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節?你要高雅(六)
王艾垂頭喪氣的上了床,許青蓮挪過來靠在王艾的臂彎里,感受着男友的呼吸,手臂也伸展開。
「喂,你別撩我啊,小心炸死你。」王艾不滿的左右晃了晃,卻甩不開許青蓮的爪子。
「有句話你還記得不?你跟我說過的?」許青蓮伏在王艾的前胸,頭也不抬:「你睡你的,我玩我的。」
「我要忍不住了啊!」
「你敢!」
王艾的眉毛挑了起來,一翻身按著許青蓮的肩后:「我有什麼不敢的?」
三下五除二,許青蓮沒怎麼反抗就被拉起了腰,王艾見玉背雌伏,又猶豫了,所幸很快醒悟,這把要是不果斷點,下次就指不定什麼時候了,機不可失啊!
於是,預備……開始!
疾風暴雨、綿綿不絕……要不是有枕頭堵著嘴,許青蓮能把康絲從二樓喊上來。
雨停風歇,天色放晴,王艾還笑話她:「你今天怎麼唱的這麼賣力?」
「有嗎?」依然伏在床上的許青蓮閉着眼,小聲的回應沒下去的男友:「我沒覺得。」
「很好?」
「……不知道。」
「嘿嘿。」
又過了片刻,簡單沖洗的兩人重新靠在一起,王艾得意:「我厲害吧?幫你把唱腔從江南小調變成河北梆子,你敢不服我?」
「嗯嗯。」許青蓮吃吃的笑,也不抬頭。
「你笑啥?其實啊,我知道你今天還沒怎麼想做到這,我是故意生氣讓你不好意思拒絕的,哈哈,想不到吧?」
「嗯,沒想到,不過……」許青蓮抱着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我就不行是故意氣你讓你賣力氣么?哈哈。」
許青蓮尚且不覺,王艾的臉已經撂了下來,等許青蓮發覺的時候,王艾已經很生氣了,掰開了她的手,不聽許青蓮的阻攔,一個人走到了三樓的露台。
王艾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感覺特別生氣,好像往日裏的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股腦的都湧上心頭,什麼事兒都覺得生氣。
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太陽高升,晨霧消散,王艾澎湃的情緒終於平息,轉身回房間,卻一眼見到了靠着牆的許青蓮的行李箱。
愣怔了片刻,王艾皺着眉走到床邊,拍了下許青蓮的手臂,許青蓮甩了甩,王艾換了個地方,這下許青蓮沒動了。
「你回來陪我,我很高興。」
趴在枕頭上的許青蓮沒吭聲,王艾又道:「但你為什麼氣我?」
「我、我沒經驗。」
「什麼?」王艾順勢躺在床上,手向下撫摸著:「什麼經驗?」
許青蓮不吭聲,王艾的手持續向下、向內,威脅道:「你要不說,我就把康絲叫到門口聽你唱高腔。」
一向大方的許青蓮忍不住扭捏的低聲:「不是說,男人壓力大的時候……女人身上……嗯……」
王艾楞的手都停了,突然拍了一巴掌:「這都什麼歪理邪說?你看我像沒事兒了嗎?還有,你為什麼還要火上澆油?」
「我說了,我沒經驗嘛。」許青蓮依然頭扭在另一邊,帶着一點嬌嗔。
「那,犯錯了就要受罰。」
「罰吧罰吧。」許青蓮破罐破摔。
「那你轉過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罰你,我也是公正的,總要徵求一下犯罪嫌疑人的意見。」
「還犯罪嫌疑人?」許青蓮聽到王艾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忍不住回頭,可剛一回頭,就被……杵在了臉上。
見男友還在緊急調整位置,許青蓮驚慌的把臉捂在枕頭裏:「我就答應你一樣!」
王艾努力了幾次,許青蓮堅決做鴕鳥,王艾無機可乘,這會兒也沒什麼精神了,索性躺了下來:「其實我要是堅決點,你也就從了,誰讓我心軟呢。」
許青蓮頭依然在枕頭裏,手偷偷碰了下王艾確認他已經躺下來了,才小心的把臉露出來:「你好了嗎?」
王艾仰望着天花板搖頭:「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來了脾氣,而且還特別大,我也不知道我好沒好,我現在情緒不正常,想事兒也有點左。」
「精神正常嗎?」
王艾抽出一隻手在許青蓮睡衣第二個紐扣附近抓了一把:「你說呢?」
許青蓮掩好睡衣:「那就好,對了,你出去晨練嗎?」
王艾感受了下搖頭:「今天算了,我要補覺,其實米蘭和倫敦也是有時差的,就是短,所以沒注意。嗯,我絕不承認是剛才在你身上用了太多力氣。」
許青蓮笑了一聲,也掐了王艾前胸一把。不過么,效果寥寥,王艾是胸大肌,梆硬。
「睡吧,我試試看睡覺能不能調整,我這個情緒不行,早晚要出問題。」王艾閉眼,突然睜開瞅許青蓮:「你不是擔心我這事兒吧?」
「是啊,剛才告訴你了啊。」
「哦。」王艾重新閉上眼,仍然忘不了批判:「歪理邪說!」
這一覺睡到天大亮,切爾西上午是有日常訓練的。只是么,以王艾如今的情況,不但俱樂部、連何塞也不敢主動命令他參加訓練,哪怕都知道他還沒開學。
這位超級射手正滿心不爽,隨便找個理由,比如羅本那種以受傷為名的軟性抵抗,都只能閉着眼忍了。因為你敢逼,他就敢公開罷賽,那才麻煩。
切爾西不要醜聞,一點都不要。
吃過遲來的早餐,王艾閉着眼自我分析了一下,還是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裏,想回屋打遊戲散散心吧,許青蓮建議最好別。心情不爽的時候,打遊戲也會生氣,而且會更生氣,比如你為什麼偷襲我的老家?比如你為什麼狙的那麼准?
好吧,寶寶聽話。王艾拖着滑鼠打開網頁,看了幾眼心煩意亂,又打開QQ,拉下好友欄一瞅,全是五大三粗!,王艾這個失望,一大幫頭像跳來跳去,打開來全是問他轉會的事情的,王艾統一複製粘貼:「遇到了點問題,還在協商中」,就懶得說了,直接略過,茫然的上下拉動着,直到找到了老高的灰色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