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夫突然回歸了

第四章 前夫突然回歸了

方塔街是小城的一條最繁華的街道,地處城市的最中心,那裏高樓林立,店鋪毗鄰,是生意人的首選地。

即使不是休息日,這裏從早到晚的也總是人流不斷,更何況這幾日是全國人民都放假,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在家也沒啥事可做,那就袋袋裏揣上點小票票,手裏摟上個漂亮小妹妹,早早出門給交通填上點堵,給警察添上點亂唄!

位於方塔園左角的綠島咖啡廳是個環境很高雅的場所,這裏永遠也不會有刺耳的高分貝的響聲,也不會有情緒激動的客人出現,在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鋼琴曲中,衣着整齊的人們都在或輕聲交談或閉目聆聽,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派溫文爾雅的氛圍。

變化不是太大的郭默默依舊很漂亮(除了身體中段那個怎麼擱都嫌礙事的啤酒肚)。

他是個和這裏的優雅環境極端般配的人物,金秋十月的江南小城還是保持在了二十多度,可這個剛從美國回來的人卻還是西裝筆挺、皮鞋錚亮。

那手指上一隻碩大的鑽戒大概還是和焦小魚結婚時買的,不知他今天從那個旮旯里又扒拉了出來戴在了手上。

可能連他自己一時也不是很適應這枚鑽戒,所以總是在不停地轉動它。

桌上放了杯咖啡,死氣沉沉的已經不怎麼在冒熱氣了,他卻還是沒有想喝上一口的舉動,頻頻伸頭張望的神態表明他的心裏泛著焦急,他是在等誰呢?

擁擠的街心花園旁,軋鬧茫的人堆里出現了一對漂亮的男女,他們正急赤白臉的相互拉扯著,女的嬌小玲瓏充滿著靈氣,男的高大挺拔卻憨態畢現。

神態超級彆扭的余久洋早已是一身大汗,那都是給急出來的,他側着身子被嬌小玲瓏的師傅使勁拖着往前小步挪動着,嘴裏求饒似的小聲嚷嚷:「小魚姐,你到底是要帶我去哪兒啊?你先說清楚,可別是把我給賣嘍。」

「就你,真要賣能賣幾個錢啊,犯得着嗎我,我是帶你去吃好東西,白吃還不樂意啊,什麼腦筋。」

一臉正經的師傅苦口婆心的安慰著疑惑不定的徒弟。

就在得知前夫郭默默約她見面后,為了防患於未然,無奈的焦小魚一晚上翻來覆去思前想後的,最後決定帶上個男性一同前往,不為別的,只是想要討回欠自己的四十萬。

可誰才是最佳人選呢?

運用了科學合理的排除法,最佳人選經過刪選就自動跳了出來---

徒弟余久洋。

不論是年齡還是身高、賣相、家境,還有那一派天真的傻樣,都表明這是最佳陪伴的不二人選。

剛在球隊里練完球的徒弟倒是很聽話,一放下電話洗洗換換后就從家裏趕了出來,可他頭腦雖是稍微簡單了些,卻也不真是弱智,一見師傅的盛裝打扮以及語無倫次的緊張樣,心裏就犯起了嘀咕,沉着身子再不肯前行一步,非讓師傅先說個清楚。

「余小弟,我怎麼說也是你師傅,會害你嗎?等會兒見了那人不管我說什麼,即使你有異議也別多嘴,只管點頭就是了,其他可沒你什麼事,千萬千萬別瞎吱聲瞎打岔,要做個人見人愛的好孩子,聽到沒?還有哦,一定要緊跟住我。」

一百個不放心的焦小魚再一次關照起他來,這小孩,別三分鐘還沒坐滿就滑腳走人了,那我對誰哭去?

「哦,我明白了,是去見個男人是吧,你怕他見你漂亮騷擾你吧,行,我來保護你,這個我拿手,可要是你上廁所我也要緊跟你嗎?人家非當我是流氓了。」

「就你問題多,我不上廁所,行了吧!」

自以為理解了事情真相的余久洋這才放了心,拍著胸脯保證做到做好。

想想又加了一句:「他要是敢惹你,我非打扁他的鼻子不可。」

這句明顯的討好話換來的卻是師傅很大的一個白眼,你啊,賊粗,只會用武力使拳頭,腦袋裏全是雪白的豬油。

一眼看見裊裊走來的焦小魚時,郭默默很失態的猛力站了起來,他的心極不舒服地抽動了一下,他的這個前妻真是個自然界的奇迹。

幾年不見,還是象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年輕漂亮,絲毫也沒有什麼變化,嬌小玲瓏的身材沒有一點的走樣,眼神依舊還是那麼的清澈。

跟在師傅後面的余久洋人高腿長,比那兩個明顯很不自然的男女還率先坐下,把那件薄外套一脫,露出裏面那件白色V領汗衫,搭配着下身那條褪色的懷舊牛仔褲,說不出的青春說不出的清爽。

見對面那個考究的中年男人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的美女師傅猛看,他心裏早已惱了,一把拖過師傅在自己的身邊坐下,又指了指那男人,示意他也快點落座,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便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而低頭研究起對方的杯中之物。

這一對曾經也享受過甜蜜生活的前夫婦,就這樣在分開四年後又一次相見了,不再有愛戀,更沒有了默契,同時搶話又同時沉默的尷尬場面一直在持續著,不由讓人感慨歲月一旦逝去了就再也尋找不回來了!

咖啡被漂亮的女招待送了上來,鑲金邊的瓷杯里飄散著極好聞的巴西咖啡的香味,黑黝黝的顏色閃著養眼的亮光。

焦小魚愜意地端起聞了聞,滿足的嘆了口氣,輕輕喝了一小口,很久沒有喝過如此正宗的味道了,那存留在唇齒間的香濃爽滑趕讓她的心情有了很大的好轉。

「你非要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小魚故作輕鬆的問。

「按理說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畢竟我還不是那種灑脫到受了傷害后仍舊可以和你做朋友的女人。」

「我這次回來主要是聯繫幾個供貨商,順便繞道來看看父母和一些老朋友,好久沒有見到了,變化很大呀!」

郭默默的口氣里充滿了意想不到的感慨

「呵,謝謝你還能想起我,真不容易啊!畢竟我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的親戚。」

焦小魚的話中有話,心想我何曾要你記得我了,別的什麼你都記得牢牢的,可你還欠我的錢怎麼就記不住呢。

聽着那兩人晦澀難懂的對話,那喝可樂橙汁長大的余久洋在一旁極度的不樂意了。

騙人騙人,你不是說帶我來吃好東西嗎?好東西就是這個嗎?這個苦水水我可不愛喝,比葯還難咽下。

要是早知道是讓我來喝這個,打死我也不來,蠻好一口就可以喝光的一小杯,非要拿起來喝上一口就放下,然後再拿起來喝上一口再放下,折磨人也沒有這樣的。

極度不爽的余小弟終於耐不住了,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焦小魚,輕輕耳語道我不要喝這個藥水,又苦又不解渴。

他那任性親昵的腔調立刻勾起了對面郭默默的不滿,他心想對面這個傢伙,一點點品位也沒有,小魚怎麼會和他攪在了一起。

他正要說些什麼反駁一下,偏那心情極好的焦小魚還一味依著那小子,哄孩子似的笑眯眯答應着:「好好好,不喝這個,喝奶茶,行了吧?」那柔柔的話語間充滿了連她都沒有意識到的溺愛。

看到余久洋歪著頭吸著可可奶茶的得意樣,焦小魚也樂了,拿了紙巾給他擦去濺到手上的奶漬,又吩咐著慢點喝,別嗆著。

兩個人親密無間的神情刺激到了被視作為空氣的郭默默,他忍不住問了聲:「這小孩是誰啊?」

余久洋小朋友剛想反駁,我是小孩?你眼睛有問題啊?卻不料腳掌一疼,猛然想起師傅的關照,沒說話只是用力哼了聲以表示心中的不滿,旁邊的焦小魚帶着安慰性質的隨意拍了拍徒弟的頭,不慌不忙的回話了。

「你說他啊,他是我的余小弟。」

這話說得既真又假,很有水平,天真的余久洋覺得師傅這話很對,他就是焦小魚的小弟,老到的郭默默卻品出了焦小魚想讓他品出的玄機----

這是她的情人。

瞧著對面那個斜靠在沙發上喝着奶茶的年輕人,郭默默沉默了,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上十來歲的男孩,活脫脫就是個剛出道時的金城武,迷死人不償命的主。

看來自己這位一向貪圖美色的前妻又動了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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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師傅蠻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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