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即便沒有一切,我還有自己

番外二十五:即便沒有一切,我還有自己

周六之後沒有等到許言之,卻等來了許言之的母親。

在一家咖啡館里,語言之的母親坐在晚央的對面,很嚴肅的表情,看着晚央的時候彷彿晚央做錯了什麼事情,而那雙精明的眼裏對晚央的嫌棄不削。

初次看到許言之的母親,晚央有種說不出的緊張,放在懷裏的手緊握著,可是許言之的母親卻行動自如,她端起水杯喝水,完了之後便直接進入主題:「徐小姐,我希望你能離開我們家言之。」

對的離開,沒有多餘的話。這也是她來這裏的目的。

「伯母我......」

「請不要叫我伯母,我跟徐小姐還沒有熟到那種地步。」

晚央不過剛開口,就已經被許母給打斷了,許母根本不想聽她說什麼,或許是你根本不用開口直接聽我命令就好。

許母哼了一聲,沒有正眼瞧晚央:「徐小姐,我還有別的事情,咱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這樣我把話給你說明白,我們許家在京城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言之是我的獨子,就是將來他要找媳婦,也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對他的將來有所幫助的,徐小姐或許覺得我這樣說有些殘酷但是現實就是這樣,如果有一天,徐小姐也能像我們言之一樣有同樣身份的話,你就不會覺得殘酷了。還有徐小姐不要惡意揣摩我的意思,我這是為你們好,畢竟我是過來人,這些我清楚的很。好了,言歸正傳說你和言之吧。」

「不瞞徐小姐,我已經幫言之找到了匹配的人,所以徐小姐,收起你童話故事一般的心理,哦,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也要提醒你言之也不會在國內待太久,我們兩家父母商量著要把孩子們送到國外去,徐小姐家境不好,還是老老實實的讀書,畢竟你是清華畢業,將來很有可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我提前祝你前程似錦。但如果徐小姐一心想要嫁豪門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能不能從清華畢業都是問題。」

說完,許母轉身離開。

晚央也不知道在咖啡館里坐了多久,直到太陽西沉,夕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她身上撒了她滿身光暈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看着眼前已經冰涼的咖啡,晚央找回神,準備離開,可她剛起來的那一陣竟覺得頭暈目眩,險些又栽倒了。

晚央扶著桌子站起來,出來咖啡館的時候她突然間發現這個世界她不認得,或許說這個世界是承認她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就那麼一直走,走到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包里的手機一直想,從她出咖啡館就在響,他沒顧得上接,如今想到了,把手機從包里掏出來,結果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瞬間土崩瓦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許言之此刻找她找瘋了,學校里不見她,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就差報警了。

晚央回到學校的時候,在宿舍樓下看到許言之,想必是他為了找她才過來的。隱隱約約聽見,他和小白說話,小白抬頭看到了晚央便指給許言之:「你看,回來了!」

徐晚央憑藉最後一點意識支撐著自己,等著許言之往她這邊來。

許言之跑了過來,握住他的手,真的很着急的問她:「晚央你去哪兒了,打手機為什麼不接?丟了還是沒電了?」

晚央搖搖頭:「沒有丟,也有電,許言之。」她向後退了幾步,把自己的手從許言之手裏抽出來,因為之前哭過,所以現在這雙眼睛看起來很是無神,也透著一股失望。

許言之心涼了半截兒:「晚央,你,怎麼了?」

徐晚央剛止住沒多長時間的眼淚又復竄了出來,她問許言之:「為什麼你不能跟我坦白?許言之是北京城裏的貴公子,已經定下婚約,我怎麼幾年才知道如果我早些知道,今天的這一切是不是就不用發生了呢?」

許言之聽不下去了,他跑上前:「你見過我家人了是不時他們對你說了什麼?」

徐晚央苦笑:「我應該感謝他們,若非是他們對我坦誠相待我又怎麼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呢?許言之,既然你有你既定的人生要走,那我們就分手吧,我不想變成你母親口中攀龍附鳳的那類人,我祝你將來前程似錦,夫妻恩愛有加,再見!」

晚央頭也不回的從許言之身旁經過進入宿舍大樓,而許言之站在離宿舍里不遠的槐樹下,半天無法回神,如果說他現在還有什麼只覺的話,那就是眼睛突然刺痛的厲害。

許麗麗給徐晚央的手機打不通,跑到樓下他們宿舍門口去等,結果就看見小白扶著失魂落魄的她回來了。

許麗麗意識到不對趕緊上前扶着她:「晚央,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晚央沉默,似乎根本聽不見他們說話,情急之下,許麗麗看向小白,用眼神追問情況,小白卻搖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問。

許麗麗跟着晚央小白回到宿舍,關上門,晚央坐在床上,白寧這才拉着許麗麗小聲說:「我剛才在樓下聽見晚央和許言之分手了,聽不大真切好像是許言之騙了晚央之類的。真看不出來,許言之那樣儒雅的白衣少年,竟然也跟學校里那些渣滓差不多。」

白寧自是有一番氣憤,為自己的舍友打抱不平,可許麗麗卻是知道這其中的周折是怎麼回事,她扭頭看了晚央一眼,眼圈不由得紅了,咬着唇心道:晚央,我對不起你,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情的。

這樣想着,她便甩開了白寧的手衝出宿舍,就連白寧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喊她,她已經不見人影了。許麗麗走後就只剩白寧一人,她走過去抱着晚央安慰:「好了別傷心了,天下間好男兒有的是,走了一個許言之以後肯定還有比他更好的。別為了一個渣男傷心。」

許麗麗從宿捨出來的時候掏出手機給許言之打電話:「你在哪兒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她的話不過剛說完,記在女生宿舍樓附近看到了許言之。

原來他還沒有走。

許麗麗跑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許言之和晚央一樣的失魂落魄,當許麗麗抓住許言之手的時候,許言之垂眸看了一下就把她的手給剝下來了。

許麗麗蹙眉:「你們都是怎麼了?」

白寧見晚央嘴角起皮,想着給她倒杯水喝,可經過窗戶的時候無意間朝樓下瞥了一眼,竟發現許麗麗和許言之在一起,白寧蹙眉,他們兩個......

回頭再看徐晚央,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白寧便向上前看個究竟。

樓下,許言之告訴許麗麗:「我媽找過晚央,可能她把我們的事兒都說了。」

許麗麗捂嘴:「伯母怎麼能這樣,她叫我如何面對晚央?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許言之你想想辦法,我不能失去晚央!」

同樣長大嘴巴的還有白寧,天啊,她聽到了什麼,許麗麗和許言之,要真是這樣,那女孩子怎麼還好意思跟晚央做朋友,虧得晚央還說他們在A大讀書的時候關係處的最好!

晚央真是太可憐了!

.....

許麗麗晚上回了趟家,回家之後就給她母親開了一戰:「你說是不是你跟許伯母商量好,合起伙來欺負晚央的?」

赫天麗也惱了,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有誰敢這麼趾高氣昂的對她說話,沒想到這個女人竟還是自己的女兒。

「許麗麗,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我告訴你不管我怎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將來有一天你別哭着回來找我,說你當初做錯了,早就應該聽我的。」

許麗麗開始砸東西抗議:「我不需要你的好意,我早就告訴過你晚央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善良沒有心機,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有權有勢就可以這樣糟踐人嗎!」

大概是許麗麗從小到大都聽從赫天麗的安排,突然這一下子,連赫天麗都接受不了,她走過去握住女兒的肩膀,命令她抬頭看着她,對她說:「不管你怎樣以為你,這就是你的使命,你生在這個家裏,有資格享受最好的,身為你的父母,我也有責任把最好的都放在你面前,你可以把自己不想要的丟給那個徐晚央,但我不允許你把最好的施捨給徐晚央,她沒有那樣的福分,你聽見沒有!任何有損你的利益的人和事,我都不允許它發生。」

「你這個畜生!」許麗麗狠狠的推開赫天麗,她淚流滿面,「我對你失望極了!」

「麗麗!」這聲音來自許麗麗身後,許高鑫回來了,下午的時候跟老爸一起去打了高爾夫,剛進門就聽見妹妹罵母親是畜生,他大步走過來,抓住許麗麗的手:「你跟我來!」

許高鑫把許麗麗拽上樓,許政銘走過來看着欲哭無淚的妻子,伸出手把她抱進懷中。赫天麗有了丈夫做依靠才哭了出來:「難道我做錯了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啊!」

許政銘安慰妻子:「沒事的,有鑫兒在他一定能勸通麗麗,你放心。」

許高鑫打開許麗麗房間門的門,將她拉進來挑眉開口:「許麗麗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剛才你說話的那個人是我們的母親,你怎麼敢這樣對她!」

「哥,你不知道.....」

「我全部都知道!」許高鑫打斷她的話,他走過來對許麗麗說:「媽給你說了許家的兒子對不對?」

許麗麗點點頭。

許高鑫說:「我覺得媽做的很對,麗麗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我不想跟你搞什麼特權但是我們的確比普通人要過的好,我們享受着他們享受不到的資源,有的時候,我們的起點就是他們的終點。你以為你無法接受許言之是徐晚央的那朋友,你覺得這樣做對不起你的閨蜜,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拒絕跟許言之在一起,那個徐晚央也不可能成為他們許家的媳婦,你這樣做不是橫刀奪愛,相反,你維護了徐晚央的尊嚴,讓她的結局不至於太慘,若這件事情換做是其他的女人,徐晚央恐怕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說你沒有對不起她。走你自己的路吧,你和她或許只能做朋友卻不能做一輩子的閨蜜。」

許言之回到家之後,許母就預防他提起徐晚央跟她反抗,便直接把一份簽證和出國留學的相關手續給了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許言之問。

陳美玲:「我的意思很明確,本來我跟你爸都已經商量好了,等你回北京之後就安排你出國,現在簽證都辦下來了,別耽擱,出國繼續學業去吧。」

「媽,你明知道我現在不能離開。」許言之開口。

陳美玲卻狀似聽不明白,「不能離開,為什麼?」

「晚央她.....」

陳美玲:「住口!言之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那個徐晚央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你將來娶了她,我們的生活環境也是她無法承受的。」

許言之冷笑:「所以你就偷偷跑過去見她,讓她離開我?」

「我.....」陳美玲語塞,半晌才說了句:「我這是為她好,她跟你的教育背景,家庭環境統統不一樣,你只為了一腔熱血,將她帶進來,等到將來她無法適應的時候,這就等於說你用自己的雙手親自將她推向了深淵,言之媽媽希望你成熟一點,不管是對你還是對麗麗甚至是那個徐晚央你都有一個成熟的考慮。先去國外讀書,如果回國之後,你依然覺得非徐晚央不可,那媽媽到時候會再考慮。」

陳美玲的一番話讓許言之有所動容,他的父親是駐法外交官,一年四季很少回來,他跟母親在一起的時間長,母親很疼他,從小的時候就將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可這次他真的不想放棄晚央,這也是他長大之後唯一一次想要自己做主的事情。可眼下自己的能力不夠,沒有辦法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跟母親談條件,或許只有出國鍛煉,等他有了經濟實力,再回來,到時候母親說不準就會讓步。到時候他也不用看母親的臉色,可以去選擇他自己喜歡的人。

後來許言之答應了母親,去國外留學。

同樣是在那天夜晚,陳美玲跟赫天麗通過電話,把孩子們的事情說了一下。

赫天麗說:「我不打算由着她,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把她送到國外去。」

陳美玲:「我也是這樣的想法。乾脆把言之和麗麗都送去國外,沒有徐晚央的打擾說不定他們就能發現彼此的好,在一起了呢。」

赫天麗欣喜:「是呀,好辦法,就這麼辦吧,我明天就去跟麗麗說,非送她離開不可,不能讓那個徐晚央拖累她了。我們兩家的孩子單純,最好離這種人遠一點。」

陳美玲:「說的對!」

徐晚央不知道原來在那些高貴的人心目中,她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價值的存在。她跟學校請了假,回家了。

母親開門看到她的時候驚喜:「怎麼回來了學校放假了嗎?」後來任丹彤想了想:「不對啊,這不是你放假的時候。」

徐晚央突然抱住任丹彤:「想你了嘛,所以就回來看看你。」任丹彤笑着撫摸徐晚央的背:「想我了就回來,不過學校那邊你可要把握好分寸。」

徐晚央點點頭,問道了飯菜的香味兒問:「你做什麼好吃的了?」

「小饞貓就知道吃。來,過來。」任丹彤拉着女兒的手,走到餐廳。

「烏飯。」徐晚央眼睛亮了,她最喜歡吃的東西。

任丹彤笑笑:「洗手,過來吃。」

洗完手,吃了飯,徐晚央坐在客廳里與母親聊了一會兒天,任丹彤問起許言之的事情,徐晚央笑笑,敷衍蓋過,等晚上睡覺的時候,任丹彤又提起許言之,這次只是告訴她:「媽媽老了,或許不能夠理解你們男女之間的事情,但是晚央,媽媽覺得好男人就是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裏舒服開心,那他就是好男人,如果不是,那就別再勉強自己了,最主要的是你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徐晚央笑了:「媽,你的思想好超前啊。有你在真的好幸福。」

任丹彤抱着女兒:「媽只是不想讓你受委屈。」

某一天晚上,徐晚央突然很想出去逛逛,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遊樂場,抬頭看見自己站的位置,晚央都覺得可怕,這竟然是倪揚曾經像自己求婚的地方。

半年了,想不到自己還這麼記憶猶新。

徐晚央眼睛濕了,現在才知道旋轉的木馬終究是童話。這個世界原來美好並不公平。

徐晚央捂著心口,那裏好痛,真的好痛。

突然腳步聲傳來,倪揚站在她身邊背着手與她一起看着旋轉木馬:「我沒想到你竟還能回到這裏來。」

突然出聲嚇了徐晚央一跳,徐晚央抬頭看到倪揚問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倪揚沒有一點吃驚:「因為這裏也是維度的產業。」

徐晚央沉默,倪揚卻說:「徐晚央,如果我在這裏再一次向你求婚,你能不能答應我。」

負在後面的手裏就拿着求婚戒指,如果她點頭答應,這枚戒指便有了歸處,但晚央看着她,輕輕起唇:「不會,倪揚,以前我不答應你是因為我沒有想過高攀,現在我不答應你,是因為我根本不願意高攀!」

旋轉木馬在旋轉,木馬上的女孩卻不見了。晚央離開,倪揚冷笑,而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卻成了最大的贏家。

還記得晚央晴這樣說過。

「晚央穎,我晚央晴根本就不需要高攀他盤古旌陽。」

很好啊晚央晴,不管經歷幾世幾代,你都要被你這高傲給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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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謀婚:權妻太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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