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入獄

第七百六十一章 入獄

墨影據實答道:「以三姑娘的人脈消息來看,想必在這個時候也該知道這個消息了;只是看顧府上下一片安然寧靜,想必三姑娘是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出手的。」

封亦辰拿着奏摺的手微微一頓,側眸,看向墨影:「這不是嬌嬌性格,她那般厭惡姚濟庭,又怎麼可能會放任他舒舒坦坦的當新郎官?」

墨影道:「或許三姑娘是不方便出手吧,皇上,屬下真的可以願意代勞,將這姚世子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封亦辰在思考了片刻,還是堅持着搖了搖頭,道:「不行,嬌嬌至今都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在景陽侯府發生的事情了,既然從一開始就決定瞞着她,那就不能露出馬腳讓她察覺到。朕的女人可是很聰明的,就算是稍稍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她也能夠探明一切。既然嬌嬌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出手,那我們也裝作不知道,忍着不要出手。嬌嬌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心底雖然和善,但卻也嫉惡如仇,姚濟庭對她做出如此浪蕩的行為,這筆賬她是無論如何都會找了他去算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聽了皇上這麼說,墨影便退了下去,既然連皇上都講三姑娘或許另有安排,那他只要等著拭目以待便可。

就這樣,時間流逝,在封亦辰成功舉行了登基大典之後,又在轉眼之間,就到了姚濟庭同孫月珊大婚的這一天。

這一日,顧言熙心情極好的起了個大早,先後坐着馬車到唐府和呂府同唐馨和呂盈盈玩了一天,直到夜色來臨,這才從外面精神奕奕的回來。

珞梅看出自家姑娘今日的心情不錯,也歡天喜地的陪伴在她的身邊,就在這主僕二人相互結伴着剛剛回到芙蓉院坐下歇歇腳的時候,庄璃就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連行禮都來不及,直接便對顧言熙道:「三姑娘,大事不好了,清平侯府發生殺人慘案了。」

「殺人?今日不是清平侯府的姚世子成親嗎?為什麼又會發生殺人的事情呢?」珞梅驚訝的捂住了嘴巴,一雙睜的大大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驚慌和愕然。

顧言熙倒是平靜的很,朝着庄璃問道:「是誰死了?誰又是行兇者?」

庄璃艱難的吞咽著口水,看着神色十分平靜的顧言熙,總是覺得這一幕實在是過於怪異:「孫府的二姑娘死了,哦不,現在應該稱呼她為清平侯府的世子妃,至於傷她姓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今天的新郎官姚世子。眼下,清平侯府都已經亂套了,好好地喜事竟然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喪事,京兆尹已經派人去拿了姚世子,清平侯和朱氏在府里百般阻撓、鬼哭狼嚎;前往侯府參加喜宴的諸人也都在這個時候不願意沾染這種晦氣事,離開的離開,看戲的看戲,總之今天這京城上下,誰家也比不上這清平侯府來的熱鬧。」

說到這裏,庄璃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吃驚的看向顧言熙:「姑娘,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可是你怎麼會知道姚世子會要世子妃的性命?還是說你在這裏面,做了什麼安排?」

顧言熙笑了:「人家可是堂堂一府世子,我怎麼可能將胳膊伸的那般長,連清平侯府的事情都能插得上手?之所以會說出那番話,也不過是因為提前知道了一些情況,試探著稍稍做出一點預測而已。看來,我還真有鐵口神斷的本事,竟然這麼輕鬆就讓我給猜中了。」

庄璃聽了顧言熙這麼說,總算是安心了不少:「只要姑娘沒有插手這件事,那屬下也就放心了。姑娘有所不知,屬下先才那般問,也是出於關心姑娘。姚世子雖說在京城裏算不上多麼出彩,可是他畢竟身份擺在那裏,再加上他在大婚之夜親手殺了自己的世子妃,此舉也實在是過於駭人聽聞,相信不到明天早上,這京城恐怕就要被這個消息給席捲了。這件事算是醜事,姑娘身份尊貴,不應該被卷進這樣的事情當中。」

顧言熙對着庄璃笑了笑,道:「我明白庄璃哥哥是關心我,你放心吧,有關於清平侯府的事,我也會當成一個好奇的看客,靜待着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果然,正如庄璃所言,姚濟庭在大婚當夜殺了自己的新娘子的這件事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如今,清平侯府已經不止是被人議論紛紛,簡直是要到了牆倒眾人推的地步。

孫月珊的親生父親孫大人沒想到自己嫁女兒嫁到最後竟然是葬送了自己女兒的年輕生命,這要向來就喜歡鑽營的他,一面忍着痛心,一面利用着這個機會,在第二天朝堂上裝出一副同失愛女的悲痛神情來,在滿朝臣和天子面前狠狠地表演了一把什麼叫做悲痛欲絕。

看着哭的整個人恨不能在地上打滾兒的孫大人,這好好地早朝氛圍也算是被破壞了,因考慮到他是苦主,封亦辰也沒有責怪與他,而是立刻命令京兆尹火速辦案,勢必要將這無端害人性命的兇手繩之以法。

孫大人這一哭訴,算是給清平侯府一記最大的打擊;好好地喜事變成了喪事,這要清平侯再也扛不住,竟然生生撅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竟已中風,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至於那侯爵夫人的朱氏,則是在昨夜兒子被衙役押走之後,整個人都開始變的瘋瘋癲癲,好好的一門府邸,算是在一夕之間徹底淪落了。

三天後

一輛馬車從顧府出發,直奔京兆尹府而去。

那負責守衛在京兆尹官衙大門外的衙役在看清楚是顧府的馬車,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就快步進大堂稟報,不出片刻功夫,連跑帶奔的京兆尹就從裏面的府衙跑了出來;坐在馬車裏的顧言熙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只是遞了一面代表身份的金牌給京兆尹,那京兆尹也算是機靈,在知曉顧言熙來此的目的之後,不敢有絲毫的窺探之心,立刻就着手去辦她交代的事。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身披銀狐披風的顧言熙就由珞梅扶著來到了關押著姚濟庭的大牢裏。

那負責在前面帶路的牢頭知曉自己眼下伺候的主子身份矜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面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掌著燈,一面討好的說道:「三姑娘若是想要見人犯,只管讓小的們將人犯提到您面前便可;這大牢重地,實在是臟污不堪,姑娘身份尊貴,出現在這裏真是委屈了。」

顧言熙聽着那牢頭的話,微微動了動手指,珞梅就明白了:「我家姑娘跟孫府的二姑娘關係頗好,沒想到如今她卻遭人殺害,姑娘這幾天常常以淚洗面,實在是悲痛不已,也十分想不明白,為何這姚世子竟然會這般心狠,連對自己的新婚妻子都能下這般毒手。所以這才想着前來問一問,也好知道孫二姑娘在離世之前,曾經歷了什麼。姚世子罪孽深重,如今的他也只配待在這陰暗潮濕的監牢裏,又有什麼資格從這裏走出去,待在一間乾淨的房舍里等着我家姑娘的盤問?」

牢頭聽了珞梅著話,自然是不疑有他,忙道:「三姑娘重情重義,這孫府的二姑娘能夠在生前有這樣的摯友,還真是她的福氣。兩位姑娘放心吧,等會兒你們就放心的盤問這姚世子,屬下就待在不遠的地方,若是那姚世子敢做出對姑娘不利的行為,屬下定不會讓其得逞。」

珞梅笑着感謝道:「那就有勞牢頭大哥了。」

姚濟庭的牢房被安排在最陰仄的角落裏,這裏沒有一點光線能夠從外面透進來,只能靠着掛在牆壁上的牛油蠟燭散發出來的薄弱光源看清楚周圍。

姚濟庭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罪。

住在最狹小的監牢裏,每天不管是睜開眼還是閉着眼睛周圍都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惡臭與潮濕味;鋪在牢房裏用來睡覺的稻草是侵濕發霉的,每天送來的飯菜是餿臭的,在這狹小的牢房裏,唯一有活力的只剩下躲在陰暗角落處的老鼠和臭蟲們,看到那渾身臟污的老鼠時不時的在眼前飛快跑過,姚濟庭當真是恨不能自己在這一刻死了才好。

如今這一切對他來講,堪比一場最煎熬痛苦的噩夢,也只有身上這一件還沒有換下的新郎喜服在偶爾的時候提醒着他,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姚濟庭以為自己要永遠都待在這裏承受着各種各樣催心般的痛苦,可沒想到,在今日他竟然等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客人』。

看着站在牢門外一身金貴華服,宛若九天仙女般安靜的看着自己的顧言熙,坐在草甸上的姚濟庭眼瞳下意識的縮了縮,他囁喏著嘴巴,動了好幾下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想到本世子還真是臉面夠大,竟然能夠驚動未來的皇後娘娘親自來探望,實在是榮幸至極!榮幸至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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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娘娘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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