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不爽
但是,這樣的傷勢,還是在衛宗接受範圍之中的。
更不用說……
衛宗心念一動,不滅劍體運轉起來,拳頭上面的傷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直接消失了。
而對面的寒洛,臉色卻有一些難看,剛才那一擊,他差不多動用七成的力量了,但是對方竟然只是依靠拳頭,就接下了自己一擊,而且還沒有受到什麼傷勢。
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啊……
一時間,寒洛對於衛宗,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忌憚。
二人的交手只是一觸即分,衛宗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繼續動手,而寒洛則是對於衛宗極其忌憚,也不會再動手。
畢竟……
誰也不會為了一件小事就要跟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對手分個生死。
而這個時候,由於兩人的戰鬥,周邊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似乎要看看這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這一幕,秋婆婆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連連揮手道:「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走!」
不過,眾人自然是沒有聽從她的打算。
這個時候,秋婉晴輕輕一嘆,伴隨着她的嘆息,無形的水滴從周圍的空間之中滲透而出,然後很快匯聚成為一團,將自己等人包裹住,然後,巨大的水團頓時從原地消失。
武帝城的另一角,幾人毫無聲息之間出現在了自己。
感受着剛才被包裹時的變換,寒洛有些心驚,他深深看了一旁的秋婉晴一眼,心道不愧是妖孽榜上的強者,這實力,真是恐怖無比。
「師父……」
此時的秋婉晴對着秋婆婆,淡淡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吧,不要再鬧下去了,讓我這位同伴回來吧。」
秋婆婆也自知理虧,只是冷哼一聲,表示同意了。
當然,她能夠服軟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衛宗展現出了足夠強橫的實力。就連那寒洛都拿衛宗沒有辦法,可見衛宗之強。
秋婆婆雖然蠻橫不講道理,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
審時度勢這種事情,她還是很擅長的。
見到師父答應下來,秋婉晴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看向衛宗,微微點頭。
衛宗這才緩緩收拳,淡淡掃了一旁的寒洛一眼,不咸不淡道:「這位朋友,你的劍法……修鍊的好像有點不到家啊!」
嘲諷!
赤裸裸的嘲諷!
衛宗這個人是從來不肯吃虧的,雖然現在不能拿寒洛怎麼樣,但是他至少可以在言語上面噁心他。
誰都知道寒洛是太初劍主李青鋒的弟子,說他劍法不行,豈不是就是在說李青鋒不行?
寒洛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衛宗就轉過身去,一邊走一邊淡淡道:「你也不用反駁,我站在這裏給你打你都打不動,你的劍法……不過如此,比那李聖軒差得遠了!」
寒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李聖軒算是他的晚輩了,跟獨孤傷是一個輩分的。而獨孤傷,則是他的師侄。
不過比較諷刺的是,現在不管是獨孤傷,還是李聖軒,實力都已經超過了他。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因此,這件事也一直是寒洛心中的一根刺。
沒想到現在,衛宗赤裸裸的把這根刺直接拔出來了,露出了他的傷口,這讓寒洛很難受。
心中很不舒服。
看着走過來的衛宗,秋婉晴有些怪異的看了衛宗一眼,剛才的話她自然是聽到了。沒想到啊,衛宗這傢伙居然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
沒看見寒洛現在臉色都黑的如同鍋底一般了嗎?
「罷了,你若是願意一直遮掩面目,就遮掩吧,老朽也不過問了!」就在這時,秋婆婆突然開口。
她依舊看着衛宗,淡淡道:「不過,你的名號,總可以說出來吧!」
「這是自然!」
衛宗輕輕躬身,輕聲道:「在下秦宗,一介散修,無門無派,一直在域外戰場遊盪。」
「散修?」
對於衛宗的話,秋婆婆明顯不信。
「一介散修,我可不覺得能夠修鍊到你這樣的程度?你在隱瞞些什麼?」
「絕對沒有,在下說的句句屬實!」
衛宗淡淡道:「至於能夠修鍊到如今的實力,倒不是在下多麼天賦異稟,只是靠着時間累積上去的罷了。」
頓了頓,衛宗道:「在下在域外戰場之中遊盪了幾千年,時間太過長久,甚至讓在下都記不起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域外戰場了。」
「幾千年?」聽到這裏,秋婆婆頓時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神色。
「原來是一個老傢伙!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衛宗說這話,她反而信了。據她了解,一些老傢伙因為仇人太多,所以平日裏都遮掩面貌,或者是變換形態,不用真實面目對人。
這正好跟衛宗的表現能夠對的上。
因此,現在的秋婆婆對於衛宗的來歷,也沒太過於逼迫了。
兩人這邊交談著,另一邊寒洛冷冷走了過來,他本來為了討好秋婆婆強行出頭,沒想到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反倒是現在秋婆婆和衛宗兩人好像和解了,只有他裏外不是人。
見到他,秋婆婆倒也不好太過於冷落。
於是她輕輕招了招手:「寒洛道友,我們之前談的事情,現在還可以繼續談……對了,你不是想要找我徒兒婉晴嗎,正好,婉晴現在就在這裏,你有什麼事情,倒是可以直接跟婉晴談……」
提起這個,寒洛倒是將之前的不快壓制了一些,然後看向了佇立在一旁的衛宗,淡淡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他在這邊聽……不好吧!」
這個時候,還沒等衛宗開口,倒是秋婉晴先行冷聲道:「放心吧,衛……秦宗他值得信任,你既然要我幫忙,那就相信我!」
「這……」寒洛皺了皺眉頭,不過既然是他有求於人,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於是……
他只好點了點頭,深深看了衛宗一眼。
「我相信秋姑娘你,但願這傢伙……真的值得我們信任吧!」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顯然還是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