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襲擊靈約的神秘紫袍斗笠劍客 有關朧月 被宮北漠罰跪的宮羽漠

第1107章 襲擊靈約的神秘紫袍斗笠劍客 有關朧月 被宮北漠罰跪的宮羽漠

「靈約,你到底想幹什麼?」

率先開口追問的不是之殤,反倒是是初曳,此刻初曳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可見情緒的起伏不止是一星半點。

跟初曳相比,前影衛統領之殤就顯得冷靜多了,甚至給人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漠感,彷彿眼下被惡意針對的只有初曳一人,他並非當事人之一。

靈約看着初曳那張略顯猙獰的面容,微微勾了勾唇瓣,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笑意卻沒有抵達眸底,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衣袖,而後故作高深道,「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蘇雷霆想從你們兩身上獲取什麼,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靈約再度將話題轉移到璇璣帝蘇雷霆身上,而且明顯是話裏有話。

初曳眉頭越發緊皺,連帶着落在靈約身上的視線也顯得格外狠厲,但後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依舊風輕雲淡地笑着,彷彿這個世間再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擾亂他原有的寧靜祥和。

之殤眸光幽深如古井寒潭般瞥了故弄玄虛的靈約一眼,輕嗤一聲,而後就轉身,徑直朝着東南方走去,明擺着就是不想再參與這種『毫無意義』的試探了。

一看之殤要走,初曳臉色更是變幻如調色盤,黑眸之中的糾結跟抗拒更是不斷來回拉扯,站在兩步開外的靈約,眸光微微閃爍,他輕扯薄唇笑了笑,而後再度蠱惑起初曳來,「你還不跟上之殤?結伴同行總強過一人單打獨鬥,何況你們如今面臨的還是同一個敵人,為何不暫時將恩怨放在一邊?」

靈約這話一出,初曳當即就惡狠狠地剜了多管閑事的靈約一眼,黑眸之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但靈約只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嘴角依舊掛着那一抹讓人很想痛扁他的邪肆笑容。

儘管初曳內心還是各種抵觸,但最終他還是銀牙一咬,心一橫,陰沉着俊臉,跟上了前面那一抹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轉角的頎長身影。

初曳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跟靈約打招呼,靈約也無所謂,他依舊站在原地,身形未動,只是視線依舊盯着東南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隨着眾人的離開,原本的喧囂也歸於寧靜,暗夜的風吹動着樹葉,沙沙作響,片刻之後,靈約也轉過身,抬步朝着西北方走去,可剛走出兩步,靈約就眸光一厲,說時遲,那時快,原本空無一物的掌心,突然幻化出一柄散發着凜冽寒氣的黑色長劍,長劍被霧氣縈繞着,看起來顯得很不真實,但又讓人不敢小覷,那是一種屬於強者,屬於死亡的味道。

靈約身法詭異一閃,不過眨眼功夫就跟另一個身穿紫色長袍,頭戴斗笠,快將整張臉都遮蔽起來的高大男子打了起來,男子手中握著是另一柄通體晶瑩剔透,跟靈約的墨劍形成鮮明對比的白色長劍,兩者武器碰撞的當下,就各種火花帶閃電,陣仗不可謂不大。

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裏,兩人已經交手不下百來招,可卻沒辦法分出勝負來,而且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掛了彩,可想而知,戰zhan況到底有多激烈。

靈約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翻湧起一股駭人的黑色風暴,心裏也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靈約知道這一次是他輕敵了,既然沒有發現暗處的盯梢者。

靈約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但他也沒有畏懼來人,畢竟靈約的實力可不是蓋的。

兩人只是專心地干架,誰也沒有跟另外一人交談,彷彿對他們兩人來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比武鬥更能吸引他們的事了。

當靈約跟神秘紫袍斗笠男打鬥的時候,站在另一座山頭,遠遠眺望着竹子嶺的宮氏皇族卻陷入了對峙狀態。

宮羽漠薄唇都快要抿成一條直線了,腦袋卻低垂著,好像是在打量着地面,誰也不知道這會兒,宮羽漠到底在想些什麼。

兩步之外則是站着大玥王北皇宮北漠,彼時,宮北漠黑眸之中的陰翳讓人頭皮發麻,他雙臂環胸,鷹隼如炬地盯着許久都未吭聲的宮羽漠,語調不善道,「看來你是不願意配合我了……」

宮北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諷刺,對宮羽漠也是愈加不滿,而且這種不滿,宮北漠根本就沒有打算掩飾。

面對宮北漠的質問,宮羽漠依舊沒有抬頭,只是輕皺眉心,嗓音清冷道,「皇兄,你知道我不能……」

宮羽漠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再度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立場。

宮羽漠不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讓宮北漠很是惱火了,這會兒一聽宮羽漠這句意有所指的糟心話語,宮北漠越發氣不打一處來,他將拳頭捏得咯吱響,雙眸噴火,語調都跟着拔高了好幾度,當場就沖着宮羽漠咆哮道,「朕讓你幹什麼了,朕從未為難過你,只是讓你幫個小忙罷了,對你來說,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為何你非要跟朕對着干,宮羽漠,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還記得十二歲那年是誰將你從鬼望坡帶回去的嗎?是朕,是朕,沒朕,你早死了……你還有機會在朕面前趾高氣揚,讓朕看你臉色嗎?」

北皇估計是被宮羽漠氣得太狠,要不然也不至於當着宮羽漠的面,再度重拾他的專屬稱謂--朕,更加不會當着宮羽漠的面,提到了那樁很是久遠的兒時歷險記,

宮羽漠一聽宮北漠這話,眉頭越發緊皺,他終於抬起了頭,表情很是隱晦地看着臉色一片鐵青的宮北漠,想了想,而後如此跟依舊還在氣頭上的宮北漠說道,「皇兄,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救命之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但……這次我真的不能聽你的,皇兄,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慎之又慎,不能出現絲毫差池,不然的話,到時候,我們大玥國同樣要蒙受難以估量的損失,皇兄,臣弟懇請你三思……」

宮羽漠說完就直接跪在宮北漠面前,背部挺得筆直,眸光之中的堅毅之色更是讓人不敢忽視,宮羽漠這番表態已經斬斷了宮北漠的所有退路,宮北漠臉色陰沉地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宮羽漠,怒極反笑道,「好一個宮羽漠,好一個三思而行,你是不是覺得大玥沒了你,就即將沒落,我這個皇兄只是佔了你的便宜,沾了你的光,才能高枕無憂,是嗎?」

面對宮北漠的不信任,宮羽漠內心也一片凄涼,他腦海里想起小時候的往事,那時他的皇兄待他比誰都好,無論他要什麼,宮北漠總是會竭盡全力提供給他,當時兩人的兄弟情羨煞旁人,宮羽漠也一度以為這樣的情誼會延續到老,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有些東西開始變了,感情自然也變得不再純粹了。

宮羽漠想着那些過往,又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宮北漠,閉上眼睛,待那些複雜的情緒有所平復之後,宮羽漠再度輕啟薄唇道,「皇兄,我從未這樣想過,皇兄在我心中永遠是最賢能,最強大的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

不管宮北漠相不相信,宮羽漠還是再度當着宮北漠的面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宮羽漠話音剛落,宮北漠就語帶嘲諷道,「是嗎?漂亮話誰不會說呀,可漂亮的事卻不是什麼人都會做,或願意做的,羽漠,你終究還是變了,變得連皇兄都找不出當年朧月的影子了。」

宮北漠鷹隼微眯,目光有些遺憾地看着依舊跪在他面前的宮羽漠,而後當着宮羽漠的面,說出了一個久違的名字---朧月。

說起朧月二字時,宮北漠表情很是懷念,在那一刻,宮北漠好像不再是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鐵血帝王,而不過只是一個尋常的兄長,一個懷念著最純粹兄弟情的哥哥。

當宮羽漠從宮北漠口中聽到朧月二字時,他的表情也變了,渾身的力量彷彿瞬間就被什麼給抽空了似的,宮羽漠臉上的血色更是眨眼睛就褪散得乾乾淨淨,他癱坐在地上,腦袋耷拉着,神情看上去顯得很是疲憊。

宮北漠當然也將宮羽漠的變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輕扯薄唇笑了笑,可笑容看上去卻顯得很是涼薄,很快,宮北漠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等他情緒有所平復之後,宮北漠就轉過身,眺望着竹子嶺的方向,而後面無表情地跟身後的宮羽漠說道,「宮羽漠,朕現在以大玥王的名義向你下旨,朕要在十天之內看到血刃,如果你不能完成這樁差事,那麼你就不用跟朕回大玥國了,那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朕從此以後也沒有你這樣的冷血兄弟。」

宮北漠這個旨意一出,宮羽漠猛地抬頭看向連背影都透露著一股肅殺之氣的君王,心更是沉入了谷底,曾經,宮羽漠還在奢望着什麼,但隨着宮北漠這道旨意,宮羽漠知道他終究還是將一切想得太天真了,也高估了皇家的情誼。

見宮羽漠遲遲都沒有回應,宮北漠表情越發陰沉道,「怎麼?看現在不是在大玥國,所以你打算忤逆朕到底了嗎?」

宮北漠的出聲打斷了宮羽漠的出神,宮羽漠深呼吸了兩三次,迅速收斂自己的心神,而後嗓音低沉道,「皇兄,臣弟無異議,臣弟遵旨。」

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宮北漠黑眸閃爍著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他將拳頭捏得咯吱響,心情卻久久都不能平靜,等宮北漠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才抬步朝着西南方走去,顯然是準備離開了。

宮羽漠依舊跪在原地,並沒有起身,只是視線則一直追隨着那一道銀灰色的身影,表情看上去顯得有些決絕,彷彿在跟什麼告別,而且很快,宮羽漠的眼圈就迅速地紅了起來,但他卻在拚命地剋制着自己,並不願意流露出任何脆弱的負面情緒來。

眼看着宮北漠就要走出宮羽漠的視線,宮北漠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抬頭看了一眼越發陰沉的天幕,輕嘆道,「你總是如此執拗,不管我怎麼勸你,你就是要堅持自己的看法,哪怕那樣的妥協其實無損你什麼,你卻非要堅持那該死的原則,原則難道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為什麼你就不能靈活點呢?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一己私慾,你明明知道,可你總是不願意跟我一條心,你總是讓我如此為難?為什麼,朧月,你要這樣?皇兄我究竟哪裏做得不好,讓你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宮北漠再度說了一番讓宮羽漠心情很是沮喪的話來,就在宮羽漠張了張嘴,打算跟宮北漠解釋什麼的時候,宮北漠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只見宮北漠用力地甩了一下袖子,而後就身法詭異一閃,藉著夜色的完美掩飾,很快就從宮羽漠面前消失了。

離開前,宮北漠那毫不留情的殘酷話語也傳到了宮羽漠耳邊,「你給勞資好好跪着,反省一個時辰。」

北皇宮北漠心裏的氣還是沒辦法平息,所以他並沒有讓宮羽漠即刻起身,而是直接動用君王的絕對權威,罰跪宮羽漠。

雖說這裏沒有別的人監督,但宮北漠了解宮羽漠的個性,宮羽漠一定不會『掛羊頭賣狗肉』。

很快,宮北漠就離開了,獨留下宮羽漠一人,在寒風中……長跪不起。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宮羽漠情緒始終有些低迷,他腦海里回想的都是一些跟宮北漠有關的過往,有小時候的,也有長大之後的明槍暗箭,以及你來我往的試探,宮羽漠神色有些迷惘,他突然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堅持』到底有什麼意義,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贏了,還是輸得一塌糊塗,一敗塗地……

曾經的兄弟再也沒辦法和平相處,曾經的相濡以沫到如今的針尖對麥芒更像是隔了一個長遠的世紀,宮羽漠內心越發悵然若失,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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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來襲:王爺不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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