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鎮守貴州——顧成

顧成，字景韶，江都人，明朝初期名將。早年投奔明太祖，為帳前親兵，執掌傘蓋，累功至堅城衛指揮僉事，后隨平四川，調防貴州，征討雲南，升遷為貴州都指揮同知。鎮守貴州十餘年，佩征南將軍印，討平叛亂數百起。靖難之役時，顧成擔任左軍都督，討伐燕軍，兵敗投降，被送往北平，輔助守城。成祖即位后，封鎮遠侯，賜鐵券，還鎮貴州，平定思州、思南土司紛爭，促成貴州建省。

朱元璋率軍渡江，顧成前去投奔，因勇武被選為帳前親兵，並擎掌傘蓋。顧成隨軍攻打鎮江，與十名勇士力戰入城，被敵軍擒獲，同行十人都被斬殺，顧成卻掙斷綁縛，逃出城外，又率軍奪取鎮江，因功封為百戶。此後，顧成歷經大小數十戰，累立戰功，進封堅城衛指揮僉事。.

顧成隨軍伐蜀，攻克羅江，生擒元帥以下二十餘人，逼降漢州。四川平定后，顧成改封成都後衛。顧成調任貴州，當時，貴州蠻族對朝廷時叛時服，顧成連年用兵，將叛亂全部平定。傅友德征討雲南，任命顧成為前鋒，顧成首戰便奪取普定，后又率軍留守。數萬蠻族進攻普定，顧成出城迎戰，手殺近百人，擊退蠻軍。當時，蠻族尚有軍隊留在南城，顧成便在斬殺俘虜時故意放跑一人，對他道：今夜二鼓時，我就率軍殺你們去！當夜二鼓時分，顧成命軍隊吹角鳴炮，將蠻軍驚走，因此進封指揮使。

顧成平定阿黑、螺螄等十餘寨，顧成上奏朝廷，撤銷普定府，將其地分為三個州、六個長官司，並進封貴州都指揮同知。後來，有人告發顧成接受賄賂、僭用玉器，明太祖朱元璋認為他勞苦功高，沒有加以追究，改任右軍都督府都督僉事，並拜征南將軍。後來，顧成與何福討伐水西蠻，斬殺酋長居宗必登，又派指揮陸秉與兒子顧統討平叛亂的西堡、滄浪諸寨。當時，顧成鎮守貴州將近二十年，討平叛亂數百起，都是誅殺首領，安撫餘眾，蠻族盡皆順從。

燕王朱棣在北平起兵靖難，顧成被任命為左軍都督，隨耿炳文北上禦敵，結果在真定戰敗被俘，朱棣認為顧成是先朝舊人，親自為他鬆綁，道：這難道不是皇考的在天之靈將您賜給我嗎？向他訴說自己被迫起兵的緣由，並把他送到北平，協助世子朱高熾守城。後來，南軍圍困北平，朱高熾指揮北平城的防禦、調度，常常聽取顧成的建議。

朱棣攻破南京，登基稱帝，是為明成祖，顧成因功被封為奉天翊運推誠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柱國、后軍都督府右都督、鎮遠侯，食祿一千五百石，並獲賜鐵券，仍舊鎮守貴州。顧成上表朝廷，請求在西北邊境嚴加防備，並及早冊立太子，得到成祖的褒獎。

明成祖廢除思州宣慰司、思南宣慰司，並設立貴州承宣布政使司，顧成又討平台羅苗普亮叛亂。顧成生性忠謹，留守北平時，雖然多方謀划，但卻始終不肯統兵，也不肯接受賞賜的兵器。後來，顧成再次鎮守貴州，屢平播州、都勻蠻族叛亂，威震南中，當地百姓都為他設立生祠。

顧成的祖父以操舟為業，往來於江淮之間，后定居於江都，年輕時魁梧偉岸，膂力過人，善使馬槊，並在身上刺有紋身。顧成歷太祖、惠帝、成祖三世，功勛彪柄，累官至征南將軍、鎮遠侯。一生功業，在於促成貴州開衙建省，是顧氏大家族中，第一位官拜統帥之武將。朱元璋晚年性疑猜忌，妄殺文武功臣，手段殘酷，武將除常遇春自己暴卒於陣外，余如藍玉、傅友德、馮勝、王弼、張溫、蕭用等都遭誅殺或賜死，藍玉更遭剝皮實草，株連一萬五千人，而顧成能受到太祖、成祖倚重，善終於任，是頗知明哲保身之道也。

顧成有八個兒子，分別是顧統、顧勇、顧銑、顧銓、顧銳、顧亮、三聖保、顧源。顧統官至普定衛指揮，因父親降燕，與弟弟顧銑、顧銓、顧銳一同被建文帝誅殺，予以避晦或不載，而致大部失傳，幸而近年陸續發現顧成墓誌銘、壙志等原始文獻，核對零散史料，得以部分復原，分述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