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 不一樣

第九百四十七章 不一樣

「郭遠平,就讓他逍遙一段時間,等到下一場煉獄之戰,我親自取他狗命!不過,其他人,也不是那麼好殺的。首先得弄清楚,背後指使郭遠平的,究竟是誰。要殺這些人,還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我會很危險。」雲墨暗自想着。

可惜,目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以他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似乎根本不可能。而且,身後跟着這個主宰境強者,他都無法前往東城,更不要說報仇了。

「以我目前的實力,根本沒辦法親自報仇,那麼,就只有智取了。」雲墨握緊了拳頭,雖然他擁有丫丫給的一枚玉簡,念動口訣,就能殺敵。可這是他保命的東西,不能隨意浪費,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雖然丫丫說有用,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若是百年之期已經到了,他可以出城了,倒是不介意試試。現在,他不敢冒險。

心中思索著報仇之法,但不可得,甚是煩躁,心中的怒火,難以發泄出去。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涼悅和宋材的面容,不時浮現在腦海當中,讓他難以平靜下來。若是不為兩個朋友報仇,雲墨恐怕修鍊都無法安心。

不知不覺,雲墨走到了一處酒樓之外,偶然一瞥,他竟然發現了一個熟人。

「姚近年?」雲墨想了想,邁步走了進去。

酒樓之中,姚近年正坐在角落裏,大口大口地喝酒,他沒有用靈氣驅除酒氣,所以這時候滿臉通紅,一副醉態。一個聖人境後期強者心情不好,沒人敢上前打擾,都躲得遠遠的。

雲墨知道,姚近年必然也是因為涼悅的事情,在這裏借酒澆愁。這個六統領的護衛隊長,也是喜歡涼悅的。

雲墨走到姚近年身旁,拎起旁邊的一壇酒,拍開泥封,猛地灌了一口。

「命運,這就是命運,躲不開的!」姚近年忽然開口說道,臉上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時子奇那混蛋,就是一個畜生,涼悅若是落在他的手中,不會有好下場。你出手救了涼悅,可是,涼悅終究逃脫不了這樣悲慘的命運。」

姚近年神色痛苦,隨後抓起一壇酒,直接一口喝了個乾淨,瘋瘋癲癲地在那裏大笑。

「你來幹什麼?」姚近年醉眼朦朧地望着雲墨。

「報仇!這個仇,必須報!」雲墨說道,他指了指身後,「如今我被四將軍派人看守起來,去不得東城,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我們聯手,定然能夠為涼悅報仇。」

「呵呵,哈哈哈!」姚近年大笑不止,隨後又一陣大哭,「報仇?怎麼報仇?像宋材那樣送死嗎?有什麼意義?還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你我聯手……」

「沒可能的,郭遠平乃是聖人境九層天高手,甚至能與主宰境一層天強者交手。難道你不知道,他在煉獄之戰中,得了第二嗎?這樣的強者,我去找他,就是被碾壓的份。」姚近年使勁搖頭,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不說郭遠平,他這麼做,定然是受人指使。而且,我們也無須與之硬碰,智取便可。」

「智取?說得簡單?如何智取?能夠讓郭遠平動手的,地位也不會底了。以我們的能力,根本沒可能報仇,只會引來殺身之禍罷了!」姚近年抱着酒罈子,神色慘然,他揮了揮手,「行了,就不要做夢了,不可能報仇的。這裏是煉獄之城,本來就是一個煉獄,發生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煉獄啊,呵呵,煉獄,這就是煉獄。不久之後,我的時間就要到了,沒必要將自己的性命,白白地丟在煉獄之城。出去之後,我再也不會來這裏了。」

說罷,姚近年便自顧自地喝酒,不再理會雲墨。

雲墨臉色難看,他站了起來,一把摔碎酒罈,冷冷地說道:「姚近年,我看不起你!」

說罷,轉身離開了酒樓,姚近年算什麼男人,與宋材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宋材連死都不怕,而姚近年,卻是連為涼悅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離開了酒樓之後,雲墨臉色更加陰沉起來,如今看來,他想要為好友報仇,似乎完全沒有希望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又一個熟人,出現在了雲墨眼前,而且,是主動出現在雲墨眼前的。

「唐遠登,呵呵,怎麼,來看我笑話嗎?」雲墨冷冷地問道。

唐遠登露出痛苦之色,他握著拳頭,說道:「我想和你談談。」

雲墨看了唐遠登一眼,隨後轉身朝着六統領府走去,「跟我來吧。」

雲墨徑直返回了自己的院落,身後跟着唐遠登,當然,還有那個主宰境兩層天強者。進入院落之後,雲墨擋在了門前,「前輩就不用進來了吧?」

面對雲墨的無禮,那主宰境強者不以為意,轉身依靠在門邊。他乃是主宰境強者,也不怕雲墨會從他眼皮子地下逃走。

進入住處之後,雲墨將唐遠登帶到了自己的修鍊室,將那些陣法和禁制,全都開啟。如此,便是那主宰境強者,都無法窺探他們的談話了。做完這些之後,雲墨便看着郭遠平,並未開口說話。

「我就是個懦夫!」唐遠登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我眼睜睜看着涼悅受辱,卻無法阻止,甚至不敢阻止。甚至,我連她的屍首,也不敢帶走。與宋材相比,我就是個沒用的混蛋!」

一邊說,唐遠登一邊敲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無比。

雲墨沒有說話,唐遠登來找他,肯定不僅僅是說這些的。他並未責罵唐遠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宋材那樣的勇氣。沒有幾人,能夠無懼死亡。

好久之後,唐遠登才平靜下來,他說道:「我承認,我是個懦夫,可是,我是真心喜歡涼悅的啊!我懦弱,我不敢報仇,但是我想報仇!我想看到那些人去死!」

說罷,他死死地盯着雲墨,道:「我知道,你也想要為涼悅報仇對不對?你不像我,你一定有那樣的勇氣!雷,你不是常人,你不但有勇氣,我相信,你也有那樣的能力!」

「我的確很想為涼悅和宋兄報仇,可是,如今四將軍派了一個主宰境……」忽然,雲墨停了下來,眼睛緊緊地盯着唐遠登。

「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幫我,而且,郭遠平是聖人境九層天修為,聽聞實力甚至接近了主宰境強者。現在,我還沒有辦法殺他,想要殺他,得等到煉獄之戰。」

郭遠平激動地顫抖起來,他死死地抓住雲墨手臂,道:「無所謂多久,只要能夠殺他,等幾十年,也沒有關係!還有,他不好殺,可時子清卻比他好殺很多!」

「時子清?是時子奇什麼人?」雲墨眸光一寒,沉聲問道。

「時子清是時子奇大哥,聖人境七層天修為,雖然是時家的天才人物。但實力遠遠比不得郭遠平,我相信,你絕對有辦法殺他!之前在東城的時候,我便已經打聽過了,郭遠平之所以要那樣做,就是因為時子清!時子清要為弟弟報仇,所以便請郭遠平……」

說到這,唐遠登又哽咽起來,「雷!你一定要殺了這兩個人!否則的話,涼悅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心安的!我是個懦夫,不敢搏命,但我可以幫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

「時子清!」雲墨身上的殺意,瘋狂地涌動。郭遠平,實力太強,而且地位極高,大將軍那樣看重他,因此此人不好殺,只有留待以後去殺。眼下,時子清卻可以殺掉!

思索一番后,雲墨對唐遠登說道:「我被那主宰境強者看着,無法離開北城去往東城,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儘管說!」

「留在這裏,哪也不要去!」

唐遠登無比疑惑地看着雲墨,不明白他留在這裏,能夠做什麼。片刻后,他便張大了嘴,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眼前的雷,忽然變了模樣,身形也發生了變化,竟然變得和他一模一樣了。而且,那種氣息,竟然也與他一般無二。兩人之間,除了衣服不同,幾乎完全相同了,根本就無法分辨真假。

這是岑洪給雲墨的主宰境面具的功勞,它可以讓雲墨幻化任何形態,模仿他人氣息。一般的主宰境強者,都看不出端倪,也只有如同四將軍這樣的強者,才能夠看穿。

「你留在我這裏,我裝作你的模樣,前往東城。若是不去往東城,哪怕我有再多的想法,也根本無法為涼悅報仇。」雲墨說道。

「好!沒問題!」唐遠登立即答應下來,這樣簡單的事情,對他來說太容易了。

「還有一事,問清楚了,我也更方便行事。」

「你問。」

「你在東城這麼久,應該知道,哪裏有如天機閣那樣,專門收集信息的組織吧?」

「知道!」唐遠登點點頭,隨後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訴了雲墨。

不久之後,雲墨換上了唐遠登的衣衫,向外走去,在門口處,他停了下來,微微偏頭,看向唐遠登,「至少,你比姚近年強。」

姚近年,還是一個聖人境後期強者,卻是連報仇的勇氣都沒有,只會在那裏獨自飲酒。對大將軍府,他竟是懼怕到了這種程度。唐遠登,雖然承認自己害怕,不敢冒險報仇,但好歹,他會想辦法。

以前,雲墨倒是怎麼也想不到,唐遠登對涼悅的感情,竟然也這麼深。

說完那句話之後,雲墨便離開修鍊室,朝着院落之外走去。那主宰境強者看到雲墨之後,擋在了前面,目光不停地在雲墨身上掃來掃去,甚至還將魂識落在了雲墨身上,肆無忌憚地查探著。

然而,他根本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雲墨的模樣,氣息,甚至連眼神,都與唐遠登十分相像。這時候,雲墨幾乎就是唐遠登,面對一個主宰境強者肆無忌憚的探查,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你們談了什麼?」主宰境強者冷冷地問道。

「我們談了什麼,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雲墨咬牙說道,似乎很是悲憤。

「嗯?」那主宰境強者眼神一寒,有可怕的殺意,落在雲墨身上。

雲墨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沒談什麼,就是想要請他為涼悅報仇。」

那主宰境強者露出鄙夷神色,「哦?他怎麼說?」

「沒怎麼說,只說有你守着,去不了東城,眼下,無法為涼悅報仇,唯有拚命修鍊,將來再尋找機會。」

主宰境強者眼中的嘲諷之色,變得更濃了起來,「你自己想要報仇,怕死不敢去,便讓別人前去,還真是可笑。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之人?」

雲墨露出悲憤之色,握緊了拳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變現,完全騙過了這主宰境強者。之後,雲墨轉身,離開了六統領府。

那主宰境強者看着雲墨離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冷笑道:「廢物!」

離開了六統領府之後,雲墨不敢停留,快速朝着東城的方向行去。雖然這主宰境兩層天武者,看不透他的偽裝,但若是被更強者看到了,還是容易出意外。如今,他需要避開那些實力極強的主宰境強者,特別是幾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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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醫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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