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原因不在於別人
顏少安和莫明並稱是顏家兩大小紈絝。
只不過，莫明是第一小紈絝，顏少安是第二小紈絝。
為什麼前面要加個「小」？
這並非是用來形容倆人的紈絝程度的，而只是形容兩人年齡的。
因為他們年紀還小，所以叫「小」紈絝。
不過，怎麼說呢……
雖然兩人都是紈絝子弟，但是其實還是有一點區別的，比如說，最大的一點差別：
和「莫明」相比，顏少安雖然也是一個不學無術，整日裏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但是他卻是有底線的。
別看這孩子平時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老爹好像也不怎麼管他，但他心裏卻一直有一條線，他從來不會越過那條線，不會做多麼過分的事情……
比如說，他們去拆人家的攤子，他顏少安會跟別的紈絝子弟們一起去，一起叫喚，但是真到了掀攤子的時候，他是不會去做的。
再比如說，他們去揍人的時候，顏少安也會去，但他不會真的動手，或者即便有時候會真的動手，他也不會下重手，頂多也就是出口氣罷了。
是以，雖然顏少安也和莫明一樣是紈絝子弟，但是卻很少會真的惹到什麼麻煩。
相比較於顏少安，和他一起紈絝的「莫明」，則更像是……一根炮仗，別人只要把他點着了，隨手扔個地方，他就去炸了。
就是很……盲目！
以前的「莫明」就像是一個沒有主心骨的人，別人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這個怎麼說呢……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莫明也看了不少關於這具軀體以前的一些事情的記憶……
可能這麼說有些古怪，因為現在他的靈魂就在這具軀體里，那些記憶本應該與他的靈魂融合，但是……
莫明還是想說，這種感覺很奇怪，雖然他現在的靈魂就在這具軀體里，但是那些記憶始終遊盪在他的靈魂之外……
這事兒，有點……玄學……
但確實是這樣。
記憶是同時存在於肉身與靈魂之中的，這麼說吧，人腦就像是電腦的中央處理器加儲存器的組合，而靈魂就像是電腦的操作系統，像莫明這種情況，基本上屬於是重裝系統。
原軀體的記憶還保留在這具身體內，按照道理，這些記憶應該會第一時間與莫明的靈魂融合，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軟件」層面的問題，可是現在……
莫明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會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有點兒像……像行屍走肉……
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而已，莫明曾經仔細檢查過這具軀體的狀況，自己現在的確是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這些都是天庭的老程序了，以前這麼來的人多得是，不可能被人都沒問題，就他有問題。
可是，那些記憶就像是一本獨立於莫明靈魂之外的一卷畫軸，那裏面有畫面，有聲音，但卻總給莫明一種「不是我的」的感覺……
這些記憶，他看多少，就記得多少，不看則一點印象都沒有……
其實，以莫明的能力當然可以將之融合到自己的靈魂之中，對於他這個層級的人物來說，想要做什麼真的太容易了。
雖然他不是仙身，沒有仙力，但是他的靈魂是仙魂，不然也不會能硬抗顏家那麼多老人的精神威壓，甚至還能夠反噬對方。
只是他並沒有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吧……
在外人看來，以前的「莫明」是盲目的，雖然出身顏家，是顏家權勢最高的長老的繼子，且不論他們顏家自己人怎麼看，最起碼在外人看來，你就是顏家的人。
本來以「莫明」這種身份是不必要非得什麼事兒都依著那幫紈絝子弟的。
可是，他就這麼做了，不管他們說什麼，「莫明」都會去做，在他們看來，「莫明」雖然地位高，但其實更像是一個任由他們耍弄的棋子。
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要是說得不好聽點兒……那就是有點兒舔狗的意思……
他們只要隨便找一個理由，甭管是否合理，只要給「莫明」一說，到時候「莫明」就會主動貼上去，就像是……撲火的飛蛾，最後自取滅亡……
就像當初那什麼「牛逼幫幫主」……
尼瑪，一想起這五個字，莫明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太特么二了！
別人僅僅只是說了這個口號，結果「莫明」就跟着了魔似的沖了過去，最後……
其實，在看那部分記憶之前，莫明也覺得以前的「莫明」太……太蠢，什麼都跟着別人混，就像那些學生時代的小混混似的。
他記得自己以前看到過一個視頻，幾個髮型很特立獨行的孩子在網吧上網打遊戲，一看就是那種同學之間所謂的「混事的」的人，也就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本來前面還好好的，但中間就變了，其中一個人不小心按了電腦的重啟按鈕，然後正打遊戲的那個小混混直接伸手就是一耳巴子。
一開始剛看那個視頻的時候，莫明以為那個被打的人會還手，結果沒有……
那個被打的人就縮在那裏，那種表情，莫明無法形容，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那個打他的人是他的爸爸……
這話其實說出來很難聽，也很沒有道理，但就是事實，那個被打得人真的跟個孫子一樣縮在那裏，不敢吱一聲。
完了他就又去跪舔了……
還有一個視頻，是一個班級的一個小混混狂用腳踹另一個小混混，結果那小混混連躲都不敢躲，就站在那裏挨踹，完了還跟別人說沒事，讓別人不要追究……
有時候，莫明就很迷，為什麼這些人都這麼去舔自己的同齡人？
是他們比自己有錢？
是他們比自己有權？
是他們比自己有勢？
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這些有可能的原因，莫明都曾想過，但是他覺得這些原因都不是，或者不是主因。
因為視頻里那些小混混明顯都是一個層級的人，不可能有什麼差別。
那時候，莫明怎麼都想不通這是什麼原因，但是看過以前的「莫明」的記憶之後，他明白了，問題不在於被人，就在於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