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認出
「爹爹，我來助你！我知道她藏在哪裏！」
羽空這時候，聲音響盪在凌天凡的識海里。
她道念傳過來一個坐標，這是紫夜芸的本尊真身時時刻刻變換的空間位置。
在空間規則方面，羽空甚至比紫夜芸手中的規則之器還厲害幾分。
「好！」
凌天凡道眸一凜。
這個丫頭修為境界雖然低，攻擊力雖然不足，但在空間規則方面的神通，實在是太好用了。
藉助羽空的感知，凌天凡再度鎖定紫夜芸的本尊移動軌跡。
他的本命之劍小黑，重新襲殺。
這一回，不再是攻擊向那邊的鏡面，而是攻擊向鏡面周圍的一處虛空。
原來，紫夜芸那邊顯現的鏡面大陣，只是幌子。
她的本尊真身，已經不在那裏了。
紫夜芸很自信她的空間鏡影之術。
可沒等她得意多久，內心之中的警兆再度生起。
她內心大駭。
手中的滄桑古鏡再度在她的身上照耀起來。
空間鏡影之術再度施展。
可這回無論她如何施展，凌天凡的本命之劍小黑，都是如影隨形被追殺向她。
她擺脫不得。
「恩怨已了，你我之間，也算是舊相識！真的要一見面，就一言不發的下殺手嗎？」
紫夜芸一咬牙，對着凌天凡藏身的虛空，大聲的喊道。
那邊的凌天凡聽到紫夜芸的話，也是一顫。
他不僅被紫夜芸發現了藏身之所，還被紫夜芸窺視破了身份？
他覺得，他對於紫夜芸的本事，再次低估了。
既然被識破了，凌天凡也不打算躲躲藏藏了。
他道念一動，本命之劍小黑收了回來。
「你別出來！繼續藏在暗處！」
凌天凡對着羽空說道。
「是！」
羽空點點頭，消失在凌天凡的身邊。
凌天凡這才從藏身的虛空，慢慢的走了出來。
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也是偽裝的，渾身上下，縈繞着變化莫測的氣息。
任何人看見他，都絕對不會認出得他。
可偏偏紫夜芸就認出他了。
紫夜芸見凌天凡停下攻擊，還主動顯身出來，她也將滄桑古鏡收了起來。
她也是膽大。
一步踏出，已經出現在了凌天凡的面前，絲毫不怕凌天凡突然暴起攻擊她。
因為，她了解凌天凡。
「不愧是我們永鎮寰宇的第一時代主角，連我師尊血冥老祖也在你手裏吃虧！這些年，我不僅得到超脫強者指點，修行之路更是奇遇連連，可沒想到，比起你來，終究還是不如！佩服，佩服！」
讓凌天凡非常意外。
他沒想到紫夜芸這一開口，就是一番對他的恭維來。
要知道他們以前的見面，這紫夜芸都是對他劍拔弩張的多。
「你不必恭維我！若真的是生死搏殺，只怕你還有手段吧。
只是，你不捨得暴露這種手段而已。
否則，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吧。」
凌天凡說道。
紫夜芸笑道：「都是時代主角，誰還能沒有一點底牌呢？
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來到這裏的？
你應該不是『山』組織『暗芒』里培養的天驕成員吧。
你怎麼進來這裏的？」
「這裏藏着一艘混沌戰艦的事情，我早就從『猷』組織那裏得知了。
而這虛空之下的混沌戰艦令，我也是比你先發現的！我本以為你只是路過，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發現這裏的秘密，所以，我就不得不對你出手了。」
凌天凡如實的說道。
「你早已經認出來我！剛剛出手，那是在下殺死嗎？」
紫夜芸道眸閃爍的問道。
「我若是真下死手，現在，我們就不會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凌天凡說道。
「這倒也是。
看來，你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有變。」
紫夜芸說道。
「可你卻變了。」
凌天凡說道。
「你與我，都活了這麼多萬年了，都是追求超脫的人！若是連世俗的那點事都看不破，還談何超脫？
再說了，你與我，同出一地，差點還成為了世俗的夫妻，這因果，不可謂是不深。
只可惜，有人從中作梗，要是你我當時真的拜堂成親，成為的夫妻。
到如今，以你與我的這般成就，只怕早已經在我們這方混沌寰宇里，成為一段佳話了。」
紫夜芸帶着幾分打趣的說道，語氣里，也帶着幾分的感慨。
凌天凡聽出了紫夜芸這番話里的言外之意，問道：「誰從中作梗了呢？」
「我也很想知道，誰從中作梗，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美好因緣了呢？
你作為當事人，又是這麼厲害的智者，難道，沒有懷疑嗎？」
紫夜芸反問道。
這番話，讓凌天凡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如今已經是道之第六步，又是命數智者了，還領悟了屬於自己的命術。
他自認為，這方混沌寰宇里，已經沒有誰能夠算計得到他了。
可此番聽紫夜芸這麼一說，他內心突然有一種驚悚之感。
難不成……他還在棋局之中？
「當局者迷。」
凌天凡搖搖頭。
「不過如何，以你和我如今的成就，當初給我們佈局的人，已經掌控不了我們了！我們的命，只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
若是我們能夠超脫，命運意志都能夠掙脫得了束縛，還怕什麼棋局不棋局的？」
紫夜芸極為灑脫的說道。
凌天凡笑了，點頭認可道：「這倒也是。」
他又問道：「剛剛你所說的『山』組織的『暗芒』，到底是什麼？」
紫夜芸說道：「『暗芒』，就是暗藏鋒芒的意思。
『山』組織的『暗芒』計劃，就是在諸天混沌寰宇里，尋找最優秀的時代主角進行培養。
每一方混沌寰宇，最終只會挑選出十位『暗芒』計劃的正式成員。」
「這挑選出十位？
你算是了嗎？」
凌天凡問道。
紫夜芸搖搖頭：「我現在還不算，只能夠算是預備成員。」
「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
凌天凡非常震撼。
那到底什麼樣的妖孽，才能夠進「山」組織的「暗芒」計劃里啊。
「不是還沒有資格，而是現在選拔還沒有結束！我是當然有信心的了！」
紫夜芸說到這，言語之中，透著一股自信。
這也是作為時代主角的自信！「哦？
你現在，在『山』組織的『暗芒』計劃里，能排多少？」
凌天凡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