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第一位供奉

果然，男兒志都是一樣的，都想要征伐天下，血戰山河啊！

緊緊盯着他不放，楊峰的眼中精芒熠熠。

莫少秋見楊峰沒有回話，則是繼續道：「實不相瞞，當初鬼王拉老夫入伙的時候，也曾表明要一統十國的野心。他要復活黑魂樹，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但是老夫並未答應。」

「為什麼啊？」

楊峰不解地看着他，問道：「你既然想爭霸天下，為何拒絕了鬼王，卻突然要跟着我干呢？我還以為您只愛音樂呢！」

嘴角微微一翹，莫少秋沉吟了少許，當即輕笑道：「楊老弟，那我問你，殺人有很多種情況，都是殺人。但反殺，仇殺，虐殺和屠殺，又有什麼區別？」

「反殺是別人要殺我，我是正當防衛，天經地義；仇殺是與人結仇后，理所應當地去殺戮，不管正確與否，起碼有個殺人的理由；虐殺貌似就有點不為殺而殺，只為折磨人，從中取樂了，好變態呀；至於屠殺，完全就是無謂的殺戮，只有殺人魔王才會幹的，喪盡天良的事情，有違天和！」

「不錯，同樣是殺，但卻大相徑庭。就像山林之中，猛獸捕獵，為了果腹而殺，實乃順應自然之舉，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獵人隨意荼毒山林野獸，弄到萬獸絕種，就是有違天和了！」

「哇，原來您還是個自然環境保護主義者啊！」

聽到他的話，楊峰不禁微微點頭，卻是還不明白他這是啥意思。

莫少秋淡淡一笑，繼續道：「當初鬼王要拉老夫一起去打江山的時候，老夫之所以拒絕，是因為老夫對他口中所描繪的未來，一點好感都沒有，提不起老夫的半點興趣。那時老夫不知他說得哪裏不對，也許是因為老夫老了，早已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豪情壯志了吧。」

「但後來得聞楊老弟提點，老夫才明白，那次老夫之所以拒絕他的理由，是因為他所締造的那個世界，讓老夫厭惡，不願與其同流合污！」

「厭惡？」

楊峰疑道，莫少秋深深看了他一眼，定定點點頭：「沒錯，是厭惡！老夫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畢竟老夫是個大魔頭，談不上什麼悲天憫人之心，也對那百萬枯骨，沒有什麼同情可言。可是鬼王以黑魂樹，征伐天下，造成的生靈塗炭，必然是個陰沉灰暗的世界。」

「在那樣的世界中，沒有樂曲，沒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只有人們對鬼王深深的恐懼與服從，那還有什麼意思呢？所以即便老夫是個大魔頭，也不願在那種世界中遊走。但老夫心裏也明白，征伐天下，必有大傷，鬼王的路沒什麼可說的。直到今天，聽到了楊老弟的一番豪言壯語，老夫才真的大徹大悟。原來真正的天下歸心，王者之道，是這樣的啊！」

怎樣的？

臉皮一抽，楊峰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見這老傢伙一臉崇敬地看着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這麼激動地看着我，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說的王者之道，指的就是我？

我走的是王道？

但關鍵是，王道是什麼？

楊峰眨了眨迷茫的雙眸，那莫少秋卻是一臉激動地抓住他的手，大喝道：「楊賢弟，你可真是讓老夫平生最佩服的一位天下第一仁義的大俠啊！」

「呃……老哥，您別激動，慢慢說，我怎麼有點懵圈了呢？」

「楊老弟，你太謙虛了！」

楊峰傻傻地眨了眨眼睛，莫少秋看他這一副居功不自傲的樣子，當即更加滿臉敬服道：「如今十大帝國，隔三差五的征戰，百姓民不聊生。一般的那些正派人士，滿嘴仁義道德，卻依舊固守一國狹隘境地，只解百姓一時之憂，並無根除之法。或者說，明明他們若是聯合起來，是完全可以迫使十國停戰的。」

「但他們各個宗門，因為都跟十大帝國有盤根錯節的利益牽扯，便睜一眼閉一眼，放任各國亂斗，從中牟利，這是莫某最不恥他們之行。只有楊老弟你，為了百姓的長治久安，決定一統十國的計劃，並已然暗中開始謀划，這才是真正大仁大義之舉啊！」

啊？是嗎？

我要稱霸天下，沒想那麼多的，只是為了信仰之力而已。而且我這個滿級神尊，現在貌似也沒啥追求的，閑着也是閑着，不稱霸天下幹嘛去呀？

你這也太高看我了！

楊峰被莫少秋誇得一愣一愣的，都快捧上天去了，不覺有些迷離。

莫少秋見此，彷彿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似的，趕忙道：「你可別說你只是為了自己得到無上的權勢而已，您的人品有多麼聖潔，也許一般人看不出來，但老夫一眼就看出來了，您是真正的聖人啊！」

啊？

你從哪兒看出來的？我神級的修為，隱藏這麼深，你都看出來了？

眨巴了兩下驚異的大眼睛，楊峰繼續迷茫中。

得意一笑，莫少秋定定道：「不用掩飾了，楊大俠您雖然平時嘻嘻哈哈，有些不著調的樣子。但是剛剛，您說爭霸天下的時候，居然寧願紆尊降貴走仕途，徐徐圖之，也不願發動大戰，一掃十國，只為那萬千生靈，免遭戰亂之苦。」

「這份仁義之心，當真令莫某感動。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不就是這樣嗎？您若非聖人，怎會履行聖人之行？起碼其他那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們，就做不到這一點，哼！」

哇！

你這麼說的，連我自己都快相信我要成仙了呢！

聽到他的話，楊峰一臉滿足的笑了笑，虛榮心極大爆棚。

老子還從來沒聽過，這麼清新脫俗，而又滿含真摯的馬屁呢，拍得真爽。

這位莫老哥，是個人才啊。

最後，莫少秋再又緊緊盯着楊峰不放，鄭重道：「同樣是要征伐天下，那鬼王只為自己一人之野心，構建的是自己一人之天下，其他人都與這天下無關，所以老夫不屑之；可楊老弟，你所構建的天下，乃是萬民之天下，並且身先士卒，以做表率，讓老夫這久違躁動的心，也忍不住激昂了起來。」

「楊老弟，請你允許老夫與您一起打造這千秋萬代的不世功業吧，也不枉老夫這大好男兒來這世間走一遭了！」

說着，那莫少秋登時單膝跪地，向楊峰抱拳道：「請家主成全！」

這一時，莫少秋已然改了稱呼，奉楊峰為主了……

傳說中，有一種天生的王者，自出生之日起，就自帶王者的蔑視，壓倒一切的霸氣，虎軀一震，天下歸心，萬邦來朝。

楊峰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傳說而已，但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這樣的王者，天生的掛逼。

他這還啥都沒做呢，一位笑傲武林的絕世高手，就已經向他俯首稱臣了，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本來，但凡術靈高手，都是心性極為高傲的，尤其是這莫少秋，更是眼高於頂，連鬼王那樣的梟雄，都不放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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