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說真的，現在顏家誰都搞不清莫明的虛實。
這事兒說起來都有點滑稽，這偌大的顏家，一個傳承數百年近千年的修鍊世家，燕地最強生的勢力之一，雲州地帶最強勢力沒有之一的存在，這裏修鍊高手無數，卻沒有一個人能拿的清莫明的虛實。
這種虛實，不是說修為境界上的虛實，而是這個人的虛實，是這個人本身的虛實！
就說這今天吧，莫明打敗了顏青鳴，是挺牛的，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代替顏青鳴成為顏家少年被第二天才。
但是……
那些顏家的大人們也跟小孩子們都是一個想法……也不能說是一個想法，應該說是一個疑惑：這貨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說你曾經一個家族小紈絝，不學無術，天天就知道混吃等死，整個就是一個問題少年，結果你突然就毫無徵兆地牛逼了，這誰能接受？
不是說信不信的問題，就是不能接受！
相信你變得牛逼了，可是不能接受你變得這麼牛逼！
這個怎麼說呢……
其實，這是一種很正常的想法。
別說是在凡界了，就是在天界，你看到同班裏一個從來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突然成了高考狀元，被一大幫重點院校爭着搶著要，你能接受？
恐怕看到這種成績之後，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這肯定是假的，是作弊！
這個……其實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和莫明現在的這種狀況差不多。
一個混吃等死十幾年，從來沒見他努力修行的少年，突然上了比武台就打贏了顏家少年輩第二天才，你說這誰能接受？
肯定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這裏面有假！
要麼是莫明胡攪蠻纏，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贏了顏青鳴，要麼就是顏青鳴故意放水。
但是，這話說回來，莫明靠胡攪蠻纏耍無賴打贏了顏青鳴……這有可能嗎？
如果只是小孩子之間的胡鬧的話，倒還有可能，可是……
他們早就打聽過了，當時顏青鳴他老爹，顏家家主顏不平和莫明他老媽顏凝雪都是在場的，而且下面還有一大堆顏家子弟，想要胡攪蠻纏就贏得比試，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糊弄得了同齡的小屁孩，可是你糊弄的了那近百十來雙眼睛，以及在場的兩位家族強權人物嗎？
這不現實，就像是你當着百十來雙眼睛，以及兩個偵緝高手的面兒偷東西一樣，恐怕你得手的幾率……無限接近於0了。
那，有可能是顏青鳴可能放水嗎？
按道理說，正常人聽到莫明在演武台上答應了顏青鳴之後，第一反應應該是顏青鳴放水，因為就像前面說的，莫明靠胡攪蠻纏耍無賴贏顏青鳴不現實，相比較而言，對手放水更符合現實。
但是！
注意是但是！
如果不是莫明，顏青鳴還有可能放水，可是這和顏青鳴對打的就是莫明，這就不太可能了。
因為都知道顏不平一脈的人一向針對莫明父子二人，顏不平不可能讓自己兒子對莫明放水。
顏青鳴自己對莫明也並無甚好感，就更不可能私下放水。
而且，他們也都詢問過前因後果，是因為莫明搶了顏青鳴的靈丹，等於說是截了顏青鳴的造化，兩人這之間根本就是有仇啊，顏青鳴可能對一個奪了自己造化的人放水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除了這兩點之外，好像又找不到其他的漏洞，於是，這些人就又開始在這兩個漏洞上鑽牛角尖。
很多人仔細詢問過比試的過程，覺得這場比試不合適，沒有比出真正的水平，當時在場上的時候，顏青鳴有明顯地輕敵，幾乎沒有進行什麼連貫的戰鬥，基本上就是站樁輸出。
所以，很多人就覺得要是比真實力，莫明還是比不過顏青鳴……
這事兒，怎麼說呢……
其實，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這些顏家的人就犯了一個錯誤，或者說是一個思維上的盲點。
站樁輸出，什麼叫站樁輸出？
玩遊戲的都知道，就是那種一直蹲在一個點兒上，負責一片區域內的攻擊輸出，要麼是主輸出，要麼是打輔助。
放在這種現實戰鬥里，這個意思要稍微改一下。
但是不管怎麼改，其意思就是，站在某一個點，進行不帶絲毫技巧地純輸出！
要注意的是兩個點：第一，不帶四號技巧，第二，純輸出！
也就是說，這場站樁輸出的比試，就是兩個少年最基礎攻擊力的直接對拼，誰攻擊輸出高，誰就贏啊。
就跟你玩遊戲似的，你跟對面殺紅眼了，就站在那裏對放技能，誰攻擊輸出高，誰就先一步殺對方。
什麼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說，這種比試雖然沒有啥技術含量，但卻是最直觀表現雙方戰力差距的戰鬥方式。
你說你特么連這種毫無技巧可言的站樁輸出都比不過人家，你還玩個蛋啊？
但是這種道理，這些顏家的大人們都不懂，他們就覺得你一個從來沒努力修行的人突然就打敗了一個修行天才，很不可思議，短時間內有點緩不過勁兒來，接受不了。
但是，你要說信不信？
他們自己也有點兒拿不準，畢竟戰績在那擺着，贏了就是贏了，牛逼就是牛逼，萬一人家是真牛逼呢？
對不對？
這不就是個「萬一」嗎？
如果莫明還是以前那個不學無術，每天混吃等死的「莫明」，那教訓兩句也就算了，反正顏凝雪現在不在家，「莫明」本身懦弱，受了欺負也不會跟別人說。
可是現在的這個莫明，怎麼看怎麼都不像過去的那個「莫明」。
不對，也不能說不像，應該說是太像了！
比如說，以前的「莫明」沒咋努力修行過，也不去學習，所以說是不學無術，現在的莫明好像也沒咋努力學習和修行。
以前的「莫明」天天閑着沒事兒就是出去，到城裏鬼混，現在的莫明……現在的莫明直接都已經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了，夜不歸宿！
還不止呢，類似的方面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