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此生,陸藏鋒只敗於你之手

980此生,陸藏鋒只敗於你之手

宰相烏林是金皇的心腹,但副相紇石烈並不是!

紇石烈背後站的是各部落首領,不說與金皇為敵,但彼此的利益確實不一致。

太后那幾句閑話,看着是為自己和完顏遺討個公道,實則劍指紇石烈,字字斥責紇石烈不將死去的金皇看在眼裏。

紇石烈聽到了,也聽懂了,但他並沒有當回事。

就像太后所說的那樣,他確實沒有把死去的金皇看在眼裏。

一個死人,他還願意做做表面功夫,太后就該高興了。

任憑太后哭罵,紇石烈都不為所動,只看時間差不多,安慰了兩句,就隨同宗室老王爺離開了。

老王爺在太後面前,給紇石烈留了面子,一出宮殿,就沉着臉道:「紇石烈大人,大周的人實在囂張,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必須要大周給我們完顏家一個交待!」

紇石烈一臉為難地解釋:「老王爺,當時的事……」

老王爺陰沉着臉,打斷紇石烈的話:「當時如何我不管,就像太后說的,不管完顏遺的生父是誰,他都是我們完顏家的孩子,他被人羞辱了,我完顏家絕不能坐視不理。我也知,現在的情況不宜與大周撕破臉,這樣好了……你叫那大周使臣,把那動手的下人交出來,此事就算了了。」

老王爺說完,甩袖離去。

紇石烈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走遠,藏在冷宮養傷的金皇,就知曉了所有的事。

金皇怒罵了一聲:「朕還沒有死,一個個就想反天了!」

隨即又暴躁地吩咐,讓人去烏林府上看看,看烏林傷成什麼樣。

他沒法出面,外面主政的人,就必須要是他的人。

紇石烈私心太重,不行。

烏林遇刺,雖無性命之憂,卻傷得不輕,短時間內根本無法主政,只能躺在床上休養。

隨即,宮中就有消息傳出,太后召完顏遺進宮。

別院內,陸藏鋒與月寧安正在桂花樹下對弈,兩人聽完陸三的彙報,兩人相視一眼。

陸三見狀,默默地退了出去,並把外間侍候的下人也帶走了。

陸藏鋒落子,眸中是淡淡地嘲諷:「果然如你所料,金皇要用完顏遺。」

「烏林重傷,紇石烈不可信,另外三位皇子已成年,且羽翼已豐,勢力極大。金皇用誰,誰就是穩噹噹下一任金皇,甚至隨時可以架空金皇,讓金皇從詐死變成真死。唯有完顏遺,沒有勢力,沒有根基,只能倚靠金皇。無人可用的情況下,金皇不用他用誰?」月寧安淺笑盈盈地落子,她落子的姿勢透著一股漫不經心,並沒有把棋局上的勝負當回事。

陸藏鋒落子亦是隨心所欲,他將白子放在棋盤上,輕輕搖頭:「躲在幕後,雖有操作他人的快感,卻也見不得光,多有不便,這位金皇還真是不拘小節。」

「大概是對自己太自信了。」月寧安想了半天,也只能勉強想出這個理由。

雖然,她最早猜測金皇沒有死,但……

她也不是很能理解,金皇為什麼要這麼做。

總感覺,多此一舉,畫蛇添足,給自己找麻煩。

陸藏鋒嗤笑:「他哪來的自信,認為他把完顏遺扶持起來后,還能控制住完顏遺?完顏遺……可不是什麼善茬。」

說真的,他到現在仍舊不能理解,金皇為何放着好好的王道不走。反學那梟雄,躲在暗處,鬼鬼祟祟,束手束腳,見不得光……

作為一個帝王!

只要他沒有斷氣,他就佔着大義,佔着最有利有的位置,底下的朝臣與皇子,不管有沒有二心,都只能憋著、忍着……

現在呢?

躲在暗處,美其名曰藉機觀察皇子與朝臣,卻不知……

人心,是不能試探的!

便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孝順忠義的兒子,在你死後也得想辦法自保吧?

不自保的,就算想要繼續效忠,也沒有那個命。

臣子尚且如此,兒子就更不用說了。

金皇在時,幾位皇子可以孝順忠義,不對皇位有二心,可金皇要死了,還不對皇位有二心,那不是忠義孝順,那是愚蠢。

陸藏鋒真不能理解,金皇的腦子在想什麼,更不能理解,他想要試探什麼了?

試探到最後,所有心腹、忠義之士全死了,他就滿意了?

月寧安笑了笑,沒有接話,從棋瓮取出一枚黑子,正要落子卻發現棋盤上,沒有可以落子的地方。

她震驚地看着陸藏鋒:「你贏了?」

陸藏鋒掃了一眼棋盤:「好像是的。」他贏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月寧安為什麼要這麼震驚?

月寧安:「你居然……贏了!」生氣!

陸藏鋒:「……」總感覺哪裏不對,還是先不說話的好。

「你居然不讓我!」月寧安氣鼓鼓地瞪向陸藏鋒:「說好的寵我、讓我的呢?你一個子都不讓,連盤棋局都不讓,這就是你說的寵我、讓我?」

「我……」我說過這樣的話嗎?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我就知道!男人……都一樣!得到了就不會珍惜。」月寧安將棋子一丟,一副嬌蠻。

「我還沒有得到。」陸藏鋒意有所指地看着月寧安,強忍着笑意。

他不會告訴月寧安,月寧安故作嬌蠻的樣子,有些可愛。

月寧安臉頰微紅,差點笑出聲:「連盤棋局都不讓我,你還想得到什麼?」

「我讓了……能得到什麼?」陸藏鋒嘴角含笑,手指輕動,分別撿起五顆棋子,放入黑、白棋瓮,又將白子移動一顆,自動放入死局:「到你了。」

月寧安沒有忍住,笑了出來:「真讓?」

「嗯。讓!一輩子只寵你,讓你。」陸藏鋒的聲音很輕,卻帶着別樣的鄭重,目光沉沉,沒有一絲輕浮與笑意,只有鄭重。

桂花樹下,隱有一股曖昧的氣息流淌,月寧安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別過臉:「逗你玩的。」

「我認真的!」陸藏鋒身子前傾,握住月寧安的手,從棋瓮取出黑子,落在棋盤上:「此生,陸藏鋒只敗於你之手!」

他用行動告訴月寧安,他不僅一輩子只讓她、寵她,只要她願意,他還能握着她的手,打敗他自己。

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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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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