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兩個人的折磨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兩個人的折磨

正在這個時候,一群將士闖進了雲昔別苑,騎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沈燁,如沈雲澈所料,他是來抓葉昔,以牽制西荻國。

沈燁命令,「遵寡人旨意,給朕活捉葉昔。」

他們闖了進去,殺了別苑中的守衛,這些人都是沈雲澈派來的,專門保護葉昔。

他們阻擋不住,派人前去通知葉昔。

此人稟告,「葉姑娘,外面有一群人闖了進來,好像是太上皇帶的人馬,還請葉姑娘趕緊離開!」

這些都是沈雲澈從皇宮調來的武功比較好的侍衛,有些人認識太上皇。沈雲澈來邊境打仗,總共來了五百人侍衛隊,其中一半被他調到了此地。

沈燁帶來的人也是他的親信,屬於他的侍衛隊,還有守衛他行宮的一半禁衛軍也被他調遣過來了,加起來有三千人。

沈雲澈這邊暫調一千人馬過來支援,他還下令,將營中護成軍將士調了五千人過來,那些可都是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護成軍,他們對自己是絕對的忠心。

沈燁的人馬闖入了葉昔的別苑,直接來到後花園,包圍了她。

沈燁從一眾將士當中威風凜凜的走出,他臉上帶着陰沉,「給朕拿下她。」

幾個侍衛站在她的面前,呈保護姿態,「葉姑娘,等會兒我們給姑娘殺出一條血道,請姑娘快逃。」

沈燁威震天下的姿態,「寡人是成國太上皇,給寡人放下武器,寡人饒你們不死。」

葉昔見到對面的半老老人,她臉上放射出徹骨的恨意。

她面色極其難看,看着面前的人,她腦子裏全是自己家人死去的那副畫面,就像電影一樣,過了一遍又一遍,而她的心就像刀凌遲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葉昔刺骨冰冷的聲音,「我不走。」

葉昔盯着對方,聲音冷酷,毫無溫度,「狗皇帝,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倒先來找我了,狗皇帝,還我家人命來!」

她說完之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支銀針,直接朝他扔了過去,上面可是被自己淬了劇毒,沾之即死。

沈燁身前的侍衛用劍擋住了銀針,沈燁下令,「給朕上!」

他們集體上去,和保護葉昔的幾個侍衛纏鬥了起來。

沈雲澈終於帶着一千人馬到了,他直接闖進了雲昔別苑,將自己父皇的手下的武器給械了,然後將他們全部逮捕。

凡是反抗者,格殺勿論,沈雲澈絕情的下令。

他來到了後花園,看到面前的一幕,他立馬包圍了他們,望着自己的父皇,語氣冷漠,「父皇,你已經害了昔兒的家人,還要趕盡殺絕,今日有兒臣在,兒臣就算死,也絕不容許父皇傷昔兒半分。」他飛身跳到了她的面前,拔出寶劍,一副備戰狀態。

沈燁臉色薄怒,「澈兒,此女可是成國的大敵,你當真要棄成國上下於不顧,救這個妖女。」

葉昔面色怨恨,眼中怒恨交加,「狗皇帝,你還有臉罵我是妖女,我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害的?」

沈雲澈見昔兒如此痛恨他的父皇,他面露愧疚和哀痛,這一切都是他們沈家害的。

葉昔看着沈雲澈,語氣無情,「沈雲澈,我說過了,我的事跟你無關,不要你假好心。

狗皇帝,今日你若是不取了我的性命,他日本姑娘定讓你成國消失,這是我曾經的誓言。」她怨毒地望着沈燁,恨不得抽了對方的經,扒了對方的皮,拆了對方的骨。

葉昔奪過了沈雲澈手中的劍,滿是殺人的恨意,「狗皇帝,拿命來!」

葉昔不顧一切,砍殺過去。

沈雲澈立馬派人抓住了小昔,然後望着自己冷酷絕情的父親,他語氣冷淡,「父皇,恕兒臣難以從命,請恕兒臣不孝。」

只見他命令,「所有人聽着,朕才是成國之主,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否則,朕一個不留。」

沈燁痛心疾首,怒火難消,「逆子啊,逆子,竟敢棄江山社稷於不顧,救一個妖女。

所有人聽令,傳寡人令,殺了這個妖女。」本來他只是想要活捉她,可是現在不行了,他的兒子已經被這個女人迷失了心智,已經全然不顧後果。

可是他的那些禁衛軍和侍衛隊,都沒有人動手,沈雲澈冷笑,「父皇,你不用再說了,他們不會聽你的。」

沈燁眯眼,瞬間明白了什麼?他臉色難看之極,「你,這些人都是你的人。」

沈雲澈平靜地回答,「是,父皇,兒臣當初選擇做這個皇帝,就是為了更有權力,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昔兒,不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父皇也不行。」

沈雲澈命令,「來人,將太上皇好好帶下去,讓他好好休息,記住,給朕嚴家看管,若是讓太上皇出房門半步,朕殺無赦!」

沈燁聽着那個命令,他狂笑不止,「哈哈哈……」

「好啊!朕沒想到啊!朕竟然沒有輸在敵人的手上,而是輸在自己兒子的手上,報應啊!真是報應啊!」他自說自話,滿目悲痛。

沈燁看着自己的兒子,「澈兒,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他轉身離開了此處。

葉昔在沈雲澈懷中不停地掙扎,想要跑上去殺了那個她口中的狗皇帝。

葉昔目光怨恨,「放開,放開,我要殺了他,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她滿是瘋狂,就像怔魔了一樣。

沈雲澈太過擔憂,只好點了她的睡穴,抱起了她,將她放到了床上。

這邊的左丘旭和在逃走時,被一支箭刺傷了手臂,正在被太醫包紮。

左丘旭和不甘心,他的夜襲計劃竟然被沈雲澈給識破了,看來的另想辦法,攻入平海關了。

這時密探回來稟報,「陛下,有密函。」於錦堂將信函交給了他。

左丘旭和打開密函,看到裏面的內容,他滿是憂急如焚,上面寫着,成國太上皇入平州,抓葉昔,現被成皇所禁。

左丘旭和雖然心憂,但是想到沈雲澈絕不會讓小昔出事,他又有了絲絲心安。

左丘旭和沒有想到,沈雲澈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背上這不孝的罪名,也要救小昔,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沈雲澈的確極愛小昔,愛到不顧一切。

若是自己和他站在同樣的立場,不知自己如何抉擇,也許自己會帶着小昔遠走高飛,隱蔽世上,也許會像他一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小昔,因為她的小昔是這些事中最無辜的一個人,她一次又一次面臨親人慘死,朋友慘死,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被傷的體無完膚,可她仍然堅強倔強的活着。

她從一個天真純凈溫暖如春的女孩,變成了如今這個滿目憂傷,卻還是帶着溫暖笑意的女人,她不知受了多少苦難和折磨,這樣的小昔讓他心疼,讓他難過。

沈雲澈一直守在她的床邊,親自照顧她。

過了幾個時辰,天亮了葉昔也醒了過來。

她看到了面前的沈雲澈,她用力推開了他,連鞋都不穿就下床,「狗皇帝在哪?我要去殺了他,告訴我,狗皇帝在哪?」

她跑到了院子裏,四處張望,眼中恨意滿滿,「狗皇帝,你出來,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你給我滾出來,狗皇帝,你滾出來啊!」

沈雲澈追上了她,從後面抱住了滿是激越的小昔,他規勸,「昔兒,你身子不好,不能太過激動,昔兒,我求你,就當為了你自己,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鎮定下來,好不好?」

葉昔聽到孩子兩個字,她瞬間無力,身子軟倒在了他的懷裏,蹲在地上。

葉昔心如刀絞,痛哭流涕,眼淚就像決堤,不停地往下流。

沈雲澈抱着她,輕輕給她擦眼淚,可是卻越擦越多。

葉昔捂著胸口,心口痛到無以復加,她使勁捶打自己的胸口,悲切的朝天大叫一聲,「啊……」

沈雲澈聽着她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看着這樣的昔兒,他的心瞬間被撕扯成幾瓣,「昔兒,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當初強行娶你為妻,若不是這樣,你不會牽扯進成國朝堂,也不會被人發現你的身世,都怪我,你打我吧!你罵我吧!

你不要這個樣子,看着你痛徹心扉,我比你更痛苦萬分,你朝我發泄出來,好不好?你不要這樣,我求你了。」

葉昔雙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可是她那還有力氣打她,她哭着質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遇見你,為什麼要讓我活在這個世上,為什麼他們都死了,為什麼我沒死?」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滿臉自責、愧疚、悲痛,看着面前崩潰大哭的女子,他嘆息,唉—唉!

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弄得難過傷感,通通都低着頭,為面前的兩個相愛卻不能愛的人傷痛。

沈雲澈抱着她,「不是你的錯,昔兒,不怪你,怪我,都是我的錯,別哭,別哭,你留下的每一滴眼淚,都是在剜我的心。昔兒,別哭,別哭了。」

葉昔情緒波動極大,她直接哭暈了過去。

沈雲澈看着懷中臉色蒼白的女子,閉着眼睛,他滿腦子驚恐不安。

「昔兒,昔兒,太醫,快,叫太醫!」他慌張的喊叫。

自從葉昔來了別苑,他就派了兩個太醫前來,專門為她看病。

太醫診斷過後,回稟,「啟稟陛下,葉昔姑娘是太過悲傷,哭得太厲害,引起了心疾,若是在這樣大悲大喜,恐怕會有性命之憂,還請陛下讓葉昔姑娘抒懷情緒,不要太過大喜大悲。」

沈雲澈揮手,讓他下去弄葯。

沈雲澈憂傷哀痛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女子,「昔兒,不要睡了,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醒醒,快醒過來,我放你走,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我不攔著,我再也不攔着你了。

哪怕,哪怕你去,去見左丘旭和,我都答應你,我放你回去,所以你快醒醒,好嗎?」沈雲澈將那最不願意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他撫摸着她清麗的容顏,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他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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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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