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善惡是什麼

魔魘呵呵一笑，十分鄙視的道：「就憑你，還不配做我的僕人！不要妄想了，乖乖臣服於你真正的主人吧！」

魔障面色一滯，旋即看向李大年，突然大吼道：「在魔的世界裏，只有神才能平起平坐，區區一個人類，憑什麼讓我臣服！」

說罷，魔障仰頭大笑，他那被洞穿的掌心也在一瞬間恢復！

「去死吧！」

魔障原地揮出一拳，虛空頓時裂開一道黑縫，如蔓延的黑色閃電，一瞬間擊向李大年。

李大年再次發揮想像力，同樣揮出一拳，面前頓時狂風大作，黑色縫隙蔓延到此，便被拳風吞沒，而李大年已在同時躍起，一個閃身到了魔障面前，游龍劍再次施展，這次卻不是刺，而是劈！

刺啦！

隨着刺耳到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那魔障竟被從頭到腳一分為二。

李大年哈哈一笑，「人類的想像力可是無窮的！」

然而他這句話剛一說完，卻驚奇的看到被劈成兩半的魔障合二為一，再次神奇癒合了。

「不過是你在掌控這方空間的念力而已……」

魔障雙掌齊出，迸發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將李大年打飛出去。

「可是人類的念力，是無法掌控魔的！」

被打飛的李大年還未落地，那魔障已經閃到了他的上方，旋即向下猛踩一腳。

嘭！

李大年腹部呈九十度曲折，腦袋挨着腳尖，重重落於地面。

魔障的光腳踩着他肚子上，再狠狠一扭。

李大年直感覺自己快要腸穿肚爛，不過大概是意念空間所致，所以疼痛感並不明顯。

李大年一咬牙，抱住魔障小腿，用力一扳，只聽咔嚓一聲，那腿骨竟是斷了。

李大年趁此機會腳一蹬地，身子倒滑而出，起身時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幾乎已經被踩扁，但心思一動，立刻便復原。

那魔障也與他一樣，只片刻時間，又長出一條新的小腿。

李大年不由道：「魔魘，這傢伙好像打不死啊，怎麼辦？」

魔魘打個機鋒笑道：「打到一定程度，你會明白怎麼收服他的。」

李大年一撇嘴，又想告訴一下魔魘對他賣關子的後果，可那魔障又飛了過來，一拳揮出，帶着無比剛猛的力量，甚至隱隱有一絲佛意，打出來看似簡單，實際內含恢弘佛力！

李大年還沒動彈，就被恢弘佛力壓的無法用力，只能眼看着這拳打到他腮幫子上。

然後腦袋在脖子上轉了數圈，眼睛也跟着轉，停下來時已頭暈目眩。

嘭！

魔障又是一腳，直接踢穿了李大年肚子！

這一下，李大年真是感覺到疼了，空着的左手一握，一柄武士刀瞬間出現，在反手一劈，用的正是暗忍宗一刀流的招式，精準狠快，憑意念使出，速度幾乎達到巔峰，也將魔障身子削去半拉。

這才一用力，將肚子從魔障小腿抽出，向後一個翻身躍了數千米之後，才憑意念恢復。

不過李大年這次發現，他恢復的速度變慢了，而且感覺也比較吃力。

魔障的狀況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再李大年肚子還沒恢復好的時候，那半拉身子已經重新長好了。

這麼一來，李大年就有點不平衡了，沖魔魘道：「這不是我的意念空間嗎，怎麼這傢伙比我還吊？」

坐山觀虎鬥的魔魘不知在想什麼，皮笑肉不笑的道：「因為你只是個古武道小菜鳥，想像力雖然可以無限，但你的念力卻有限，在這裏每恢復一次身體，都會耗費你不少念力。可魔障的境界已經不可衡量，他此刻念力相對於你，是無限的！」

感覺是被魔魘耍了的李大年憤慨道：「那這還打個毛！」

魔魘雙臂抱胸，做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李大年氣的想罵娘，三字真言咒剛要出口，那魔障卻一拳頭直接打進了他的口中。

咔嚓！

李大年的腦袋直接從嘴部裂開，上半部分翻到後邊，只憑一絲骨皮連着才沒有掉下去。

「娘希匹！」

李大年從喉嚨里咕噥一聲，膝蓋旋即一頂，帶着想像中的無上力量，將魔障頂飛。

爾後雙手扶著掉下來的半個腦袋，又給按了回去，咔咔咔咬了三次嘴，發覺沒有任何異樣后才放下心，可被魔障虐成這樣，李大年算是徹底憤怒了。

「老子今天跟你玩到底！」

李大年一咬牙，直接閃到剛剛起身的魔障面前，一拳一腳的與對方肉搏起來。

接下來的場景很殘忍，不是魔障飛出去一條腿，就是李大年飛出去一條胳膊。

二人你來我往，將對方全身部件都拆了三四遍。

魔魘偶爾鼓鼓掌，給李大年喊一聲加油。

就這麼打了至少十來分鐘，那魔障竟發現自己的恢復速度好像變慢了。

相反，李大年卻越打越精神，恢復速度逐漸又上升回來。

魔障不由思考這是怎麼回事，這時腦中卻傳來魔魘的聲音：「魔障，你激發出了主人的惡念，他在這空間是主宰，惡念一生，將淹沒一切魔意！」

魔障這才明白，不是他變慢了，而是眼前的人類變快了。

李大年此時已面紅耳赤，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個魔障撕成碎片，對方恢復一條胳膊，他就再來。

自己斷掉一條，那就再接上。

又打了數百回合，李大年不知怎地，神思忽然通明，眸子一紅，渾身魔氣發散，突一張嘴，竟如同蟒蛇吞象，口若血盆，將正在恢復雙腿的魔障直接吞入腹中。

爾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笑道：「好吃，真好吃，比剛剛鳥肉好吃一百倍！」

正回味那惡念如同甘甜瓊脂的味道，魔魘卻已落在了他眼前，那張醜陋的人狼臉型滿是興奮，「恭喜主人賀喜主人，你在惡的道路上又進一步了！」

李大年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做了什麼，不禁覺得有點反胃，乾嘔了一通，卻什麼也吐不出，腦中反而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魔障有多好吃，惡念有多醉人！

「魔魘，這是怎麼回事！」李大年不由大喝。

魔魘仍是喜道：「主人，萬物由惡生，你只有更惡，才能成魔！」

李大年深吸一口氣，平復著思緒道：「可老子不想成魔！」

「為何？因為魔是壞的？」

李大年想不出其他緣由，隨即點頭。

魔魘大笑，畸形魁梧的身子跟着顫動，「善惡不過是神教化你們的，誰規定惡一定就是不好的，善一定就是好的？你真當上古大神們沒有殘殺過人類？我告訴你，他們每一個人都曾因為不滿意自己創造出的空間，而一抬手覆滅億萬人類。」

「你以為神話史詩中的大洪水是怎麼來的？不過就是某位大神想重新換一茬人類，來繼續彰顯他的權威而已！」。