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壽元極限

「說大人，自從我進入這五星巔峰境界之後，一路行來，聽到了不少關於巔峰境界的說詞，五星強者之多，佔據了整個修行界修行者數量的半壁江山，所有的強者都在壓制着自己的境界，說大人，為什麼你卻反其道而行之，難道不想成為那傳說中的人物？」

依然是在紫川鎮的藥材基地，依然只有說三道四、逍遙嘆、重樓和當歸，只過時間和地點不一樣，不在推辟封，而是在其西南方向上的一處地點，一行四人通過這幾天的接觸，雙方之間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在有說有笑的氛圍中，緩慢地向著目標方向前進，幾人之間的話題也隨意聊著，上至國家大事，下至街頭趣聞，天南地北無不是話題，噹噹歸和重樓二人在一旁小聲地聊著修為方面的事情，讓逍遙嘆有所感，於是將說三道四給拉進關於修行方面的話題之中。

「哈哈哈！逍遙大人，那你可知道那傳說中的人物，又代表着什麼？」說三道四不答，反問逍遙嘆。

「少年至尊啊！由五星巔峰境界直接略過超巔峰境界，進入異象期者，便為少年至尊。說大人，我聽說這少年至尊與年齡無關，只要滿足直接晉級為異象期，均為少年至尊。

這不是一家之言，而是我們經過多方論證后的結果，說大人，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觀說大人雄心壯志不減當年，可是為什麼會忍不住這提升境界的誘惑，越過了巔峰境界，而進入超巔峰境界強者行列？

說大人，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不可為外人道也的秘密，是報仇雪恨，還是與人賭鬥，又或者是不走尋常路？」逍遙嘆為說三道四的情況進行歸類，不管後者選擇哪一條，只要做出了選擇，即使沒有細說，也可以大概猜測出一二來。

「逍遙大人，難道只有這三種，就沒有第四路可選擇了嗎？」說三道四另闢蹊徑，讓逍遙嘆二人不明所以，三種選擇，代表了三個不同的方向，逍遙嘆和重樓互看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茫，不明白怎麼會有第四種情況。

「說大人，我們愚鈍，無法領悟大人其中的深意，還請大人明示。」

「逍遙大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要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你們再好好想一下，忽略了哪一方面，或者說從本質上看待這個問題，便可以找到第四種情況了。」說三道四不認為自己的情況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經歷過巔峰境界的修行者，早晚會遇到同樣的問題，也都會用同樣的方法進行解決，也就是說結果是一樣的，區別在於，有的人還未等到那一天就塵歸塵，土歸土，隨風而散。

「字面上的意思嗎？」當歸也對說三道四的話產生了興趣，輕聲細語，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從本質上看問題，本質？唉！和你們這些腦袋聰明，四肢也強壯的傢伙相處，就一個字，累。」重樓雖然喜歡用拳頭說話，但不代表他傻，只不過不想多動腦筋而已，現在也是一樣的情況，說三道四的事情與自己關係不大，沒必要為此傷神，耗死成千上百萬個腦細胞，不值，有逍遙嘆和鳳冕他們這些高個子在前面頂着，天塌不下來的。

「不明白，還是不明白，說大人，能說的再具體一些嗎？」逍遙嘆見沒辦法指望當歸和重樓，而兩個聊天頻道中的眾後援團成員，好像是被禁言一般，死一般寂靜，便主動認慫，舉白旗投降。

「哈哈哈！逍遙大人，最簡單不過的道理，提升修為為了什麼？財富，名望，還是實力？都有，但都不是，所有人修鍊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不死不滅，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現在，逍遙大人，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嗎？」見逍遙嘆三人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不明白自己話語之中的意思，於是，說三道四進行了提示，更進一步說明了何為第四種選擇。

「增加的壽元嗎？也是，修為提升，壽元也將大幅度進行提升，對於我們修行者來說，這確實是更上一層樓的最佳途徑。只是，說大人，這與第四種選擇有什麼關係？」重樓依然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心裏放着，逍遙嘆也是在努力的尋找兩者之間的關聯性。

忽然，當歸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太確定的看向說三道四，弱弱的問了一句：「老爺，難道是因為你的壽元已經快用盡了，因此不得不放棄，而選擇晉級為超巔峰境界強者？」

「這。。。不可能吧！說大人，你是如此的年輕，這個理由在這兩三百年之內是不可能發生的，是被我第一個剔除的對象。」逍遙嘆小小的恭維了一聲說三道四，但在心裏比較認同這個說法。

重樓仔仔細細地將說三道四上下看了一遍，想要從中找出能證明當歸說法的證據，可惜了，說三道四看起來就是一個中年男子，除非用特殊方法測其骨齡，或者轉頭調查其戶口，又或者擁有看透事物表像的能力，如火眼金睛般，否則，很難從一位修行者的面貌上看出其具體的年齡，這就是星力的其中一個能力，改變身體樣貌，保持著作為身體主人意識上最喜歡的狀態，只有受到嚴重傷害，已經無法駕馭星力，讓其在體內自由暢快的運行，造成星力失控，這才恢復其本來的真面目，換句話說星力就是易容術和化妝術的完美融合體，是愛美人士不可或缺的必備技能。

所以，許多修行者在自己生命即將到達極限之時，選擇尋找一個荒無人煙之地，靜靜的回歸天地，他們怕面目猙獰，前後不是同一個人，毀了自己的一世英明，應該也有這一個方面的考慮。

「逍遙大人，你這張嘴像是抹了蜜似的，就是甜，讓我有飄飄然的感覺。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不管我再怎麼不願意承認，殘酷的事實告訴我，不提升自己實力，那麼，我就只能成為前輩，實實在在的前輩，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因為當年的我，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壽元了，逍遙大人，你認為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說大人，有，以大人如今的財力和勢力，在當年也肯定是一位跺一跺腳，整個藥材界也要抖三抖的響噹噹人物，只要大人一句話，靈丹妙藥還不是隨手可得，其它勢力人員巴結都來不及，說大人，你太操之過急了，應該忍一忍，下一個少年至尊就是說大人你了。」

「老爺，逍遙大人說的在理，為了成為超巔峰境界增加的這一點壽元，就放棄大好的前程，老爺，這筆生意，你虧大發了。」當歸為說三道四感到不值，臉上所表露出來的神情，是恨不得將兩者之間的壽元進行互調，以自己壽元成就說三道四的無上未來。

「哈哈哈！當歸，你有這份心意，我很開心，不過，當時我所能得到的所有丹藥、功法和天材地寶等，我全部用了一遍，許多藥物都已經達到了我的極限，否則，我也不可能做出當年的選擇了。」說三道四對當歸的忠心耿耿是看在眼裏的，大大稱讚了一句。

「極限？不可能，說大人，我聽說五星境巔峰的極限是四位數，最少也有一千年，最多也有將近兩千年。說大人，我怎麼看你都不是千年級別的老怪物，三百年就已經頂天了，說大人怎麼會認為是自己的極限呢？」逍遙嘆大吃一驚，臉上誇張的表情表示了自己的嚴重懷疑態度，心裏卻暗暗思量著，這其中應該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自己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而已。

「逍遙大人，重大人，既然你我有緣，作為你們的修行前輩，那麼，我問你們一件事情，眼前的利益和長久的利益，你們會選擇哪一個？」

「說大人，我只是一介武夫，並且打算在武痴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說大人，你能否將話說得更明白些，不管是眼前的，還是長久的，利益是你們這些商賈人士和權謀者才會重點考慮的。所以，說大人，你所說的利益，和我們所要討論的問題，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呢？」重樓一直在傳播一個認知，那就是自己都只動手，不動口，只想以武力解決，以暴制暴。

說三道四見當歸沒有說話，逍遙嘆在思考，三人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不管三人出於何種目的，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談話效果：「重大人，我的意思是超巔峰境界是短期利益，是眼前利益，是觸手可及，一碰就可以得到的實實在在的東西。而異象期是長遠的利益，屬於放長線釣大魚，只有一個預期的結果，它是虛無縹緲的，是空中樓閣，夢幻泡影，至今沒有人實現過，那麼，在這兩者之間，逍遙大人，重大人，當歸，讓你們選擇，你們會選擇哪一種？」

「說大人，還是之前那句話，這和我們討論的問題，有什麼關係？」重樓再一次發揮低智商的本領，而逍遙嘆和當歸依然保持沉默，讓說三道四有吐血的衝動，唉！這就是三塊臭石頭，自己是對牛彈琴，白費勁啊！

「你們啊！我就直說了吧，當時的我，確實還沒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壽元極限，但那會犧牲我長遠的利益，過猶不及的道理，你們應該清楚，而它也適用於修行界，一直壓制着修為，甚至不惜代價也要讓自己不進行突破，從而換取那虛無縹緲的少年至尊，代價可能是你的一生啊！三位。」說三道四語重心長的對三人說道，語氣是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讓逍遙嘆三人就更加不明白了。

「為什麼？說大人，難道成為少年至尊也有錯嗎？如果真的有錯，那整個大陸，萬年來不是全部都錯了嗎？」逍遙嘆將問題無限放大，讓說三道四嚇了一跳，還好這裏只有他們四個人，否則自己就是跳進通天河也洗不清了。

「不，逍遙大人，你沒有充分理解我話中的意思，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你們春秋國儒家思想中的中庸之道，少年至尊沒有錯，若非因為壽元所致，否則我也會一直讓自己停留在巔峰境界之內，但赤裸裸的事實告訴我，我辦不到啊！已經無能為力了，不成為超巔峰境界強者，我只能成為我們現在腳下的一撮黃土，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同時也是我的命。」

「老爺，我愚鈍，還是聽不明白你的意思啊！是不是沒救了啊！」當歸都快哭起來了，要不是今天的討論的信息對自己很重要，否則他依然會裝糊塗，不讓自己在說三道四面前留下壞的印象，朽木不可雕也就更是罪無可恕了。

「說大人，你的話我也是聽得雲里霧裏，不知所云啊！」故意的，三個人絕對是故意的，這是要看自己笑話啊！說三道四已經可以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但看到逍遙嘆三人求知若渴的眼神，沒有絲毫做作的神態，讓說三道四一時愛心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嘴巴未經過大腦就直接說出了真相，一說出口立馬發現自己又上這三個混蛋的當了。

「過猶不及，就是超過了那條底線，將毀掉自己的修行前途，斷了自己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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