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天蒼門的靈皇強者
時光飛逝,如同彈指之間,便就已然悄然過去。
伽凌學院的天靈池。
浸泡在天靈池,感受着池水的流淌的一道人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墨玉般的眸子一片清明,燦若星辰。
「呼!」
陌鳳夜長呼一口氣,這才徐徐從天靈池出來,很意外的,此時天靈池除了她再沒有別人。
在兩個月之前伽穆然下令開放凌天塔和天靈池之後,不少靈陣師的學子首先選擇的就是來天靈池,畢竟靈陣能力強的話,完全可以彌補實力上的不足。
不過也不能一直在天靈池待上兩個月,在一個多月之後,他們便就離開了天靈池,去往凌天塔,靈陣能力固然重要,可也得提高實力才是。
因此,他們正好錯過了,沒能親眼目睹那傳聞當中來自下位面,卻是無比強大的靈陣師!
也因此,給了陌鳳夜能夠完完全全獨佔天靈池充沛和濃郁的靈氣機會,那可是極為寶貴的資源。
此時的陌鳳夜,只感覺到靈魂力更加充實,隱隱約約即將觸碰到一級宗陣師的屏障,但卻是沒有一個好的契機,無法突破。
不過陌鳳夜並不着急,既然是要尋找契機,那麼便就順其自然吧!
白陵絕的身影徐徐顯現在陌鳳夜的眼前,揶揄的目光看着陌鳳夜,陌鳳夜微眯起眼。
「你終於出現了么。」
從兩個月之前開始,他們去凌天塔修鍊之後,唯獨只有白陵絕留在了天靈池,據說天靈池的靈氣,對穩固靈魂有着極大的好處,所以這兩個月他倒是一直留在這裏。
不過半個月前,她來到這天靈池的時候,倒是沒發現白陵絕的身影,不過她倒也不在意,反正白陵絕向來有很多秘密,他不在這裏,想必是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聞言,白陵絕唇角勾勒,似笑非笑,「怎麼,丫頭,你想我了嗎。」
陌鳳夜睨了他一眼,頓時讓白陵絕高挑眉梢,「說來,半個月前,你們還真是造成了大轟動呢,連遠在天靈池的我都能察覺到了。」
陌鳳夜眯眼,眸光流轉,石印的力量毫無預兆地被激發出來,將千琰帶進了石印的空間,雖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就表現來看,石印應該是認可了千琰的存在了吧......
那麼,如果是別人呢......
而小白,雖然在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體內的石印與小白血脈產生了聯繫,所以他們母子之間有着一種獨特的感應。
但是就算小白身上有着石印的氣息,現如今才只是靈師級別,還不足以進入石印的空間,因為那浩瀚星海,所充斥着的靈氣太過濃郁,也太過有着壓迫感,靈君之下的級別根本承受不了。
連她作為石印的主人,當初第一次進入浩瀚星海的時候都有些承受不住,就更不要說還只是個不到六歲的兒子了。
邁步走出天靈池所在的山脈,陌鳳夜微微仰起頭,看着天色,陽光傾灑,灑在陌鳳夜的身上,恍然之中多了一分璀璨美麗的味道,將她的魅力洋溢出來。
剎那間便就令人驚艷,移不開目光!
嗡——
伽凌學院忽然響起一陣響亮的長嘯,帶着清亮的鐘鳴,傳遍整個伽凌學院,猶如在宣告著,一件事情。
兩個月的苦心修鍊,終於迎來了尾聲!
同時,也是代表着紫靈境比拼,即將到來之際!
在兩個月之前,隨着伽穆然的下令開放凌天塔和天靈池之後,還宣佈了一件事,在兩個月之後,紫靈境比拼前夕,以鐘鳴為信號,將會宣告整個伽凌學院。
所有學子,都可以齊聚到伽凌學院的軒轅台,那是伽凌學院所有學子可以比試的地方,在那裏,將會決定出戰紫靈境名額的人選!
為了這次紫靈境比拼的名額,伽凌學院的所有學子都被帶動起來了,熱血沸騰,日夜不休地苦心修鍊,爭取比其他人更快地晉陞到更高的境界,也才有機會離紫靈境比拼的名額更近一點!
此時在軒轅台,周圍已然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極為強大的氣息,帶着凌厲而凜然的氣息,不少學子都從凌天塔出來了,帶着全新的面貌,摩拳擦掌地等待着比試的開始。
而也有的大部分學子自然都是前來觀戰的,雖然伽凌學院的所有學子都可以追逐紫靈境比拼的名額,那也得是擁有着參加紫靈境比試的資格的前提下。
而要得到紫靈境名額的資格,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便是實力!
所以雖然在凌天塔修鍊了兩個月,許多學子都有了極大的成長,但可無法一次性能夠晉陞到更多的級別,所以不少學子比起紫靈境的比試,更多的學子有着自知之明,於是前來觀戰!
畢竟那可是紫靈境比拼,且在這兩個月,不少實力極為強悍的學子都有了極大的飛躍,說不定也有黑馬闖五關斬六將,脫穎而出。
那樣的話,伽凌學院的學子實力排名,說不定會有很大的變動!
所以不少學子抱着觀望的態度,就是為了看現如今這兩個月之後,會是誰脫穎而出,成為伽凌學院新一批的天才學子!
而在軒轅台周圍,自然是有着無數觀眾席,供學子們就坐觀戰,在軒轅台最前方,百步遠處立於觀眾席中央的,一座高聳入雲的樓閣,名為軒凌閣,極其莊嚴肅穆無比。
在這裏,正是伽凌學院的院長以及學院長老們、其他高層,所觀戰的最佳位置!
在軒凌閣的最前方最佳觀戰的位置,此時卻倒是空無一人,很顯然伽凌學院的大人物都還沒有前來。
只是在那觀戰位置的樓角,反倒坐着一個慵懶痞態的男子,身上穿的倒是獨屬於伽凌學院的銀白色院服,但也大開敞着,露出了精細強壯的胸口,有些放浪不羈。
此時那男子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弧度,懶洋洋地斜倚著長椅,長相極為俊美,身上倒是擁有着一股隱約可見的,那種站在巔峰睥睨眾生的霸者氣息,只是卻是被他如此不羈的姿態所掩蓋,本該有着違和感,但在他身上,卻是渾然天成,與生自來!
就在那男子懶洋洋地看着下方熱鬧的軒轅台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十幾人沉穩的腳步聲,這才痞笑着轉首看去。
而以伽穆然為首的長老團,便就出現在了這裏房間的大門口,在一臉威嚴肅穆的伽穆然身邊的韋大長老,同樣的嚴肅,卻是在看到那裏面一抹懶洋洋的身影,頓時微微有些破裂。
「喲,老頭,好久不見,終於來啦。」那痞態的男子揚起手,俊美的臉龐更是揚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仿若陽光卻又不羈。
然而,如此養眼的一幕,卻是被他那有些粗俗的話語打破,那個大咧咧流氓的樣子,彷彿這裏的地盤就是他的一般,頓時讓韋弘唇角微動,額頭上青筋隱約可見!
如此向來在伽凌學院擁有着極高名望,嚴肅凌厲的韋大長老,此時卻是氣得暴出青筋,可見這男子倒真是有點能耐。
伽穆然倒是不在意,一雙擁有着穿透力的目光望向那男子,不怒自威,「蕭然,你什麼時候回到伽凌學院的。」
「這個嘛,我自然是數日之前就回到學院了,不過沒興趣應付你們這些老頭子,所以我就跑去蒼宗殿睡了好幾天。」
張狂而不羈的話語一出,頓時再次讓韋弘嘴角更加抽搐,狠狠地瞪着那男子,一旁的長老們有些無奈,想來是早就深知這男子的性子了。
「韋蕭然,你......」韋弘正想發難,這小子,怎麼越來越不著調了,他真的是自己的孫子嗎。
「停,老頭,我可不想聽你的大篇言論,說來,我一個多月之前我還回來過一次,那范程怎麼樣了。」
韋蕭然徑自擺了擺手,無視掉韋弘的黑臉,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是你帶回那學子的嗎。」
伽穆然臉色陰沉了下來,可怕而深不可測的強大氣勢自他身上散發出來,凌厲而令人不寒而慄。
那個叫做范程的學子,正是一個多月之前,帶着極重的傷回到學院,向他們報告,林司和余銘翼所帶的歷練小隊,被天蒼門生生地屠滅的事!
在伽穆然身後的長老們更是面面相覷,帶着極其複雜和嚴肅的神色,難怪那學子身上雖然身受重傷,但身上卻好似有着醫治過的痕迹。
雖然被濃烈的血腥味所掩蓋,但只要能夠細心去探查,就能察覺到一股輕微的清香味道,可見應該是服下了什麼極其珍貴的修復丹藥。
也正是因為那丹藥,那個學子才能吊著一口氣,活着回到伽凌學院。
「沒錯,是我帶回來的,不過呢,我也是偶然遊歷到了那裏,就發現了重傷的范程,然後我就帶他回來了。」
韋蕭然隨意地說着,愈加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凝重,韋弘緊蹙著眉,率先問道。
「既然你發現了范程,那你有沒有去找過林司和余銘翼的小隊!」
之前那個學子僅僅只說了他們所在的小隊被天蒼門屠滅了,便就死了,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出那小隊遭到襲擊的地方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雖然歷練小隊是在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森林裏,但是這個森林卻是極其廣闊,更是難以尋找,更不要說在森林當中,甚至還有着大大小小的山谷和山脈,有着多重相疊的地貌,搜索起來更加有難度。
而且那個森林與伽凌學院路程,最快也要兩日,就憑那重傷的學子,想要活着回到學院,怎麼也得要四五日。
就這四五天,所有的氣息早就消除的乾乾淨淨了......
伽凌學院派出了不少長老去尋找,果不其然,尋找了幾天幾夜,終究還是沒能找到,只能無果而返。
現如今韋蕭然竟然知道了林司和余銘翼小隊的下落,那他們豈能放過。
韋蕭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凝重著臉色的伽穆然和長老們,狹長的鳳眸掠過一抹幽光,「自然是去找過了。」
「可惜,等我找到的時候,在那裏,已經沒有他們的屍體了,有的只有大片血跡!」
「當然,屍體絕不可能被腐化,在那裏,除了血跡,什麼也沒有!」
「你說什麼!」長老們齊齊心驚,伽穆然臉色更加陰沉,所謂的腐化,便是一種極其可怕恐怖的藥液,能夠瞬間消融屍體,讓人無法辨別那個屍體到底是誰。
可這樣一來,那個消融藥液,不光能消融屍體,也連帶着能將其他東西都腐化,繼而消融,會留下大片大片的黑色粘稠液體,無法清除。
沒有他們的屍體,也沒有消融他們屍體的跡象,那豈不是代表着,天蒼門的人,帶走了林司和余銘翼那個小隊所有人的屍體......
想到這兒,長老們也臉色不好看了,天蒼門這一次欺人太甚,屠滅了他們學院的學子不說,竟然還帶走了他們的屍體,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極大的羞辱!
試問,一個學院,保護不了自己學院的學子安危,便就足以讓他們極其愧疚,可現在卻也連他們的屍體都不能保護,也就無法給那些慘死的學子厚重下葬!
幸虧余長老,也就是余銘翼的祖父不在這裏,否則一旦聽到這些,只怕要遭受更沉重的打擊了。
「對了,在我去尋找他們所遭襲擊的地點時,還殘留着一絲氣息,是天蒼門的人的氣息,在那裏面,我可是察覺到了一個極為有趣的氣息哦。」
韋蕭然復又開口,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語調,只是這一次,他挑起眉梢,莫名地含着一絲嘲諷。
「什麼氣息!」伽穆然語調沉穩,平淡毫無起伏,卻是無端地讓人感覺到最可怕的恐怖,強大的壓迫感不斷地逸散開來,令人喘不過氣來。
「靈、皇、強、者!」
隨着韋蕭然的一字一句開口,剎那間,整個房間倏地蔓延開來一陣可怕的壓迫感,猶如最陰鬱最可怕的氣氛沉澱到極點,便就徹底爆發開來。
房間裏面的桌椅瞬間生生地爆裂,碎裂的木屑四處飛濺!
長老們也是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眸光中帶着極其令人戰慄的濃重殺意,不用韋蕭然多說,他們也已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