰，出生入死，締造出的友情之梁卻是彌足珍貴、永恆不變的。

歐維恩在此時也走過來，說道：「目前，冰淵骨龍的危機雖然解除，可是又爆發了虛無異界的危機，魔界的土地不斷地被虛無異界吞噬，弄得魔界人心惶惶的，我自當以天下事為己任，待在魔界，與魔神們一同應對這次危機……」

「歐維恩……」

「特斯拉，那你的打算呢？」

「我的打算？我……目前還沒有打算。」特斯拉看了看稱霸著天空的虛無異界，在那頭巨獸自己像是蜉蝣一樣渺小。

據說精靈王們已經出發前往虛無異界，阻止虛空之主的陰謀了，可弱小的自己，又能做的了什麼呢？

自己，可不想當累贅。

他嘆息一聲，隨即微笑着看向歐維恩：「歐維恩，不如我和你一起吧。」

「自然沒問題。」歐維恩自然是欣然同意了，目光瞟向其他人：「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