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引路金籌

第819章 引路金籌

這話是什麼意思,傻子都聽得出來,而這個地方,有一種很奇怪的香氣。

一開始不覺得——女人多的地方,都會有香氣。

可這個地方,比外面那種清淡的香氣,驟然濃烈很多。

那個香氣,就跟催魂的一樣,讓人迷迷瞪瞪的,只想沉淪下去。

這個香氣十分熟悉,我肯定是在哪裏聞到過!

可是我現在跟白藿香之前想葯一樣,腦子裏並不清楚,說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就像是一個沼澤地,拉着個喝醉的人,就要往下陷!

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震動……是什麼來着?

「官人……」

那隻手從帳子裏面伸出了,就往裏拉我:「只要一個金籌……」

「你要這個,我可以給你。」

我一下把一袋子金籌送了過去:「不過——我不能進去。」

那個手,頓時就顫了一下。

我把金籌往裏送了送:「這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是不是?」

有了這個東西,她就能自由了。

「為什麼……」那個女聲似乎有些不信,甚至有些防備:「官人你——嫌我丑?」

說着,那隻手探出來,就要把帘子給掀開,聲音更勾人了:「要不,官人親眼看看我?」

「不是。」我答道:「我知道,來這個地方,不是你們自願的。你們在這,受了很多折磨吧?」

帳子裏面,沒有了聲息。

我喘了口氣,覺得腦門子越來越難受了:「你拿着吧,我知道,你們吃了不少苦,早一天能走,就早一天走——對了,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不過,我想打聽什麼來着?

我他媽的記不清楚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裏面那個女人的聲音,猛地就陰沉了下來:「滾!」

這一聲,跟一桶冰水落在了后脖頸子裏一樣,我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你給我滾!這個地方,不是你來的……」

那隻手再次抓在了我手腕上。

但是,不跟之前一樣,溫柔要牽引我進去,而是死死的抓住了我,像是恨不得把我手腕給捏斷了:「哪裏來的搗亂的瘟生,你現在就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疼疼疼……

我甩開了那個手,劇痛讓人猛地清醒了過來,我一低頭,冷不丁就看出來了。

他媽的,那一袋子金籌上面,顯然有一股子重極了的桃晶氣!

我說呢,合著陷阱在這裏呢!

剛才的震動,是瀟湘的鱗片——剛才我全忘了。

那幾個闊少,就是陷入到了這個幻境之中來,出了事兒?

「來人!把這個搗亂的瘟生給扔出去!」

而那個女的一聲令下,門外忽然闖進來了不少人,抓住我就往外扔:「冒犯我們五小姐,你活的不耐煩了!」

可我反應過了,一下就把他們全部甩開,伸手要掀開那個帘子,可這一瞬,我聽到帘子裏發出了一個嘆息的聲音。

等厚重的金絲紅羅帘子打開,我心裏一沉。

他奶奶的,是空的。

那東西跑了。

而那些人不依不饒的拽着我,就把我扔到了外面——跟酒樓趕吃霸王餐的一樣。

剛才那個小丫頭子也不是笑臉盈盈的樣子了,不光插著腰罵我,還兜頭對我吐了一口唾沫。

別說,那唾沫落在了身上,噁心是噁心,可也怪,那股子迷魂的香氣,頓時就被衝散了很多。

對了,按理說,我身上帶着玄素尺和七星龍泉,這倆玩意兒的煞氣,什麼邪祟都得對我退避三尺。

再說了——我咬破了舌尖,把血擦在了印堂上,鐵鏽似的血腥氣襲來,眼前更清明了。

可這次,連舌尖純陽血上了印堂,面前的幻象都沒有消失。

說起來,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白虎局的羅剎,九曲水庫的夜叉,哪一個不是香氣撲鼻,美艷動人?

可現在,跟帳子後面那個東西一比,簡直跟毛丫頭一樣。

我對那個玩意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那到底是個啥?

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

正尋思呢,忽然我就發現,隔壁迴廊里一閃而過,像是過去了一道光。

那是——命燈!

媽的,剛才讓那股子香氣給整暈乎了,怎麼就沒發現,這裏的人,身上三盞命燈,就沒有一個是亮的!

有命燈——這個幻境之中,進來了其他的活人!

對了,姓夏的蓬蓬頭不是也來了嗎?難不成,他也進來了?

我也沒空在這裏胡思亂想了——有這個功夫,不如早點把那個東西給抓到,讓姓夏的搶先了,那就丟了大人了。

於是我趕緊跑過去,同時抬手想把「金籌」給扔了——這東西,好像能迷人心竅。

但是再一尋思,這玩意兒保不齊還能有用,就留下了。

轉了臉,剛才那扇門已經關的死死的,那個小丫頭子,已經不見了。

而外面的鶯聲燕語,還是跟之前一樣。

我仔細去看這裏的氣,這一看不要緊,四處交錯複雜,全是死氣和桃晶氣。

得吃了多少人,才有這樣的道行?

仔細一瞅——還真瞅見了一個隱隱的光。

我立馬對着那個光就追了過去。

結果到了地方一看,那股子光不知道藏到了哪兒去,不見了。

媽的——我蹲在地上直喘氣,那他媽的到底是誰啊?

結果一錯眼,我一下傻了——旁邊的一個小門邊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被兩個姑娘拉着往裏面走:「還不曾見到這樣漂亮的妹妹……」

「你願來,那是再好不過的。」

「願意,願意!能跟姐姐們在一起,讓我幹什麼都願意!」

願意你大爺。

我上去給那個「嬌俏身影」就來了一腳。

回過頭來,果然是啞巴蘭。

啞巴蘭一雙大眼睛通紅通紅的,好似一雙醉眼,眯著看了我半天,像是不認識我了:「這位姐姐也漂亮,你是……」

我是你哥。

我抬手就把舌尖血給他也印印堂上了。

他的眼睛一瞬間有了神,跟剛睡醒了一樣,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哎,哥?」

接着更有精神了:「哥你也來了?走,咱們一起進去……」

我進你大爺。

給他人中死死一掐,他頓時就慘叫了一聲,徹底回過神來了。

弄清楚了這一切,他表面上恍然大悟,可我看出來了,他眼睛還是忍不住往裏面溜——這貨擺明是很遺憾,我來這麼早。

多虧我來得早,不然你他娘也得去捅窗戶紙了。

我就提溜著啞巴蘭往後走——啞巴蘭剛才沒有從那個迴廊里經過,我看見的命燈,不是他。

接着我就問他:「你怎麼也來了,程二傻子和洞仔呢?」

啞巴蘭一聽我問,這才把眼睛給收回來,連忙說道:「哎呦,哥你不說,我還給忘了!」

原來,玩兒那個通靈遊戲的時候,我不是回頭往後跑了嗎?

他們幾個嚇了一跳,就要來找我,可怎麼也找不到。

更可氣的是,一轉臉,姓夏的也都不見了。

他們仨正急的炸毛呢,這個時候也巧——剩下的那個叫梁瑞的闊少,自己來了。

那傢伙跟夢遊一樣。

他們三就在後面跟着,結果跟進來之後,就到了這個地方。

剩下的,啞巴蘭就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聞到了一陣天堂里才能聞到的香氣,來到了一個天堂一樣美好的地方。

說着又是咂舌又是嘆氣,還有點埋怨我。

我倒是沒理會啞巴蘭的內心戲,只是尋思了起來,這麼說,程星河和蘇尋也進來了?

這條街可不短,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了。

啞巴蘭讓我別擔心,程星河是個雞賊,洞仔身手好,應該沒啥大事兒。

這誰說的准,幾個男人過得了這種要命的關啊!

一細想,而我看見的命燈,不像是行內人,應該就是那個梁瑞。

得趕緊找到他——找到了他,那就能弄清楚真兇的真面目了。

可上哪兒找呢?

正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對了,這腦子真是被熏的不清醒,我身上不是有金籌嗎?

把金籌上做了引路尋蹤符,肯定能找到金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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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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