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因果循環

「樓老，不要在意這個問題，寒露帝國人才濟濟，還在意我這個人嗎？」

「幽冥，人才再多，我只在意的，只有你一人而已。幽冥，請實話實說吧！也許以後我們很難再見一面了，還是讓我可以安安心心了卻這一件，長時間困擾我的事情吧！」

「樓老，一個人的能力，不在於他的修為有多高，何必只在乎他的修為呢？大陸很大，寒露帝國很小，想要見面機會多著呢，不差這一次，所以啊！樓老。。。」

「幽冥，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之所以選擇在參拜完先帝喪事回程期間，悄悄了改變路線，來到這楚雲之地，那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隨時會和先帝匯和，進入那死界，再續君臣之緣。幽冥，現在帝國的情況，你應該也是清楚的，我們二人想要再見一面，難啊！」

「樓老，你來楚雲之地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來問我修為嗎？」

「只為尋找幾個答案，而這幾個答案，都和你有關。」幽冥看向樓鷹揚他們三人，之後又目光轉向面前的酒杯，一直沒有說話，其他人也明白這事情，自己不便於參與，等著幽冥的回答。

「幽冥，我老了，雖然你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幫我延長壽元，否則，我早在幾年前就該先一步離開了，這我很感激你，謝謝你讓我完成了當初對先帝的承諾，了卻君王天下事，至於是否贏得生前身後名，這不是我所關注的。我，樓鷹揚，自認一生無愧於帝國，為帝國恪盡職守，已經是盡我最大的能力了。對於家人，我雖然軍務繁忙，但在子女還小之時，盡了一個父親的職責，讓他們有了一個美好的童年，也伴他們長大，後來，他們也有了自己的夢想，有了自己的家庭，我的事務也隨之繁忙起來，權利也越來越大，對於他們來說，我這棵大樹啊，已經足夠給他們在底下好乘涼了。何況，我可以護他們前半生，這是我作為一位父親的責任，我已經給了。他們的後半生，需要他們自己去闖，我幫不了，也不想幫，否則是在害了他們，可以說，我無愧於家人。鷹揚軍團，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在整個大陸，也算是闖出了一個名聲，原本以為，在我百年之後，會將他交給自己的子孫，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他們沒有一個是及格的，更不用說讓我滿意了，可以安安心心的交付給他們。曾經，我和先帝說過這個繼承人的問題，希望先帝委派一個人來接班，這樣，對於帝國來說，也是一件幸事，但先帝拒絕了，說只要鷹揚軍團還是鷹揚之名，那麼，他不做任何干涉，所以，關於繼承人的問題，還是需要我自己來解決，至此之後，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直到你，幽冥的出現，讓我看到了一個希望。。。」

「樓老，先聲明一點，我對鷹揚軍團沒有興趣，我也不可能接手鷹揚軍團，所以，樓老，你的這個念頭如果有，那麼可以掐滅了，如果沒有，就當作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了。」

「幽冥，帝國現在對你還有不滿，但鷹揚軍團他們的手是伸不過來。。。」

「狄老，還是讓樓老來說吧！請問，樓老，當年我們初次見面時，我的目的地在哪，你還記得嗎？」

「唉！記得，當然記得，罪惡王冠，你的故鄉。」

「哈哈哈！樓老，這應該也是你來尋找的一個答案吧！那麼，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北行，勢在必行。知道他們來自哪裏嗎？」幽冥右手虛引，指向修緣等人。

「寒露帝國西方，當今修真界最強大的十大勢力之一，戰盟。」

「老大，你去過戰盟？還是你是戰盟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龍戰詢問幽冥。

「你說呢？龍戰。」幽冥微笑的看着龍戰，手中有靈力流轉，似乎一不留神馬上就要逃逸而出。

「哈哈哈！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哈哈哈！無聊呀。老大，修緣他們為什麼來找你啊！」

「北上，我們奉命護送幽冥北上。」天歌見幽冥沒有隱瞞的意思，就直接說出了答案。

「還說自己。。。哈哈哈！老大，你強，三大聖賢親臨，就為了你這麼一個小小的無名小卒？老大，你在戰盟中的背景到底有多強大？」龍戰剛想說私生子的話，但一看到幽冥的那玩味的神色，馬上就改口了。

「先北上回去看看，然後就去戰盟一趟，了一段因果，戰盟之中也許有故人也說不定。」

「唉！幽冥，是我耽誤了你，我一生無愧於任何人，但是就是愧對於你，當年印你進入寒露帝國，也許是一個錯誤，我當年承諾的，沒有一件實。。。」

「樓老，你錯了，而且錯的很徹底。若是沒有你，哪有詛咒軍團的今天，我也不可能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將軍了。沙場秋點兵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沒有你用自己用堅實的臂膀，為我們在背後撐起一片天，詛咒軍團是不存在的，你早已經完成了當年的承諾，並且還擴大了承諾了範圍。樓老，真正讓我真心留在寒露帝國的，只有你。所以，我何時北行，也要看你，樓老，如果你認為我還有一點能力，可以為寒露帝國做點事情的話，活的久一點吧！否則，一旦你駕鶴西去，在這寒露帝國啊！我就再也沒有留戀的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幾十年了，幽冥，難道你對寒露帝國，就沒有一點留戀的？」

「陰謀陽謀，明說暗鬥，每一個勢力內部都會發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慾望，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到哪裏其實都一樣的，但是，寒露帝國啊，無法給我提供一個讓我可以依靠的地方，心一直如浮萍，漂浮不定，無法紮下根來，影響的原因很多，但在老一代漸漸地離開之後，我這個浮萍吶，已經隨着這河流遠離了，新皇已經可是開始施行新官上任三把火，詛咒軍團向來特立獨行，也在這把準備燒起來的火中的一塊木材，我和龍戰等人，本質上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對於君王，我們沒有所謂的敬畏之心，行事風格也大大跳出正常的框架，這是時代所不允許，而寒露帝國新集團守舊，所以，離開也就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樓老，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鷹揚軍團是你的，他永遠是你的，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因此背上一世罵名，更不想辱沒了這支聞名於世的隊伍，所以，還是留給別人吧。」

「幽冥，你若真的為鷹揚軍團着想，你應該接過這支隊伍。。。」

「樓老，你就不要為幽冥加壓了，北上是勢在必行的，我們也不可能讓鷹揚軍團成為阻礙，所以，如果你真的為幽冥着想，還是選擇放手吧，才是對幽冥最好的選擇。」天歌勸說道，他可耽誤不起啊！

「樓老，當年你的承諾，你已經完美的完成了。那麼，當年我的承諾呢？還記得我曾經問你一句不找邊際的話嗎？」

「記得，怎能忘記？都說你們年輕人，誰沒有年少輕狂過，但我在想，當年我是否也年少輕狂了，我一直在想，當年，如果我說你的修為是神座，那情況又會如何。」樓鷹揚面色嚴肅，直視幽冥。

「半步神座。」

幽冥的回答，讓龍戰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看着幽冥:「老大啊！你不是血肉之軀嗎？怎麼又成為了神座？」

「這個問題，當年也有人問過我，樓老，你知道那一人是誰嗎？」

「雷陽域，奔雷。」

「是的，就是奔雷，隨風，你來告訴樓老，當年我是怎麼回答的？」幽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隨風代答。

「是，少主，你當時的回答是:也罷，看在你們將我的疑問說出來的份上，我也不隱瞞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是五階無疑，畢竟血肉之軀強者必須是五階才有可能擁有，這是聖字紋界的規則，誰也改變不了，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六階、七階，神座還是聖賢，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少了最重要的那一個環節，就是。。。少主，這就是你當初所說的話。」

「老大，就是什麼啊！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太吊人胃口了。」

「天罰，是吧，幽冥？」

「不，修緣，是三災九劫，這是奔雷當時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閑云為奔雷正名。

「有區別嗎？」龍戰疑惑的看向閑雲。

閑雲還準備辯解，幽冥先一步說:「一樣的意思，不同的說法。樓老，你的這個疑問，我也用當年對奔雷的話回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是五階無疑。。。」

「五階，血肉之軀強者，唉！當年如果再狂妄一些，也許就不是今天的結果了，至少。。。」

「不，樓老，結局不變，但是，你所承受的壓力會更大，五階和神座，天與地的差別，到時寒門帝國的聖賢都有可能親自出來干預，所以，你當年的回答，正好，不高也不低，正合適。」

「幽冥，這幾十年來，你是用六階的實力，來為帝國服務嗎？」

「是的，狄老，就只有一次例外過，迷霧森林那一次，六階，是不可能發揮如此恐怖的後果的，還好，當時你們來了，否則的話，在救出他們之後，我也會尋一個理由，和隨風他們離開了。」

「樓老，現在在這裏的，除了龍戰之外，其他所有人的戰力，都遠高於你們三人，而我為他們定下的規矩就是，除非遇到生死情況，否則，只能壓制在六階的實力。這是我當年答應你的，我自然而然就會認真執行。」

「幽冥，你對得起這些年來樓老對於你的栽培嗎？為了你。。。」

「姑老，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愧對樓老的大恩大德，但你不明白的是，我修的是隨心意，信仰的是因果循環報應，當年種下的因，結今日的果，我。。。」

「這不能怪幽冥，我也有錯，當年。。。」

「樓老。。。」。。。

「樓老，既然這次來一趟不容易，不如我陪你逛一逛，這楚雲之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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