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那世界
神靈，區別於凡人的存在，但實際存在與否，人們卻並沒有定論。
即便是無神論的先鋒――魔法師，他們也依然對於是否存在神靈保持懷疑的態度，雖然他們必然會告訴別人，神靈並不存在。但是魔法師所追求的全知全能，卻讓人漸漸的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真的有某種不能名狀、不能稱謂的東西，這個存在，似乎就是這個宇宙本身，卻似乎並不是如此。
「不知道，似乎什麼時候就存在腦子中了。」
蘇黎回答這貝爾肯的話。
蘇黎也有些奇怪，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樣的言論，可是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他卻有些奇怪。
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聽到的呢？
阿迦基？索菲亞？還是……在最初的時候？
貝爾肯看着蘇黎，卻發現蘇黎正失神著，他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
「我先睡了。」貝爾肯說着就從窗戶邊走了回去。
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呢？
想不起來了。
大腦中彷彿有一扇門，但是卻被緊緊鎖住。
蘇黎看着窗外的雪，卻有些失神。
既然自己已經不能使用魔力了，那自己對嵐龍的勝算，至少要扣除一半。
也許自己離開這后，這裏會變好一些吧？
可能嗎？
大概吧？
蘇黎摸了摸頭，那是最糟糕的情況，自己現在並不是毫無辦法。至少……他還有更強的力量。
「還是從折光劍上面下手吧。」
這是純粹的對於規則的掌握，理論上比魔力還要高一個等級，在同等的力量上，絕大多數時候能夠有凌駕它的威力。
他來到了練習場。
這個地方也是蘇黎建造的。考慮到沒有一個安穩的練習能力的地方，於是蘇黎在設計的時候，就弄出了這麼一個地方。
抽出與招數同名的劍，蘇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整個思維放置到這個世界。
蘇黎並不是要練習折光劍。也不是瞬光劍。
蘇黎所想要的，是更強大的力量，至少，要能夠給古龍種的生命以強大的殺傷。
整個人沉寂了下來，腦中一片寧靜，彷彿是在宇宙中暢遊一樣，而世界運行的本質，就是這個。
宇宙、誕生。
膨脹、發展。
有了天。
原初的水從空中落下，成了小溪。
地與海分開了。
昏黃的蒼穹，災厄的象徵。
最古的生命在這個地方，無限的力量是他們的象徵。
虛幻者、司雨者、災厄之源，加爾貝魯法拉。
蔚藍者、雲之翼、蒼天之眼，亞力歐斯。
彷彿看到了。
這個世界的存在本質。
可是，自己卻僅僅只能夠「看」到，這些東西，卻無法進入大腦。
明明是世界的本質，明明是宇宙出現的壯麗景象，自己卻什麼也記不住。
腦中只有自己對這的驚嘆而無半點想法。
難怪魔法師們都那麼熱衷於窺視這個世界的本質了。
那是無窮之源，一切的根源。
可是，這樣的震撼，只能夠看到，而無法記住，無論是誰，都會不甘心吧？就算是蘇黎，也對這一切感到無限的好奇。
這些本源，似乎就在訴說者宇宙形成的原因，似乎就在訴說着這個世界的本質。
似乎只要能夠記住一個畫面，都能夠擁有強大的力量一樣。
可突然之間，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壯偉的畫面徹底的失去蹤跡。
「你是誰？」
在最初的地方，老人站在他的面前。
飛機平穩的在空中飛行，機艙異常的安靜，蘇黎坐在那裏，乘客一個也沒有，除了這個老人。
「我是我，我是你，我是這世界的一切。」
「我為什麼在這裏？」
「這是意識之海，是你思維的所在。」
蘇黎明白了。
自己此刻應該還在莊園內，但是他的意識卻突然之間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裏，是一切的歸宿，阿迦基曾經看到過，然後繼承了他的魔力的你，也能夠看到。」
對了，阿迦基的魔力……
難道這股魔力也存在於自己的體內？
似乎自己在被泰莉莎治癒了之後，體內的這股魔力就無影無蹤了才對啊……
「我見過你。」蘇黎腦中閃過了一些奇怪的片段，「但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在任何地方，我是全體生命所憧憬的唯一，我存在於任何人的心中。這是幻想的世界，在這裏，任何事情都可以達成。」
「你的願望越強烈，就越有可能見到我。當然，你那龐大的魔力，是這一切的必要條件。」
！！！
甜得發膩的感覺。
左手在隱隱的發痛。
一種讓人覺得不協調的感覺逐漸的爬滿了蘇黎的全身。
「你想做什麼？」蘇黎繼續問道。
「實現你的願望。在幻想的世界，任何的願望都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你所想的、你所求的，都將成為你的現實，你的世界將比烏托邦更加的美好。」
大腦無比的麻木，不協調的感覺讓蘇黎感覺思維正在喪失，可是，左手上不斷蔓延的疼痛感，卻讓他保持了清醒。
可是，很奇怪的……自己居然無法對眼前的這個老人產生半點敵意？
老人站了起來。
然後他的身體開始變化，漸漸的，他變成了一個少女，可是卻讓人看不清面孔。
少女蹲在了蘇黎的面前，然後捧住了他的臉。
「我是這世界的神靈。幻想世界的神靈，一切生命的訴求的終點。放下心來，然後，你將得到安寧。」
不協調的感覺似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似乎是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被升華的舒適之感當中。
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言語。
就好象要呻吟了出來一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裏面，然後爆發了開來。
這種無限快樂的感覺，似乎有些像毒品，讓人難以自拔。
「來吧，和我融為一體，然後……成為真實。」
少女將頭靠近了蘇黎。
但是這時候，蘇黎左手的紋路卻突然蔓延了開來，與此同時，蘇黎身上開始爆發出強烈的藍光。
「啊！！！！」
這是高分貝的驚聲尖叫。
「――――――唔！」
蘇黎一下子就回過了神來，他再四處張望，卻發現自己依然呆在訓練室，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也沒有任何變化。
「嗯？」睡夢中的泰莉莎突然驚醒了過來，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