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番外七

「你信不信我就是在這裏把你的臉毀了,漢佛萊家族和比伯家族的人也不敢來找我麻煩?」

耳邊響起簡悠帶着些慵懶的語調,薇安後背卻是一陣陣發涼,因為她聽得出來,簡悠話里的森冷寒意,穿透耳膜,直達大腦。

她是認真的,她真的想毀了自己的臉!

意識到這一點,薇安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在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來招惹這個女人……

都是馬修那個混蛋!

是他說簡悠不過一個普通的千金小姐,只要派幾個人過來輕易就能將她制服,到時候李浩歸她,簡悠歸他……只要他們手裏握住了簡悠的把柄,不怕蔣煦瀚他們不服軟。

結果現在卻是她落到了簡悠的手裏!

薇安也清醒地知道,簡悠說的沒錯,以簡家的勢力,再加上蔣家,就算簡悠廢了自己,漢佛萊家族和比伯家族都不敢說些什麼。

先撩者賤,這個道理誰都懂。

想通了這一點,薇安連忙抬頭,看着簡悠放軟了聲音求饒道:「別……你別傷害我的臉!是馬修,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簡悠鬆開她的頭髮,聽了她的話,眼神一點點變冷,「難道那六個人不是你的人?命令不是你親自下達的?」

真以為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千金小姐了?這麼點心思,不用伊芙或顧北夜來她都能猜到,這個女人跟馬修之間不過就是互惠互利罷了。

只不過馬修比她聰明,沒有在明面上出手,而是讓薇安當出頭鳥,他則是躲在暗處,成功了固然是好,若是失敗出了事,那也不會牽扯到他。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薇安做的。

薇安心裏咯噔一下,心知這次怕是沒那麼容易善了了。

聽簡悠的意思,那幾個保鏢應該就在她手裏!

不等她多想,簡悠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輕輕鬆鬆地將她拎到了裏間,隨手往地上一扔,發出「砰」的一聲。

薇安從沒有被這般對待過,身上脖子上疼痛難忍,但心底的屈辱才是最讓她難以忍受的,與怒火交織著,讓她對馬修的不滿達到了頂點,只想着一會脫離了簡悠的魔爪,一定要回去跟馬修好好算算這筆賬。

但念頭才剛起,簡悠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薇安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漢佛萊夫人,來認認,」簡悠站在薇安邊上,雙手環胸靠在門邊,語氣風輕雲淡的,聽不出喜怒,言辭動作間還有一絲懶散,「這些都是你的人吧?」

薇安艱難地抬起頭,視線在觸到床上的六人時,整個人僵住。

床上的六個保鏢上半身的衣服扔在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目光又驚又懼,臉上身上看不出傷,但從表情就可以看出,這些人都傷的不輕。

屋裏的空氣幾乎凝起來,彷彿是個到極限的氣球,只要有人稍微一動,就能「砰」地一下炸開。

那六個保鏢恨不得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

薇安心底湧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簡悠這個女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她到底想幹什麼?

李浩跟進來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床上的六個保鏢,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就在其他人膽戰心驚的時候,房間里忽然一聲低低的輕笑,沒什麼愉悅感。

薇安跟六個保鏢忍不住看向她,卻看到她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還有被微微染紅的眼白,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連笑都顯得極其危險。

「我記得,游輪上有隨行的記者,是要及時報導這次豪華旅行的消息的。」簡悠語氣輕緩地說着,話里的內容卻讓薇安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她……她是想徹底毀了自己!?

簡悠說到記者,屋裏床上還有六個男人,就是個傻子都知道簡悠是什麼意思。

薇安怕了。

她之前亂來她丈夫不是不知道,但礙於她身後的比伯家族,加之她玩歸玩,卻也知道分寸,從沒有把柄落於人手,弄得人盡皆知,所以漢佛萊家族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在家族裏地位也不算低。

但要是今天她和六個保鏢在游輪里亂來的消息傳了出去,別說漢佛萊家族,就連比伯家族也不會再有她的立足之地!

「簡小姐!」薇安爬到簡悠腳邊,顫抖著聲音哀求,「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信馬修的話對你和李先生出手,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你們作對了,你饒了我吧!」

簡悠挑了挑眉,嘴邊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到了這一刻,這個女人都還不忘將馬修拖下水,意圖將所有罪過都推給對方,真是無可救藥!

「如果你真心悔過,乾脆地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說不定我還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一馬。」簡悠冷著一張臉,看都不在看薇安一眼,「可惜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會以德報怨的人,薇安這是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不可能輕易就饒過她!

這個女人,不該將主意打到她最重視的人身上的。

想想,今天也就是因為他們早有防範,若不然,李浩可就要被……她的人她自己都還小心呵護著,這女人竟敢妄想着要去欺負?

這簡直就不可饒恕!

薇安聞言整顆心都被絕望籠罩住,她伸出手想要去抱住簡悠的腳,但對方比她更快,抬起腳步走向外間,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隨時可以行動。」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簡悠點點頭,直接掛了電話。

她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往裏間看一眼,倚靠在門廊上,垂着眼眸,一手隨意地轉動着手機。

薇安只覺渾身冰涼,彷彿浸泡在了冰水中一樣。

她看向依舊站在門邊的李浩,爬過去,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腳,但想到還在外頭獃著的簡悠,又收回了手,抬眸哀切地看着李浩,痛哭着求饒:「李先生,求求你幫我勸勸簡小姐,你的話她一定會聽……」

「憑什麼?」李浩淡淡地打斷她的話,臉上儘是冷然的神色,半分不見憐惜。

薇安愣了愣,連哭都忘了,木然地看着李浩。

李浩後退一步,居高臨下,「小悠這麼做不過是在為我出氣,我為什麼要去勸她?你有今天不過是自作孽,小悠沒做錯什麼。」

不作就不會死,薇安這根本就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說完,他也不管薇安是什麼反應,轉身走向簡悠,停在她身旁,腦袋往下一沉,擱在她的肩頭上。

簡悠有些好笑,抬手輕輕在他的頭上拍了幾下,「不覺得我很惡毒很不近人情嗎?」

對一個女人都能做得這麼絕,一出手就要對方身敗名裂,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狠毒陰險的做法。

李浩搖搖頭,埋首在她肩窩,雙手摟着她的腰,輕聲道:「你沒做錯,是我太沒用了,總要你替我收拾殘局護着我,對不起。」

雖然他和簡悠交往的時間不長,但喜歡了她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如果今天薇安犯到的只是她,她都不會做得這麼絕。但千不該萬不該,薇安打的卻是他的主意,這是簡悠所不能忍的。

說到底,簡悠會這麼生氣都是因為他。

因為她在乎他,所以才沒辦法容忍別人傷害他。

李浩都明白,所以他才沒辦法去評判去說她做得狠,他沒資格。

但凡他能再強大一點,這些事都不需要簡悠親自出手,是他沒辦法保護自己,她才不得不出手的,是他連累了她。

簡悠回抱住他,柔聲道:「這有什麼好道歉的,你是我的人,護住你是應該的。」

李浩:「……」

總覺得角色互換了啊,不過,只要她高興,這又有什麼所謂呢!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簡悠突然拍了拍李浩的背,勾唇笑了笑,「好戲要開場了!」

李浩鬆開她,屏氣凝神,果然聽到外面走廊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聽起來人還不少。

他再一回頭,只見簡悠已經走向了裏間,俯身抓起薇安的脖子將她提溜起來,抬起另一手在薇安身上的一個大穴點了一下,隨手往床上一扔。

「啊——」

薇安摔在一個男人身上,痛呼一聲,眸底滿是絕望驚恐。

此時,簡悠已經快步來到李浩身邊,拉着他利落地閃身進入外間的衛生間。

剛關上門,外面的房門就「嘀」的響了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大群記者拿着相機沖入裏間,對着床上的七人就是「咔嚓咔嚓」的一通亂照。

「不!不要拍!」薇安全身麻木,一動不能動,只能凄厲地張口喊道。

那些記者哪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比伯家族的大小姐,漢佛萊家族二把手的夫人,在游輪出軌六個保鏢,這可是大新聞,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漢佛萊夫人,你在游輪里做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你都沒有羞恥之心嗎?」

「漢佛萊夫人,你丈夫對你不錯,你卻背着他偷男人,一偷還是六個,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漢佛萊夫人,你這麼做,比伯家族的人知道嗎?」

不堪入耳的聲音一句一句刺激著薇安,她緊咬着牙,想要起身逃跑,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還是一動不能動,只能木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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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妻護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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