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凌煙被梁晨一句話懟的有點難受,她臉色很難堪,抿緊了唇,盯着風熠宸。
風熠宸眉目冷沉,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
「抓緊時間吧,早一點結束,梁晨送你回去。」
看到風熠宸像是要抖落一個燙手山芋般對自己,凌煙自嘲一笑道:「宸,你這麼對我,不知道以後,你是不是會以同樣的方式對你的新歡。」
眉頭猛然緊皺起來,風熠宸清冽的氣息佈滿周圍,他朝着凌煙走去。
一瞬間,凌煙整個人緊繃起來,她臉色很差,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宸,宸,你要幹什麼?」
「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面目。」風熠宸冷聲的開口:「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詛咒別人,如此看來,我跟你離婚真是對了。」
凌煙錯愕,臉色更加蒼白,就像是鬼一樣,褪去了血色。
她獃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不認識一般:「我什麼時候詛咒你們了?我只是提醒你,你太絕情了。」
風熠宸筆挺的站在她面前,凌厲的目光鎖着她的眉眼,心情因為凌煙而陰鬱不已,他壓制着眼底的情緒,繃緊了俊容:「早就結束的事情,就該快刀斬亂麻,藕斷絲連從來不是我風熠宸的作風,望你自重。」
說完,他轉身進了民政局。
凌煙在後面生生的站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很是難堪,她委屈的望着離去的高大背影,眼底深處略過了一抹悲哀和絕望。
「凌小姐,請吧?」梁晨伸出手,冰冷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催促着凌煙,絲毫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
「我沒帶身份證。」凌煙看了一眼梁晨,開口道。
「我帶了。」梁晨沉聲道:「你放心,全部證件我都帶齊了。」
凌煙的臉色更加的難堪,她唇哆嗦了下,眼睛又紅了。
「別哭。」梁晨直言道:「凌小姐,我是粗人一個,可不懂憐香惜玉那一套,我一看到女人哭,一點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反倒是會忍不住暴躁想要揍人,所以你別在我面前哭,我怕自己剋制不住會打了你,到時候你受罪不好說,我也不太好看。」
「梁晨,你。」凌煙瞪大眼睛,無法相信的看着他。
「我就是這樣一種人。」梁晨笑了笑,立刻收斂笑容,就像是變臉般,很是快速。
凌煙自嘲的笑了笑,不看任何人,往民政局走去。
很快,到了裏面。
風熠宸正在等着她,目光冰冷。
凌煙看看他,眷戀的目光落在風熠宸的臉上。
「快一點。」風熠宸沉聲道。
凌煙也趕緊坐下來。
工作人員把一切準備好,開始詢問他們。
「風熠宸,請問你是否自願跟凌煙離婚?」
風熠宸點頭:「六年前我們就達成協議,只是她因為去往非洲支援被當地劫持,誤以為她已經去世,現在她回來了,我們補辦離婚證。」
說的很是詳細了,一句話,簡簡單單,把整個過程給闡述清晰。
工作人員點點頭:「剛才您的律師已經把基本情況給闡明了。」
風熠宸微微頷首。
工作人員詢問她:「凌煙,你是否是自願跟風熠宸先生離婚?」
凌煙躊蹴了下。
她猶豫了,半晌都沒有回答問題。
工作人員望着她,稍微太高了聲音,追問道:「凌煙小姐,請問你是否自願跟風熠宸先生離婚。」
凌煙抿了抿唇,再度禁聲,她似乎說不出話來。
「很難回答嗎?」工作人員再度道:「你怎麼想的,請你直接說出來。」
「我不是自願的。」凌煙快速發開口:「可是他逼我,非要跟我離婚。」
「凌煙,你的意思是,有人逼迫你離婚?」工作人員正在走該走的工作程序,他們要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凌煙不敢去看風熠宸。
因為她發現風熠宸瞬間緊繃起來了,他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的冷硬。
凌煙垂下眸子,長睫輕顫著,羸弱的姿態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備受欺凌的小媳婦。
「凌小姐,請你仔細考慮清楚。」律師在旁邊開口道:「如果你現在不能好好說,咱們就只能走司法程序了,到時候離婚還是強制的,也不需要你出面,法院會受理的。」
凌煙一呆,僵住了,她抿了抿唇。
工作人員也開口道:「凌煙,這是你的權力,你有獨立思考的能力,請你好好想清楚,是協議離婚,還是你們自行去法院處理。」
風熠宸睨了一眼凌煙,扯了扯冰冷的唇角,涼薄的聲音響起來:「凌煙,你是非要鬧到法院去嗎?」
凌煙立刻緊繃,不言語。
「你最好考慮清楚,這是早晚的事情,我們六年前就定了的,只是你去了非洲,又傳來死去的消息,我想如果真的去了法院,也許不用再等兩年,法院很快就判我們離婚。」
凌煙被風熠宸的話堵住,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凌煙,請你考慮清楚。」工作人員也開口道:「你要是不說自願,你們就去法院。」
「到時,我也要清算一下這六年時光我的精神損失費。」風熠宸冷酷的開口道:「到了此刻,也許不說清楚,真是不行了。」
「總裁,到時候也清算一下凌家二老這六年來,到底從您這裏得到了多少好處和照顧。」梁晨在後面提醒道。
風熠宸面無表情,眼底掠過一抹滿意,梁晨這次神助攻不錯。
「我同意。」凌煙一聽,立刻飛快的說道:「我同意離婚,簽字,摁手印,你們說,我同意。」
工作人員點點頭,把印泥拿過來,直接遞給凌煙:「同意的話,就立刻摁手印吧。」
凌煙只好摁了手印。
兩個人去拍照片。
風熠宸冷酷森寒。
凌煙可憐楚楚,還真是像離婚的夫妻,臉上都沒有笑容。
很快,離婚證拿到,卡了鋼印的離婚證放到了兩個人的面前,一人一本。
風熠宸拿着,直接離開。
凌煙手裏握著離婚證,跑到了民政局一樓大廳,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哭了起來。
梁晨在後面看着,對她道:「凌小姐,你想要哭,還是回去哭吧,在這裏哭,別人還以為是號喪呢,再說你這麼哭,不吉利,對你家父母也不吉利。」
凌煙忍不住的對着梁晨反問:「難道我哭也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