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七:維度,輪迴

番外二十七:維度,輪迴

晚央的手扎到破碎了的劍上面,翻開掌心一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血不知什麼時候也變成了紫色,這讓她惶恐不安,這到底怎麼回事,本來應該在學校里的她一下子來到了這裏,被人告訴這不是什麼維度世界,是無憂世界,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無憂世界,她也只是在佛經裏面聽說過極樂世界,根本沒有聽說過無憂世界。還有倪揚他到底是什麼,這個女人和他又有什麼淵源,幹嘛扯上她?

晚央一想起自己無緣無故被抓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就忍不住想哭。而且他現在手上的血怎麼擦都是紫色的,「怎麼回事!」晚央哭了出來。

那個時候她突然間看到了正一步步朝倪揚走過去的白衣女子,晚央象魔怔了一樣,被攝住了魂魄,然後腦海里突然閃現出與這女子相關的一幕幕。

「姐姐。」王府大院裏,她親昵的挽着她的胳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她:「讀書累了想去外面走走。」

晚央穎道:「那我陪你吧,反正我也閑在王府里沒事做。」

她:「好呀。」

兩姐妹剛出了王府的門,晚央穎就忍不住開口:「姐,聽說盤古家的旌陽向你提親了,你是怎麼想的?」

她根本不在意:「我怎麼想啊,咱們族裏又不是規定了男女必須成婚,他中意我,我不中意他就這樣嘍,你好端端的幹嘛提他啊,我們又不認識他,你還讓他廢了我這麼多口舌。」

晚央穎紅著臉:「姐姐,你真的不在意他啊。」

她:「當然。我在意就說在意了,真的不在意。」說完她就跑開了,那個時候盤古旌陽對她來說還沒有熱鬧的街市來的重要。盤古旌陽愛是誰是誰,過一段時間她就把她給忘了。

可她卻不知道那個時候晚央穎其實已經中意了盤古旌陽,而她問她的那些話都是再試探她對盤古旌陽到底有沒有意思。

後來晚央穎像盤古族遞上拜帖,被退了回來,之後晚央穎就把這個責任推到她身上,有一天她生氣的跑過來質問她:「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我們晚央族怎麼會被盤古族那樣輕看,晚央晴你說你到底對盤古旌陽做了什麼?」

她一臉無辜,做了什麼?

對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她能做什麼,這不是胡鬧嗎?

「晚央穎,你如果喜歡盤古旌陽你就去遞上拜帖,反正求親這種事情男和女都一樣,你既然中意他就去跟他說,成不成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你!」晚央穎甩甩衣袖離開,而那衣袖下掉落的正是晚央穎遞過去並被退回來的拜帖。

「晚央晴不要!」

她快一步撿起來,翻開一看,抬頭問她:「你已經遞過去了?」

晚央穎紅着眼睛哭道:「都是因為你,他才拒絕了我,所以晚央晴我恨你,不要以為你是嫡長女我就會讓你,我不要看着你得意,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腳下!」

她跟晚央穎多年的姐妹感情從這裏就結束了,後來晚央穎因為嫉妒與她娘晚央竹葉聯手,迫害她父親兄長,父兄慘死而她被關進罪惡塔被釘在龍骨上。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嫉妒惹的禍,徐晚央笑了。她站起來的那一瞬,徐晚央消失,復活的是晚央晴。就在晚央穎準備和盤古旌陽同時灰飛煙滅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抓住,晚央穎回頭看到復活的晚央晴大驚失色,其實她和剛才擄來的徐晚央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彼此的眼神,徐晚央驚慌失措,而晚央晴的眼眸卻是純白色,如冰一般寒徹骨。但與此同時這也是晚央族歷代族長的標誌,晚央族歷代族長只有在接任族長之位的那一天通體會變成如雪一般的純白色,這是權威是地位的象徵,只要這樣的形象一出來,她便是晚央族當之無愧的族長,受萬民朝拜。

當年她繼任晚央一族族長的時候因為沒有這樣的特徵,便一直被族裏的族長壓住不讓繼承下一任族長之位,若不是母親釜底抽薪找來盤古旌陽,怕是她還不能繼承。

可後來又怎樣呢?

盤古旌陽在跟她成婚的前一天知道了她的計劃,偷偷潛入罪惡塔將晚央晴救了出來,而且還跟她締結了夫妻婚結。將她和她母親鎖進了罪惡塔,並在廣場上當着全族人的面兒將她的父親斬殺。從此聽人說晚央晴用鐵腕治理晚央一族沒過多久,就讓盤古和晚央兩族合併,她成為兩族至高無上的族長夫人,無憂世界權利和地位最高的女人。

「晚央晴你活過來了!」

晚央晴勾起唇角:「讓你久等了!」她只是一伸手那地上碎了的劍便以極快的速度重新連城了一片,回到她手中。

晚央穎慌了,攤到在地上指著那劍道:「這便是盤古旌陽給你的權利?」

晚央晴:「沒錯,旌陽與我都是不老不死之身,我們與天地同壽,哪是你這種小嘍啰可以比的,當年我本不該憐你讓你苟且了這麼多年,如今你的所有我都已經清楚,受死吧!」

長劍一握,於那空中一劈,晚央穎便已煙消雲散與無物。晚央穎死了,盤古無壽便自動回到盤古旌陽的脖子上,成為掛在他脖子上的一件小小的配飾。

晚央晴走過去,袖子往盤古旌陽身上一扶,他和她便都消失了。

無憂世界,盤古旌陽府邸。

消失了上億年的盤古旌陽和夫人晚央晴突然出現,讓府里的家丁吃驚不已,「夫人,您和族長這些年都去哪兒了?」

晚央晴懷裏抱着昏迷不醒的盤古旌陽說:「族長與我去開闢了混沌世界,如今有些累了,我帶他回來休息,這件事情不要驚動府里的其他人,只要你一個人,你打盆熱水送到房間里來。」

「是。」

晚央晴將盤古旌陽放在玄木床上,看着他們的卧室,誰能想到已經有幾百億年沒有回來了呢。從他們出生已是億萬光年,再到混沌開闢,華夏經歷了這麼多年的繁衍和發展,真的已經好久好久了,記得當時這還是他們的婚房,這樑上的紅帳還不曾撤去。

晚央晴坐在床上抱着昏迷不醒的盤古旌陽,輕輕的合上眼睛,從當年的晚央晴再到後世的貓兒再到經歷了兩世的徐晚央,這些一一浮現在她眼前,變得是她的身份不變的是他對她的愛。

她說:「我從生下來開始就是晚央氏,高貴與雲端的公主,這億萬年我背着這樣的身份過膩了,它限制了我很多,所以我想讓自己輕快一點,你為什麼就這麼傻?盤古旌陽,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哥哥們都說是我整天呆在家裏對你的判斷有誤,但是我卻覺得我看你看對了,你就是個傻瓜......」晚央晴的聲音越來越粗,越來越蒼老,墨色的秀髮隨之而落,漸漸變成霜白色。

下人進來看到這一幕嚇得將手中的盆子摔在地上,那盆子裏的水濺了出來下人都無法緩聲,下意識的伸手指著晚央晴:「夫、夫人,你.....」

晚央晴回頭看着他笑了:「我變老了是吧?你們都知我與他與天地同壽,卻不知我也會老。」她摸向自己的臉,在抬起胳膊的時候手背和手臂上的皮膚漸漸跌下去,膠原蛋白迅速流失,曾經晚央氏第一美女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叟。她將懷裏的盤古旌陽放下,自己退下來,經過那下人身邊的時候,回頭看着那顫抖著的下人開口道:「照顧好他我走了。」

說着,她便化作一縷煙消失了。

維度世界,公元2019年,徐晚央在經歷了閨蜜和男友的雙重背叛之後,化悲憤為力量以優異的成績獲得清華赴美國斯坦福大學交換生名額,出國留學。

三個月之後倪揚從醫院裏醒來,代亦翹著腿兒坐在病床邊上看着雜誌,抬眸不溫不火的問了句:「你醒了。」可是眼睛卻是帶着喜色的。

他醒了,三個月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秋晨跑進來,瞪着如銅鈴一般的眼睛,驚喜的看着她:「老大,你醒了!」

他認得那是秋晨,他認得那是代亦可是,「晚央呢?」他剛醒來,聲音如同老叟般沙啞。秋晨瞪了他一眼怨到:「老大就知道想美人!」

話雖然這麼說但她卻和代亦兩個人情比金堅。彼此誰都離不開誰。倪揚撐著身子想要起來,他怕他們不認得晚央便問:「你們知道晚央是誰嗎?」

結果去遭來代亦和秋晨的懷疑:「老大,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們當然知道晚央是誰啊,我都聽代亦說了你一直在追人家可是一直沒有追到手對不對?可是啊你們的緣分不該絕啊,我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徐晚央,幫你考察過她是個好姑娘,但是人家現在還在美國讀書,可能一時半會兒並不能嫁給你。」

代亦也點點頭,勸他:「再等等吧,這麼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九個月。」

原來距離晚央出國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不久后倪揚出院,他問起代亦當時他是怎麼進醫院的,代亦說:「誰叫你痴情呢,為了給晚央補習功課,硬是一個人當兩個人了用,開了一天的會,緊接着就去給晚央補習功課,把自己給累到了唄,這下倒好,小女友飛到了國外你自己進了醫院。你們都是好歸宿啊。」

代亦說着風涼話可是跟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樣啊,倪揚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端著酒杯,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脖子,盤古無壽還好好的,可是他記得當時明明盤古無壽隨着他的心境漸漸枯萎,怎麼會完好無損。難道說,難道說......倪揚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返回客廳找到手機翻出了晚央的號碼打過去,心裏祈禱着她能夠接聽。

接聽啊,接聽啊。

「喂?」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她還活着,倪揚咬着嘴唇笑了,「晚央......」

「倪揚,你那邊是晚上還沒睡嗎?」

「沒有。」倪揚擦了把眼淚,「你。」

「我現在在忙,等一下打給你啊。」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可不管怎樣,晚央終究是活着的,跟他在一個世界裏。他興奮的整夜都睡不着覺握着手機等晚央的電話,可是等啊等啊,等到天都亮了,自己不知不覺都睡了過去,可是晚央卻沒有打來。再打過去已是短訊自動提示。自此倪揚再未打擾過晚央。

後來的某一天某一月某一日,他等來了代亦和秋晨的婚禮,婚禮上白寧和齊彬都有出席,但兩人還是愛答不理,白寧永遠是屬於高冷的那一方。當初齊彬為了白寧辭去了維度的工作,倪揚親自去學校勸說了他,才將齊彬勸了回來不過沒讓他和白寧在一個系統。他們各干各的互不干擾。

代亦結婚的那一天倪揚是伴郎,只是他這個伴郎和新郎一起穿黑色禮服看起來比新郎還要帥,為此代亦吐槽:「別等一下讓大家誤會了你是新郎。」

倪揚只是笑笑沒說什麼。他是想當可這新娘很遙遠啊。

一大群人去秋晨家接親的時候,新娘的門口被伴娘和娘家人堵了個緊,毫無意外都是趁火打劫要紅包的,不給紅包不讓接新娘。白寧也在場,看見倪揚第一個展手要紅包:「董事長,在公司你是我們的上司,但今天恕我不尊重你了,我們是伴娘團,是領了新娘的髮指的,要給紅包才能接到新娘。」

倪揚點點頭:「我只是伴郎,你想要紅包得問新郎要。」倪揚退到一邊,把代亦推向前。

代亦一臉不可置信:「兄弟,還指望你撐場子呢,這麼快就把我給出賣了!」

倪揚將手放在嘴邊咳了咳,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代亦搖搖頭,「真是!」

他給堵門的所有人都發了紅包,每個人滿載而歸的時候,代亦問:「這下可以讓我進去見新娘了吧?」

白寧站在門前,敲了敲:「新郎要來接新娘,可以嗎?」

下一刻門打開,代亦欣喜,卻見一個穿着白色禮服的女孩子從裏面走出來,看到真容的那一刻倪揚似乎有感應一般猛的抬起頭,驚喜度紅了眼眶。

晚央從裏面走出來,隨手卻將門關上。

今日的她作為伴娘,一襲白色的禮裙,墨色的長發用髮夾固定,微微的笑着,「我也是受了新娘的指派,不給紅包不讓進門。」

代亦帶來的那一幫伴郎看見這個伴娘溫婉可人,根本就不像前面那一撥凶神惡煞,於是便起鬨:「妹妹,就你那小身板能擋得住我們嗎,聽哥哥們的話讓一讓,讓咱新郎把新娘接去就得了。可別學他們堵在門口,你還沒嫁人,名聲傳出去了可不好。」

「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誰嫁不出去了?」白寧上前找說話的那人拚命去了。這方倪揚站了出來,拉開西裝領子掏出錢包問晚央:「要多少才可以?」

晚央也不知道呀。

白寧急了,極力的給晚央使眼色,「幹嘛那麼單純,問他有多少就給多少,反正不能少就對了。」

晚央點頭:「對,只多不少!」

只多不少是多少呢,倪揚把包里的卡都掏出來送到晚央面前,「全部家當夠嗎?」

兄弟們驚了:「天啊,黑卡呀!這都掏出來了,妹子,你賺大了。」

只有代亦在一旁笑,這哪是賺大了,分明是人家姑娘虧了,那隻腹黑的狐狸。

白寧也知道黑卡有多麼貴重,走過來伸手要接,倪揚卻躲開了。

「幹嘛說話不算數啊?」白寧問。

倪揚繞過白寧看向徐晚央,眼眸溫潤如水,「算數,不過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你要親我一口,認證了我才給。」

聽見沒,是認證了我,才給。

樓梯口人多本來就擠,這下不知道誰在背後推了她一把,她向前撲到倪揚的懷裏,倪揚背後也有人起鬨把他往晚央身上撞,反正大家都想着大喜的日子不如喜上加喜,把倪揚的婚事兒也給辦了,就這麼撞來撞去,晚央緊緊抓住倪揚腰間的衣服,倪揚呢,則兩臂撐在牆上把晚央護在自己的包圍圈,後面的人不停,倪揚可累了,「快,親一口,不然我就被他們撞出問題了。」

晚央瞬間臉紅:「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沒羞沒臊。快叫他們停下吧,人家還要結婚呢。」

倪揚恩了一聲,轉身對那幫猴崽子說:「快停了快停了,別耽誤了咱們新娘和新郎的大喜日子。」

那幫猴崽子到底是跟着倪揚和代亦從小混到大的,怎麼不明白倪揚話裏頭的暗示,於是便笑着說道:「怎麼着你魅力不行啊,都送上去了人姑娘還不願意理你,今兒人家要是不親你,代亦這婚都不好意思結了,都是好兄弟,你忍心讓代亦娶不到媳婦兒嗎?」

就連代亦也跟着湊合,走到晚央面前對她說:「央兒,我這兄弟三十多年了沒人要他,你就受累當行善了。」

「對呀,當行善了!」眾人起鬨。

倪揚呲牙咧嘴向代亦:你給我等著。

代亦:我這是在幫你。

回頭倪揚看着晚央:快點,我難受!

晚央踮起腳尖,親上去,倪揚順勢摟着晚央的腰一個旋轉,把她從門前旋轉到身後,跟代亦使眼色要他趕快進去。

秋晨穿着婚紗坐在床上看到代亦領頭衝進來的那一刻吃驚:「朕的孤狼大軍都讓你們給滅了?」

代亦得意:「那是!」

門外,倪揚戀戀不捨的鬆開晚央,捧着她的臉目光灼灼:「什麼時候回來的?」

晚央:「秋晨跟我是好朋友,她結婚我收到了邀請函,所以就回來了,但是交換生的時間還沒有到,參加完婚禮,我還要回美國。」

倪揚點點頭:「嗯,我知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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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謀婚:權妻太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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