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時子清的劫難

第九百五十章 時子清的劫難

「蒙俠前輩,這些酒,您不要了么?」掌柜的見蒙俠快步朝着門外走去,立即開口問道。

蒙俠轉頭笑道:「那些清水,便留給其他人喝吧。」

喝過了雲墨的酒水,蒙俠已經對其他酒水,完全不感興趣了。他三兩步走到門外,四處望去,沒有看到那道有些佝僂的蒼老身影,隨後笑道:「果然,是一位高手。」

隨後,主宰境三層天的蒙俠,快步離去。這時候,時子清正在與人飲酒,絲毫不知道,一場大災難,已經在等着他了。

悄然回到府邸,雲墨再次恢復了唐遠登的面容,與另外幾個探才郎探才娘,去尋找東城的天才。

「唉,這些日子,唐遠登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了啊。看來,已經快要走出涼悅隕落的陰影了。」

「總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吧?這麼久了,也該恢復一些了。」

三日之內,雲墨完全化作了唐遠登,勤勤懇懇地工作,臉上,也漸漸有了笑臉。三日之後,雲墨換了一副誰都不知道的面容,悄然離開府邸,來到了某處街角。

「按照往常的情況來開,這時候,時子清應該要和一眾武者,去那處酒樓喝酒了。」雲墨暗道,有一處酒樓的酒水,最好喝,所以時子清,最喜歡與人在那裏痛飲。

「來了!」

一群聖人境後期武者,從遠處走來,為首一人,便是時子清。雲墨看得分明,他們當中,並沒有主宰境強者。

「很好,沒有人攪局了。」

主宰境強者是驕傲的,不會隨意和聖人境武者混在一起,哪怕像時子清這樣的時家的天才子弟。

和往常一樣,時子清與幾個好友,有說有笑地朝着他們常去的酒樓行去。他似乎完全不記得,曾經有一個女子,因他而慘死。但今日,他便要為此付出代價了。

幾人說說笑笑,緩步前行,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前面撥弄人群。時子清等人走來,人群便自動分開,為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哈哈,聽聞昨日來了一種新的美酒,我們可要喝個痛快!」

「那是自然,有美酒,當痛飲!」一行人異常興奮。

忽然,一道白光襲來,眾人臉色驟然一變。其中一人,立即便要出手,一掌拍向那道白光。然而時子清動了動鼻子,喊道:「且慢!」

一群人當中,時子清身份最高,其他人自然聽他的。想要出手的人,紛紛平息靈氣。時子清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那道白光。

「什麼人如此大膽!」眾人朝着白光飛來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那裏的人群,轟然散開。之前沒有注意,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是誰拋過來的。

「子清兄,小心一些。」一人說道。

時子清哈哈一笑,道:「只是一玉瓶而已,沒什麼要緊的。」說罷,便打開瓶塞,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果然是酒!而且還是極品美酒,如此美酒,簡直天下少有!」

又聞了聞,時子清露出陶醉神色,「不想我時子清自詡喝遍天下美酒,竟是從來沒有喝到過如此美酒,相比而言,我們以前喝的,哪能叫美酒,簡直就是馬尿!」

又狠狠地嗅了一口,時子清忍不住了,立即便要喝瓶子當中的酒水。

一人伸手攔住了他,沉聲道:「子清兄當心,此物來得蹊蹺,當心酒水有問題。」

「哈哈,就是美酒,並無他物,我不信你們看不出來。你啊,就是想要騙我的美酒喝,我可不上當。這酒是我的,沒你們的份!」時子清大笑道,隨後仰頭一口喝掉了其中酒水。

「嘖嘖。」砸吧砸吧嘴,時子清露出遺憾之色,「當真是美酒啊,可惜,只有一滴,太少了!這人當真是可惡,有如此美酒,竟然只給我一滴,讓我知此美酒而不得痛飲,簡直是在害人!」

時子清相當不滿,隨後拿起手中的玉瓶,仔細看了看。「咦,有字。」

眾人俯身看來,只見玉瓶上面刻着幾個小字:想要喝此美酒,來東城城門處。

「哈哈!不知道玩的什麼把戲,不過有此美酒,去去東城門又如何?」時子清大笑,隨後便要邁步,朝着東城門行去。

這時候,立即有幾個人攔住了時子清,一人說道:「子清兄,雖然之前那樣說,是想要騙酒喝。但是,這酒水確實來得蹊蹺,想來大有問題,不可貿然前去啊!」

「是啊,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貓膩,不可不防!」

時子清大笑一聲,道:「你們多慮了,除了主宰境強者,有誰能威脅到我?主宰境強者,都是惜命的,即便能殺我,也不敢殺我。而且,若是主宰境強者要對付我,還用得着大費周章嗎?我倒要看看,給我美酒的人,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

「子清兄!」

「子清兄,我們皆知你喜美酒,如今的你,已經被美酒迷昏了頭啊!」

「切,東城之中,有誰敢對我不利?」時子清相當傲氣,他是時家的天才,便是主宰境強者見了他,都得給幾分面子,所以他絲毫不懼。

說罷,時子清大步朝着城門處走去。看到這一幕,雲墨冷笑出聲,「果然,內心無比狂傲,且嗜酒如命,見了酒,腦子便不好使了。如此拙劣的手段,他竟然都會上當。」

雲墨沒有去東城門處湊熱鬧,而是緩步前行,去往了涼悅和宋材的隕落之地。

望着地上的一團漆黑,雲墨露出幾分傷感之色,那是宋材自燃,留下的印記。「宋兄,涼悅姑娘,今日,罪魁禍首時子清,便會付出代價,你們好好看着。」

時子清等人,氣勢洶洶地前往了東城門,城門處,人來人往,相當熱鬧。時子清等人左右張望,尋找那給出酒水的人。

忽然,一人指著城牆處說道:「可是那傢伙?」

眾人轉頭望去,便看到城牆處,有一人依靠着城牆,手中拿着一個玉瓶,與之前時子清得到的玉瓶一模一樣。即便人來人往,即便隔了極遠,他們都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

「哈哈!」時子清大笑,「你們還說有什麼陰謀,看看,那傢伙不過聖人境兩層天而已,能奈何我嗎?」

眾人仔細查探,發覺那人的修為,果然是聖人境兩層天,不由得鬆了口氣。

忽然,時子清大怒,「狗日的,竟然敢喝我的酒!」

那城牆處的男子,竟然打開玉瓶,輕輕抿了一口,露出了極其享受的表情。一群人大怒,這種美酒,當他們享受才是。讓那邋遢之人喝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一群人怒氣沖沖地跑了過去,周圍武者,見此慌忙躲避,「你這找死的傢伙,竟然敢糟蹋我們的酒!」

依靠着城牆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蒙俠。他虛眯着眼睛,看向時子清,淡淡地問道:「你就是時子清?」

「正是你爺爺!」時子清怒道,隨後便伸手去奪蒙俠手中的酒。

「呵呵,還從來沒人敢搶我的酒!」蒙俠冷笑。

隨後,蒙俠身上的氣息陡然暴漲,接着寒芒一閃,一坨腌臢物便是掉落了出來,鮮血噴涌而出。幸得蒙俠躲得快,否則的話,恐怕會被狂噴的鮮血濺落一身。

「就你們這群龜兒子,也想要搶我的酒?」蒙俠冷笑,隨後緩緩走向城門。

「啊!」這時候,時子清才大叫起來,「我的命根,我的命根!」

「抓住他!」旁邊的人,剛才都沒有反應過來,此時被時子清的叫聲驚醒,連忙指著蒙俠大喊。然而,他們只會大喊,卻不敢上前。

看到時子清的慘狀,他們感覺下體涼颼颼的,哪裏還敢上前。

時子清兀自痛苦大喊:「我的命根啊!」

他雙手顫抖,想要去捧那團腌臢物,然而那東西卻被人一腳踢走。時子清大怒,滿臉猙獰地看向那人。

「子清兄,那東西不能要了!」

「是啊子清兄,那東西已經發黑,上面有某種劇毒,已經沒用了!」

說到這,眾人臉色大變,連忙看向時子清下面,發覺那裏的血液,都變得漆黑無比。

「糟了!」

「快給子清兄解毒!」一行人一陣手忙腳亂,然而眼睜睜看着時子清渾身變作黑色,他們卻根本無法解開那種毒。

「啊!」時子清抱着腦袋,痛苦大叫起來。

離魂毒丹的毒起作用了,時子清的魂魄,已經開始慢慢飛出魂海,一點一點消散。看到這一幕,周圍武者嚇得渾身直冒涼氣。

「好狠毒的手段啊!」

斬掉時子清下體,竟然還用上了如此可怕的毒,簡直太可怕了。這時候的時子清,簡直後悔到了極點,要早知道的話,他根本就不會過來。他以為,不會有人敢對他下手,沒想到,那人卻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此刻,時子清承受着肉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下面劇痛,魂魄劇痛,他的心,更是劇痛。

「殺……殺……一定要……殺了他……」時子清痛苦地說道。

眾人轉頭望去,才發覺,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人已經出城了!」幾人臉色蒼白,時子清遭受如此大難,他們絕對會受到牽連的。

「我……」

噗嗤!

時子清噴出一口血來,一下子昏厥過去,一行人手忙腳亂,帶着時子清往大將軍府趕。那種毒太可怕了,他們根本不敢觸碰到。當務之急,是將時子清送回大將軍府,找人為他解毒。

他們沒人知道,離魂毒丹的毒,哪怕是大將軍,都解不了。而且,這種毒,短時間不會要了時子清的性命,當他醒過來之後,仍舊會處於痛苦之中。肉身、魂魄以及心靈,都會痛苦不堪。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煉獄之城的武者,有些不敢相信,時子清竟然被人斬掉了下體,而且據說還中了某種難以解開的劇毒。

「太可怕了,想想都覺得下面涼颼颼的。」

「這傢伙,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聽聞,是這傢伙想要強搶一個武者的酒,結果就被人教訓了!」

「嘿嘿,活該!這種人,囂張跋扈,就該被人懲罰!」

「噓,噤聲!不想活了?若是被大將軍府的人聽見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時間,時子清強行奪人酒水,卻遇到狠茬子,被人斬掉老二的消息,傳遍了煉獄之城。

雲墨站在那團黑影前面,心中低語:「宋兄,涼悅姑娘,你們聽見了嗎?時子清,受到懲罰了,他沒多久可活了,而且剩下的日子,都將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你們耐心一些,下一次煉獄之戰,我會殺了郭遠平!」

雲墨離開了這條街道,報了仇,心中卻並不感到痛快。朋友逝去了,終究是逝去了,對於雲墨來說,終究是一種痛苦。哪怕是為他們報了仇,這種痛苦,也無法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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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醫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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