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域秘境 第三十八章 到達喀納斯

疆域秘境 第三十八章 到達喀納斯

我們在這裏足足休息了四天,在第五天那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打點行李,準備出發。

這一段時間跟哈布圖已經相處的十分熟悉了。

我們的車子發動以後,他騎着駱駝跟了我們很遠。

他的駱駝就在我的身邊,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跟他說道:「哈布圖大叔,你回去吧,不然的話嬸子該擔心了。」

哈布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就沿着這條路走到頭再左拐,大概就能上回津城的路了。」

我哈哈笑了笑,說道:「哈布圖大叔你多慮了,我們有導航,不用記路的。再說了,我們現在不回津城,我們要去喀納斯。」

聽到我說「喀納斯」這三個字,哈布圖明顯驚了一下,他忽然使勁地拍了駱駝兩下,然後衝到了我們車的前方,三兒急忙踩住剎車。

我有些不解道:「哈布圖大叔你這是幹什麼,這很危險的,你差點就受傷了你知道嗎?」

哈布圖根本不回答我的話,直接從駱駝上面翻下來,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略帶焦急地說道:「不能去,那個地方你們可不能去啊!」

我問道:「為什麼不能去?因為危險嗎?我們這群人不怕危險。」

危險什麼的,我現在根本不在乎了,或者說,是麻木了,這一路走南闖北,經歷的危險場面太多太多了。

哈布圖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就不是危險不危險的事情,是犯忌諱的啊!」

「忌諱?什麼忌諱?」

「那個湖你們如果去的話,在湖邊轉一下就可以了,划船也可以,但是千萬不能下到湖裏面去。」

我有些好奇,之前就聽說紀先生在當地找的人,寧可去找魔鬼城,也不願意下到那個大湖裏面去找盒子,據說也是因為怕犯忌諱什麼的。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價錢談不攏,人家不給紀先生幹活。

現在哈布圖大叔的說法居然和那些人如出一轍,這倒是吊起了我的胃口。

我問道:「哦?犯忌諱?犯什麼忌諱?」

哈布圖大叔咽了口唾沫,似乎有些緊張地說道:「那個湖裏面住着湖聖,你們下去的話會驚擾到它,湖聖要是怪罪下來,那可了不得了。」

湖聖?

壓根也沒聽紀先生說起過這個詞啊……

我忽然反應過來,說道:「你是說那個傳說中的水怪吧?那不就是……」

還不等我話說完,哈布圖大叔急忙在我身上拍打了幾下,連連「呸呸呸……」,他極為嚴肅地說道:「你說這話太失禮了,趕緊收回去,那是湖聖!湖聖!」

我有些戲弄地看着哈布圖大叔,問道:「我說哈布圖大叔,你還信這個?你們這裏離喀納斯這麼遠。你信那個湖聖也不好使啊。」

哈布圖說道:「你這個年輕人,我是好心提醒你,我雖然不是很信,但是在那個湖附近住的很多土著居民都信奉湖聖的,你這樣子說話到了那裏是要吃虧的。」

我哈哈笑道:「知道了,哈布圖啰嗦大叔,我們到那裏會隨機應變的。」

哈布圖將信將疑,看着我良久也沒有說話。

我說道:「好了,我們要跟不上前面的車了,哈布圖大叔,把你的駱駝牽走吧,我們這就要出發了,你要是以後找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我將一個名片遞了過去,哈布圖若有所思地接了過去,然後將他的寶貝駱駝牽到了一邊,給我們讓開了道路。

三兒一腳油門踩的我措手不及,一陣推背感傳來,我們的車子瞬間已經衝出去五六米,我急忙沖着窗外還在愣神看着我們的哈布圖大叔一拱手喊道:「哈布圖大叔!江湖路遠!咱們後會有期!」

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現在真是說的越來越順口了……

我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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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那拿來了酒和煙,逍遙快活地又抽又喝起來。

在Hellen一大口酒以後,我忽然也是詩興大發,學着Tony喊道:「一片黃沙萬里路,四個混蛋半瓶酒!爽!」

三兒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道:「掌柜的,你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我哈哈一笑道:「是嗎?管他呢!」

等我們到了喀納斯湖的時候,太陽已經已經沉了下去,我不由得感嘆,這疆域的範圍還真是廣,隨便走一走就是一天的路程,真讓人頭疼啊。

這一天月明星稀,夜空十分晴朗,我們把車停在了喀納斯湖的邊上。

「好美啊……」

基本上每個人都是由衷地發出了這麼一聲讚歎。

溫柔的水面,無暇的月光,波光粼粼,置身其中,讓人不由忘乎所以。

老馬摟住我的肩膀說道:「我說根生啊,多虧你接了個這個任務,不然咱們哥幾個哪有時間來這種旅遊勝地觀光啊,你想想之前那魔鬼城,那紅色的那叫什麼……」

我沒好氣地回答道:「殘垣斷壁。」

「對對對,我說你張根生沒什麼文憑,說起成語來倒是不含糊啊。」

「先生教得好。」

一提起先生,我的心臟又隱隱作痛,仇人就在眼前,我卻沒辦法手刃。

老馬接着說道:「你再看看這湖面,我的天,這裏的景色真是好啊……」

張根活接話道:「是啊,我寧可放棄蘋果的新品發佈會,這裏的景色太好了,像烤乳豬一樣美好。」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張根活的形容,烤乳豬,和景色,有個屁的關係。

「咱們住哪?」

一直站在一旁的Tony拎着酒瓶子,嘆了口氣問出了一句致命的問題。

對啊……我環顧四周,這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已經入夜了,我們去哪歇息呢?

老馬不識時務地說道:「哦……我說你們這一車人怎麼總是一股子酒氣,原來一直在喝二鍋頭啊……」

老馬這個人現在好像越來越像張根活了,說話沒有個輕重緩急。

我沒有理他,說道:「要不然……」

我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在離著有些遠的地方,我好像看到了一絲光亮。

「你們看那邊,是不是好像有亮光?」

眾人極目眺望,紛紛喜形於色。

果然,那裏確實是有這微弱的光亮。

我們急忙上車,往那個方向平治而去。

車子的速度很快,我們沒花幾分鐘就來到了那個光亮處。

「帳篷?這東西難道不是蒙古人喜歡的嗎?怎麼疆域人也喜歡這個嗎?」

沒錯,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個裏面亮着燈的帳篷。

可能是聽到了我們發動機的聲音,那帳篷的帘子被掀開,從中走出來一個打着手電筒的年輕人。

樣貌十分普通,穿着似乎是一些古老土著人的樣子,反正這種衣服在內地我是沒有見過,也許是當地的風俗就是如此吧。

他將手電筒光照向我們,這讓我有些懊惱,看來這裏的人不是很懂禮貌。

將我們所有人的樣子都掃視了一遍以後,他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有些驚訝,我的認知中,這種還保留着原始風格的部落群裏面的人,即使會說普通話,也應該說的很差才對。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歲數不大,普通話卻說的十分流暢,與他的穿着打扮和年齡極不相符。

老馬上前一步說道:「我們……」

我急忙將他拉了回來,因為我現在覺得這個人說話已經和張根活一樣,越來越不靠譜了。

我說道:「我們是從內地來的遊客,聽說喀納斯的景色很美,特地來這裏參觀,可惜我們沒有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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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時間,到這裏以後天色已經太黑了,附近又很荒涼,沒有找到什麼旅社,看你這裏亮着燈,想着你是不是可以行個方便讓我們借宿一晚,我們會付相應的報酬給你們,放心,絕對不會低於鎮上的價格。」

老馬本來有些氣鼓鼓的,但是看到我說的這麼有條有理,又沒有發作。

我順勢掏出了幾張嶄新的百元鈔票,在手裏攥了幾下,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十分誘人。

我自認為已經抓住了和這裏人交流的方式。

看這裏的環境便不難知道,他們的生活多半窮苦,所以錢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倒不是說他們都是貪財之輩,在合理的等價交換的情況下,誰不願意去賺一些錢,補給家用呢?

我認為這是合理的,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是一個會用錢去侮辱人的人,因為錢對於我來說,也是生命一般重要的東西,人從來不會用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去侮辱別人。

那年輕人沒有出現我想要的反應,或者說,他可能沒有像哈布圖大叔一樣那麼愛財吧。

終究還是年輕啊,我不禁如此想。

那個年輕人走到我跟前,定睛看了看我,然後皺起了眉頭怔怔出神,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問道:「不好意思,這位……這位小哥,我的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那年輕人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禮,他向後又退了幾步,說道:「我們這裏有空餘的帳篷,也可以給你們住,錢你們看着給就可以了,跟我來吧。」

說罷,他就在前面帶路,我們走了大概五分鐘左右,來到了一個有些遠帳篷群的位置。

這裏孤零零地擺着四個帳篷,與其他的那些顯得格格不入。

我問道:「為什麼這裏的帳篷要單獨分出來?有什麼特別嗎?」

那年輕人說道:「這裏的帳篷都是用來招待來客的,我們這裏時常會有遊客過來,所以會備下一些帳篷,不過你們放心,這裏很乾凈,你們安心住。」

我回頭看了看其餘的那些帳篷,除了這個年輕人的帳篷以外,其餘的帳篷都黑著燈,我看了下時間,才晚上八點多,按理說不會有人這麼早睡吧?

我問道:「為什麼只有你的帳篷亮着燈,其餘的人都睡了嗎?」

那年輕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嗯,睡了,你們只需要在這幾個帳篷裏面住好就行了,晚上千萬不要到處走動,尤其是不要去掀其他帳篷的門簾,不然的話,我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再住在這裏了。這個事情你們能答應嗎?」

這麼神秘,這麼嚴重嗎……

其實一開始我還沒當回事,但是聽他這麼一說,反而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為什麼還不是很晚的時候他們就都睡了,作息如此統一,那為什麼你這個年輕人沒有睡呢?

我口頭上答應着:「放心吧,沒問題。」

然後遞過去八張百元鈔票,說道:「我們就按照鎮子上最好的旅店的規格給你錢了。」

誰知道那年輕人居然給我退回來六百塊,說道:「五十塊錢一頂帳篷,多餘的錢我不要。」

我感慨一聲,收回了那六百塊錢。

這個年輕人,跟哈布圖大叔鎮上的老闆,真是天壤之別啊。

我問道:「對了小哥,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那年輕人說道:「我的全名很難記,但是你們可以叫我西西比。」

西西比真是個怪名字啊,比哈布圖和圖拉雅還怪……

西西比看我們沒什麼反應,直接轉身說道:「你們睡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切記,晚上不要到處亂跑!」

說罷,他便打着手電筒走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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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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