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授人以漁

「幾年前我就聽你說出這三個字了。

我幾年的等待，還是等不到你，我真是可笑。」

她深深與姜空對視了一眼，轉身離開此地。

姜空看着她離開的身影，不知為何心裏有點難受。

在紫若晴留給她最後的那個眼神裏面，他見到了奔潰與絕望。

姜空緊緊捏了一下手中的玉，將之收入靈戒裏面轉身離開此地。

在白虎學宮一處山頂平台上，十幾號從靈輪域走出來的弟子正在一臉興奮的端坐在那裏。

未多久，姜空腳踏林間的飛葉朝着此地徐徐而來。

輕盈俊逸的身姿頓時讓十幾號人沸騰，女弟子更是直接被姜空那俊朗不凡的模樣所着迷。

姜空落在地上，氣息全部收斂，看上去就和普通的弟子一般無二。

「人我給你們帶來了，你們就不要纏着我了。」

西門孤鴻沖着姜空微微一笑，直接轉身離開此地。

姜空突然心頭一凜，好像中了這廝的奸計了。

根本就是西門孤鴻要將這群狗皮膏藥甩給他呀！一回頭，西門孤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一群弟子崇拜的眼神之中，姜空很是無奈，只能夠先安定這群人了。

「你就是靈輪域歷史第一的天驕姜空？

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平凡嘛。

據說你當時以橫掃蒼龍域群的姿態進入朝聖山，打敗了崖裂師兄等人？」

一個出言不遜的小子開口道。

姜空並沒有覺得他冒犯自己，反倒是微微一笑，淡淡道：「所有人都是平凡的，就算是天驕也是。

能夠不平凡的人只有少數，武心、強大的信念成就的武道那才是不平凡。

我與常人無異而已。」

他簡單含蓄的回答頓時讓在場的幾個女弟子更加痴迷了。

「崖裂師兄據說已經達到了武皇七重天，西門師兄也達到了武皇七重天。

你作為靈輪域的史上第一，能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

之前的弟子似乎是不服，繼續開始刨根問底道。

「何為武道？」

姜空突然問他。

這個弟子頓時一臉懵圈，不過很快回答上來：「練就武學，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不錯，很膚淺。」

姜空道，一語讓十幾人哄堂大笑，這個弟子也是紅了臉。

他反問道：「那你說何為武道，武道根本就沒有意義上的解釋。」

姜空微微一笑：「你說的沒錯，沒有意義上的解釋。

武道是武又是道。

武學、境界、奧義之力，這些都是武。

可是這些並不是道。」

「所謂的道，大道。

何為大道？

世間三千道，萬般屠戮法。

有情、無情、有我、唯我、無我……這些是道。

可是你們明白撐起這些東西的是什麼？」

被質問的弟子搖搖頭。

「信念、意志、浩然正氣、毅力、冷靜沉穩……茫茫三千道，強者如過江之鯽，卻無人在這些所有上面登峰造極。

天驕不計其數，隕落之後卻也與凡人無異。

而有的凡人卻能夠以凡人之軀，與天對抗。

有的蓋世強者，以血肉之軀擋下一片光明凈土。

有的武痴為了追求而終身去追尋。

這就是武道。」

姜空沉沉一吐氣，看了一眼這個弟子，從他身邊經過。

鏘！刺夜槍從他的靈戒中摸索出來。

他對着頭頂上的蒼穹狠狠一槍貫下。

嗡！槍氣縱橫，很快扶搖九天之上，片刻后，天穹被洞穿一大洞，雲層被槍氣切的四分五裂。

「天被刺出一個洞了！」

「天啊！」

十幾人驚嘆道。

之前質問姜空的弟子此時怔怔看着天空，眼中滿是沉沉的震撼之色。

「我很期待你有一天會刺出這樣的裂口。

這並不難。

我希望幾年之後，會是你和新來的弟子說出這樣的話。

而不是還坐在這裏問一些無聊的問題。」

姜空收起刺夜槍緩步離開。

「等等！」

那個弟子突然叫住他。

「怎麼了？」

姜空轉過頭望向他。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看着他執著的樣子，姜空微笑回答他道：「武尊四重天。」

這一句話就像是響雷一樣落在這個弟子頭上，這個弟子心中最後的一絲驕傲就像是火被水澆滅一樣。

不過自這一次之後，他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幾年之後也是完成了姜空對他的要求站在這裏和新人說這話。

更久以後，他甚至是在朝聖山都闖出了一片天地。

可是誰知曉，這些全都是源自於一個人曾今給他的信念。

當然，這些已經是后話了。

離開這裏之後，姜空回到了住處沒有再見到紫若晴。

他的思緒很是複雜，最後還是一頭沉入了修鍊之中。

雷化極之前救他一命之時，那種對於奧義的掌控深深吸引了他。

姜空也是對於奧義之力更加的嚮往與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