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的小女僕好蠢好蠢

腦子不好……

傅輕寒望了眼更加委屈的綿綿，淡淡道：「秦少公然欺負女學生，我君臨用不起你這種人才，煩請別處高就。」

秦修文：……？！

他被解僱了？！

因為惹哭了姜綿綿，他被解僱了？！

關鍵他媽他什麼時候欺負姜綿綿了？！

他連她手指頭都沒碰到！

秦修文風中凌亂。

……

綿綿被傅輕寒帶走，還沒來得及和薛昭打招呼。

小姑娘坐在會客室的黑色沙發上，小手手乖巧地放在雙膝上，眨巴著一雙杏兒眼看傅輕寒。

沒人時，傅先生似乎心情不大好。

他盯着她的眼睛，「為什麼逃學？」

綿綿想解釋原因，可是一面對傅先生，腦子裏的程序就忍不住胡亂啟動：「當然是為了離傅先生更近一點。情人之間最近的距離是負的，綿綿願意和傅先生玩辦公室嗶——」

辦公室嗶——

是什麼？

小姑娘絕望地鑽進沙發，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地里！

傅輕寒把她揪了出來。

他盯着她漲紅的小臉蛋，「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甚至你或許是世上第一個產生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我賦予了你綿綿的身份，就不會把你交出去讓別人研究。但是，你也要為綿綿的身份負責，明白我的意思嗎？」

綿綿點頭如搗蒜。

傅先生的意思是，讓她不要頂着姜綿綿這個身份到處惹麻煩。

比如逃學什麼的……

傅輕寒又道：「回校以後，和薛昭斷絕關係。」

薛昭的名聲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家裏很有背景，被后媽溺愛得不像話，在洛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誰也說不清那究竟是疼寵還是捧殺，但無疑薛昭是個壞孩子。

今天她帶綿綿逃學，明天說不定就要帶着綿綿炸學校。

他不能坐視綿綿被帶壞。

綿綿低下小腦袋，並不願意和薛昭斷絕關係。

薛昭……

是她的第一個朋友呀！

傅先生沒給她考慮的時間，又道：「來商場打算買些什麼？」

綿綿雙眼亮了，突然伸手抓住傅輕寒的衣袖。

傅輕寒蹙眉。

少女的小手柔弱無骨，手指青蔥似的纖細白嫩，指尖透著貝殼般晶瑩剔透的粉嫩，小心翼翼抓着他的黑色袖口……

他拂開那隻小手，「女孩兒家家的，要學着莊重。」

綿綿立即紅了眼圈。

傅輕寒猶豫了下，把袖口湊到她面前。

小姑娘彎起眉眼，歡喜地抓住他的袖口。

她抓得那麼緊，像是抓住了她的全世界。

傅輕寒跟她來到賣畫具的商鋪，小姑娘豪氣萬丈地要了很多商品。

傅輕寒看着那些畫具，鳳眼微沉。

這個女僕娃娃，太像綿綿了。

就連畫畫這種愛好，都與綿綿如出一轍。

付賬時，綿綿從兜兜里掏出一張十元面值的鈔票，愛惜地遞給櫃員。

這是剛剛買奶茶時找的零錢。

櫃員有點尷尬。

十元錢，一摞畫紙都買不到！

這小姑娘可是拿了幾千塊的東西！

他正要解釋，傅輕寒淡漠地咳嗽一聲。

櫃員反應過來，笑眯眯收下那十元錢，還歡迎綿綿下次再來。

綿綿又把傅輕寒拽到賣手機的櫃枱前。

五花八門的手機陳列在玻璃櫃面里，她挑來挑去，最後挑了個和傅先生一樣款式的。

她付了十元錢，拆開包裝盒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興奮地對着機身「喂喂喂」。

傅輕寒陷入了沉思。

他家的小女僕真的好蠢好蠢，光有手機沒有卡，怎麼能打電話呢？

小女僕果然只是人工智能，如果綿綿在世，她一定不會這麼蠢……

四周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

傅輕寒覺得自己好像是帶着智障兒童逛街的爸爸。

他只能帶綿綿去辦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