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8章 笨學生
轟！羽樹妃和茂熊宇治的劍，對轟在一起。
兩人的本源和劍氣齊齊激蕩。
茂熊宇治更勝一籌，佔據絕對上風。
他獰笑着。
「我看你能支撐幾招！還想越階挑戰我，拿我當踏腳石？
休想！羽樹妃，你找錯人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茂熊宇治大聲的說道。
他出劍越發的迅猛。
羽樹妃只好由攻轉守，看上去，岌岌可危起來。
道之第二步大圓滿，果然不是這麼好挑戰的。
她感受到了危機。
有些支撐不住了。
「要不要求助老師？」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子裏，一閃而過。
隨機，她目光堅定起來。
不能求助！她不能遇到一點困難，就束手無策，要求助老師！所以，她咬牙堅持着。
在危局之中，她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守道之劍的奧義，在她的意識里激蕩，很多以前參悟不了的奧義，此刻都無比清晰起來。
凌天凡在暗中，靜靜的看着羽樹妃的表現，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不算太笨。」
他說道。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對着另一個人說道。
「雖然不笨，但資質悟性只能夠算一般。」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正是李造化。
原來，凌天凡的話是對他說的。
而他，早已經悄悄的降臨。
「資質悟性這種東西，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後天可以提升。
對於她來說，只修行儒道，那也足夠了。」
凌天凡說道。
「看對她的要求高不高了。」
李造化說道。
凌天凡瞥了李造化一眼，說道：「前輩，我知道你跟孔庭前輩是好友。
莫非，我選她做孔庭前輩的傳人，你看不上她？」
「是的。
你這個小子，太敷衍了。
至少選個時代主角來繼承孔庭的道統傳承吧。
這小女娃，難堪大任。」
李造化直言不諱的說道。
在他看來，如今的混沌寰宇大劫里，因運而生的時代主角多得是。
凌天凡何必捨近求遠，挑選一個資質一般的羽樹妃？
「前輩，資質悟性和氣運機緣，哪個重要？」
凌天凡問道。
「自然是起運機緣！」
李造化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他瞥了眼羽樹妃，又搖頭說道：「可我在她身上，也看不到任何特別的機緣氣運。」
「哈哈哈哈！」
凌天凡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李造化有些不解，難道他說錯了？
也沒有吧。
這羽樹妃別說給那些時代主角比了，就算是跟那些優秀一點的應運而生的天驕比起來，也比不過呢。
「遇上我，被我選中，難道不是她此生，最大的機緣氣運嗎？」
凌天凡笑着說道。
李造化聽到這話，愣了愣。
緊接着，他也笑了。
「沒錯！能被你這個小子看上並且選中，確實是她此生最大的機緣和氣運。」
李造化直接承認了。
不過，他還是說道：「誰被你看上和選中，都是他們此生最大的機緣和氣運。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選一個天賦悟性資質都超絕的？」
「都是命！遇上了，就是緣分。」
凌天凡說道。
李造化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
都是命嗎？
遇上了，真的就是緣分嗎？
他，很不信命！凌天凡似乎感受到了李造化在這個瞬間的情緒變化。
他道眸里，暗金之芒一閃而爍，似乎想要從李造化的身上，窺視出什麼。
李造化很快就平復情緒，凌天凡也假裝沒有注意李造化剛剛的狀態。
羽樹妃和茂熊宇治的戰鬥，持續了很久。
羽樹妃越戰越猛，越戰越強。
她對於守道之劍的領悟越多，念頭也越發的同達起來。
慢慢的，她開始反擊，逐漸的從下風裏，逆轉頹勢。
她沉浸在戰道的奧義里，將這當做是一場生死的悟道。
這一邊的茂熊宇治，反倒是越戰越心慌，越戰越心急。
他已經無法壓制羽樹妃了。
「羽樹妃，我們罷手吧！你斬殺茂熊鈉和茂熊庫等人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大家化解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此刻，他只想逃。
逃脫守道儒院的陣勢。
「因果已生，殺劫已起！我們互為對方的殺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茂熊宇治，你可停在道之第二步大圓滿很久了，遲遲無法突破。
今日，這便是你突破的機會！殺了我，你便可以奪取我身上的機緣氣運，並且，可以一舉突破境界！」
羽樹妃說道。
茂熊宇治聽到羽樹妃的話，心裏一凜。
他沒想到，在這生死關頭，羽樹妃居然如此的理智，甚至如此的淡然。
這番的話語，完全不像是在跟他生死決鬥，反倒是在跟他進行一場關於殺劫和突破境界的論道。
在這個瞬間，茂熊宇治知道，他輸了。
至少，在心態上，他已經輸給了羽樹妃。
應運而生的天驕，難道都這麼厲害？
難道，每每到絕境裏，這幫傢伙，都是殺不死的，還會在絕境裏突破？
「啊！」
他大吼一聲。
他不服氣。
他直接燃燒道魂。
頓時，他的力量增強了好幾倍。
「給老子去死！」
他的攻擊，無比迅猛起來。
如同狂風暴雨。
原本勢均力敵的羽樹妃，立刻又落入下風，開始轉攻為守。
茂熊宇治這般燃燒道魂的攻擊，剛不可久。
一番轟炸之後，他破不了羽樹妃的防守，其實開始急劇的衰弱下來。
「你輸了！」
羽樹妃開口說道。
抓住機會，她一波反擊。
守道之劍，一劍凌厲過一劍。
最終，她轟開了茂熊宇治的能量防禦罩，斬殺了茂熊宇治。
戰鬥結束！她成功越階斬殺了道之第二步大圓滿！這一刻，她只覺得整個人的道體和道魂，由內而外，都彷彿得到了一場洗禮。
冥冥之中，一股大機緣大氣運，降臨在她的身上。
她念頭再度通達了不少。
「前輩，如何？」
凌天凡再次問向李造化。
「若是換我是你，讓我重新挑選一百次，只怕我一次都不會選中他。」
李造化還是說了實話。
「前輩自己本身就是震古爍今冠絕寰宇的妖孽天驕，整個混沌寰宇里，只怕論天賦資質悟性，沒有幾個人能夠跟前輩相提並論的。
所以，前輩自然是瞧不上這種笨學生。
不過，笨學生也是學生！儒道，有教無類。
優秀學生是學生，笨學生也是學生，只要心性和品德都正，那就是好學生。」
凌天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