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5章 舞會上的授課

1時區，3月15日，星期三，夜，法蘭克福，保羅李的公寓，

從工廠回來，瑪蒂娜約山崎談了一下槍械改造的問題，不過山崎不懂槍械，不敢打保票，只能說試試。

……

3月16日，星期四，早上。

瑛國的蘇玉蓉打電話來報告，她買到了霸林銀行，花了一千萬英鎊，但只買到了一個空殼。

宮黛不懂，「什麼叫空殼？」

蘇玉蓉解釋道：「就是銀行里的錢會被它們的主人們抽走，存入其它的銀行，交給其它銀行進行管理，因為他們不信任我們，甚至帶有一些歧視。」

宮黛不解，「這個有什麼問題？」

蘇玉蓉笑道：「在其他人身上是足以破產的問題，但在您是沒有問題，您的資產足以維持銀行運作，所以我才會買的。」

「沒聽太懂。」宮黛撓頭。

蘇玉蓉說道：「就是說，可以利用銀行的資源搭建一個投資平台，如此就不用安東尼先生的平台了，也就不用把您的收益給他百分之二十了，這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一，大概就足夠維持平台運作了。」

「原來是這樣。」宮黛想了想，「甩開安東尼單幹，有點不好意思。」

蘇玉蓉說道：「他已經成為身家接近百億美元的大富翁了，您對得起他了。」

「這麼說也是，」宮黛鼓了鼓嘴，「好吧，我會和他說的。」

「那麼，我等您的通知。」

「下個月再開始吧，這個月做完，我想到處逛逛，不是那個什麼申根協議要生效了嗎？」

「是的，在3月26日，不過您的簽證？」

宮黛笑道：「瑪蒂娜早搞定了，想待多久都沒問題。」

蘇玉蓉笑道：「是我多慮了，那麼，我在瑛國這邊等您消息了。」

「哎？我不能過去嗎？」

「當然能，但是瑛國並沒有簽那個協議，怎麼說呢，對您來說，還是要當出國旅行。」

「好複雜的樣子，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好的，祝您今天大殺四方，幫我向山崎主人問好。」

「好的，拜拜。」

之後，宮黛和安東尼談了一下，而安東尼也有心理準備了，他就一個要求，讓他存二十億美元在霸林銀行，每年給他百分之十就夠了。

宮黛同意了，「好啊，沒問題，你可以多存點。」

「不用了，我還想買點產業。」安東尼其實是不敢存進去。

真的有錢了，膽子也變小了，害怕宮黛把錢敗光了。

宮黛現在是運氣好，但萬一有一天，運氣不好了，倒過來輸錢怎麼辦？

還是算了吧，穩妥點好。

山崎看出來了，但沒有點破，人之常情嘛，他不知道宮黛那是直覺多過運氣。

……

下午，證券公司。

徳意志銀行的經理來找安東尼，他們完成了對普羅米斯連鎖酒店集團和度假村公司這兩個目標的收購，需要安東尼簽字確認。

還有去見見管理層，他們已經從世界各地趕過來了。

安東尼簽了文件，然後正式文件還是交給徳意志銀行保管，證明身份的複印附件留着，住自家酒店的時候，萬一碰到什麼事情，也好拿出來用。

……

傍晚，法蘭克福普羅米斯酒店。

安東尼去見管理層，瑪蒂娜則聯繫凱瑟琳，讓她安排菲力德里希家族的伊莎貝拉夫人和她女兒海倫娜過來見面。

瑪蒂娜的城堡沒好，不方面招待，不如就在安東尼的酒店裏好了。

至於是不是有損顏面，瑪蒂娜不在意。

……

3月17日，星期五，早上，保羅李家。

宮黛打電話通知蘇玉蓉、錢佳佳，他們要搬去酒店了，山崎則打電話通知羅媱芳。

……

3月18日，星期六，下午，酒店。

凱瑟琳帶着菲力德里希家族的伊莎貝拉夫人和她女兒海倫娜來見瑪蒂娜，兩個金髮碧眼的大美女。

用宮黛的話說，比照片上的還好看。

至於她們的身高三圍，宮黛不關心，感覺不是她的人，看看就行了，還拒絕了凱瑟琳的暗中請託，沒給她們抽塔羅牌。

伊莎貝拉夫人和她女兒海倫娜很傲氣，就算是行禮的時候，也能感覺出來。

不過瑪蒂娜不在乎，她只要能夠幫她應付社交的幫手。

簽好合同，雙方的關係就定下來了。

合同時間是一年，但凱瑟琳偷偷告訴瑪蒂娜，只要瑪蒂娜不換人，她們大概就不會離開，因為她們需要錢，除非能找到另外的有錢人嫁掉。

瑪蒂娜給出活動經費，一百萬德國馬克，讓伊莎貝拉夫人着手準備一個非正式的派對，名單就是那些邀請函上的。

目的很簡單，就是雙方見個面，沒有深交的意思。

……

之後，凱瑟琳神秘兮兮的帶大家去挑選奇裝異服，幫大家化妝，然後帶大家去一個城堡參加化妝舞會。

舞會很盛大，從城堡里停的那許多車子就知道了，音樂聲也傳出很遠，不過這方圓上平方公里都是私人領地，也沒有擾民一說。

進了會場，宮黛大開眼界，山崎則是目瞪口呆，因為發現是做那種事情的派對。

看到服裝對眼的，就能去開房間了，城堡後花園，樹林，當真是花前月下。

等不及的，就在舞會大庭的廣眾之下，那些裙子撩起來的就是，雖然看不到，但看抱在一起的樣子就是。

不是一兩對，是很多，而且還有交換伴侶的樣子。

愣神間，山崎被凱瑟琳拉進了舞池，然後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就能看見身材高大的安德烈，化妝成大熊的他，被一個頂着鹿頭的女人拉走了。

凱瑟琳化妝的是吸血鬼，山崎化妝的是黑盔騎士，吸血鬼纏上了騎士。

山崎沒有掙脫開凱瑟琳的手，乾脆拉着凱瑟琳往外走，衝出了大廳。

到處都有人，不過山崎還是發現了宮黛，她身邊是瑪蒂娜，應該說瑪蒂娜在陪着宮黛觀光。

山崎想過去找她們幫忙，但看到他們，宮黛拉着瑪蒂娜就溜了。

凱瑟琳嬌笑道：「你在顧及什麼？」

「不想就是不想，」山崎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可真夠亂的。」

「那是你不懂，」凱瑟琳笑道，「看那些人的服裝，很多人雖然頭飾不同，但都是各種僕從服，他們是主人家花錢雇來陪客的。」

山崎恍然，「原來是這樣。」

凱瑟琳笑道：「另外，別說你們那裏沒有類似的，人吶，都一樣。」

「……」山崎沉默了。

凱瑟琳放開山崎，「記着，不要把人想的太好，那些說自己聖潔高貴的人，往往比普通人黑暗的多。」

「多謝指教。」山崎也明白了，這又是在上課。

「跟我來，做好準備，我們再下一層。」凱瑟琳拉着山崎去找瑪蒂娜和宮黛，然後帶三人去了地下，憑邀請函進的門。

如果說地上還遮遮掩掩的，地下就是明明白白的。

一個一個裝飾得很富麗堂皇的小房間里，都有女人，她們都沒有任何遮掩，而她們的男人都戴着面具，僅僅是面具。

不過，從外面看不真切，隔着碎花玻璃。

凱瑟琳解釋道：「這些女人都有正常身份，她們來這裏就是為錢，出了這個門，她們都會是普通人。」

「她們不知道男人的樣子，男人知道她們的，等於抓住了她們的把柄，基本上能讓她們隨叫隨到，前提是付錢。」

「然後她們就是這些男人的專屬，每次來都接待那一個或一夥男人，也有幾個女人接待一個的，具體的也是看錢。」

「所以呢，有些外表矜持的女人，很可能早已經是別人的了，她的矜持，她的高貴只是對待一般人，對待沒錢的人。」

宮黛笑道：「拿錢把她砸躺下，這個我在行。」

之後，又去了下一層，一個拍賣會，賣的是美女。

絕大部分是因為債務問題而賣身的，個別是被販賣過來的，順從的奴隸。

宮黛有興趣，但凱瑟琳沒讓宮黛買，因為宮黛不會把人關在家裏，等合約期滿了再放人。

因此買了會暴露身份，人家會通過這些女人查到。

倒不是怕這裏的主人知道，而是怕其他人。

這裏的主人是來自意大莉的菲利坡，地下世界一個大組織的頭目，他們的信譽就是他們的生命。

之後，凱瑟琳帶三人去大吃了一頓，然後依然以化妝的樣子去找這裏的主人，一個英俊的小鬍子，很紳士的樣子。

凱瑟琳訂購了一批債務奴隸，她的勢力觸手不夠長，只能藉助更大的勢力。

訂購的是律師、稅理士、醫師、護士、模特兒、演員、導遊、空中小姐等等。

不是要她們去賣身，相反，是解救她們，避免她們最終去賣身。

這是好事，山崎支持，反正宮黛買她們回去，也不會拿她們怎麼樣的。

不過，接下來山崎就傻眼了。

什麼？要檢查那些女人的身體？他也要去？

山崎明白了，這又是凱瑟琳在使壞，不過這個時候，他也走不了了，只能在宮黛的壞笑聲中硬著頭皮，跟着凱瑟琳上了。

據說人是一組一組進來的，一組一個女人，偶爾多個，先從便宜的開始。

全是來自全世界各地的白膚，發色各異，金髮的價格高，身材越好，越漂亮，學歷越高，越有奴之性，價格越高。

首先是望，然後是聞，接着是抓，最後是探，總之，就跟看牲口差不多，而一切都與錢聯繫在一起。

戴薄皮手套，旁邊有洗手的消毒液，每完成一個檢查洗一次手。

第一組，山崎哆哆嗦嗦的才完成，雖然他戴着面具，那女人不會認出他，但是他自己底氣不足。

等到第十組完成，山崎心情很複雜，反感得有點想吐。

等到第三十組完成，山崎已經有點麻木了。

等到第七十組完成，山崎徹底麻木了。

等到第一百組完成，山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完的，就是感覺可以去婦科工作了，醫生不能勝任，男護士應該還行吧。

100組，127個人，其中最便宜的100萬美元，最貴的300萬美元，共作價17841萬美元，轉讓給凱瑟琳，生死都由凱瑟琳。

喜歡的話，拉到公海上虐殺，做成標本也沒有任何問題。

山崎聽了瑪蒂娜小聲翻譯的，凱瑟琳與菲利坡的談話，終於忍不住了。

山崎示意去洗手間，然後被人帶過去，去吐了。

山崎吐過之後，去洗了把臉，旁邊有美女遞上毛巾，穿着暴露的情趣服，戴着項圈。

山崎對此已經免疫了，不過擦了擦臉，抬頭看鏡子的時候，頓時呆住了，因為那邊的一排小便池中，有人。

山崎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可以想像那代表着什麼。

山崎沉默了，完全無法想像，這個世界的黑暗的極限到底在什麼地方，恐怕那是一個深淵，沒有底限的。

瑪蒂娜走了進來，「你沒事吧？合同簽好了，可以走了。」

山崎搖頭，沒有說話，無力。

瑪蒂娜看了眼那些悲慘的女人，「你不用擔心那些女人，那些人對於財產是很愛惜的。」

山崎問道：「能救她們嗎？」

「當然可以，不過還會有下一個，所以不要管。」瑪蒂娜說道，「與其讓更多人變成那樣，不如犧牲她們。」

「……」山崎沉默了，然後跟着瑪蒂娜走了，沒有再看那些女人，無顏面對。

……

小鬍子菲利坡熱情的把凱瑟琳四人送出了地下室，他很高興，因為這筆交易能夠鞏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而等走遠了，山崎問道：「凱瑟琳，你準備怎麼處置那些女人？」

凱瑟琳笑道：「那是宮黛老闆買的，她們會在我的船上做事，然後再看情況分配，放心好了，她們每組之間，誰都不認識誰，不會有人懷疑的，更不會牽連到你們身上。」

山崎嘆道：「我不是擔心這個，只是希望你好好待她們。」

「現在知道我是好人了吧？」凱瑟琳挽上了山崎。

山崎點頭，「是，你比他好多了。」

之後，去找安德烈、安東尼、保羅李、朱麗婭等人，集合眾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