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5章 心軟做不了神

忘川的隕落無人可知，但失去管理的忘川河水帶來的災難卻將神界攪的天翻地覆。

既然神界的神留不得，那就讓忘川河水把他們帶入輪迴吧。

舒央面無表情的看着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掙扎，在她限制的這片天地。

少女的眼神淡漠，眼底的那一絲不忍被她死死壓制，不露半分痕迹。

她的身後是無盡的黑暗，唯一的光亮里都是痛苦掙扎的面孔。

「你倒是比我想的心狠。」

戰神從黑暗中走來，看向面前的天地。

那些蠢貨以為忘川河水泛濫萬界，其實忘川河水只覆蓋帶有神力的神，忘川河神吞噬萬物，但卻不會吞噬眾生，它只會洗滌眾生。

被肅清的只有活了太久的老怪物們。

舊神不死，但總會有新神誕生，位置只有這麼多，固定時間就會肅清一次，茅坑不能只蹲一個人。

「心軟做不了創世神。」

戰神挑眉，輕笑一聲：「心狠也做不了。」

舒央看向抱着劍的戰神，他的眼裏都是野心。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屈居於一人之下，除非他真的不能。

「比如你？」

「對。」

戰神並沒有掩蓋自己的野心，或者說他不屑去掩蓋，舒央對他來說和普通的神其實也沒多大的區別。

「你還留了一個？」

黑暗中被包裹的少女被戰神拖出，少女閉着眼睛，正在沉睡。

舒央的手下意識想要伸出阻攔，但她剋制住了。

嘴角露出極淡的微笑，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

「忘川河神已入輪迴，這新的河神自然需要人，她不是戰神大人推薦的人選嗎？」

「是嗎？」

戰神仔細的打量了少女一番，見舒央似乎並不在意，又將人推回黑暗中。

「做創世神不能夾雜私人情感，你我都是這天下萬物的奴役，永生為這萬物服務。我們凌駕他們之上，但卻並不高他們一等，你可明白？」

舒央很詫異這番話居然會從他的口中說出，現在她似乎明白為什麼真正的創世神沒有說戰神了。

這是一個絕對合格的神。

「我們庇護他們，也服務他們，我們應當是和他們對等的，不算奴役。」

戰神說的雖然沒錯但舒央並不苟同他的想法。

「你這麼說也可以，那你後悔嗎？」

「降生開始我就沒有後悔這一個選擇，對我來說只有走下去。」

每個人存在都是必然的，自殺其實只是暫時的逃避，這一世艱難你自殺了，下一世會更艱難。

對於輪迴這個圈，舒央很熟悉。

要麼爬出泥濘，要麼放棄這次機會，墮入更深的沼澤。

至於自己曾經經歷的那些種種，伴隨這次肅清全部消亡吧，她也不想去追究真相了。

不過，系統倒是個好東西，讓人類服務自己，給予他們相對的特權，又不能徹底凌駕人類之上。

就是……不知道這東西的主人到底是誰。

藏在舒央體內空間看小說的系統突然被掏出，一雙大眼睛裏全是茫然。

它不是被關小黑屋了嗎？怎麼突然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