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朱家祠堂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朱家祠堂

一名中年婦女跪在棺材的正下方,她兩手合十放在心口,嘴裏念叨著,像是在祈禱。

在她的脖子上面掛着一個玉佩,上面清楚的寫着一個「常」字。

玉佩上面有着常傲芙的氣息,這氣息很明顯,只要是見過常傲芙的人都會覺得玉佩是常傲芙之物。

頭頂上棺材的四角放置四盞魂燈,燃燒着發白的火焰,婦女身上的玉佩也在閃爍著白光,相互呼應一樣。

這中年婦女叫朱秋闌,五十四歲,未曾婚嫁。

或者可以說她這大半輩子都生活這個祠堂里。

「吱呀。」

門被推開了。

朱秋闌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回頭去看。

一名老者走進門檻,他小心翼翼的將大門給關上。

老者來到朱秋闌的面前,沒能聽到朱秋闌出聲,看見朱秋闌淡漠的表情,老者露出了不悅。

「多少年了。」老者開口道。

「整整五十年,五十四歲的我在這個鬼屋子裏活了五十年。」

朱秋闌說道。

「記得倒是清楚。」

老者說道:「都五十年了,不管怎麼說也應該習慣。」

「習慣,我早都習慣。」朱秋闌面無表情的,「在我十多歲的時候,我就給自己說,這是我的命,一輩子待在鬼屋裏,我說要習慣。」

「鬼屋……」老者怒哼一聲,「這是祖宗祠堂,你接連用鬼屋來形容?」

「多年未來,可你還是和我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呵呵。」朱秋闌發出冷笑,「你朱榮民也知道多年沒有過來了?你來幹什麼呢?一輩子不要來啊。」

被叫朱榮民的老者更加的憤怒,「你將祖宗祠堂說成鬼屋,你直呼父親的姓名,怨氣太大了!」

「這裏難道不是鬼屋嗎?」

朱秋闌手指棺材上方,「那就是一個惡鬼,你聽聽慘叫聲,聲音如同在腦海里直接響起的一樣,這就是鬼屋。」

「從我四歲起,作為父親的你就將我關在這裏,幼小的我怎麼是怎麼承受這滿屋子鬼叫的?你有想過嗎?」

朱秋闌搖著頭,「你一定沒有想過,在你眼裏,我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從沒有女兒這個身份,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喊你爹?我喊你一聲爹,你的心不會出現絲毫的愧疚嗎?你不會!」

「沒錯,這就是我的怨氣,從四歲起,如今我五十四,從未出過這裏,你看看我的臉。」

朱秋闌抬起了臉,蒼白的嚇人。

「我怎麼就不能有怨氣了?你憑什麼不讓我有怨氣?」

「我習慣了。」

朱秋闌說道:「我習慣每一天跪在這裏,聽着鬼叫聲,也習慣了長久不會有人來,可習慣並不能代表我接受。」

說着,朱秋闌站在了起來,或許是跪地太久了,她一個踉蹌。

皺着眉頭的朱榮民伸出手,扶住了朱秋闌。

朱秋闌直接將朱榮民的手給甩掉了。

「那時候小,可不代表我記不住。」

朱秋闌走向了擺放牌位的地方,她拿起了一根香,從容的點燃,習慣一般的將香放在了一個牌位前。

「這是我母親的牌位,是我以死相逼,她的牌位才會放進這個地方。」

朱秋闌回身,看着朱榮民,「當年我娘想要將我救出這個地方,你大義滅親,一巴掌將她拍死了,在你眼裏根本沒有我們兩個,只有你的朱家,我估計你都忘記了我娘叫什麼名字了。」

說着,朱秋闌輕輕的撫摸著牌位,她根本不注意朱榮民有沒有表情變化,她輕聲說道:「小時候,有着娘的牌位在,我心裏會好受一些,可後來我就後悔了,我就不該以死相逼讓娘的牌位放在這個鬼屋裏,這裏沒有出路啊。」

「出路就在眼前。」

朱榮民大步的走了過來,他兩手抓住朱秋闌的肩膀,說道:「你很快就能從這裏走出去了。」

「何時?」

朱秋闌沒有絲毫的驚喜,她冷淡的問道。

「很快了。」

朱榮民道:「咱們朱家身上的枷鎖很快就能解開,到時候你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你會得到補償的。」

「補償?」

朱秋闌冷笑,「是能讓我回到小時候還是能讓我娘活過來?」

「咱們朱家數千年的努力,就要有成效了。」

朱榮民道:「咱們朱家早晚一天就能將所有古世家給壓住,咱們甚至能夠和隱門相提並論,當中好處,可比你說的要大的多。」

朱榮民是越說越激動。

看着朱榮民的激動,朱秋闌感覺到好笑。

她笑了,笑着說:「你們終究還是將那個女娃給殺了啊。」

「你說常傲芙?不,她活着呢,她得活着,還要活的好好的,她會代表着咱們朱家的極限。」朱榮民道。

「不殺了那個女娃,你們怎麼解開枷鎖?」

朱秋闌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沒有必要來騙我,我已經習慣,真的。」

「秋闌,爹沒有騙你。」

朱榮民道:「你大伯已經進入海里了,海里有一個人在等着他,那人是能夠解除咱們家的枷鎖,你真的快要自由了。」

「至於常傲芙,她沒能成為修真者,我們也等不下去了,所以找到了另一個辦法,那人的修為之血有着同等的效果。」

朱榮民拿起了朱秋闌身前的玉佩,激動的說道:「等你大伯帶着一滴血回來,滴在這個上面,天就開了。」

「哈哈哈哈,朱家出頭的日子也就要到來!」

朱榮民伸展着兩臂,他兩眼看着房樑上懸掛的棺材,「祖宗的光輝會洗禮朱家每一個人,所有人都會突飛猛進。」

收回了目光,朱榮民看向朱秋闌,「你在這裏五十年了,你和祖宗是最親近的,你所得到的洗禮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了,這就是你獲得的回報。」

「你以為當年我將送進這裏心就不疼嗎?拍死你娘的時候,我的心都在滴血,可沒有辦法,你最合適,我無從選擇。」

「好在,天要開了,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朱秋闌低頭看了一眼玉佩,她再看她母親的牌位,說道:「我只有一個請求。」

「什麼?」朱榮民問道。

「讓我離開,帶着我娘的牌位離開,遠離東海,我再也不要聽到關於朱家的任何人和事。」

朱秋闌將玉佩給從脖子上拿下來,「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扔了它,它非常的脆弱,一摔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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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超品小仙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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