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匣中書》

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匣中書》

關蔭一夜睡的特香。

早上起來,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聲音,關蔭揉兩下眼睛,有點納悶兒,怎麼又下雨?

哦,對了,昨晚做的那個夢有點意思啊。

啥夢?

這傢伙渾然沒把穿越者前輩的後人帶來的壓力放在心上,反而千度了一下孔簡的模樣。

很周正,看起來沒啥變異。

這讓關蔭很放心。

沒法不怕啊,記着不少穿越文里都有提醒,一穿越,可能會有身體方面的問題,還有人說可能會基因重組啥的,這讓關蔭很擔憂。

這一看,放心了。

所以,這貨夢到跟孔潤東聊了一場,倆穿越者之間的對話。

就是有一點不好,剛問起孔大人和曹夫人的那點事兒,比如馬上啥的,孔大人惱羞成怒,一腳丫子把這傢伙給踹醒了。

「這人太心胸不寬廣,你說說怎麼了。」嘟嘟囔囔的,關蔭刷牙洗臉,這還早著呢,能洗個冷水澡,能打一路拳。

這傢伙打拳,一般人看不出名堂來。

左一拳,右一拳,就跟老頭打太極一樣,壓根沒啥威力,用二小姐的話說,連廣播體操的作用都不如。

但這只是一般情況下。

今兒這傢伙用了點真功夫。

野馬分鬃,分出空氣里嗤嗤的響聲,手指熱風過,看着緩慢的動作,竟留下一片殘影,那一掌要真輕輕拂在人的身上,反正估計半步也得當場完蛋。

室內鍛煉就是有一點不好,沒法大開大合。

要不然,就腳下那地板,重重一跺,非把人陷下去不可。

兩隻小貓蹲在一邊,這倆傢伙也聰明,知道剛進家門不能造次,走路都輕輕的,關蔭觀察過幾次,小可愛不太喜歡跟它們玩,它們也不樂意找小可愛玩,就躲在窩裏休息,這讓關蔭很放心。

今兒不知為啥,這倆小貓聽到腳步聲,居然敢跑出來看熱鬧。

不過,關蔭一睜眼,小貓立馬跑,回二小姐屋裏,倆貓窩呢,夠折騰。

「得提醒二小姐,別讓把啥都叼回來。」關蔭念叨著,看天色已經大亮,連忙往樓下跑,小可愛醒了要沒看到他,萬一哭了怎麼辦?

只是還沒跑下樓,景姐姐急匆匆跑上來了。

「電話。」景姐姐提醒,「國子監那邊的電話。」

孔簡到國子監了。

這人長的並不威風,甚至看起來有點普通,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本職工作是南都師範大學的文檔管理員,有時候也會去給學生上課,比起齊魯那邊的孔家每年祭祀大典時候的威風似乎還有不如。

一米七多一點,有點佝僂,七十多歲的孔簡就在國子監祭酒的辦公室里,安靜地坐在辦公桌對面,看着窗外的秋雨,甚至都沒關注那部電話。

祭酒很年輕,才不到五十歲,平時負責的工作,就是帶着一幫老學究整理和編纂一些文獻,這段時間,老頭兒們正在重新校正,這可是一項極其浩大的工程,祭酒沒那麼多功利心,在這工作里發揮的作用巨大,也樂此不疲,這不都住在辦公室了。

拿着電話,祭酒很擔憂,小關是個好同志,大夥兒承他的情,在這傢伙帶着文化界打文化反擊戰的時候,大夥兒很樂意幫他。

可這孔簡不是一般人啊,看着沒啥威風,可在文化方面,這人一句話能說到三巨頭面前去,他要反對小關同志承擔起宣傳老夫子的責任這事兒,那可就不好辦了。

「那小子估計得撂挑子,到頭來,又找一些十三不靠,」祭酒拿着電話再等,心裏一個勁忐忑,暗暗琢磨,「可要是把老夫子拍成小白臉子,這老傢伙臉上也不好看啊,難不成,這老傢伙為了錢也不在乎這些了?」

這有點兒造謠。

孔簡收沒收誰的錢,這還真沒證據。

再說,人家未必就真的願意收誰的錢啊。

祭酒這是先入為主,認為人家老孔大清早不請自到,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那能不措手不及么,祭酒還琢磨著中午打個電話問一問,大家組織一下,給開個歡迎會之類的,有啥態度咱們先打聽清楚,沒想到這老頭兒賊狡猾,大早上打着傘,慢悠悠就跑國子監來了,等他知道,人家都給中興光武皇帝和孔丞相點了三炷香了。

「謝祭酒?」電話里傳來關蔭的聲音,祭酒立馬提起一口氣。

孔簡很隨意地瞥了一眼,看看站在門口守着的壯漢,揮了揮手:「自己玩去吧,過幾天去大內報到。」

壯漢很壯,不下兩米的身高,跟一堵牆似的,往門口一站,整個辦公室的大門都被堵住了,就是看起來有些憨,肉呼呼的。

那可不是一般的壯漢,那是半步的高手。

也是孔簡寸步不離的保鏢。

謝祭酒眼睛裏有一點陰霾。

他聽懂孔簡的意思了。

讓他的保鏢自己去玩,還是去大內,這啥意思?

老頭兒要常住帝都啊。

要不然,老頭兒的安全是個問題。

「另可不是一百年兩百年了。」謝祭酒愁上眉頭。

啥匣中書?

據說,那是一份拿出來就能後知三百年的迷信,是孔潤東留給後人的,還有人說,當年孔家鼎力支持我軍北上,就是在緊。

作為匣中書的保管者,孔簡沒少族人整。

三十年前,老孔不就被收拾過么。

不過,那份匣中書到現在也沒公佈,不知道是啥原因。

謝祭酒直言相告:「關啊,你來國子監一趟,孔簡老先生到了,說想見見你。」

孔簡輕咳一聲,臉上有點莫名其妙的笑容。

湊過去,老頭兒說:「關老師,是吧?」

關蔭站台階上,在這一剎那,還真有點兒恍惚。

老孔,我跟你不知第幾代孫子說話呢你聽到沒?

「啊,孔老師啊。」關蔭打招呼,「那啥,身體挺好?吃了嗎?」

這讓人家咋說?

孔簡就說:「身體挺好,但是沒吃早飯,要不,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關蔭很奇怪:「有啥事兒還這麼認真啊?」

「匣中書。」孔簡言簡意賅,「我去紫禁城,也請教過府上,關於這份匣中書,各方以為,是時候解釋一下了。」

關蔭茫然:「啥匣中書?那不是傳說嗎?」

在這個時空,孔家秘傳的都快成新的了。

據說,世上有五本窺天道的書,第一本,歸興漢的張子房,第二本,歸卧龍諸葛亮,第三本,歸大唐的袁天罡李淳風,第四本,歸興明的劉伯溫,這第五本嘛,就是中興大明的孔潤東留下的那本。

關蔭認為這是扯淡。

前四本可能是存在的,可?

老孔一穿越者,他要啥推算啊。

你看那貨指揮的幾次圍殲戰,先滅東林,再打晉商,甚至到親自帶兵打蔥嶺,那都是正宗論壇出身,他要能寫出啥,他咋不白日飛升,回原時空算了?

「估計是留下一兩句提醒後人的話,畢竟幹了那麼多大事兒,在宰相位置上待了大半輩子,要說對局勢啥的沒點預測,那不可能。」關蔭推斷,「比如對商業和工業的推動,產生一點對資產和無產的推算,有點前瞻性的論斷,那還是有可能的,啥窺破天機,啥,那就扯淡了。」

所以,關蔭又說:「孔老師啊,這書真存在啊?」

老孔沒說,只是說:「你先過來,哦,你一大宗師,也不用怕我這有鴻門宴吧?」

這你都知道?

「昨晚見了幾個人。」孔簡直言相告,「有人是正的,有人是邪的,還有人想拉着別人一起走邪路,更有人要這……」忽然,老頭兒想起一事兒,這貨的表現是不是太平靜了?

那可是,當年連吟詩表心跡的都熱切地想讀一讀,你就不想看看?

你哪怕看看裏頭有沒有關於段家的事兒也好啊。

「你不想看?」老頭兒很憤怒。

「啊,我啊,我沒那麼想看啊。」關蔭道,「估計也沒啥看的啊,我又不懂那些鬼畫符。」

「誰告訴你是鬼畫符?」這可把老頭兒激怒了,「裏頭都是正兒八經的文字,文字,明白嗎?」

那你有能耐你背給我聽。

關蔭就給介紹門路:「這樣吧,我給孔老師介紹一個公司,霸起,或者新南方,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吧,估計他們能解釋成花兒。」

這傢伙明白了,這是想藉著,把這本給解釋一下,至少讓別人相信那就不是什麼窺得天機的神書啊。

合著就為這點破事兒你跑來打擾我做早餐抱女兒?

所以想明白了,關蔭就很生氣。

老孔有些吃驚,這小子居然看懂他的意圖了。

「行,是個人物。」老孔轉而說起另一件事,「看來,國子監找你給先祖當代言,還挺合適。」

這你總該接茬兒了吧?

不。

關蔭很不在意:「其實要我說,哪用那麼麻煩,不過,對這個啊,我有一個想法,用我們的理論去解釋,我覺著特合適。」

老孔不得不被牽着鼻子轉了。

這你也能解釋?

「物質決定意識嘛。」關蔭甩鍋,「找哲學院,肯定解釋的很明白。」

老孔坐不住了。

按照的教導,惹事精要早生一百五十年,不管他看沒看過,敢說出這句話,那是要被滅掉的。

「你趕緊過來!」孔簡這下真着急了。

這可是第二位這麼精準點破的最大秘密,也是最基本本質的人啊。

第一位是誰?

不可說,不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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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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